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忍了,忍了这次,这次是自己对不起他,忍了!
听冷少爷把牙磨得阴森森的,凌晔慢悠悠把他脸扳过来,语重心长道:「小心,别磨坏了。」那个人瞬间面色铁青,然後……铁青色的脸一点点放大,贴了过来。
凌晔闭上眼,细细感受这人狗啃一样的吻。
唇腔里混合著血与泥土……
他却在想,这个人的味道,他已经想念了好久……
「停战?」凌振鹏一掌拍在会议桌上,站了起来,冰锥似的目光巡视全场,冷冷一笑,「杀我兽族千人,伤我万人,停战?休想!」
「哈──」玉寰的外交部部长笑了起来,手指在桌上轻叩,狐狸似的眼眯成一条线,「如果我没记错,是凌指挥官在去年先行攻打我玉寰帝国,杀我千人,伤我万人?怎麽,凌指挥官想要不认账?」
「那是奉辰宇前陛下之命。」
「前陛下?半人半兽之人,凌指挥官还是不提为好。」辰宇外交部部长摇摇头,「对我们人类而言,他是异类;对兽族而言,他是背叛者,」和蔼地掀起嘴角,笑得如沐春风,「不是吗?」
这一点正好戳中凌振鹏痛处,若非他凌家大意,没察觉到前陛下的狼子野心,如何会让人类找到他兽族的窝点,进而建成这见鬼的「玉辰联军」,打击兽族。
虽然地面战争开始後,兽族挽回了颓势,但人口稀少一直是兽族软肋,当年就反对兽族入侵人类计划的几大家族更是借此机会炮轰豹子凌家,甚至要族长大人自裁谢罪。
不过──
凌振鹏可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主。
要求人类退出兽族,两国各赔偿黄金万两、美女一万、美男三万──如此恶劣的姿态,两国自是严词拒绝。
激烈争执的结果是自称「不懂人类礼仪」的一名兽族仪仗队队员在辰宇外交部部长登机时,冲著对方右脚放了一枪,吓得辰宇人面无人色。
但是很快,消音手枪的子弹堪堪擦著那名队员耳边划过,冷子琰习惯性地吹了吹枪口,回身把受了惊的部长大人迎进机舱。
随行的众人都知道冷子琰身份,一上机就恭维这位炙手可热的家族继承人枪法出神,可冷子琰却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话,只出神地盯著外面。
凌晔带著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斜倚在远处一处土墙边。
眼见直升机一步步拔高,视线里的人就要消失,冷子琰有些心急地趴在了窗上,可最後,雾茫茫的,终是不可见。
过了八个小时,凌晔收到一条短信。
「刚回到人类世界,正打算转客机回辰宇。喂……我还欠你债……如果有天战争结束,别忘了来讨!那个……我等你……一直等你……」
暗夜沈沦159
「玉辰联军」与兽族的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耶沙公国公爵与反对派也没嫌著。得到凌野及其带到耶沙下属的鼎力支持,公爵大人终於在12月取得斗争的绝对性胜利。
耶沙公国首都,万人空巷。
拥护者围著公爵大人的车队疯狂呐喊:「耶沙万岁,公爵大人万岁,凌野上校万岁!」
凌野上校,一年前,耶沙国民还只能在国际新闻上偶尔听到这位辰宇王国军部新星的名字,而一年後,这个名字代表著权威,与荣耀。
男人买了份报纸,见几个版面全是公爵大人和凌野上校的照片後,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啊,凌野上校,凌野上校……」
耳边男人和女人的尖叫刺耳,男人掏掏耳朵,离大街更远了些。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用脖子夹住,「嗯?」
「你真安了炸弹?」如清水一样悦耳的声音。
「那麽多平民,怎麽安!」
「我就知道。」那边轻轻笑了两声,「那快回来吧,我很想你。」
男人的脸莫名其妙便红了起来,揉揉报纸扔进垃圾箱,珍而重之地拿好手机,「我也想你。但是……我安了哑弹……所以,你懂的。」
「啊?」
「我看他出完丑就回来。一回来就来王宫找你,如何?」
「你喜欢就好。」
该死的,君痕今天怎麽了!温柔成这德行?冷子琰干脆搓了搓红得不行的脸,「还有事吗?」
「一个小时前,联军攻下兽族『保垒得要塞』,兽族族长连线我和玉寰国王,要求停战。」
「你答应了吗?」
「你觉得呢?」君痕慢悠悠说,「凌晔……可能快回来了……」
挂断电话,冷子琰还是有几分不真实感。
那个人,要回来了吗?
「砰!」
「警戒,警戒!」
挤在车队旁的耶沙国民慌乱起来,无数保镖从车里钻出,真枪实弹地护卫在车队旁边。
就一个哑弹,紧张什麽。冷子琰吹了声口哨,思索下次逮没人的时候要送凌野一颗真弹,却见车里的一人摇下车窗。
俊美的容颜像是精雕细琢而成,深邃狭长的眼眸看著他,又似透过他,看到了其他地方。
他推开车门,挤过嘈杂的人群,停在他面前。
「凌野上校──」
无数人蜂拥而上,立刻被警卫拦在外围。
凌野上前一步,冷子琰没退,眸子眯著,似笑非笑。
「大哥……」凌野缓缓伸出手,「好久不见。」
浓密的俊眉张扬地一挑,最终,插在裤兜里的手,还是友好地伸了出来,握住,「凌野上校……好久不见。」
各国媒体的照相机疯狂地发出哢嚓哢嚓的声音,凌野回头,与冷子琰并排而立,手依然紧紧握著,他微微偏头,仿佛在耳语,「知道我为什麽放你走吗?」
「为什麽?」
「因为……」他拖长声音,「我喜欢你。」
见冷子琰满脸不解,凌野笑了笑,「大哥你看,全世界的焦距,正在记录我们……」
晦气!
狠狠洗了手,还是嫌没洗干净。
凌野的心思,冷子琰时至今日也没摸透,若说他只是喜欢他身体,又何至於冒著风险把他囚禁,若说他爱他爱到发狂,又为何当初君痕一攻入山庄,他立刻带著手下消失得人影都不见?
年龄小的孩子,就是容易犯毛病。
狠狠腹诽了一阵,冷子琰打开房间的门,他刚才在酒吧喝了一小杯酒,脑子里正当晕乎乎的,旋了半天才把门旋开。
砰──
门被另一人的手用力关上。
紧接著,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把冷少爷的衣服裤子全都剥了,黑暗里,他的眼睛像是山野里的野狼,危险,透著赤裸裸的欲望!
「凌……凌晔?」
对方没吭声,直接扯掉他内裤,冷少爷立刻全身光裸,一脚踹在男人下体,「我只给叫凌晔和君痕的男人操。」
「哼!」男人不轻不重哼了声,「我喜欢强暴。」
「我拒绝强暴。」
「那合奸?」
「合你妈的奸!」
吧嗒一声,男人弹开了自己皮带,利索地扔掉,不等他有更多动作,冷子琰抱起他便扑倒在床上,狗一样啃上去。
他看起来竟是更急,手嘴并用,连脚也没嫌著──唔,剥裤子。
好,很好!
很久没用过的东西仍是色泽豔丽,一碰到他,立刻雄纠纠气昂昂地显示出昂扬的姿态。
用巴掌拍了拍。
黑暗中,冷少爷笑得英俊而邪魅,「凌少爷,准备好侍寝了吗?」
第二日下午。
冷子琰皱著眉,狠狠翻了个身,「啊……妈的……」
「怎麽了?」
「好痛。」睁眼见是君痕,蹭起来不可置信地摸了把他脸,「什麽时候到的?」
「今早八点,」君痕摘下眼镜,从电脑屏幕上转过头,眸子温润清雅,「见你睡太熟,没叫醒你。」
「来度假?」
「不,接你。」
「君痕──」冷子琰把头埋进他身上,低声道,「我会争取在三天内下床,四天内能陪你回去。」
「没关系。」君痕淡淡一笑,凌晔积了一年半,我能理解。」
冷子琰唇一抿,牙齿哢嗤哢嗤地磨了起来。
跨种族恋爱就是这点不好,明明他早就吃不消,那个人还不知疲惫,凶器涨了又涨,把他从床上搞到床下,又从床下搞到厕所,最後搞回床。
该死的,落地窗前也有某种液体!
难怪跑那麽快,一定是畏罪潜逃!
嘟嘟嘟──
发信人:凌晔
冷少爷,这场战争兽族死伤惨重,百废待兴,我要回兽族处理要务,期待下次见面。
瞟到冷子琰手机,君痕无声地摇摇头,冷子琰干脆蹭起,把他手提推到一边,一边拨通凌晔电话一边撑著酸软得不行的腰跨坐上去。
「少爷──」直升机上,陪凌晔前来的兽人管家小心翼翼道,「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为什麽少爷不过接个电话,也没听到说了什麽,脸色就那麽难看?
好吓人!
「回去!」凌晔眯起眼,笑得毛骨悚然,「麻烦让驾驶员,开回去。」
「啊?」
电话里,嗯嗯啊啊的声音,正一派淫靡……
──END──
暗夜沈沦情人节番外
暗夜沈沦情人节番外
冷府大厅,一阵鸡飞狗跳。
“哥哥,司染哥哥。”眼见冷司染跑远了,君澈急得哇哇大哭。他体型肥胖,像个圆滚滚的皮球,摔到地上,小腿又短,笨手笨脚的怎麽也爬不起来。
司染比他大两岁,却“为老不尊”,笑眯眯地勾勾手,“笨蛋君胖胖,来追我啊,来追我啊。” 君澈盯他半响,“哇呜,哇呜……”嚎得更厉害了。
旁边的女佣抓著手心干著急,既怕摔到了这金贵的小王子,又怕去扶了他事後司染大少爷生气。
司染少爷可是冷府的恶魔啊,女佣们提起他总是一把辛酸泪,虽然冷府的工资真的很高,可是每天跟在这位少爷屁股後面转,会折寿啊。
“冯奶妈不在?”女佣们互相询问著。 除了楼上那位主子,能让司染安静下来的,也只有冯奶妈了吧。谁叫司染长到八岁,还没断奶呢。
司染将奶瓶含入嘴中,大口大口吸了几下,漂亮的脸蛋像是玉石雕琢而成,墨色的瞳子闪亮亮的,他吸得太急,有几滴奶液挂在嘴角,便用袖子狠狠擦了擦。
摆著八字脚,威风凛凛走到君澈面前,居高临下,“君胖胖,以後还敢跟我抢奶喝吗?” 纵观全国,也只有冷家人敢在君氏面前用个“敢”字。
肉嘟嘟的圆脸蛋挂著泪痕,写满明晃晃的伤心,君澈抽抽搭搭递出手,声音软软的:“司染哥哥,拉我起来。”
冷司染自尊心得到了相当大的满足。
可是君澈太坏了,他刚把他拉起来,他竟然利用身体的重量把他压在地上,举起拳头狠狠揍他。父亲说过,如果他敢伤了君澈,罚他在祖祠里跪一个月,最可怕的是,一个月里半滴奶也不给他喝。不喝奶他会想死的啊。权衡再三,只得任君澈“小雨点”一样(在司染看来)的拳头瘙痒般砸在自己身上。
明明自己是兽人,却打不赢比自己小两岁的胖胖,司染很憋屈。
最憋屈的是,君澈乘他不注意,抢了他的奶瓶,吧唧吧唧喝得一干二净,喝完才把空瓶子扔给他,“司染哥哥的奶好好喝哦。”
司染要哭了。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凌钧冷冰冰地哼了声,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就上楼。
司染喜欢逗著君澈玩,对凌钧这个正宗弟弟却有些从脑袋到脚趾尖的畏惧。
三人中,凌钧年龄最小,满打满算也只得五岁,浑身的冰冷气质比之两位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严厉、冷静、大将之才。
这是每位来拜访冷府的军部官僚给予凌钧的评价。
相较於小小年纪已有花花公子潜质的冷司染,凌钧这个如同精密仪器般一丝不苟的小少爷显然更得长辈欢喜。
在书房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出来时司染和君澈正趴在父亲的房外。
凌钧皱起眉。
两人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精致的小礼服搞得脏兮兮的,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知道在做什麽。
“凌钧。”君澈向他招招手,又比了个“嘘”的手势。
“真要玩?”冷子琰问。
“当然。”凌晔眉飞色舞地道,“赢了的亲输了的,不许赖皮。”
“我无所谓。”君痕的口气不那麽友好,但对於凌晔的提议,还是给予同意。
狭长的眼眸弯得像月牙,凌晔把冷子琰的手举起来,放在半空,“我和你先玩。”
“两只小蜜蜂呀,飞呀,啪啪,飞呀,啪啪。”
冷子琰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了很久,看凌晔玩得那麽高兴,也实在不好打击他──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蠢得像圈栏里的猪? 又白又嫩,烧烤的话一定很香。
“飞呀……”应付地舞了两下。 “你输了。”凌晔宣布。
冷子琰把头扬起,在对方的命令下闭上眼。
一根手指挑起下巴,唇上的触觉软软的,无论亲多少次,这个人的唇总给人种清冽的味道,和君痕的一点也不一样。
本想点到即止,对方的舌尖却贪婪地伸了进来,意犹未尽般将上颌下颌一点点攻城略地,离开时,银亮的唾液连在唇角,他眉一挑,舌尖轻飘飘便舔了干净。
末了,三分凌厉的目光射向君痕,挑衅意味浓厚。
君痕清浅一笑,对某人三年如一日的幼稚挑衅视而不见,学著凌晔的样子,把冷子琰的手拉起来,“两只小蜜蜂呀……”
君痕的声音怎是凌晔那破嗓子比得的,唱著儿歌,声音也干净动听,恍若泉水。
“飞呀……”冷子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