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且慢,等等……”生死一线间,恐惧到极点的田楷,心生了求降之念。
袁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中碎颅棍毫不留情的重重砸下。
砰!
一声闷响中,田楷的脑袋已如四瓜被碎裂,脑浆迸射四散。
公孙瓒的得力干将,青州刺史田楷,就算为袁方所杀。
斩杀田楷,袁方驱兵掩杀,疯狂的杀戮败溃的敌军。
那边刘备遁逃而去,急是召呼张飞和太史慈撤退,二将见大势已去,只能强咽下一口恶气,随着刘备向东败逃。
袁方驱兵穷追,直追杀出二十余里,方才收兵。
残阳西下,高唐城往东的旷野上,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降落下来,开始享受这属于它们的美餐。
袁方横棍立于血腥的战场上,鹰目扫视着这残酷的战场,目光延伸向敌人败逃的东方,脸上涌动着兴奋与自信。
“刘备败溃而去,定会逃往北海国依附孔融,我便趁势东进,只要拿下北海国,整个青州,就是我袁方的了。”
第四十九章气炸了!
马蹄声响起,打断了袁方思绪,举目一扫,却见朱灵策马而来
“适才听士卒说,公子以一敌二,竟战退了刘备,阵斩了田楷?”朱灵惊奇的问道。
袁方淡淡一笑:“侥幸而已。”
得到了袁方亲口确认,朱灵不禁大为惊叹,惊叹于袁方的武道,竟然能精进到这般地步。
要知道,田楷的武道可是和公孙续差不多,而刘备的武道,则与他朱灵相仿,都是已达到凝膜初期的实力。
此二将联手,非但拿不下袁方,竟还被袁方杀得是一死一逃。
这等战绩,纵使朱灵自己,怕也做不到。
“公子当真是天纵奇才,这份习武的天份,实是末将闻所未闻。”朱灵拱手叹服道。
袁方此时的武功,已初窥凝膜的门道,实力几与朱灵不相上下。
就在不到半年前,他还只是碎淬初期的水平,短短数月间,竟连拨数阶,达到了与朱灵同等的实力。
不仅是朱灵,只怕任何人,都会认为袁方乃习武天才吧。
当然,他们却不知,袁方习武突飞猛进,乃是仗着生化之躯,不惧损伤,可以无休无止的苦练的原因。
袁方也不自傲,却笑道:“若非文博相赠虎步拳的修习功法,我也不能有现在的进步,说起来,我还得多谢文博你才是。”
“末将万不敢当。”朱灵忙是拱手推谢,又道:“以公子现在的实力,末将的那门虎步拳,已经落了下乘,公子若想更上一层楼,只怕还得修习更高明的功法才行。”
袁方微微点头,其实他也觉得,虎步拳在初期时,对自己武道的提升,有着极大的帮助,但近期以来,这种提升已经越来越慢。
正如朱灵所说,想要更进一步,就得学更上乘的武功不可。
“武功之事不能急于一事,眼下尔等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叫将士们稍稍休整,就杀奔北海国去,必须趁着刘备没有喘息的时候,一举拿下青州。”袁方冷静的说道。
“诺!”朱灵拱手一应。
当下计点战损,这一战,袁方着实收获巨大。
此役斩敌近五千余众,俘获敌卒也有五千余,如果加上先前俘获的公孙续所部三千兵马,两场仗下来,袁方就俘获了近八千的兵马。
有了这八千兵马,袁方就能把自己的军队,大大的扩增,实力必将大增。
当然,收纳整编这八千降卒,也非一朝一夕可完成,袁方遂叫将降卒尽皆押往后方平原城,慢慢的进行消化吸收。
除了俘获的降卒,军械旗鼓,更是收获无数。
更重要的是,袁方斩杀了田楷,这就意味着青州的公孙瓒势力,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这将更利于袁方将他们一一扫平。
当下袁方便收拾战果,赏赐有功的将士,只休整不到两天,大军就向东进发,尾随着刘备败兵,径往北海国杀奔而去。
当袁方长驱直入,杀向青州腹地时,他大胜的消息,也飞快的传出。
高唐大捷,田楷授首,莫说是冀州士女无不震动,两河一线的诸侯们,也无不为之震惊。
如果说前番袁方突袭高唐得手,只是在冀州士民心中,初步树立威望的的话,那么今次他击败青州军,阵斩田楷的大功,已真正奠定了他在冀州人心中的份量。
尽管人们依旧认为袁方出身低微,但却不得不承认袁方的实力,深深为之折服。
几家欢喜几家愁,袁方的声名大振,却并非所有人都服气。
并州,上党郡。
郡治长子城的府堂中,酒气熏熏,肉香四溢,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进行。
“若非三公子领导英明,我等焉能攻入并州,末将敬三公子。”
“三公子果不愧是主公嫡子,深得主公风范,智勇双全,我等佩服啊。”
“我等幸能跟随三公子,不然哪有机会立此功劳,我等一起敬公子一杯。”
……
阶下诸将们,正纷纷向袁熙敬酒,赞美歌颂之词,比那杯中美酒还要浓烈十倍。
袁熙高坐在上首,接受着部将的奉承,一杯杯的酒饮下,红润的脸上,涌动着丝丝的得意。
袁绍在常山国与张燕的黑山军主力激战,袁熙趁着上党黑山敌空虚之机,以损失三千士卒的代价,终于攻下了上党郡治所长子城。
耗时半年,在屡屡受挫之后,袁熙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了通往并州的大门。
这一场酒宴,正是为了庆祝此功。
“袁方贱种,黑山贼为父亲缠住,上党一破,还有谁能挡住我攻取并州的脚步,你这贱种却为田楷和公孙瓒阻挡,你终究是要输给我的,嘿嘿~~”
袁熙把玩着酒杯,越想越得意,屡屡受挫的自信,终于得以恢复,纵酒豪饮,何等快活。
一片得意欢悦的气氛中,一名斥候匆匆而入,拜于酒醉得意的袁熙面前。
“禀公子,青州急报,二公子于数日前,于高唐城外大败青州,阵斩敌首田楷。”
咣铛~~
袁熙那已经送到嘴边的酒杯,脱手惊落,酒水溅了一身。
正自豪饮的诸将,瞬间都鸦雀无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为错愕与震惊所袭据。
袁熙腾的跳起,大步奔下阶去,一把夺过斥候手中的帛书,焦急的翻看。
那张脸越来越难看,嘴角在抽动,青筋在爆涨,眼珠愈瞪愈大,几乎要迸裂出来一般。
大堂中,死一般的静寂,诸将都以一种惊慌的目光,巴巴的望着袁熙。
“贱种!”
蓦然间,袁熙一声恼羞成怒般的咆哮,将手中的帛书,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这般狂暴的举动,显然是情报中所称,乃是千真万确。
大堂中,顿时一片哗然。
诸将们一时都震傻了,一个个面面相视,嗔止结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两个字。
田楷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公孙瓒手下第二大将,地位和实力越超了单经的存在。
这样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却给袁方这个软蛋废物,轻轻松松的就宰了。
这些袁熙派系的诸将们,焉能不陷入震惊与费解中。
“滚,都给我滚出去!”袁熙一声咆哮,冲着诸将大吼。
众将都吓了一跳,忙是匆匆识趣的退去,生恐惹恼了袁熙。
诸将退去,袁熙的恼怒的怀绪,这才稍稍平静了许多。
正当这时,心腹亲军将领蒋奇,却又神色凝重,匆匆的步入了堂中。
蒋奇方从外而归,并不知堂中发生了什么,见这不欢而散的宴席,不禁愣怔了一下。
顿了一顿,蒋奇上前一拱手,低声道:“公子,据咱们安排在平原的细作回报,似乎在数天之前,那位甄宓小姐亲自跑去平原,看望了那袁方。”
心情刚刚平伏的袁熙,陡然间又一震,仿佛给针扎了一般,神色骤变。
“怎么可能,你确定是甄宓吗?”袁熙急道。
蒋奇点头道:“应该没错,细作称那袁方还亲自送甄宓小姐出城,许多人都看到了的。”
瞬间时,袁熙只觉头昏目眩,仿佛挨了一记重击,痛闷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眸中血丝密布,气得浑身发抖。
那般的神情,就如同听说,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偷情一般,羞恼到了极点。
“贱种,你竟然敢暗中勾引我的女人,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恼羞成怒的袁熙,咬牙切齿,歇厮底里的发出一声怒吼。
第五十章解除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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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期虽未至,袁熙和袁方的武略比试,还未分出胜负,但显然,袁熙已经把甄家小姐,一厢情愿的视为自己的女人。
而今,当他听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巴巴的跑去平原,去冒着风险看望袁方时,他如何能不气到肺都要炸掉。
袁熙就那么气极败坏,破口大骂袁方,一直骂到气喘吁吁,口干舌躁为止。
一屁股坐下,袁熙喘着粗气,满脸涨红。
这时,蒋奇才敢上前,讪讪笑道:“公子莫要动怒,那二公子必只是侥幸取胜而已,不足为虑。今公子已攻入上党,黑山贼尽被主公缠在常山国,眼前再无人能抵挡公子的兵锋,咱们只需即刻进兵,抢在二公子前拿下并州,那位甄家小姐,不还是得归公子所有。”
蒋奇一番恭维和劝慰,袁熙亢奋激怒的情绪,方始稍稍好转。
沉吟片刻,袁熙当即下令,命诸军做准备,明早就开拔继续进攻并州腹地。
“光攻并州还不够,我岂能坐看那贱种,顺顺利利的去取青州,他今勾引我的女人,我必须得给他点颜色才行。”袁熙仍咽不下这口气。
蒋奇眼珠子一眼,阴笑着进言道:“公子何不给大公子送道密信,请大公子施展手段,大幅削减二公子的军饷,到时他万把号人,军饷一被克扣,必是军心大乱,谁还会替他卖命去取青州。”
听此一言,袁熙精神一振,拍案道:“很好,你这一招不错,就照你说得办。”
当下,袁熙便急修书一封,风急火燎的派人星夜前往邺城,去送给袁谭。
……
幽州,涿郡。
郡治涿县的军府大堂中,公孙瓒正与心腹谋士关靖,共议着大事。
“近闻刘虞时常召集麾下将领,私下密商,属下推测,刘虞对主公已十分不满,他这必是在暗中谋划对付主公,不可不防啊。”关靖忧心忡忡道。
公孙瓒这个白马将军,名义上乃幽州牧刘虞的部下,但其仗着兵多将广,屡屡不听刘虞号令,更擅自发动对冀州袁绍的进攻,惹得刘虞十分恼火。
如今,二人之间的关系,已是频临破裂的边缘。
听得关靖的提醒,公孙瓒却冷哼一声,不屑道:“刘虞不过是一腐儒,只会做些表面文章,收买人心,他哪里有胆量,敢对本将动手。”
关靖忙劝道:“刘虞虽无能,但狗急了还会跳墙,今主公在幽州声威已极,严重威胁到了刘虞,属下只怕他会狗急跳墙。”
关靖一番苦劝,公孙瓒却依旧不屑道:“刘虞这腐儒,就算他有胆量对我用兵又何用,以他的统兵能力,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杀得他落花流水。”
“主公言之有理,是属下多虑了,刘虞算个什么东西呢,他若敢对主公用兵,那就是他自寻死路。”
眼见公孙瓒,根本不将刘虞放在眼里,关靖很是识趣,马上转变了口风。
得到关靖的奉承,公孙瓒微点头,面露几分得意,却将目光移向了南面。
“近闻袁绍派了他的贱种进攻青州,不但杀了单经,还连破平原高唐诸城,本将岂能容忍这么个贱种嚣张,也不知续儿可有夺还平原?”公孙瓒毫不掩饰对袁方的轻蔑。
关靖见状,趁势笑道:“少将军深得主公之风,今率一万步骑精锐南下,必可夺还平原,那袁方不过是袁绍一个私生贱种,岂能是少将军的对手。”
听着心腹谋士,夸赞自己的爱子,公孙瓒捋须而笑,满意的点着头。
正当这时,堂外亲军来报,言是赵云从青州兵败而归。
兵败而归!
公孙瓒勃然变色,原本得意的眼眸中,顿时迸射出惊愠之色,一副难以置信之状。
赵云归败,意味着他的爱子公孙续,也已败归而还。
可是,以公孙续的实力,再加上一万步骑,攻不下一个防守空虚的平原也就罢了,竟然还大败而归,这怎么可能?
片刻后,赵云神色黯然的步入堂中,拱手道:“末将出师不利,兵败而还,请主公责罚。”
公孙瓒见只有赵云一人入内,急道:“续儿呢,续儿人在何处?”
“少将军他……他被袁方俘虏了。”赵云默默的道出这残酷的事实。
“什么!”
公孙瓒大惊失色,腾的就跳了起来,以万般惊骇的目光瞪向赵云。
堂堂白马公孙瓒的爱子,以优势兵力打不过袁绍的贱种也就罢了,竟然还兵败被俘,这简直是不可想象之事。
耻辱,莫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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