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不答话,只问:“如今战事怎么样了?”
秦安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敌来我挡。”
“明日,我们主动出战,秦安,你可愿和我一起?”
“主动出战?”听闻此言,众人顿时惊讶出声,秦安坚定地点点头,道:“当然愿意,但是那阵法……”
“我能破此阵,今后我们不必再惧此阵了。”
“姑娘所言当真?”众人纷纷惊喜的问道到,我点点头,道:“不然我如何能从阵中活着回来。”
秦安满脸的激动与欣喜,竟朝我跪下来,“姑娘相助之恩,秦安定上禀皇上,以还恩情。”
见秦安跪下,众人竟也下跪,一时间感激声四起,我尴尬的扯扯嘴角,道:“将军多礼了,帮助我军驱散敌军,是身为凤翎国百姓应当做的,将军们千万莫行如此大礼,叶怜受不起。”
说完,便要起身还礼,众人怕我动到伤口,忙忙起身,我这才舒了口气。
“叶怜此番相助,尚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答应。”
秦安点点头,道:“姑娘请说。”
“明日破阵之后,驱散敌军指日可待,秦将军手下兵强马壮,应当能战胜北辰吧。”秦安眼里闪过一抹自信,点点头,我继续道:“明日之后,我便离开了,还望各位将军莫将我破阵之事告诉皇上,就说此阵为清寒所破,叶怜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众人一惊,忙问为何,我笑答:“我本闲散之人,如若皇上知我能破奇阵,必不会放我离开,这有违我的初衷,还望各位将军答应。”
秦安点点头,承诺道:“我定位为姑娘保守秘密。”众人也纷纷点头答应,我感激的笑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秦安嘱咐我好生休息后便离开,说要为明天的战事准备,众人也纷纷告退,一时间帐内就只剩我和清寒两个人了。
他依旧昏迷中,呼吸却已经平稳,身上的伤口用白纱裹着,隐隐可见血丝,清寒,我能为你做的,只有明日一战了,此后,你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叶怜这个人了。
翻身下床,我回到自己的营帐,一路上都有人朝我恭敬的行礼,我均回以一笑,我现在,是他们的眼中的大恩人呢。
在营帐收拾了包裹,我便数着时间等明天的到来,明日过后,这地方,就再也与我无关了。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秦安已经整装完毕,我翻身上马,随着他朝山下走去,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清寒所在的营帐,回头时,已掩了所有不舍与悲伤,我终是不属于这里,而清寒,也不属于我。
山下大军早已蓄意已发,秦安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的站在前方,反射着寒光的剑身似在宣告即将到来的胜利。
而北辰也已备战,为首的正是那女将六公主。向前看去,只见她身着红色盔甲,束好的发丝随风飞扬,明丽的容貌配上满脸的镇定与睿智,竟比秦安还要英姿飒爽。
我策马站在秦安身旁,只听他一声令下,军队便如离弦的箭,带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屈辱与仇恨冲向了战场。
那六公主并不惊慌,率先策马向前,她身后的军队似是感受到了将帅的战气,嘶吼着冲向前来。
我跟在大军身后,看着北辰渐渐败下阵来,他们依仗的果然只是那个阵法,在战场上,绝对不是我军的对手。
六公主身手固然不凡,却也无力抵挡秦安的进攻,随着时间的推移,北辰渐渐后退,很快便退出了战场,我策马向前,等待他们摆出阵法。
谁知北辰竟然只是退了回去,似是丢盔弃甲般惊慌,无人上前迎战,也无人出来摆阵。
这个结果不禁让人大吃一惊,秦安疑惑的看着我,我同事一脸迷惑的看着他,最后相视一笑,便领兵退回了营地。
看来北辰已知我能破阵,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用此阵来对付我军了。
回到营地后,秦安满脸的都是胜利的喜悦,我却沉声问道:“之前和北辰交战,他们也是如此不堪一击吗?”
秦安思忖半晌,道:“要比今日强些。”
我点点头,道:“北辰想是不会摆阵了,明日我们便可直接进攻,将他们赶回明河对岸。”
秦安点点头,吩咐人将我带回营帐,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 怪{炫;书;网},却又说不上来,回了营帐后难免又是一夜辗转。
半夜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突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慌忙起身出账,才知是北辰夜袭,不过秦安早已猜到北辰会有此一击,白日里便做好了部署,来袭的北辰兵马没占到便宜,忙忙逃走,却还是被我军斩杀很多。秦安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北辰俘虏,轻蔑一笑,“不自量力。”
本以为北辰除了苦头便不会再来,谁知刚处理完这批偷袭者,下一批偷袭者接踵而至,虽然每次来的人数并不多,但仍让我军对战了一整夜。
这北辰明明知道来者必死,为什么还要自取其亡,不对劲。我看向秦安,见他也是一脸的迷惑。
突然,秦安蓦地转过身,满脸紧张的对身后的副将吩咐道:“你赶快带上兵马,回小燕山去,守住各个要道,谨防敌军偷袭。”
副将领命而去,我这才反应过来秦安的意思,北辰是想以偷袭来转移我们的视线,借此偷袭小燕山。
快步走到他身边,我急切问道:“清寒会不会有事?”
秦安朝我安心一笑,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山上有军队驻扎,洗梧将军他们也在,北辰不会那么容易攻上去,何况我已经派人上山,应该不会出事的。”
秦安话音刚落,我便看见天空中放出一颗红色烟雾,在这夜空中格外显眼。这是,救警信号。
那一刻,我看见了秦安脸上深深的惊恐,心,便狠狠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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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5、第三十五章:爱别离 。。。
秦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策马离开,朝小燕山奔去,清寒尚在昏迷中,一半的军队也被秦安带下山,大军驻扎地距此还有一天的距离,山上的现状不用想都知道,这救警信号,是不是预示着,小燕山失守了?
我拼了命的挥着马鞭,恨不得飞上山,马儿吃痛跑的很快,赶到小燕山的时候,到处都是一片战后的狼藉。找到军队的驻扎地,便看见遍地的尸体,营帐烧得烧,毁的毁,而清寒的营帐内根本无人,待看见他的盔甲和佩剑也不在时,我稍稍松了口气,这说明清寒醒来了。可是,他满身的伤,如何能迎敌?
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我朝后山跑去,终于在林子深处找到了我军的士兵。
“将军呢?将军去哪儿了?”我翻身下马,抓着一名满脸血污的士兵颤声问到。
那士兵见是我,慌忙指了指身后,道:“刘都尉他们在那边。”
我快步跑过去,但见刘文一干将士都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见我跑过来,刘文满脸的惊讶。
“你怎么来了?”
我咬了咬嘴唇,道:“我们在山下看见了你们的救警信号,我便赶回来了”
“你赶回来有什么用,秦将军派来的副将已经和偷袭的军队干上了,我们都中了软骨散,要不是他们赶回来,今天全部玩完。”刘文说完,满脸愤怒的朝地上呸了一口。
“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洗梧,他妈的,居然是个奸细,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把我们全都绑起来,又放了敌军进来,要不是秦将军的副将赶了回来,将军又在那时醒了过来,现在小燕山肯定是全部是他们的人了。”
“洗梧将军?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奸细!”我惊讶喊出声,眼前浮现那个憨厚正直的人,他直属清寒帐下,这么多年来跟着清寒上阵杀敌,怎么可能是奸细!
“就是他,叛徒,奸细,卖国贼,老子再见着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刘文愤怒的骂道,其余将士均是一脸的愤愤。
不可能,不可能事洗梧,他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我坚定的摇摇头,可是,今天的事,又怎么算?
如果洗梧是奸细,早就可以叛变,何必等到现在?何况,他为了追杀敌军还冲入了阵中,如果不是我,他肯定会被困死在里面,这样的将士,怎么可能是奸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难道……
“你将洗梧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对吗?”我沉声朝刘文问到。
刘文点点头,骂道:“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死在里面活该。”
“不!他不是真正的洗梧将军。”我肯定的说到。
“什么意思?”众人都是一惊,急忙问到。
“洗梧比清寒早进入阵中,受的伤比清寒还要重,后来我还帮清寒受了很多剑,可是清寒今日才醒,而洗梧在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面无病色了,你说救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那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日子里恢复如初。定是洗梧在阵中的时候已经遇难,敌军派人扮作洗梧的样子,趁机混了进来”
听闻此话,众人恍然的点点头,一脸的痛心疾首。
正在说话间,秦安手下的副将已带着人马回来,我急忙迎上去,问道:“段将军呢?”
副将脸上闪过一抹悲痛,突然朝我跪下,颤声道:“将军在与北辰拼杀的时候掉落山崖,生死不明,卑职无能,没有保护好将军,望姑娘责罚。”
眼前突然一黑,我重心不稳就要倒在地上,却被人扶住,刘文一边将我扶到树边坐下,一边急声道:“有没有派人去找?”
副将点点头,道:“已派人去找了,可是,山下已被北辰的军队占领,北辰知道将军掉下山崖,也派了人在寻,我们恐是……”
“清寒功夫那么好怎么会掉下山崖,怎么可能!”
我尖叫着从地上站起来,大声斥问。
“将军刚醒来就披甲迎敌,伤口破裂,体力不支,直直从马上滚下去了……”
我已不再听他说下去,牵了马就要离开,却被刘文拦住。
“为什么每次听到他有危险你都是这么不要命的要去救他,你理智一点好不好。”说完,便劈手抢过了缰绳。
“你让我怎么理智,他现在生死不明,你让我怎么理智,他身上那多伤,如果被北辰抓住了怎么办,遇见野兽怎么办,你说,我怎么理智。”我发疯似的叫喊着,又要去抢缰绳。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去送死。”刘文脸上闪过一抹坚决,抽出长剑刺进了马腹,马儿嘶鸣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我愤怒的瞪着他,抽出软剑就朝他刺去,他不闪不避,眼见剑便要刺进他的体内,我手腕一偏,便从他的手臂上划过。
“如果他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我收回剑,冷冷扔下一句话,转身便离开。
“叶怜!你的命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你不是最看重你的命吗?现在为了他你却要白白去送命,这算什么!”
刘文在身后不甘的喊到,我回过身,淡淡一笑,“当有了比我的命更重要的东西,我的一切都可以为他舍去。”
转身跑了几步,便听见马蹄的声音,回过头,便看见那匹白马朝我跑来,我欣喜一笑,翻身上马,朝后山飞奔而去。
后山林木茂盛,荆棘丛生,一片全是打斗过后的痕迹,找了士兵带路,很快便找到了清寒掉下山崖的地方。
朝下望了望,尽是飘渺的烟雾,这山崖,人掉下去,还会有命吗?忍住眼泪,我转身问道:“有没有下山的路?”
士兵愣了愣,道:“山下是北辰把守的地界了,去不得的。何况,就算不被北辰的人抓到,将军掉下去,也会没命的。”
“我只问你有没有?”我紧咬嘴唇,一字一句问道。
士兵惊恐的点点头,给我指了路,我牵着白马,顺着布满荆棘的小路朝山下走去,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手臂上也化了道道血丝,我却毫不在意,只一心惦记着清寒的安危。
虽然这地方已被北辰占领,但因为是毫无人烟的林地,便也无人看守,我不敢喊出声,怕引来北辰的人,只得估摸着清寒掉下的位置往那方向寻去,可是在这偌大的山林里找一个重伤昏迷的人谈何容易。我的伤势也未痊愈,有骑马跑了这么多路,早已感觉头重脚轻,若不是心中要找到清寒那股信念支撑着,怕是早就倒下了。
深一脚浅一脚在山里行进着,我几乎全身都傍在了白马身上,白马倒也听话,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足足找了一整天,从天亮到天黑,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我终于支持不了,倒了下去,谁知这竟是一个斜坡,倒下去的瞬间,我便顺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