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思绪消沉时,连勾陈将他宽衣解带之事,也险些不被他放在心上。回过神时,又是衣衫尽褪,一袭黑衫铺陈在石地上,被勾陈压制在身下。
勾陈倾身压下,嘴唇轻轻滑过耳廓,另只手却已探入单致远胯间,揉捏抚触,娴熟玩弄,轻拢慢捻抹复挑,引得那小修士气息渐渐急促起来。却仍旧语调平缓,有若安坐书房,诵读经书一般平淡,“待天方古墓之行后,我带你去一处五行灵泉,自可淬炼灵根,去芜存菁。”
单致远只觉嗡的一声,仿佛被斗大的金子砸中脑袋,竟不管气喘得急切,抬手环住勾陈脖子,一个翻身坐在那神仙腿上,瞪大双眼惊问道:“此话当真?!”
五行灵泉乃天地造化生就的极品宝泉,对体质灵根经脉改善效果绝佳。只是那宝泉稀少,或是位于险峻之地被群妖环伺,或是由高门大派严加看守。如他这等穷酸小派便是连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不曾想他竟有得如此厚待的一天。
勾陈任他坐在腿上,眉心微蹙,便两手卡住那小修士腰身,胯腹彼此紧贴摩挲,热气渐生,令这冷清洞中多了几分旖旎春色,而后嗓音暗哑道:“堂堂神明,莫非骗你不成。”
单致远察觉到腿根处被热块抵住,便是隔着那织锦衣袍也清晰灼热,有些许尴尬抗拒,只是更多心思却早飞到了那虚无缥缈的灵泉中去。一面敷衍任他揉搓,一面却忍不住问道:“五行灵泉是什么模样?品级如何?我曾听人提过,泉中有五行之力交替融合,故而五色缤纷,时时……呜……”
后半却是勾陈不耐听他啰嗦,扣紧后脑,将唇舌堵住。炽热舌尖缠绕吮吸,不过片刻便令他目眩神驰,思绪散了大半,单致远终究受不住那神仙娴熟挑逗,竟哑声低吟起来,唇齿间津液横生,更觉下身那尘根火热肿胀,有些迫不及待了。
勾陈不管他推拒,便以坐姿强迫入侵,只听那小修士悲鸣不已,腰身细瘦柔韧,仿若要被折断一般颤抖。便升起几分怜惜与暴虐之感来。
怜惜源自麒麟之心,那暴虐冲动,多半却来自开阳。
勾陈眉头微皱,却仍是不疾不徐,缓慢坚定挺进,将怀里人彻底侵占。
单致远腰身紧绷,腿根却止不住颤抖,只觉那火热硬物蛮不讲理往体腔内强行挤入,仿若要撕裂一般。险些叫他痛呼出声,又死命咬牙强忍,指头紧紧抓牢那神仙肩膀,险些嵌入皮肉之内。待那阵剧痛停下,长相思的药力方才姗姗来迟,缓缓自骨子深处泛起酸痒,内襞火辣辣疼痛,这才有所减缓。
待他回过神时,已是面色苍白,下唇干裂,又留下一道渗血齿音,细汗绵密,自后背与额角滑落。只得低头靠在勾陈肩头,喘息道:“轻、轻些……”
勾陈手掌贴在那小修士略显瘦削的后背,反复摩挲那几个淤紫牙印,正是开阳遗留的残虐痕迹,点点散落在那白皙后背腰骨上,却显得分外妖冶勾人。便引得勾陈深埋热软中的器物,竟又胀大一圈。
那神仙眼神一暗,便扣紧那小修士腰身狠狠向上一顶。
单致远猝不及防,又是啊一声惊叫,身躯被撞得抛高又落下,火辣刺痛的磨砺险些盖过渐渐升腾的爽利滋味,只得双手横过勾陈后背,用力将他抱住,又哑声道:“就、就不能……轻点……”
勾陈置若罔闻,又是一顶,随后在那小修士悲鸣啜泣中,沉声道:“精进修为另有一法,昨夜已将双修法诀传授于你,可还记得?”
单致远昨夜被开阳那般折磨,纵是现在忆起,也只觉通身疼痛异常,便是脸色一白。那法诀却当得起刻骨铭心四字,一字不漏,记得清清楚楚。
勾陈见他神色窘迫,又道:“抱元守一,神凝精关。待我元精一出,便依法诀运转周天,纳入经脉,可记住了?”
单致远连连点头,才待开口,又被一通猛烈冲撞顶得开口就是一窒,险些昏厥过去。那粗暴磨砺中却渐渐掺了更多甘美快意,酥酥麻麻,叫他忍不住摆腰迎合,缓解热意。
怎奈不过多时,他便猝不及防,弓起后背,精关失守,泄在勾陈袍摆上。
勾陈又是眉头一皱,竟扬手在他臀侧抽了一掌,啪一声又脆又响,在山洞中震起一阵回音,更叫单致远窘迫难言,面红耳赤,只顾勾住勾陈颈项,将额头抵在颈侧,一味道:“我、我知错了。”
勾陈道:“若是再泄,仔细小命不保。”
如此危言耸听,倒是吓得那小修士脸色惨白,连连摇头。
勾陈便将他推倒在地上,换了个方向,自后背将他搂紧,倾身压入。
就如巨剑归鞘一般,尽根而没,引得单致远哑声喘息。只觉那炽热酸麻,胀痛刺激,种种感受纠缠一起,呼啸灭顶,被勾陈一撞,更是加倍火热,加倍酸痒,加倍酥麻。
他便气息短促,手腕颤抖,支撑不住就要倾倒,又被勾陈牢牢圈住腰身,仿若悬吊在半空一般,一味狠撞。
单致远便又是一声悲鸣,指尖用力攥紧了铺在地上的衣衫,腿根抖得有若秋风瑟瑟中一枚枯叶,火热肿胀之处险些又喷发时,却突然被勾陈在根部用力一压。
满腔情潮顿时硬生生憋回腹中,单致远只觉世间难受之事莫过于此,险些掉下泪来,无力手指往下探去,一面泣道:“松……松手。”
勾陈却冷道:“莫非要绑起来才老实?”
单致远手指一僵,再不敢反抗,被压得腰身弯出一道勾人的凹痕,后背有若斑驳带紫的玉雕一般,被勾陈猛力动作撞得一阵紧接一阵耸动颤抖。
这一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单致远只觉热潮涌了又退,退了又涌,一身骨架钝痛松散,尘根钝痛涨裂得几欲爆炸,方才觉后背覆盖那人一声闷哼,又失却章法狠狠几记猛撞,顿时炽烈热浆在体腔内炸开。
勾陈仍旧牢牢禁锢他腿根肉块,情潮初退,声音里却不见分毫欲念,清冽有若晨露秋霜,冷道:“还不运功?”
单致远方才略略回神,一面啜泣,一面咬牙忍痛,又再按开阳所授法诀运转灵力,沿经脉大周天缓缓运行。
许是这一次施法无误,单致远不觉剧痛,反倒又是熟悉的灵力充盈经脉,将他凡人细小脆弱经脉加固拓宽。
单致远先前尚能维持些许警醒,待行了几次周天,便陷入空明之中,心无旁骛。
勾陈方才缓缓退出,目光落在那小修士专注沉静的面容上。
随后自那小修士储物囊中取出青云天衣为他披上,方才迈出山洞,面容又回复了一派冷静无波,沉声道:“何事?”
幸臣便悄然现身,手捧朱漆托盘,盘中有一尊不足半尺的黑豹雕像。通体漆黑,非金石非陶木,材质光滑坚硬,唯有耳尖,眼睛与脚爪位置有一点金光熠熠。
那星官将托盘举高过顶,恭声道:“启禀勾陈大人,炼星石已寻到。”
勾陈不语,只将那雕像抄在手中。
幸臣不过奉命行事,并不知那雕像用途。此刻见上司脸色喜怒难辨,自是不愿引火烧身,便悄声告退了。
那炼星石所雕的豹像,正是用以验证天帝转世的真伪。
只需取那凡人一滴心头血,滴在雕像头顶。若为真魂,雕像便由黑转白,若为伪魂,那雕像便全无任何动静。
如今万事俱备,一切真相,就只需那小修士一滴心头血罢了。
第十四章 授剑术遇黄雀
单致远仿若置身灵气泉中,通身热意融融,自指尖到头顶,经脉热胀,有一股雄浑之力正将这细微渠道柔和撑开。
识海宁和,沉入无边无际静谧之中,仿佛同四周自然生出天人合一的玄妙感应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被一点声响同光芒惊动,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却并非置身在山洞中,而是安坐一整块软玉雕就的王座之上。那王座巨大高耸,玉质温软,坐在其上时,玉面隐隐下陷,极为舒适。只是太过高耸,竟叫他两脚碰不到地面。
遥遥看去,座下人头攒动,似是群臣争议。那群道骨仙风,仙姿飘渺的群臣,体型却似是巨大得叫他望而生畏。
过了片刻他方才醒悟,并非这王座抑或群臣巨大,而是他自身缩小成稚龄的孩童了。
而后他便听闻群臣争执之声传来。一人尖锐嗓音道:“吾等忝居神职,上奉天地,下应民心。如今这祸星现世,令人心惶惶,民不聊生,怎配与吾等同列仙班,更执四御太极之位?”周围应和称是的声音此起彼伏,皆是义正言辞、义愤填膺,颇有点群雄联合讨伐邪魔的气势。
单致远朝那嗓音起处看去,便见座下群臣泾渭分明,分作两派。右首一派人数众多,为首的褐衣老者正是方才慷慨陈词之人;右首一派却稀少零落,不过四人,勾陈便赫然立在其中。
比单致远先前所见时长了些许,正是十六七岁年纪,昂然卓立,面容冷肃,对那老者指摘,竟是不发一语。
那老者见勾陈冷漠以对,更是激动迈前一步,拂尘一甩,躬身道:“臣奏请天帝,将这等不仁不义、暴虐残酷的嗜杀凶星,褫夺神格,逐出天庭,永不录用!”
单致远便听闻头顶有威严浑厚声音响起,沉吟道:“勾陈乃应民心所生,统御万星,助朕颇多,众爱卿岂能轻言驱逐之事?”
那老者道貌岸然,仙风出尘,恭恭敬敬低头,一脸痛心道:“天帝,此事关乎万民信仰,三界安危,切不可感情用事。”他一使眼色,便有一名臣下奉上玉符。符中所列皆是何时何地祸星现世,令战乱中千人身死,祸乱不断之事。
那群臣见天帝沉吟,更是趁热打铁,纷纷站出第二人、第三人,个个慷慨激昂,险些就要死谏。
那包括勾陈在内的四人却依旧默不作声,只静静立在殿侧。
单致远突觉眼前一阵晃动,竟是他这具躯体自发跳下玉座,摇摇晃晃,蹒跚往阶下行去。
几名女仙慌张行来待要阻止,却被他张口清脆一喝道:“闪开!”
那些女仙不敢反抗,只小心守在他四周,任他迈动莲藕一般短腿,穿过群臣,径直扑抱住勾陈小腿。
大殿中骤然响起抽气声与喟叹之声,那少年尚不如日后那边深沉内敛,错愕神色跃然眼中。
单致远便扬起头,又伸出一双小手,笑道:“抱!”
那少年耳根微红,却仍是听命行事,弯腰将那小小孩童抱起来,二人四目相对。
这少年双目却宛然是那喜怒难测的勾陈大帝了。
单致远悚然一惊,方才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依偎在勾陈怀中,两手环过后颈,正同他四目相对。他二人此时,却已出了山洞,立在一片松林边缘的空地中。那空地一面背山,一面临深潭,两面皆被松林环绕。正是旭日东升,晨雾初开的时刻。
勾陈见他醒来,眉头又是微微一皱,冷道:“竟在修炼中入睡,阁下当真好兴致。”
单致远眼神恍惚,开阳被同僚排斥厌恶,险些逐出天庭。但那殿中却立着少年勾陈,孤寂冷漠,沉默肃然,同他现今有几分相似。故而竟一时冲动抬起手来,轻轻触摸那人面颊。
极少有人如这般放肆,柔软指尖轻抚而过。勾陈只立在树下,垂目看他。
单致远一怔,急忙收回手,又自他臂弯中跳下来,窘色化作一层绯红罩上面颊。他便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为何到此地……”
勾陈道:“取你灵剑。”
单致远一愣,又道:“我尚未筑基……”旋即又是一怔。他这一番修炼,竟自炼气五层,一跃而至炼气八层。这等速度,当真叫人喜出望外。
勾陈却是功不可没。单致远忆起他种种协助,又是感激,又是羞窘。却听勾陈道:“剑修一道,艰难精深,以你的性子,难有大成。只可修习基础,淬炼体魄。”
那神仙指尖闪出一道白光,落在空地之上,便化为一个小道士虚影,手执三尺青锋,剑尖指地,沉膝提气,含胸,执手,敛目,正是一招宗派通用的起手式。
随后那白影便陡然刺出一剑,继而抹、斩、劈、削、撩、挑,招招皆是基础,却招招致命,虽不过一条光影,却仿佛仍有杀气磅礴,惊得草木翻飞,旁边松林中瑟瑟落下一层针叶。
单致远睁大双眼,看得惊心动魄。十八招转瞬即过,白影便消散无踪。
勾陈道:“可记清楚了?”
单致远窘然道:“不曾……”
那白影动作正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单致远只顾目眩神驰,哪里记得下招式。他才说完,又是心中忐忑,往勾陈看去。
勾陈神色依旧冷淡,又再抬手,白光再闪后,那道士白影重新立在空地之中。这一次动作却放缓许多,十八式基础剑招,无门无派,只将七个基础动作组合编集成连贯招式,反复演练。
那白影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单致远便提了灵剑,跃入空地之中,跟随那白影一同演练起来。
勾陈立在一旁静观不语,只见那小修士一心一意习剑,浑然忘我,动作亦是自生涩而流畅,渐渐随心所欲起来。一面修习,一面便有些意气风发,嘴角亦是止不住上扬,弯成喜悦笑容的模样。
恍惚便有若云层之后骄阳乍现,将这幽静林中也映得光辉灿烂。
他又取出那黑豹雕像,握在掌中,轻轻摩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