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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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神上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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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致远倒抽口气,只得强忍灼热冰冷的两重折磨,咬住自己手臂。待太羽为他上药完毕,拉回亵裤,抱上床榻休息时,早已忍得大汗淋漓。
太羽眼中无限遗憾,坐在床头把玩他一缕长发,又道:“这法子还是我教给勾陈的。待这宗派大会事了,不如随我回勾陈殿,闭关半年,将一百零八式全演练一遍。”
单致远只觉腰身隐隐疼痛起来,不敢接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为何非要……”
太羽俯身,轻轻托起单致远下颌笑道:“若不加点处罚,你如何能牢记住教训?”
这倒是,半点不假。
单致远脸色一红,埋头在枕头里,那通折腾委实耗损太多,臀后火辣辣中又渗入药膏丝丝清凉,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方才醒悟一件事,他右手握剑,左手就算被抽了戒尺,肿一阵子也并不碍事。
只是此时醒悟,却也太迟了。
那药膏活血化瘀,清凉止痛,三日后,单致远早已痊愈。他又偷偷照过镜子,后臀照不到阳光,白得晃眼,却也只留下一些淡淡淤青指印,再过些时日,便会消散了。
只是被那神仙这通折磨,不可轻信他人的教训,却已牢牢记在心中。
……果然有效得很。
单致远默然穿好内衣外赏,那青云天衣早已自行修补完毕,防御禁制又被少微加强一遍,如今轻软布料已有些发硬。
他又老老实实在天方宝藏中挑拣了些防御法宝,尽数披挂上身。
玄银双色织锦腰封,配以烟青玉的搭扣,可挡化神以下两次攻击。
东岳水云松木削的木簪,护元神壮神识,还有辟毒之效。
如此全副武装,又提了龙牙,方才前往擂台。
第二轮擂台赛,仍是按抽签选择对手。
这一次的打斗,倒比初试时精彩了许多。
单致远待执事唤了号牌名,便一跃落入擂台中,随即他的对手也轻飘飘落在对面,拱手道:“请。”话音未落,一道掌中雷便毒蛇一般窜出,正正劈在单致远方才所站的位置。
掌中雷炸开时,执事的声音方才响起:“开战——”
这修士相貌平平,不想竟如此会钻空子,只怕初试时亦是靠这般出其不意才得以入选。
好在单致远早有准备,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反倒趁势横移三尺,龙牙斜斜一挥,剑气磅礴卷起。那修士虽险险避开剑锋,却被剑气撞得连吐三口血,连连踉跄后退,身子一歪便跌落擂台。
此时距离开始不足十息工夫。
单致远首战告捷,顿时自信暴涨。那执事便问他:“是否继续?”
原来这比试为配合修士战斗节奏,既可每个回合后让给他人,亦可持续到战败为止。如此设计倒是极为灵活。
单致远笑道:“自然继续。”
执事略颔首,又转身念了番号。
第二名对手是个女修,不过十□□岁年纪,一袭绿纱裙如烟如雾,娇怯怯的鹅蛋脸,生得极为动人。
那女修福了一福道:“这位师兄,请手下留情。”
单致远却没什么惜花的念头,反倒觉得后背一凉,倒退了两步。生怕开阳再杀出来教训他一顿。
那女修见状脸色一沉,便甩出绿罗绢带,在半空化为铺天盖地的绿云当头罩下,令人神思恍惚起来,竟是迷惑神智的法术。
单致远的松木簪立时发出灰蒙蒙光芒,一股清凉气息当头罩下。又扬剑挽出朵朵剑花,将那绿云同隐藏其间的冰晶利箭一道绞得粉碎。
随后单致远道:“得罪。”回手以剑柄重重一撞,将那娇俏少女撞到了擂台下。
单致远大展雄风,连克五人,渐渐吸引来许多人围观。
第六人应声跳上擂台,一身黑衣,脸色却惨白得毫无血色,貌不惊人,眼神却透着熟悉,只一拱手,提剑便刺。
单致远压下心头疑惑,提剑缠上灵剑,铛一声脆响,那人灵剑便被绞成了两段。


47第四十七章 弱者纵合连横

那灵剑脆弱如斯;一击便断,一点碎屑透过单致远如今堪堪成型的剑域,击中在握剑的虎口上;些许刺痛微不足道,针尖大的鲜血涌出伤口;又立时凝固。
那人却立时跃身退后,拱手道:“在下服输。”眼中却有一缕寒芒一闪而逝。
单致远心知有诈,却猜不透这人意图;只得应道:“承让。”
便目送那人转身就要离开擂台,背影极为古怪,陌生中透着熟悉;仿佛被一层薄纱遮掩。
他凝气宁神;将一缕剑意聚在双目之中又再看去;朦胧薄纱仿佛被利剑斩开,将那人身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竟然是——
单致远随手抛出玉符,一面喝道:“刘皇!你已被大会除名,如今改头换面,混入擂台是何居心?”
那人眼看就要走脱,却被单致远喝破身份,背影一僵,立刻腾身要离开。
被单致远抛出去的玉符却光芒大盛,伸出十数条金色绳索,将那人手脚俱绑了个结实,有若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砰一声砸在擂台边缘。
单致远一声厉喝,换来众人哗然。那看守擂台的几位执事连忙跑上前来,手中的传讯灵符闪烁不停,显而易见已知会了上峰。
那人被那金绳缠得结结实实,怒得额角青筋暴涨,却是竭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这玉符乃少微所制的下品缚仙索符箓,元婴以下皆无法挣脱。单致远吃尽苦头,如今见刘皇也落入这般田地,方才觉心头大快。
不过片刻,一名身着蓝衫的中年管事便在侍卫引领下前来,往那陌生修士额头贴了一张消灵符。不知刘皇用了何等术法或者法宝,改头换面前来挑事,却被那消灵符破解,面上泛起一层濛濛黄光,过了片刻便露出真面目来。
正是凌华宫的刘皇。
那管事肃容道:“幸得这位道爷提醒,我万渡城绝不容这等宵小之辈欺瞒规则,蒙混过关,定要严惩。”
万渡城由关鸣山做主,单致远自然放心,颔首道:“有劳。”抬手收了缚仙索。众侍卫立刻上前,枪戟交错压在刘皇后颈上,重重下压。
那凌华宫昔日的天之骄子吃不住重量,膝盖撞在擂台上,便跪了下来,单致远与他正面而立,一时猝不及防,反倒受了他一拜。
果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单致远微微皱眉,趁侍卫将那人押走前又问道:“你三番五次想要害我,究竟哪来如此深仇大恨?”
刘皇脸色更是惨白,视线如针一般刺向单致远,眼底一片阴鸷狠毒,冷笑道:“莫以为得了奇遇便会一帆风顺,你这般无人看重的蝼蚁,只合终生腐烂在烂泥里!”
单致远不愿再听,任侍卫将刘皇粗暴提拽起来,押送往万渡城中受罚。一面道:“只可惜,要腐烂在烂泥里那人,并不是我。”
刘皇猛一回头,还待再怒骂几句,却被那管事眼疾手快,贴了一张定身符,便将人拖走了。
小小风波之后,擂台上又回复平静,那看守擂台的执事上前问道:“是否继续?”
单致远下意识扫一眼握剑的虎口,如今连那点血痕也干涸剥落,肌肤玉白平滑,半分痕迹也没有。他却有点心绪难宁,只道:“今日到此为止。”
执事应声,便唤了另外两人继续决斗。
单致远离了擂台,便朝观战台行去,却只见岳仲一人观战,胡满仓不见踪迹。
他一愣,问道:“师弟哪去了?”
岳仲正惬意品茶,见单致远走近也只是略略点头,他那徒弟百战百胜,他便不再操心,日子愈发地闲适了。“满仓去见了个客人。”
单致远才要问“客人?”,头顶又滑过一道传讯灵符,落在师父手中。
岳仲一扫,喜道:“你师弟回了客栈,正等我们回去。”
二人一面说一面离了观战台,往最近的传送阵行去。这万渡城中不能凌空飞行,距离远了则依靠关氏独家掌控的传送阵来往,起价一枚下品灵石,若是远了,再另加价。此举曾令胡满仓赞叹这万渡城主经营有方。
单致远问道:“师弟在客栈,师父为何如此高兴?”
岳仲喜孜孜道:“你师弟就快筑基了。”
单致远一听,也是喜出望外,“如此可要好生准备。”这两年来胡满仓一面用心经营,一面勤奋修炼,如今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
他才一抬手,师父已抢先取了两枚下品灵石交给看守法阵的修士,脸上隐隐闪过肉痛之色。
单致远心头好笑,面上却仍是恭敬有加。师父毕竟过了六十多年贫寒日子,如今乍富,不经意总会流露出些许往日的习气。
每每这些时刻,总让单致远生出些许怀念,忆起他师徒三人相依为命那段时光。自然便想到了那位前任大师兄。
也不知那欺师灭祖的陈际北,如今在哪里鬼混?
传送阵极为平稳,不过数息工夫,便将他二人送到了客栈附近。
他同师父回了小院,胡满仓立时迎了上来,笑道:“师父、师兄!来得正好。我同你们引荐一位客人。”
会客厅中一人站起身来,同他二人见礼。此时正是临近黄昏,橘色阳光透进会客厅中,将那修士照得笑容和暖,平易近人。
单致远不由默然,今日果真是处处遇熟人。
那修士三十出头年纪,一双狭长凤目生在端整面容上,令原本一派正气的长相凭空生出些许昳丽之色。
修为不过凝脉初阶,此时拱手笑道:“在下剑圣门弟子于森,见过岳掌门,单道友。”
胡满仓亦是笑道:“说起来我师兄初试还得了你相助。”
那修士正是曾助单致远一臂之力,最后自动认输,跳下擂台去的灰衣修士。
单致远固然得了他帮助,却反倒因此被勾陈彻头彻尾教训了一番。如今一见那修士,不由觉得屁股生疼,脸色便不大好看,却仍是道:“还未曾谢过于道友。”
于森见他脸色不虞,忙长施一礼道:“不敢当,得罪了。”
气氛一时凝滞。岳仲见状,忙上前打圆场,请于森重新坐下,问道:“不知所为何来?”单致远亦是明白自己这般迁怒,不过叫那修士受了无妄之灾,更显得忘恩负义。便收了郁色又道:“我在想别的事,于道友勿怪。”
于森察言观色,方才松口气,同胡满仓你一言我一语,说清了来意。
原来这剑圣门已有上万年历史,乃是个纯粹的剑修门派。而后日渐式微,数代单传,传至于森这一代时,便只得师徒二人,再无其他门人。
落魄之处,比起真仙派有过失而无不及。
真仙派众人听闻,亦是感同身受、唏嘘不已。
剑圣门因传承日久,故而虽人丁凋零,掌门玉印却仍是第二品。加上剑圣门又有一门独门心法,祖上曾以这心法顺利渡劫,修成了剑仙。
故而如今便是三岁孩童身怀巨宝,引来了众门派的虎视眈眈。
剑圣门历代掌门绞尽脑汁,小心翼翼藏匿行迹,好容易维系至今日。
单致远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如今大喇喇报了名字,前来这宗派大会?”
于森叹道:“实不相瞒,我师父已殁了。如今整个剑圣门只剩在下一人,掌门玉印同剑圣心法只怕要保不住。”
岳仲一拍扶手,怒道:“胡闹!既如此为何要贸然前来大会,岂不是羊入虎口!”
于森叹道:“我已被三山观发现了行迹,若是再一味躲藏,不知哪日便遭了毒手,不如放手一搏。”
单致远同胡满仓视线一撞,立时明白了,“你想同真仙派结盟?”
于森咳嗽一声:“单道友快人快语。”
原来初试之后,于森便四处打探了单致远同那真仙派的消息,便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于森道:“若在下所料不差,贵派大会之后,便要广收门徒了。不如同我剑圣门联手,在下虽不曾领悟祖师爷留下的心法,却对剑修一道有些心得,教个入门不在话下。那剑圣心法——便由我两派共同保管。”
岳仲早在于森提议时,心下已有允意。一则双方同病相怜,二则同视三山观为敌,三则胡满仓虽是小徒弟,看人却极为毒辣,若他肯引荐,此人品性不至太差。
只是他如今名虽为掌门,却处处依赖两个徒弟,不由心中萧瑟,叹气道:“于森,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于森自然知道此事不可急进,仍是面色平和笑道:“自然,在下不过提议,成与不成,自然悉听尊便。”
单致远又问道:“如今便是三山观行动最快,要暗害于你,谋夺掌门玉印?”
于森叹气道:“三山观素来横行惯了,所欺压谋夺的,又岂止我一个剑圣门?真仙派想必也深有体会。”
岳仲深以为然,缓缓点头。
胡满仓道:“于兄,此事我定会同师父、师兄好生商量,你且放宽心。”
单致远又问道:“于道友,除了我两派皆受过三山观欺压,你又为何选我等做盟友?”
于森道:“初选时你以一敌二十余修士,如此实力,早已震惊万渡城。单道友莫非不知?”
单致远怔然,低声道:“确实不知……”
胡满仓道:“拜帖都被师父挡了下来,师父要你静心闭关,一切待大会结束再说。”
单致远方才笑道:“多谢师父师弟挂念。”
送走了于森,单致远独自回了厢房,不觉又低头看右手虎口。那细微碎屑扎了一下,如今早已痊愈了,只是莫名怪异,依旧压在心头。
他便凝神打坐,细细内视于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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