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袁方的视线,还能穿透三层的人墙后,再穿过院子的外墙,看到远达十丈之外的任何东西。
一览无余,所有的人和物。只要袁方愿意。就可以都将其视为透明。
正是仗着这透视瞳,神奇之极的穿透生化之能,袁方才能看破这八门遁甲之阵的软肋。
“这八门之阵,的确是精妙无比。或许中间那主阵之人。本来应该是王越。可他太过自信,以为我无法看穿他此阵的弱点,所以才去拦截云鹭。哼。王越,我袁方今天就杀光你的部下,让你为你的自大,付出血的代价。”
杀!
杀念狂生,袁方手中方天画戟,挟着易髓的毁灭之力,快如疾风般荡出。
“啊~~”
又是一声惨叫,再有一名生门方位的残兵,被袁方一戟轰中,拦腰被斩为了两截。
生门突破!
袁方从生门杀入,如虎入羊群一般,方天画戟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狂卷而出,接连将三名残兵轰为粉碎,踏着遍地血路,穿过漫空的肉泥,径直从景门之中杀出。
八门遁甲之阵,彻底崩溃。
“怎么可能,他竟然破了我们的八门遁甲之阵?”
“完了,我们挡不住他,首领在哪里,怎还不现身!”
“救我,啊——”
阵法一破,残存的二十几名惊恐的残兵,虽有凝膜武道,又岂堪一击。
只片刻之间,一众残兵便被袁方杀得是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在袁方如魔的狂杀之下,这些冷血的残兵刺客们,精神终于崩溃,哪里还敢再战,纷纷溃散而逃。
“本王早说过,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都给本王把命留下吧!”
杀机凛烈的厉啸声中,袁方身如鬼魅,电光般四下游走,将那些妄图逃走的残兵,统统都绞成肉泥。
戟锋过,步迈骤止,袁方横戟而立,巍然如神。
身后三步外,最后一名残兵,捂着被洞穿的胸膛,痛苦不堪的嚎叫着,旋即倒毙于地。
三十余名残兵,个个都是凝膜武道的实力,却为袁方一己之力,杀了个精光。
整个大院之中,已是尸横遍地,血肉溅了一墙一地,诺大的院落,竟如同地狱的屠宰场一般,血腥无比。
巍然而立,一身浴血的袁方,形如屠夫,任何人看一眼,都会震怖欲死。
长吐一口气。
袁方战戟一扫,四下一扫,透视瞳立刻穿越了层层的围墙,还有一座座的房屋,搜寻着马云鹭的下落。
剑眉蓦然一凝,袁方步伐一动,一个箭步已消失在院门之外。
……
相隔十丈外,另一处的院落中,一场一边倒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藐视一切的冷笑声中,王越杀机陡增,手中巨剑挟着霸道的力道,狂攻而至。
马云鹭秀眉一凝时,王越那一剑,已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她当头斩至。
剑锋未至,滚滚如潮的杀气,便已狂袭而来,那强烈的压迫感,竟令马云鹭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的错觉。
“好强大的杀气,超越了我兄长,更越超了王上,哼,我马云鹭岂会畏惧!”
马云鹭心坚如铁,双臂抖动,一声清喝,手舞银枪,奋力向上反架而去。
吭~~
惊破天地的撞击声中,银河决泄般的狂力,轰击而下。
瞬息间,剑与枪相撞,声势震天。
两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发出来的强大力道,竟将身边的血尘之雾,震荡到四散而开。
马云鹭只觉双臂一麻,银河坠落般的大力,顺势灌入了她的身体,如沾水的鞭子,抽打着他的内脏。
她高举的银枪,更是被压得微微一屈,那轰至的剑锋,竟将她的肩膀,削开了一条口子。
再添一道伤口,鲜血四溅。
看着血淋淋的马云鹭,王越嘴角扬起一抹阴笑,似乎并不急于杀了她,而是享受蹂躏猎物的快感。
“贱妇,老夫就慢慢的玩死你,叫你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哈哈~~”
第四百三十一章易髓又如何,杀!
(点娘卡,现在才进去,这章晚了点)
王越放声狂笑,狂妄之极,根本就不把马云鹭放在眼里。
那般嚣张的气焰,仿佛自恃着易髓的武道,杀死马云鹭,就如掐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竟然敢小看我,我跟你拼了!”
受伤的马云鹭,被激怒了,贝齿紧咬,怒发威势,双臂奋力向上扛去。
王越不屑的一哼,巨剑一收,第二剑如电刺出,明晃晃的剑锋,撕裂血与雾的阻隔,直奔马云鹭面门而去。
巨剑划破空气时,竟是发出“哧哧”的声响,刃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来。
剑式快如闪电,劲道如泰山压顶。
马云鹭不及多想,急是高举银枪于头顶,双臂暴涨,倾力相挡。
哐~~
巨剑当头撞下,那泰山压顶之力,竟将马云鹭手中银枪震得嗡嗡作响,双臂再度被压得生生屈下。
一击之下,马云鹭气血翻滚,双臂青筋咔咔暴涨,几欲炸裂,胸中五脏,再度受创。
尚未及喘息时,王越冷峻如鬼,层层叠叠的剑式,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将周身包裹其中。
王越的巨剑,几有吕布的威势,强到恐怖的地步,马云鹭每接下一式,都极是吃力,内外连连受创,只是仗着坚强的意志,方才能强撑下去。
转眼间,十招走过。马云鹭已是遍体鳞伤,已完全落入下风。
“老贼,敢伤我师娘,你是找死——”
院落那头,一声雷鸣般的啸声,但见一将手舞一根浑铁大棍,轰碎阻挡他的曹军偷袭之兵,辗出一条血路,直扑战团而来。
是诸葛亮!
如风而至的诸葛亮,瞬间撞入战团。手中碎颅棍横扫而出。卷挟着强劲的力道,直扑王越侧向。
“又一个自寻死路的小娃娃,很好,老夫就将你们一并诛杀!”
王越不忌惮。根本就不把诸葛亮放在眼里。神色更加不屑。巨剑反扫而出,如磨盘一般荡向诸葛亮。
哐~~
天崩地裂的金属嗡鸣声中,诸葛亮身形剧烈一颤。倾尽全力的一击,竟被王越轻松化解,嘴角处,已是被震得浸出了一丝鲜血。
诸葛亮大为震惊,万不想这黑衣人的武道,竟这般之强,以一敌二,还能一招伤了自己。
要知道,诸葛亮武学天赋过人,又师从于袁方这般恐怖的师父,十余年间,武道已练至锻骨后期,只差一步就要冲上练脏初期的境界。
诸葛亮的武道,可是要比他未来的五师娘马云鹭,还要高出许多。
就是这样的武道,竟然在一招之间,就被王越一剑震得嘴角浸出血迹。
这王越武剑之强,一瞬间,便令诸葛亮大为震怖。
“孔明小心,这个王越是残兵头领,武道已达到易髓。”
马云鹭厉声示警,忍着伤痛,手中银枪斜击而出,抢在王越再攻诸葛亮之前,轰出了一式。
“易髓,这厮的武道,竟然达到了易髓,师父不是说,天下间,只有吕布和枪祖童渊武道才达到易髓吗?”
诸葛亮这才惊悟,不敢再正面交锋,只配合着马云鹭,跟那王越缠斗。
“袁方,你的麾下,果然都是些不同凡响的人物。一个女人能有锻骨武道,现在,又来个小娃娃,竟然也是段骨。哼,老夫也没心情再陪你们玩,你二人,就把人头给你留下吧。”
话音方落,王越手中的剑式,陡然间加快,瞬间已快到肉眼无法看清的地步,莫说是马云鹭,就连拥有锻骨后期武道的诸葛亮,也无法看清。
剑圣王越,终于不再蹂躏手下猎物,他开始真正的认真起来。
易髓武道的真实实力,终于爆发了出来,那深入骨髓的武道,竟使王越和他手中的巨剑,合二为一,化为一道硕大的兵器,威力恐怖之极。
几招间,诸葛亮二人就被逼得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败!”
王越的喉中,陡然间发出一声狂傲的低吼,手中巨剑骤起骤收。
然后,接连两声惨叫,诸葛亮和马云鹭二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诺大的身躯竟被震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的瞬间,诸葛亮狂喷一口鲜血。
而马云鹭连手中的兵器,都被震得脱手,落地时不但吐血,胸骨更是咔咔作响,不知被震断了几根。
这易髓的全力一击之下,两员锻骨武将,竟然各是被轰得受伤不轻。
而那王越,却已是一脸狰狞阴冷,拖着滴血的巨剑,一步步的逼向了马云鹭。
他急着要去斩杀袁方,已没心情再拖延,他要杀马云鹭。
“狗贼,你敢动我师娘,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诸葛亮眼见马云鹭有危,心中大急,碎颅棍撑地,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救马云鹭。
只是,方才那一下,把他伤得确实不轻,此刻胸中气血翻滚,一口气都提不起来,根本都站不住脚。
那王越的嘴角,却已钩起一抹阴邪之色,盯着受伤的马云鹭,冷笑道:“小娃娃,你倒是提醒了老夫,这贱妇既然是袁方的女人,直接杀了她倒是可惜。老夫就斩碎她的衣裳,把她剥成赤条条的,然后再杀了她,这样的话,就能更加羞辱那小子了,哈哈~~”
“狗贼,你无耻!”
耳听着王越满嘴的污言秽语,眼看着王越那丑陋邪恶的冷笑,马云鹭是勃然大怒,恨得俏容扭曲,满腔的愤恨,恨不得跳将起来,跟这老贼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身躯内外受伤不轻,胸骨又断了几根,马云鹭纵有一腔的急怒,却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
王越剑已举起,老脸上的冷笑,愈加的邪恶。
眼看着,马云鹭已难逃被羞辱,然后,再被杀害的噩运。
“你这种卑鄙无耻之徒,也配自称剑圣。也不怕侮辱了一个‘圣’字!”
一道愤怒轻蔑之声。如惊雷一般,从九天而落,轰入了王越的耳膜。
就在王越精神一震的瞬间,狂烈血腥的杀气。汹涌的袭卷而来。眼见光影一晃。一道铁塔般的身形,已挡在了马云鹭的身前。
那年轻的王者,赤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的狂舞。
那白银的战甲,几如被鲜血所洗,火光照耀下,反射着赤白相间的光辉。
手中斜拖的那柄方天画戟,丝丝缕缕余热尚存的鲜血,正从戟锋上,不断的滴落。
鹰目如刃,面沉如冰,浑身下下,迸发着王者一怒,霸绝天下的恐怖杀气。
“显……显正!”
马云鹭浸血的嘴里,颤抖着发出了一个声音,本是痛苦的脸上,刹那之间,迸发出无尽的惊喜。
她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生死一线,将受羞辱之时,袁方竟会奇迹般的出现。
这般景象,就仿佛她自幼所听到的草原上的故事,传说般存在的英雄,在最后的时刻从天而降,来拯救落难的佳人。
见到袁方的那一刻,马云鹭竟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竟置身在了传说之中。
而袁方,就是那从天而降,前来拯救她的英雄。
诸葛亮亦是惊喜万分,激愤的大叫道:“师父,你来得正好,这个老贼竟然想杀害师娘,师父你绝不能放过他。”
“我知道了,你二人暂且休息一下,待我宰了这老狗,再叫人给你们治伤。”
袁方稍稍安慰过他二人,鹰目指向了王越,冷冷道:“王越,本王念你武道了得,也算是个人才,本还想收降于你,但你伤我徒弟,伤我的女人,还如此卑鄙无耻。今天,本王就连同你一块杀了,把你们残兵,连根拔除!”
威然一喝,声威震天。
王越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眼看着袁方,完好无损,威风凌凌的站在他面前,不由大为惊奇。
“你竟然……你竟能逃过我的八门遁甲之阵?”
王越忍不住一声惊语,他以为,袁方是破了他布下的八门之阵,从中逃出赶来救马云鹭。
袁方却冷笑一声,不屑道:“本王不但破了你的阵,还送你那三十几个同党,统统都下了地狱,现在,该是送你下去见他们的时候了。”
方天画戟缓缓抬起,滴血的戟锋,指向了王越。
王越却已是骇然变色,身形一颤,以一种不可思议,几近于惊怖的表情再看向袁方。
他实难相信,自己精妙的八门遁甲之阵,不但被袁方破解,他三十余名凝膜武道的部下,竟在还统统被袁方所杀!
“这怎么可能?八门遁甲之阵,乃是司马家主,按照奇门遁甲所创,这个奇阵,连我剑圣都无法破解,他凭什么能破?”
王越紧紧握着手中之剑,眼神变化不定,思绪大受惊扰。
袁方已看出他的心思,冷冷道:“那八门遁甲之阵,想必是司马懿所创,也算不得什么厉害的阵法,那阵中央没有主阵之人,本王从生门杀入,再从景门杀出,自然不战而破。你和司马懿当真以为,区区一座阵法,就能杀得了本王吗,真是笑话!”
王越恍然惊悟,心中却又诧异万分,心想这阵法的破绽,除非居高临下,不然根本无法被窥破。
而袁方被困阵中,又如何能看出八门之阵的破绽?
所有的惊诧,片刻间,却又被王越强行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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