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那种因为疼痛而如同走在刀尖上的感觉,是一种──麻木的迟钝。
银豹趴在了地下,它看著他,舍不得移开眼。
终於,他走到它面前,蹲下身,敲了敲厚重的玻璃墙,“喂……喂……!你,你还好吗?”
其实他更想说,你真的别死啊,你死了我怎麽办。
他也更想说,凌晔,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我都喜欢你了,你还敢死,你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吗?
可是他哽咽了。
唯一能够出口的,也只是一句颤抖的问候──
喂,你还好吗?
(22鲜币)暗夜沈沦134 帮豹子含那啥,微慎
暗夜沈沦134
似乎是见不得两个人浓情蜜意,彼此相望。
黑豹的尾巴高高翘了起来,他仿佛帝王般踏著步子,慢慢走近。
眸子微微上挑,俊美而不失威严。
黑豹把爪子按上了银豹那颗银色的头颅,它的哥哥眼神灰败,仿佛濒临死亡,连额心的图腾都消失。
它已经是它的食物,无力反抗的食物。
爪子在头颅上缓缓揉弄,像是挂在头顶的利剑,时而收紧,时而放松,让人心惊胆颤。
“野鸡……”冷子琰整个嘴唇都在抽搐,“放开他!”
“嗷──”震耳欲聋的咆哮,伴随而来的,是重重的撞击声。
银豹的脑袋,被它死摁著,撞在了玻璃墙上。
大片的血。
太多了……多得透过玻璃墙,流到冷子琰额头上,然後红了他眼睛。
不,其实是玻璃墙破了。
碎裂的玻璃散落一地……
银豹向他扑来,脑袋上的血四处飘飞,冷子琰任凭他骇人的体型压在身上。
还是热的。
他忍不住想。
它还是热的。
手被铐著,没办法抱它,他就用下巴夹住它肩膀,费力地翻了个身,把它护在身下。
冷笑,眉峰凌厉,“有本事等它伤好了再比试,乘人之危算什麽英雄好汉?”
黑豹走近。
冰冷的眼眸看他半响。
它伸出爪子,挑起他下巴,“雄兽对决,雌兽……滚!”
“那你把我也咬死吧。”对方压迫力惊人,冷子琰却丝毫不惧,唇角流露出讥讽的意味,“把我也咬死。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说完,他便转过头,看著银豹,它一直看著他,只是它太虚弱了,连喘息声都轻轻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
他小心翼翼,舔它的眼睛,把眼角周围舔得湿漉漉的,又去舔它的嘴,它的嘴好大,他废了很大劲才撬开。
对方的尖牙磕得舌头生疼,他一点也不介意,甚至淌在外面的口水都不放过,一滴滴的,舔得干干净净。
然後,他用胳膊把它摆平。
用脚扯下自己的内裤──心里默默想著,幸亏之前那混蛋扒了他衣服,否则以他双手不空的状态,要脱下来还是个麻烦事。
脚趾戳戳银豹软趴趴的性器。
“喂,快立起来,要死也得被我操死。”
它很听话。
它一直,很听话。
就算全身力气都无,胯下那根骇人的巨棒还是一点点,变得像标枪般挺直。
它知道,这个人的控制欲很强。
也很好面子。
他喜欢的人怎麽能死在角斗中?
唔……要死也得死在他的小穴里……
完全属於野兽的恐怖尺寸,没有任何人类能接受。而冷子琰似乎处於一种“非人”的状态,要不,他怎麽能叉开腿,大大咧咧地坐上去?
或许,他後面早就痛得麻木。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这样想。
刚开始时冷子琰还能上下动几下,到後面,他已经力气全无,懒懒地趴在银豹脖颈间,与对方用下巴彼此抚摸交缠。
周围的人,好像一大片背景布。
重要吗?
不重要。
既不激烈也不色情,完全是两只受了伤的兽在舔伤口,可是这样一幅画面,足够让世界顶级摄影师为不在现场而扼腕叹息。
黑豹什麽时候走的,他们不知道。
围观的人什麽时候走的,他们也不知道。
场地安静。
嘈杂远去。
这里,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血腥的厮杀更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直到──
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下往上,越来越近。
最後,停在毫无知觉的一人一兽身前。
黑色的皮鞋踏进血泊,大理石的地板投射出君痕清冷的面容,他脸上没多大表情。
可是他慢慢蹲下了身,伸出食指,沿著冷子琰挺直的鼻梁,颤抖著划过……
仿佛是要在上面,留下刻痕。
“别激动,别激动!”一见床上的冷子琰睁开眼,徐睿如临大敌,紧张地举著手,“凌晔没死。别激动!”
冷子琰淡淡撇起眉。手撑在床上,就想起来。
“别动!”徐睿苦下脸,“冷大爷,请千万别动。你後面那地方比你想象的脆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感觉有没好点?”同样呆在病房里的君痕从小书桌旁走到这边,摸摸冷子琰额头,“还在烧?”
“废话,你和野兽玩两下试试。”徐睿哼道,“24个小时内醒过来,也算我徐睿医术高超,要是旁人……”
“凌晔呢?”
“什麽?”冷子琰声音哑得徐睿听不清。
“他问凌晔情况。”
“哦哦。”徐睿拨了拨输液袋,“没事,死不了。”
“我要去看他。”
徐睿掏掏耳朵,正要凑下去听,君痕推开他脑袋,取下输液袋,另一只手则抱起冷子琰。
“喂──!”这个叫君痕的男人看起来不出声不出气,一流氓起来比谁都流氓。徐睿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线崩了你负责!”
君痕冲著他冷笑,“你以为我负不起责?”
“好好,你们都是大爷。”徐睿欲哭无泪,举起输液架小心翼翼跟两人身後,“对了,冷少爷,我得告诉你,你清醒之前,你父亲对你对凌晔对君痕,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当然我也不幸中招。”
冷子琰点点头表示明白,所谓强烈的不满,应该是暴怒吧。
凌晔就在隔壁。
兽族恢复能力远超人类,凌晔又是兽族里的佼佼者。三人推门进去时,银豹已经百无聊赖地舔爪子玩。
它傻傻地看著冷子琰,恢复了银亮色泽的眼眸亮丽又有神,像是划过漆黑夜空的流星。
冷家客房的床很大,它自觉地往另一边挪了下,用缠著绷带的爪子拍拍空著的另一边。
意思非常明确。
冷子琰有几分不知所措地望向抱著他的君痕,君痕面无表情的脸实在让人看不出情绪,出乎他意料,君痕竟把他轻轻放在了空出来的位子上,重新弄好输液架,而後,一言不发,出门。
“砰”地声门关上。
银豹的眸光不咸不淡扫向徐睿。
“少主,我这就走。”
又是关门声,不过似乎是碍於凌晔的淫威,徐睿不敢像君痕那般放肆,关门关得很轻很轻。
轻得可以听见口水声。
冷子琰吻了会就发现巨大的种族差异横跨在两人面前,豹子的嘴太大了,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把一个嘴角舔尽兴。
“不能变回来?”
银豹子摇摇脑袋,表示在重伤的情况下,兽身更利於恢复。
他最多在冷府修养几天,之後,还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这次战败,少主之位岌岌可危,他必须重新树立威信。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个踩过它的野鸡踩回来。
上次之所以会被咬那麽惨,全是因为在与野鸡决斗之前,它已经和兽族最强的十四个人进行了车轮战。
原本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它有信心也有能力战胜那十四个人。
可谁知道,那个发生了基因突变的野鸡会出人意料地在半年内接连兽化两次,还刚好逮到它车轮战的时候。
野鸡和它不相上下。
对战状况就成了决战胜负的关键。
一个斗志昂扬一个强弩之末,结局显而易见。
它败了。
败得很惨。
败得把二十一年的脸通通丢尽。
最严重的是,唔……还害自家雌兽丢了脸。
豹爪子拉著与自己不成比例的人手,爪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抠上面戴著的戒指,抠得冷子琰心里痒得一塌糊涂。
他蹭了下豹子肚皮,“别抠!”
银豹子盯他半响。
片刻,又抠了起来。
“会抠坏!”冷子琰凶神恶煞地补充了一句,“抠坏了就算买新的也没意思。”
“你喜欢这个?”
“不喜欢。”
银豹子眼皮往下耸拉,“不喜欢还戴著?取下来啊。”
“因为是一头蠢猪买的。”冷子琰抿紧唇,把手举在头顶,灯光下,戒指熠熠生辉,比他送凌晔那款金项链不知好看多少倍,“而且蠢猪为了买这个穷得一塌糊涂,竟然跑游乐园扮大猫。”冷子琰扁扁嘴,“被小孩子玩弄不说,还被路过的两个朋友撞见。”
“其中一个还是他喜欢的人。”银豹子低沈的声音娓娓道来,如泣如诉,“最悲惨的是,他喜欢的人拿他的头不当头,一个劲往地上撞,当时就撞出好大个包,害他疼了好久。”
“那现在还疼不?”冷子琰装模作样摸摸他脑袋。
这颗脑袋和身上一样,全是绷带,豹子摇头道:“不疼。”
“真不疼?”
它舔了下唇,“叫老公给我听。”
巨大的野兽深情款款的撒娇模样,委实惊悚,也亏得冷少爷神经粗,承受能力一等一的强,硬是没崩溃。
“不叫。”第一步的抗议是肯定的。
“叫吧,叫了有好处。”
“什麽好处?”
“今後家里做饭炒菜带小孩等一切家务全部我包。”
等……等等!
家里?他有说过要和他“一个家”?
还有……小孩?
它忽然抱住他。
紧紧的,令人窒息的力量。
“以後不要为我担心……”豹头蹭上人脑袋,低声道,“我怕我死了,没人像我这样待你,所以,我一定不会死。知道不?”
“屁!”
豹头一歪,“没事,冷少爷放屁很正常。”
“我在说你……唔……唔……”
门被推开。
吻得热情似火的一人一豹齐刷刷望过去。
表情有些傻。
“你们可以继续。”君痕左手抱著手提,右手端茶,踢开书桌前面的椅子,见两人还是愣愣的,耸肩,“怎麽了?”
“你在这我们怎麽继续?”银豹怒吼。
君痕轻蔑地挑起嘴角,“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
银豹把目光移回冷子琰身上,扬起脑袋,指指自己胸口,“好痛,快帮我亲亲。”说著,它扒开绷带,露出依旧鲜血淋漓的皮肉。
他还记得野鸡是怎样踩在这个人身上,怎样张开巨大的豹嘴,把它身上的肉生生撕下来。
冷子琰没有犹豫,凑上去用舌尖轻轻地舔弄,舒服得银豹一个劲发出哼哼声。
“这里。”
“这里。”
“还有这里。”
随著动作的继续,舔弄的位置渐渐下移,胸膛,肚皮,然後……胯下……
那根东西,实在太大了。
无论看多少次,无论他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怎样毫无芥蒂地跨骑上去,现在的冷子琰还是头痛地抚抚额。
内心天人交战。
这头豹子好可怜,被咬成这样,尊严尽失,他应该同情它,安慰它。
可是……它太可恶了。
仗著他对它有那麽“一丁点”的好感,仗著他在得知它有可能会被咬死时不顾一切地赶赴现场……
看看,立刻打蛇上棍。
冷子琰凶巴巴地横了豹子两眼。
最後还是憋屈地把头埋了下去。
他是这样想的:首先,君痕背对著他们,看不见两人在做什麽勾当;其次,豹子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们应该爱护。
至於为何要爱护到那尺寸恐怖的阳物身上,实在不在冷少爷的考虑范围。
他没那心思去考虑了。嘴撑到极限,也不过把那根东西含了个头下去。尝到好处的银豹激动莫名,一边颤著爪子挠他头发,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巨物往温暖的口腔里使劲挤。
他含了它。
它在他嘴里。
好像就要融化。
“唔……唔……嗯……嗯……”
冷少爷面颊涨得通红,汗水顺著额角滴落,大张著的嘴无法关住唾液,银亮的口水不知羞耻地挂在那,再配上他皱眉隐忍的表情,足够摧毁任何男人的自制力。
豹子有自制力吗?
多少有,但太少了,尤其在胯下人心甘情愿的时候,它的自制力几乎大概约等於0。
约等於0的自制力!
身上的伤算啥,厚厚的绷带算啥,银豹半蹲在床上,目光既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凛然威严,又像个迫切的急色鬼,心急火燎地想要享受鱼水之欢。
它一边粗重地喘息,一边指导对方接纳它的庞然大物。
一张嘴含不下,就慢慢地舔。
从底部舔回根部,再舔下去。
太色情了,色情得豹子背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里面的血管随时会破掉。
“乖,重新试试,看能不能含进去……唔……嘴张大,对,对,就这样,别横我啊……你越横我越忍不住……唔……冷少爷好棒……啊啊……别咬!”
面前的手提,其实并未打开。
黑暗的屏幕,像一面镜子,忠实地发射出背後火热的场面。
那种激烈的氛围仿佛刺伤了他,他看见原本属於自己的男人不情不愿实则又极为认真地跪在那头豹子胯下,一张属於贵族的嘴张得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