那些惶恐的曹军,后有烈火烧了屁股,前有虎狼之士围扑而来,一千多无处可逃的敌人,死的死,降的降,转眼就被辗杀殆尽。
乱军中的曹丕,既是绝望又是愤怒。
身陷绝境的他,目光穿越层层的围军,瞥见了那“齐”字皇旗下,那横戟而立的皇者。
曹丕知道,那必是袁方无疑。
“不想这姓袁方这奸贼,竟是如此奸诈,如今我身陷绝境,已是无路可逃,难道,我曹丕,我曹家,当真要覆没于这奸贼之手吗?”
绝望中的曹丕,仰天大叫,悲愤万分,只恨老天不公。
环顾四周,部下越战越少,他确已身陷重围,无路可退。
这时,身边的典韦,却怒喝道:“主公身为曹孟德之子,岂能这般灰心丧气,典某就护着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去!”
第五百零五章恶来,觉悟吧
典韦遂是暴喝一声,纵马舞戟,杀破齐军的阻挡,径奔营外杀出。
到了这般绝境,曹丕也别无选择,只得跟随于典韦之后,惊魂丧胆的狂奔。
典韦练脏中期的武道,放眼天下亦是强者的存在,凭着一对重戟,一路狂杀狂冲,竟是斩杀十余人,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护着曹丕一路突围。
齐军将士,又岂容他就此脱困,数不清的勇士们,前赴后继的冲涌而上。
“挡我路者,都得死~~”
典韦仰天一声狂啸,就如那落入陷阱的野兽,所爆发出来的最悲壮的叫声。
那虎吼般的啸声,竟是盖过战场上空的喊杀声,震得方圆数十丈的士卒,耳膜都隐隐刺痛。
典韦为护曹丕,已近癫狂!
他飞舞着双戟,疯了似的向前冲,疯狂的杀戮,谁挡他的脚步,他就杀谁。
每个见得这疯狂之状的人,脑海中都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这人已经不要命了。
张颌、高顺等几员齐将,纷纷策马上前阻挡,却均为发狂的典韦,在数招之间击退。
大齐营中诸将无,无不为典韦,这员曹营最强之将,暴狂之势所震,只能避其锋芒,各自退散。
就连太史慈这等练脏初期的大将,面对典韦疯狂如兽的攻势,竟也有招架不住的势头。
几千号敌军,已被卷涌而来的齐军狂潮杀尽。尸横遍布营内营外。
唯有典韦,却仍屹立不倒,带着数十骑死士,护着曹丕在围军中狂杀。
成千上万的齐军围兵,却如重重的海洋,四面八方的涌来,典韦这头狂鲨冲破一道,就有更多道巨浪,围裹而来。
面对着这般密集的围阵,狂暴的典韦。竟然是撕开一条血路。几乎要破围而出。
“主公,再坚持片刻,我们就要杀出重围了!”一身浴血的典韦,咆哮兽叫。
曹丕的心中。一阵的窃喜。以为逃出了升天。逃过一劫。
乱军中,袁方一双锐利的鹰目,却已搜索到了他们。
他清楚的看到。典韦为保护曹丕,精神受到刺激,所激发出来的惊人能量。
“典韦,你不愧是对曹操忠心耿耿,这么拼死的保护他的儿子,这份忠义,确实令朕佩服。”
袁方感慨之余,心中对此时的典韦,油然产生了几分敬意。
纵横天下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让袁方心生敬意了。
典韦,算是一个吧。
敬意归敬意,踏入易髓境界的袁方,又焉会让典韦这个垂死之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又焉能让曹丕,这个曹家最后的余孽溜走。
冷笑一声,袁方一夹马腹,手纵方天画戟,坐胯赤兔马,身披银甲的他,如一道寒焰,飞纵而出。
“尔等都让开,这厮由朕亲手解决!”
雷鸣般的厉啸声,冲击着诸将士的耳膜,震得他们头脑嗡嗡作响。
重重围阵有如浪开,裂出一条血路,内围中的诸军也四面散开。
袁方纵马直入围阵,在万千将士的注视下,杀至了典韦的面前。
那九天神王一般的威势,猛的现身,本是狂暴如兽的典韦,刹那间也被袁方强烈之极气势气慑,狂暴之意稍稍被压制。
“典韦,曹丕这样的小人,根本不配你效忠,还不给朕觉悟。”
袁方手中画戟,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向着典韦喝道。
典韦心神稍稍一滞,转瞬就恢复了狰狞如兽,面对袁方的招降,典韦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狂笑起来。
“我典韦生是曹家的臣,死是曹家的鬼,袁方,你想杀我家少主,就要从我典韦的身上踏过去!”
狂暴的典韦,依然是愚忠,根本不知他所效忠的曹丕,都干过些什么。
“还不肯醒悟,还要为这个小人而战,很好,朕今天就用手中画戟,把你打醒。!”
话音未落,一道赤白相间的闪电,便已疾射而出。
赤兔马与袁方,竟如融而为一体,以众人都来不及看清的速度,电射而出。
典韦眉头一凝,一个呼吸未及时,一樽银色的巨塔,便已瞬间横在了他的面前。
袁方,就如一员身披银甲的天神,挟着毁灭一切生灵的威势,扑卷而至。
手中那一柄方天画戟,撕裂空气,卷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劈斩而下。
戟锋未至,无形的刃气已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仿佛典韦周遭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形成了真空一般,几令典韦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易髓,看他出招的气势,这小子的武道,果然已突破至了易髓?!”
面对如此强大的威势,典韦精神一滞,脑海中涌现深深的震撼。
心怀惊骇,典韦不敢小视,急是运气生平力道,高举双戟向上挡去。
半个呼吸间,袁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般,当头轰下。
吭~~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更击,猎猎的嗡鸣声,冲击着众将士的耳膜,那飞溅的火星,刺得围观之众,眼眸都睁将不开。
这一戟太过强横,典韦只觉无穷无尽的大力,如天河决堤之水,化为万斤的飞瀑,轰落在了他的身上。
咔咔咔!
典韦手臂上的肌肉,在此重力的冲击下,青筋爆涨,竟有将要绷断的征兆。
戟落的瞬间,典韦胸中气血如潮一撞,那高举的双臂,生生的被压下了数寸。
“果然是易髓,这厮的武道,竟是超越了虎牢关时的吕布!”
一招交手。典韦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震惊万分的念头。
当年虎牢关下,吕布凭借着易髓的武道,一人独挑十八路诸侯,斩将无数,易髓的武道威震天下,就连狂傲的典韦,也自愧不如。
如今,与袁方交手,虽只一招。就足以令典韦判断出。袁方的武道,竟已达到了易髓,甚至超越了虎牢关时吕布的战力。
他典韦,花了多少年时间。都没能突破至练脏后期。而眼前的袁方。竟然用不到一年时间,就从练脏后期,冲至了易髓。
武学天赋之强。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典韦,现在吃惊已经晚了,看招吧。”
讽刺的话音方落,袁方猿臂一动,第二戟刀已如磨盘一般,横扫而至。
快到极速的身法,强悍到极致的力道,精妙无双的招式,袁方的这一戟,已是完美到无可比拟的一式。
典韦几乎没有有思考的余地,只能倾尽全力,再度相挡。
又是一声金属裂鸣,典韦身形一震,虎口竟已震裂,胸中的气血更是翻滚如涛。
袁方却毫不手软,第三招,第四招,完美之极的戟式,如长河般连绵不绝的挥荡而出。
易髓的武道之下,袁方即使不用生化之能,不用暴走,也可以轻松的压制典韦。
绝对的实力,绝对的碾压。
典韦是越挡越吃力,越挡越心惊,他怎么也无法想通,袁方的武道,如何能精进到这般地步。
现在的他,只能心怀着巨大的疑问与惊骇,吃力的应击着袁方充满王霸之气的戟式。
转眼间,二十余招已过。
两员当世绝顶人物的交手,刃锋将方圆数丈之地包裹,掀起漫天的飞沙走石,大地之上,更被斩出道道沟壑,令人触目惊心。
亲观这等不可思议的交手,莫说是那些普通的士卒,就连高顺这等绝顶高手,也为之惊叹不已。
眼看着袁方施展绝世的戟法,高顺口中不禁感慨道:“想不到,十余年间,陛下的武道,竟已练至易髓,超越了当年虎牢关吕布的战力,照这般发展下去,恐怕再用不了多久,陛下真就能冲上传说中的武圣境界,那个时候,不知吕布还是不是陛下的对手。”
高顺心中对袁方的武道,惊叹万分,其余诸将又何尝不是。
似张颌等这些将领,多为袁方以力屈之,而今,眼看着袁方施展旷世的戟法,个个都在暗自庆幸,当初屈服于袁方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否则,身死名灭不说,又焉能有今日的荣光。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将追随袁方,不但要建立大齐朝,更要建立起超越秦汉,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国。
他们的功绩,他们的英名,都将名垂青史,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成为永远的耀眼名星,供后世之人景仰。
而这一切,都是拜袁方所赐。
此刻,张颌等众将,对袁方除了崇敬拜伏之外,更无他念。
那成千上万的大齐的士卒,对袁方更是顶礼膜拜,如奉神皇。
诸将的景仰,众士卒的敬奉,所有人的崇敬之势,浩浩荡荡而来,更助长了袁方的威势,令他的信心爆涨数倍。
陡然间,袁方低啸一声,威霸之极的招式,如雷光电影一般,四面八方的扫向了典韦。
那重重戟影所挟的毁灭之势,卷起漫空的尘雾,戟影快到令那些寻常士卒,肉眼都快分辨不出的地步。
袁方,已发动了最强的攻势,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数招之间就要见分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到了极点,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每个人甚至都在发抖,暗想若是换成自己,面对这般攻势,只怕撑不过一招,就要被绞成肉泥。
万众瞩目中,狂尘之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两道寒光从尘雾中飞中,深深的刺入了几丈外的地面中。
那道寒光,竟赫然中典韦的一双铁戟。
尘雾渐散,数万双眼睛瞪大,四面八方的射向战场。
众人的视野中,却见袁方横戟而立,依旧巍巍如天神一般。
几步外,典韦却已身中数创,浑身上下鲜血迸涌,身形晃了一晃,重重的摔落于了马下。
第五百零六章曹丕,老实交待吧
典韦,战败。
彻底的失败,没有任何余地,败在袁方堂堂正正的易髓武道之下。
高顺等观战掠阵的大齐将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所有人都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残阳的金辉泼染着袁方,银甲反射出来的光芒,使他如身裹天光的神灵一般,巍然横戟而立。
袁方霸绝天下的威势,深深的铭刻在了众将士的心底,令他们发自内心的敬仰畏惧。
坠马落地的典韦,口吐鲜血,筋脉震裂,不必说是拿起兵器再战,就算是爬将起来也艰难吃。
这一战之下,袁方终究是惜才,虽然重伤了他,但却没有取他的性命。
拨马而上,横在了典韦身前,袁方俯视着这具恶来的重伤之躯,沉声喝问问:“典韦,现在你服了没有。”
典韦抬起头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袁方。
那种眼神,不再是仇恨,不再是蔑视,而是对一名真正的对手的尊重。
多少年来,他与袁方几度交手,袁方的武道是越战越强,直到今天的易髓境界,亲手将他打趴下来。
绝对的实力之下,典韦不服不行。
“袁方,你的武学天赋,果然是震古铄金,当年虎牢关的吕布,只怕也没有你这么强,我典韦生平没有在武道上,服过任何人,哪怕是吕布,你是一个例外。”
典韦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嘴角淌着血。狰狞扭曲的脸上,尽是惨笑。
他虽没有直接服输,但那言词里的尊敬之意,却代表他已经输得心服口服。
“典韦,你也是一个值得朕尊重的对手,只可惜,你生不逢时,撞上了朕,现在觉悟还不晚,归降于朕吧。”
袁方的话中也无讽刺。反有一种安慰他的意思。更是展现出无比宽广的胸襟,再度招降这恶来。
典韦哈哈一笑,笑得甚是释然,却拍着胸膛。傲然道:“袁方。你说得对。你才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主角,我典韦今输给了你也不冤。只是我典韦乃曹家之臣,岂能有负忠义。你要杀要剐随便吧,想要我投降,却是休想。”
袁方剑眉微微一凝,想着是否要处死典韦。
正当这时,张颌策马而归,肋下还夹着一个血淋淋,一臂已断的俘虏。
“陛下,曹丕这小子想要趁乱逃走,臣已将他生擒,献给陛下处置。”说着,张颌将断臂的曹丕,扔在了地上。
原本慷慨赴死的典韦,一听曹丕竟然被生擒,顿时身形一震,急是举目扫去。
这一看不要紧,典韦整个人脸色剧烈,惊愤之意,如灰烬中的火星一般,几有重燃之意。
眼见的曹丕,身上已被数创重创,鲜血尽染,整个人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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