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流泉山庄的山脚下,我长呼一口气,竟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般轻松,见着我疲惫不堪的样子,我竟恍然看见了范寄原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错觉!一定是错觉!
扔给我一块面纱,范寄原便下了马,我乖乖的戴好面纱,这才细细观看起这流泉山来。
流泉山庄的气势绝对不亚于天下城。耸入云天的高峰上隐现着雕栏玉砌。一条溪流自山顶而下,落入半山腰的水潭中的,又从山腰流向山下那条河流中,远远看去,就像溪流被从中突然斩断,又散开尽数撒下来一样。一排云梯从脚下深入山顶,如一条银蛇盘旋而上,每隔十级阶梯,便站着两个家丁,手持银剑,气势威严。见范寄原回来,都是一脸的喜色,齐刷刷的跪拜道:“恭迎少庄主回庄。”雄昂的声音在山中回旋,直上云端,范寄原点了点头,声音立马停止。
我不禁暗叹,这气势,比天下城壮观多了。
正在感叹,范寄原却突然转身将我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自己还能走。”我推了推他,急急道。
他挑挑眉,问:“你要自己走上山顶吗?”
我扭头看了看不见尽头的云梯,咽了咽口水,索性心一横,闭上了眼。
只感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范寄原抱着我施展轻功,飞快的向山顶跑去。我却想起了从地狱逃出来的那天,醒来的时候,正在从空中坠落,也是这种风过呼啸的声音。那一天,世上没有少了谁,却多了一个叶拂晓。
后来,我竟在他怀中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有没有很喜 欢'炫。书。网'小范范呀,嘿嘿,看人家就是一热血的爱国青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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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流泉的日子 。。。
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痛,每一根骨头都是疼的,把范寄原骂了一千遍,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抬手抬脚这些轻微的动作都感觉拉扯的生疼。看来这些天有的我好受的了。
刚在房间里的桌边走下,喝了杯水,便听见外面传来谈话的声音。听着声音,竟又是范寄原和圣。
为什么你们每次都要选在我面前谈话,这是在逼我偷听啊!
只听范寄原道:“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还是没结果,刺客做事很严谨,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我们也查不到线索,庄主现在昏迷,也不能从他口中问到什么。”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流泉山庄来刺杀人,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少庄主,你说,会不会是,冥殿的人。”
“想来应该不是的,冥殿的人一向狂妄自大,杀人时必留下姓名,以告诉世人是冥殿做的,这几年来,你有见过冥殿偷偷摸摸的杀人吗?”
“……”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还是未能查出那位女子的身份,好像是凭空多了这么一个人一样。”
哈!看来我猜对了!果然是在查我的来历!
“向朝廷那边打听的怎么样了?”
“还没消息,朝廷这段时间对江湖上的人防的紧得很,说是有些江湖门派投靠了北辰国,朝廷的人现在一见着江湖上的人,都要抓起来严刑逼供一番,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了。”
“哼!朝廷也只会这样做事。”
“……”
“你先过去吧,有了消息马上来告诉我。”
“是。属下告退。”
呼,终于说完了,其实偷听也是一件难受的事,无心的偷听更是难受啊!
见圣离开,我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却见这是一个小院,一条小溪流从中而过,溪流不算宽,一步子便能跨过去那种。这头是几间房屋,门前是一石桌石凳,摆着精致的茶具,两旁载种着火红的美人豫,煞是好看。
而小溪流的那一边则栽满了寒梅,曲径通幽,水渠相连,别有一番风情。
范寄原便坐在门前的石凳上,从我踏出门后便一直在喝茶,见我收回目光,问道:“刚刚可是听过瘾了?”
“话要自己跑进我耳朵里面去,难不成我还能将耳朵关上不成?”
慢步踱到他身边坐下,我慢条斯理的说到,却见他紧皱眉头道:“你走路地姿势怎么那么难看,别别扭扭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没让自己骂出口,咬牙切齿道:“要不你试试刚学会骑马就没日没夜的跑十天。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走路这么别扭了。”
他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我,道:“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等我办完了山庄的事,再来解决你的事。”
“我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你真是……”
我撇撇嘴,满脸幽怨。却听他道:“等去打听朝廷那边消息的探子回来了,我想我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说完,哼笑一声,便起身离开了,我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却刚好被他回过身看见,我来不及收回眼光,差点没把眼珠子吓出来。
“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我范寄原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次确定他是真的走远了,本来一脸轻松地我蓦地紧张起来,要是他派去朝廷打听消息的人带回我和玉离长的一样的消息,事情可就真不好解释了。只是现在我还只能呆在这里,有了解药,恢复了武功,一切都好办了。
在院子里坐了一小会,便有婢女过来,给我送了饭菜,看着香喷喷热乎的饭菜,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只吃些硬邦邦的冷干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狠狠的往自己嘴里塞饭,一边把范寄原骂的狗血淋头。
骂完了,才蓦然反应过来,身边还站着送饭的婢女呢。不好意思的看向她,却见她正怔怔的看着我,微张着嘴,眼里满是艳羡。
还好她被玉离的面貌所迷,没听见我说了什么。自从和范寄原呆在一起,我好像真的变了多少,会大叫,会骂人,会发怒,会不顾形象的和范寄原吵架,这样是不是也说明,我已经抛却了过去的慕羡怜,活出真正的叶拂晓了?
“我吃好了。你把碗收了吧。”
婢女这才回过神,慌忙的点点头,收了碗退下了,我正准备回屋,又有一个婢女走了进来,见着我的面容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姑娘长得真真好看呢,难怪少庄主那么宠你。”
我突然来了兴趣,笑问:“你说的宠,是怎么个宠法?”
婢女掩嘴一笑,道:“那日我们庄子里的人都看见少庄主抱着姑娘上山的,明明心里惦记着庄主的伤势,却仍然还是将你抱回了屋子,吩咐了不许有人打扰才离开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为所动,淡淡说道:“哦?是吗?你们少庄主还真是宠我呢!”
宠我宠到给我下散功香,宠我宠到骗我服下散功丹,宠我宠到威逼我不能离开只能受他摆布。鬼才稀罕他宠。
婢女见我并没有多么的欢喜,便讪讪住了嘴,道:“少庄主说姑娘身子不舒服,让我来给姑娘揉揉腿,姑娘回屋去吧,小蝶来服侍姑娘。”
揉腿?呵!这人还真是奇 怪{炫;书;网},气你的时候能将你气死,关心你的时候又体贴备至。挥挥手,我便慢步走进屋内,让小蝶给我打来热水沐浴,换洗干净后便躺在床上让小蝶揉腿。流泉山庄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婢女的手法很是娴熟,拿捏得当,紧绷酸疼的身子在她一下午的按摩下,慢慢转好了不少。朝她感激的笑笑,我装似不经意的问道:“小蝶啊,你们少庄主很忙吗?怎么这一下午都没过来。”
“庄主还没醒呢,少庄主忙着调查刺客,照顾庄主,很忙的。”小蝶老实的答到。
我点点头,又问:“庄主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刺客伤到昏迷不醒的程度呢?”
小蝶摇摇头,道:“不知道,那日早上苏小姐进屋去的时候庄主已经倒在地上了,所有的一切,都找不到线索。”
看来还真有点奇 怪{炫;书;网}呢,范豫那么高的武功,竟能被伤成这样,刺客必不一般。
“你口中的苏小姐,是何人?”
小蝶听闻此话,扭扭捏捏半天才开口:“我说了姑娘可不能生气呀,苏小姐是我们少庄主的表妹,是由庄主带大的,苏小姐很能干,十五岁的时候便接手了山庄的护卫队,是庄主的得力助手,庄主很喜 欢'炫。书。网'她,我们都知道,庄主是想让少庄主娶苏小姐的。”
“哦?”我一脸兴趣的问到:“那你们少庄主答应了吗?”
小蝶道:“少庄主心不在这里,常年不在山上,但是对苏小姐还是很关心的,不过,他喜不喜 欢'炫。书。网'苏小姐,大家都不知道。不过苏小姐是很喜 欢'炫。书。网'少庄主的。”
原来是这样呀!我掩嘴一笑,便闭了眼不说话,小蝶也不开口,静静地给我揉腿,到了下午时分才唤我起身吃饭,伸展了身子,发现比午时好多了。
就这样在院子里呆了两天,范寄原都没有再过来,想起他说在朝廷那边调查我的事,便有些坐不住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用完了饭,小蝶陪我在溪流旁的花林里走了一会儿,我伸手扯下一朵梅花,小小的花瓣躺在手心里,红艳的惹眼。深深吸了吸气,一股寒梅的清香便一股脑串进来,诱人的紧。
“这溪流里的水是从哪里流过来的?”我蹲在溪边,捧了一捧水扑在脸上,甚觉清凉。入口还有些淡淡的甜。
“听她们说,水是山顶的积雪而融,每个院子都水渠相通,姑娘在这里放一个信物下去,没准还能漂到少庄主院子里呢?”
“哦?是吗?”
“恩,虽然水渠相连,但是分支甚多的,不过每个院子都有溪流这是真的,连下人们的院子里都有呢,山庄的吃水也是这水流出庄外汇聚在一起,由下人们过滤好了的。”
我点点头,浅笑着站起身,道:“那我们去寻寻这溪水的源头吧!”
“啊?”
“这两日天天呆在这院子里快被烦死了,我们去寻这水的源头权当解闷,又不会出什么事对吧?”
小蝶为难的看看我,终经不起我的哀求答应陪我一起去。我得逞的笑笑,你不给我解药,难道我不能自己去找吗?等我解了这毒,恢复了功夫,看你还怎么拦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扇在这里承认错误啊,流泉山庄的庄主也就是范寄原他爹叫范豫而不是范离 ,唔,上次没注意,写错了,大家原谅啊
看文请留言啊,不留言好歹收藏啊,小扇在此谢过。
明天小扇要去参加桃花节看桃花,早上六点就走,晚上八九点才会回来,唔,我可能会放入草稿箱定时发送,不过应该只有一章 ,晚上回来再补,原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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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误解的暧昧 。。。
稍稍整(。。)理了一下,我便戴了面纱,兴致冲冲的出了院子。院外是一条延伸开来的幽静小路,两旁长着翠绿茂盛的竹子,和院内那开的火红的寒梅有鲜明的反差。
小蝶在一旁解释道,这寒梅院本是范寄原是闲时休憩的地方,从不让给外人住,说着,羡慕的看了我一眼。我一笑代过,道:“我对这山上很不熟悉,小蝶你仔细的给我介绍介绍吧,省的我哪天迷路了找不到回院的路。”,
小蝶点点头,便仔细的给我介绍庄内的布局,我暗自铭记于心,一路边说边说,很快便出了小路,入目便是一条宽旷的白石路,左转,路地尽头是一座四楼高的建筑,上书“藏书阁”三个劲字,小蝶在一旁说道,这藏书阁收集着天下书籍,只要你能说出名字的书,这里面都有。我点点头,下次有机会定要进去看看。
绕过藏书阁,又走了几步,便看见一排排高大雄伟的建筑,小蝶告诉我这便是山庄主事人平时议会办公的地方。我对这个没多少兴趣,便问,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
小蝶答是范寄原的住处。我撇撇嘴,便转身离开。
绕着山庄走了一遍,差不多都记下了布局,当小地儿告诉我眼前的这座建筑便是制毒楼时,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假装不经意的朝里走去,却被小蝶急急拦住,“姑娘,这里面是不能随便乱闯的,只有有庄主手令才能进去。”
“这样啊!”我失望的叹叹气,道:“那走吧,我们去别处。”
见我没有执意要进去,小蝶很是高兴,忙忙带着我离开,朝那制毒楼瞟了一眼,我细细记下了来时的路。
走了大半天,我见天色慢慢转暗,便回了寒梅院,小蝶端来饭菜服侍我用完,便离开了,诺大的院子便又只剩了我一个人,我乐得清闲,寻了两根结实绳子,准备做一个秋千。当我忙得不亦乐乎时,身后却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