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白马公孙瓒的爱子,以优势兵力打不过袁绍的贱种也就罢了,竟然还兵败被俘,这简直是不可想象之事。
耻辱,莫大的耻辱!
“怎么可能,续儿怎么可能败给袁家那个贱种?”公孙瓒大吼着,无法接受这事实。
赵云遂将袁方如何偷渡黄河,以主力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又如何生擒公孙续的过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公孙瓒是越吃越惊,越听越气。
啪!
公孙瓒猛的拍案,冲着赵云吼道:“赵子龙,我派你辅佐续儿,你却让他落入敌人之手,你该当何罪。”
赵云身形一震,拱手正色道:“末将曾力劝少将军,不可将兵马尽用于围城,当分兵防范敌军从南岸突袭,可少将军执意不听末将劝说,所以才……”
“够了!”
公孙瓒厉喝一声,打断了赵云的辩解,沉声道:“袁方这小子,竟然敢俘我续儿,我绝不会放过他,传我将令,速速调集兵马,我要扫荡了平原,亲手宰了那个贱种。”
关靖忙附合道:“主公此举英明,今袁绍主力正与黑山贼纠缠,主公正可起大军再度南下,既可杀袁方,解救少将军,又可直取袁绍侧翼,这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啊。”
“主公,万万不可啊。”赵云神色一变,急劝道:“那袁方说了,他本无意与主公为敌,主公若是兵犯平原的话,他就要拿少将军开刀。”
一听此言,公孙瓒一腔的杀意,如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似的,立时蔫了半截。
他知道,袁方这是在拿公孙续在威胁他。
公孙瓒膝下只有公孙续这么一个爱子,倘若就此为袁方所杀,他岂非要绝后?
香火断绝,纵使打下万里江山,还不是一场空。
公孙瓒一屁股跌坐下来,狰狞的面容褪散,神色变得恍然起来
“主公,少将军乃万金之身,断不能有一丝差池,属下以来,为了保住少将军的性命,主公还是当暂且隐忍才是。”关靖体察公孙瓒心思,马上又改了口风。
“袁方贱种……”公孙瓒咬牙切齿,拳头紧握,恨不得将袁方生吞活剥。
愤慨了半晌,公孙瓒却长长的叹了一声,摆手道:“你说得对,不能拿续儿的性命做冒险,速传令给我那从弟,命他严厉约速勃海诸军,没我的命令,绝不可进入平原一步。”
公孙瓒之从弟名为公孙范,是为勃海太守。
听得此言,赵云暗暗的松了口气。
“主公英明啊,眼下南进不利,不如想方设法,先解决了刘虞这个后顾之忧再说。”关靖见风使舵,很快就将话题转回了刘虞身上。
公孙瓒也不理会赵云,强打精神,与关靖商议起来。
堂前被冷落的赵云,剑眉微凝,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霾。
……
青州,齐国,临甾。
四门城头,袁字的大旗高高飘扬,一队队的袁军,迈着雄浑的步伐,进入了这座繁华的大城。
自高唐一役大胜,袁方统万余大军,一路穷追刘备败兵,连克济南、乐安诸郡国。
刘备是落荒而逃,根本不敢与战。
今日,袁方又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齐国都城临甾。
齐国攻克,通往北海国的门户,已经洞开。
公孙瓒和汉廷在青州的势力,已先后被黄巾军和袁方摧毁,孔融所领的北海国,已成为整个青州,最大的一路诸侯。
只要攻下北海,整个青州,就都将纳入袁方的统治之下。
入城未久,袁方正与诸将庆贺,袁贵兴冲冲的前来自于北面的情报,奉了上来。
情报中称,原本正引兵犯境的勃海太过公孙范,已率军退还,其余诸路兵临平原的幽州军,也皆悉数撤退。
“看来这一切,皆在公子的预料之中,咱们有了公孙续做人质,公孙瓒果然不敢再来犯境了。”朱灵兴奋的笑道。
袁方哈哈一笑,抬手遥指东面:“后顾已然无忧,尔等就随我放开手脚东进,一举扫平青州!”
第五十一章武道要更强
后顾无忧的袁方,于临甾城休整一日,便发兵东进。
大军以碾压之势,长驱直入的杀入北海国。
北海国相孔融为抵挡袁方进攻,屡屡发兵阻挡,却均为袁方所败。
数日间,袁方连克东安平、剧、平寿诸县,兵锋所向,无人可挡。
孔融和刘备不敌,只得率残兵退往都昌城,闭门自守,不敢再战。
秋末冬初时,袁方的大军兵至都昌城下,逼城下寨,形成压迫之势。
都昌乃孔融苦心经营的老巢,前番为了抵御黄巾军的围攻,孔融发动民力,将城池进行了加固,堪称一座坚城。
且城中孔融和刘备,尚余四千余兵,而袁方虽横扫半个青州,但麾下之兵却不过万余。
以万余精兵,旷野交战,袁方自然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击败孔融和刘备。
只是,如今敌人凭借坚城据守,袁方只以不到两倍的兵马就想要破城,却是一件难事。
于是,袁方也不急于破城,在郭淮的建议下,分兵去攻掠北海国余下诸城,逐渐将都昌城孤立,待城中敌军粮尽,再攻城不迟。
围城近月,初雪骤至。
北国大地之上,万里雪飘,山河银妆素裹。
都昌城外,袁军大营中,炉火熊熊,将士们都在围火取暖。
因是袁方准备充分,早为将士们添置了冬衣,提前搜集了足够的柴草,以御严寒,故冬雪虽至,但袁军将士们的士气,却依然旺盛。
嗬!嗬!嗬!
中军大帐后的练武场上,袁方正练习虎步拳,拳出如风,身法腾挪如虎,掀起漫空的雪花。
天气虽寒,但他身上坚厚的肌肉,都如一层厚厚的衣袄,有效的抵御了严寒,虽着单衣,袁方却感觉不到丁点冷意。
相反,他运拳时血液沸腾,所散发出的热量,竟能将周身所覆的雪花融化。
拳出之际,袁方却是眉头暗凝,流露出几分不满意。
他如今的境界,已经达到了凝膜的地步。
所谓凝膜,就是在缩筋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将全身的皮膜练结实,抗得住打击,一发力,人皮如牛皮一般坚实,可力敌十余人。
军中以牛皮制的札甲为主,这种牛皮甲虽不及鱼鳞铁甲坚硬,但在某种程度上,依然能抵挡箭矢,乃至于刀枪直接的杀伤。
若能将凝膜练至大成,战场作战,就相当于多穿了一层牛皮札甲,抵御杀伤力的能力和战场的生存力,就将得到极大的提高。
史书常载,某某武将身受“数十创”,却依旧能杀出重围,就是因为他们凝膜已练至大成的原因。
事实上,身受数十创虽然听着吓人,但因为皮膜坚厚,那些伤势其实并未能形成致命杀伤。
袁方越练越觉得,凝膜的境界,与后世武术的金钟罩铁布杉有些类似,所谓刀枪不入虽有些夸张,但在古武中倒是确实存在。
“到了凝膜的境界以后,修炼就更加困难,这门虎步拳的确已练到了极致,对我提升武道,没有多大帮助了,看得有必要再学一门更强的武功才是……“
袁方挥拳时,脑海中思绪翻滚。
忽然间,斜眼瞥见,颜良不知何时已出现在练武场旁,正饶有兴致的观看着袁方练武。
袁方的脑海中,陡然间闪过一个念头:“颜良的武道可是达到练脏境界,远胜于朱灵,他那里必有比虎步拳更上乘的武功,若能学来,必有助于我提升武道。”
念及于此,袁方连出数拳,潇洒的一个收势。
回头望向颜良,袁方笑问道:“子正,你觉得我这套拳法如何?”
“恕末将直言,公子的这套拳法,实在是下乘的紧,末将在十岁时练的武功,都比这强。”颜良走上前来,坦然答道。
袁方心头微微一震,要知这虎步拳可是朱灵的家传武学,朱灵更是凭此将自身的武道,练至了凝膜初期的水平。
至于袁方,更是凭此拳法,生生将武道从淬肉初期,连提两级,练至了凝膜初期。
这样一套对袁方大有帮助的拳法,在颜良眼中,却成了一门烂大街的功夫,颜良的口气,也着实大了点。
不过袁方转念一想,朱灵的年纪和颜良相仿,但颜良的武道却已远胜于朱灵,几乎达到可一合间斩杀的地步,光凭这一点,颜良就有“口出狂言”的资本。
袁方心思一转,佯作不信之状,摇头道:“我凭这虎步拳,短短半年时间,就从淬肉练到了凝膜,子正却如此瞧不起这门武功,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比这虎步拳更精妙的武功。”
颜良见袁方不信,便有些急了,忙道:“公子若是不信,末将就将家传的一套《龙象拳》传授给公子,公子自己修炼,自然就能分出哪一门武功强弱,便知末将所言非虚了。”
颜良倒也是直肠子,袁方稍稍用激将法,颜良便将自家上乘武功,袒诚相告。
正中袁方下怀。
当下,颜良便花了一夜功夫,将这门龙像拳的招式和要诀,皆倾囊相授。
袁方何其聪明,立时便判知,这龙象拳乃是极高明的一门武功,不但是修炼凝膜的利器,更是锻骨,甚至是练脏的一门绝佳武功。
“颜良不愧是颜良,怪不得能有些如此高强的武道,原来竟有这么高明的武功……”
袁方大为惊喜,既得颜良的传授,遂是弃了那虎步拳,开始勤修这门龙象拳。
仗着生化之躯自我修复的能力,袁方疯狂的修习,十日之间便感觉到皮膜的坚实程度大大提升,修为的提升速度,远胜于从前。
袁方一面苦练武功,一方面也在加紧对都昌残敌的围困。
经过一月的分兵四出,北海国境内的下密、淳于诸城,悉数被袁军攻克,都昌城已彻底的变成了一座孤城。
袁方又下令,将数千道檄文用箭射入城中,警告都昌城的军民不得再顽抗,否则城破之后,格杀不论。
外面援兵断绝,再加上袁方精神上的攻势,整个都昌城已是人心惶惶,士气低靡。
更要命的是,城中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多。
前番黄巾军被灭后,孔融以为从此高枕无忧,遂将城中囤积的粮草,慷慨的赠与了田楷,助其征讨袁方。
谁料田楷一败,集于漯阴城的大批粮草,都落入了袁方手中。
袁方进兵神速,当孔融还来不及在都昌城中,再集粮草时,袁方的大军已经杀到,将其包围,断绝其粮道。
围城月余,都昌城中的粮草已然告磬。
都昌城,府衙大堂。
灯火摇曳,穿堂的冷风不时扫过,让愁眉苦脸的众人,不自禁的打起冷战。
孔融枯坐在上,脸色阴云密布,下首的刘备也是脸色黯然,惆怅不已。
其余诸将,包括关羽和张飞这样的猛将,也是脸色凝重。
死一般的静寂。
“诸位,粮草再有十余日就要耗光,诸位有什么破敌良策,就不要再藏着不说了。”孔融苦着一张脸,用乞求的语气求助众人。
刘备张口欲言,话到嘴边时,却似乎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
他的目光,悄然的望向了对面跪坐的那中年人。
那身着华服的中年人,看到刘备的眼神,微微点头,做出某种回应。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孔国相,事到如今,看来只有派兵护送我杀出城去,前往徐州向我们陶州牧求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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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名谓仁儒,实为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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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一听说去向陶谦求救,顿时脸上一沉,仿佛听到件极丢人的事一般。
寻声扫去,孔融认出了那人。
那国字脸的华服男子,正是东海糜家的家主糜竺。
糜家乃天下三大富商之一,青州比邻徐州,自然是糜家重点经营的一州。
前番黄巾肆虐青州,糜竺被迫搁置了在青州大部分的买卖,今黄巾贼一破,糜竺就亲自来到北海国,利用自己人脉和名望,重新布局糜家在此间生意。
天下三大富豪,还有那徐州名士的头衔,足以令孔融将糜竺待为座上之宾。
不过糜竺也算倒霉,前脚刚到都昌不久,北海国的形势转眼突变,袁方后脚就率大军杀到,把他一并围在了都昌城中。
糜竺身为徐州人,提出向徐州牧陶谦求援的计策,倒也在合理之中。
孔融却冷哼了一声,不悦道:“此乃我青州自己的事,引外兵参与,恐怕不太合适。”
孔融那副表情,似乎是觉得请陶谦相助,乃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
糜竺正色道:“青徐二州素为一体,青州若然有失,则徐州也将受到袁氏的威胁,竺提出请陶州牧前来相救,非只是为了救北海国和青州,更是为了保全我徐州,恳请孔国相三思。”
糜竺这义正严辞的话出口,孔融听着就舒服了许多,脸色立时随之缓和。
“嗯,糜子仲此言,倒也在理,青徐确为一体呀。”孔融微微点头,似已改变心意。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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