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不知怎的让他的心情反而沉重起来。
被莱普紧紧抱着,憋的他有些喘息困难,余洋不安分微微动着身体,动作非常小,他怕吵醒莱普,怕莱普突然性情大变。楚少秋备好了船只,只要见到骆可,劝他同自己一同逃离,逃到没有莱普没有黑帮的地方。如果一切顺利,他和莱普相处的时间也顶多就这几日。
余洋突然觉得有些胸闷,莱普和自己相识的时间最久,待在一起二十多年,要说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面对莱普的残暴和背叛才让余洋痛苦不已。被莱普莫名其妙的囚禁,每天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自己对于莱普顶多也就算是个附属品,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被囚禁前,他起码觉得莱普把他当兄弟看待。这种心灵的落差,加重了他对莱普的恐惧和恨意。他不愿意欠莱普,这次他虽然千里迢迢来救自己,但是之后又兽性大发拿着自己疯狂泄欲。余洋觉得他们这算是扯平了。
莱普还是被余洋的动作弄醒,脸上倦意褪去不少,褐色的双眸明亮如初,盯着余洋直看,然后轻声说道,“你醒了?”稍愣片刻后又补充道,“我要出去几日。”
“嗯。”余洋半眯着眼睛应道。
莱普突然爬到余洋身上,气息微变,“我想……抱你。”
“嗯。”余洋习惯性附和。
莱普却显得有些高兴,褐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
等到莱普真的动手解他的衣服时,余洋突然说到,“我说不愿意你会停手吗?”
莱普有些诧异,他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没事了,你继续。”余洋觉得即使自己说不同意莱普也一定会用强,而凭他现在的能耐是真的打不过莱普,最后还是会被他得逞。其实余洋今日顺从倒是怀了一点儿私心,让莱普放松警惕对他的逃离百利而无一害。
余洋今夜意外的配合让莱普的动作轻柔不少,不使用暴力和药物的做爱对莱普来说少之又少,因为余洋从来没有配合过他。莱普像是对待名贵易碎的宝器将余洋的双腿微微上抬,他有些小小的惋惜,如果对方那条腿没有受伤,就可以缠住自己的腰部。莱普想着来日放长,他一定会把他腿内的炸弹取出,让他彻底康复。
微弱的月光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投到病房的地面上。余洋小声的呻吟,今日不痛,出奇的舒服,他很快就有了反应。莱普有力的怀抱和有节奏的抽动让他的欲望不断喷发。如果这个男人一直都这般温柔,也许自己和他就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要乱战了。大叔也不要优柔寡断了,赶快选择吧。不知道他能不能跟骆可一起顺利逃走。
第六十六章 重逢
“喂,你不用把我看那么紧了,我现在跟个残废差不多,你不看着我也跑不了。”余洋满头是汗对着在自己身上喘息着的莱普说到。
“不行。”莱普抱着他,亲吻他的脸。
刚做完莱普又恢复了平日里低沉冷漠的腔调,让余洋觉得刚刚那个温柔的男人完全是他幻想出来的。余洋的火气上涌,拽住胸前男人的头发,瞪着他狠狠说道,“我说你不要派人看着我了!”
莱普将头抬起,眼睛微眯,嘴唇微翘,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嗯?”余洋有些意外,冷嘲热讽的说道,“你变态吗?和和气气跟你讲你不同意。非要惹我发火你才舒坦?”
莱普扯开余洋拽住他头发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是。”
余洋将头扭到一边,用手撑着莱普沉重的身体,骂道,“变态。”
莱普的心情似乎比较好,被骂了反而脸上都挂起了笑,一个不常笑的男人突然笑起来让余洋头皮一阵发麻。莱普是挺英俊的,只是平时太过严肃,让人只能感到他的压迫和强大,忽略到他的样貌。他这样笑起来,脸庞曲线也显得柔和可亲,平端生出几丝情趣。余洋脸色微红,胸部起伏加重,不敢正眼再看莱普。
莱普说到做到,他离开后,余洋果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余洋忘记去问莱普离开去做什么,反正与自己关系不大。他休养两日后再也按耐不住,瞅着没有人,偷偷溜到楚少秋留给他的地址处。
第三基地里热带的植物很多,是个天然的掩护屏障,不熟悉地形的人极为容易迷失。好在余洋以前来过多次,对这里还是颇为熟悉。只是他跛着脚瘸瘸拐拐,晃晃悠悠,龟速前进,他这腿完全好恐怖还要再休养一周。几经辗转,他终于停在一处隐秘的防空洞入口处。楚少秋真是狡猾,居然私自改建了这么一个地方。想想看他能够杀掉林浅风,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余洋瘸拐着走入洞内,按着说明右转,隐隐看到一扇不显眼的红门。终于来到门口时,他已经气喘吁吁,可是就差要叩门时,他突然间犹豫住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岂不是再一次受到了刺激?他的小可真的在里面吗?
余洋掏出手绢擦起额头上的汗,鼓足勇气,轻轻叩门。虽然他力道很轻,声音却回荡在防空洞内。余洋焦急的等待着回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没有听到动静。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伸出手颤抖着又敲击几下,结果依然没有反应。他开始不死心,发泄般加快叩击的频率,死命的敲门。整个防空洞都随着这响声颤动。
正当余洋心灰意冷准备大骂楚少秋的时候,听到门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喂,你想把人都引来吗?”
接着是一声质问,“这两天你都去哪里了?”
余洋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僵在原地,眼前的红门也活络起来。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他与他仅仅隔着一扇门,但是余洋却觉得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我刚刚在洗澡呢。”里面的声音有些缓和,好像是在解释,大概是他听到没有回音也开始担心了吧。
门内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开门的“吱呀”声,那熟悉的温柔而关切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
那扇窄小锈红色的门缓缓开启,余洋的呼吸越发缓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门就要开了,已经可以看到对方宽大的睡裤,轻巧的棉布脱鞋。一股洗发水的味道抢先从门缝里飞出来,余洋的心里泛酸,直觉得愧对门里的人。
随着“吱呀”一声门完全开启,熟悉的脸蛋完全暴露在余洋面前,而对方则浑身热气的愣在门口。因为沐浴的缘故,他的脸色微红,半湿的头发上搭着一条柔软的白色浴巾,宽松的上衣,普通却透着一股独特的诱惑。在余洋眼中,此刻的骆可宛如养在笼中的白兔,可爱而又可怜。
“小可……”余洋嗓子突然干涩,有些嘶哑,他的腿脚激动的不住颤抖,想要移开脚步,腿上却如同灌铅沉重无比。
许久,对方才将头发上的浴巾缓缓拿下,乌黑明亮的双眼微微眯起,摆出一副恭敬的表情,礼貌的问道,“先生,您认错人了。”
说着他就要将门关起,余洋情急之下,伸进去一条胳膊,结果被夹在门缝中,痛的余洋嗷嗷惨叫。不是余洋没骨气,他是真的很痛,另一方面他故意想让对方听到。
果然,沉重的铁门再次打开了,里面的人脸色换上一副生气的表情,但是眼睛却偷偷瞟着余洋那条倒霉的手臂。虽然对方关门的力度不是很大,但这毕竟是铁门,有着不小的惯性,如果力度大足够让余洋在断一条胳膊。
余洋的眼里滑落出一滴眼泪,痛的,身心具痛。
“先生,”对方说话带着胁迫,“这次我真的要关门了,您就是把手和脚一同伸进来我也不会开。”
余洋脸色一僵,“小可,是我啊……”小可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自己?那明明是呆在自己身边三年的小可啊。
“您认错人了。”说罢,锈红色的铁门一关,余洋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四周的空气瞬间降低到零度,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噢,也不是没有,那天在林浅风别墅见到的假蛇影不就是和自己一样吗?可是,这门内的男子绝对是骆可!
余洋有些失魂落魄,在防空洞内转着圈圈,犹豫的着往回走。悬崖边上骆可被狼群袭击都没有放开拉着自己的手,现在这么轻易就要将自己舍弃了吗?余洋越想越心寒,不能就这么回去。
余洋眼里燃起火花,再次来到铁门旁,大力敲打,用尽力气喊道,“小可,你不开门,我就不走!”
然而喊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余洋累了,也担心把人引来,就蹲坐在旁边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自己真是没用,没本事保护重要的人,想到骆可的遭遇,余洋的心就像是被碾车碾过一般,碎了一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虽然洞外不断往里面吹着热气,余洋周围还是越来越冷,天色渐渐变暗,如果不及时回去,多疑的莱普回来时肯定会追问个不停。他扶着墙想站立起来,却突然发现手脚不听使唤,蹲坐的时间太长,导致他四肢麻木。
这时,那沉闷的铁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从里面匆匆跑出一个人影,追到洞外,焦急的观望,轻声叹着气,捂住了半边的脸。他足足在外面朝着一个方向呆立了十几分钟才步履缓慢的退回。当他看到蹲坐在门口的余洋时,有些红肿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
对方的举动瞬间温暖了余洋的心,两人闷声不语的对视着。
“地上凉。”对方缓缓走过来,将余洋从地上拉起。
在被拉起的那一瞬,余洋将其反抱紧怀里,低声唤道,“小可,小可……”一遍一遍的唤着,眼泪和鼻涕流了骆可一身。
“恩。”怀中的男子应了一声,“进屋吧。”
余洋本身就是个病号,这次胳膊又被夹了,又在外面沾了一身泥土,显得惨兮兮的。骆可将他架到沙发上,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
余洋环望着四周,地方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全都有。
“你的腿怎么回事?”骆可的眼睛时不时落到余洋腿上,本来不想问却还是忍不住了。
“被扎伤了。”余洋不知怎的隐瞒了他腿内有炸弹的事实。
“噢,那你小心点儿。”骆可说着,抬头望着墙上的钟表,“喝完水赶快走吧。”
余洋心想他是得赶快回去,不然莱普查出来反而会连累到骆可和楚少秋。可是听到骆可下逐客令,即使想着对方关心自己,他还是觉得心灵受到了创伤。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骆可面前,放下手里的热水,“我是真得走了。”然后回头瞅了眼骆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我明天再过来。”
余洋扶着墙往外走却突然被骆可拽住了衣衫,“你,你这样怎么回去?腿上很重吗?”
听到许久没有听到的关切询问,余洋的心又开始摇摆,反正莱普不在,不然今天就不回去了。
“不然今天暂时先住下。”骆可缓缓说道,然后又补充一句,“你那里有问题吗?”
余洋转过头,骆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忙说道,“没问题。”
“不是一直有人看着你吗?”
“他出去了。”余洋听着这些问话,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骆可至始至终没喊他一句“叔叔”。
“我不是夏雨笙。”余洋突然说到,空气太压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冒出来这一句。是到了坦白的时候了。
骆可微微一愣,然后低声说道,“我知道。”
“恩?”这次吃惊的是余洋了,“你怎么知道?”
“很久以前我就怀疑了,后来我还问过你,但是你没说。”骆可走到余洋旁边,拉着他坐下,表情有些凝重,“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余洋喝进嘴里的水恨不得全喷出来,脸色越发惨白,他将骆可紧紧揽入怀中,“小可,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逃吧!”
“逃?”骆可一动不动趴在余洋怀中,“逃去哪里?”
“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余洋声音沙哑,“给我一周时间休养,我的腿好了咱们就坐船离开这里吧。”
“……”骆可微微颤动一下,“叔叔……我不想逃。”
“我不想劝你放下仇恨,”余洋除了抱紧怀中的人别无它法,“骆毅为我中枪住院,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骆可沉默不语。
余洋松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里面的淤青红肿全部暴露在骆可眼前,“我从小就认识莱普,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比你们兄弟差。我身上的伤痛都拜他所赐,三年前我中枪跳海也与他有关。现在我又被他抓住,整日被他蹂躏。”
骆可嘴唇微动,“叔叔,你,你不恨他吗?”
“恨。”余洋坚定的说,怎么能不恨,他还逼死了然然。
骆可轻轻扶上他的伤处,“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很强大?你没有机会杀他?”
余洋眼里闪过异样,缓缓叹息道,“……我下不了手。”
“你和我一样的,”余洋握住骆可的手,“你到时候肯定下不了手杀骆毅,我和你相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