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明知道的。”
“即使无法回来?”
“此地以无牵挂,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即使我准备去魔界?”
“我看那人虽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却也是直来直往的个性,想来魔界说不定也是个好去处呢。”然后抬头直视玄霄道,“我说过要陪伴师父左右,怎可言而无信?”
“如此,我们走吧。”
玄霄自然不会回魔界,且不说他本就不喜约束,而且对于他来说,若是入了魔界屈居人下,即使那人比他强,他也是不愿的。虽说魔界向来以武为尊,但是对于现在的玄霄来说,他还不够强。
重楼留下的两个阵法一个是到人界的一个是到魔界的。
对于玄霄来说其实他应该选择前往魔界,毕竟如今的他已是魔身,在人界已经是异类了,若是回到魔界,说不定会被神界追杀。
“呵~追杀最好,我还真的怕你们不来呢。”说完头也不回的牵着黄药师踏入第二个出现的空间空洞。
当黄药师跟着玄霄踏入那个漆黑的空洞之间只觉得轻微震动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入目的满地的积雪,寒风瑟瑟,纵使黄药师内力也算深厚,却也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着……
玄霄看了一眼此地,虽然物是人非却也知道这里应该是琼华旧址,拉着黄药师的手感觉身后的人隐隐约约的在颤抖着,才想起来黄药师不像自己一般已是魔身,而且还有炎阳护体。再加上黄药师本就体制属水,怕冷也是应该的,只见玄霄手腕一带,将黄药师带入怀中,运气体内的炎阳,为黄药师驱寒。
黄药师似乎感到玄霄怀抱中的暖意,有些青紫的嘴唇也渐渐恢复血色。
“这里似乎是什么建筑的遗址。”
“不错,这里是琼华旧址。”
黄药师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此地灵气较之浓郁了不下数倍,淡淡是在这里站着,黄药师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灵力隐隐开始充裕,“但是怎么会这样?”
“当年我以九成功力维持琼华不倒,接近昆仑天光之时一时如此,后来琼华被天罚,本会坠落,我想天河应该是真的成功了。”
“成功?”
“当年琼华逆天而行,九天以天火烧落琼华派,本是天罚,山下百姓也会因此而遭受天谴,天河那孩子想要求山下的百姓,而后我突然想到一个破而后立之法,就是让天河全力激发体内阴阳之气,配合后羿射日弓的力量,或可毁去下落的琼华派。想来这般惨景便是那时的遗留罢了。”
“竟来能以一人之力,射落琼华?”
“自然不是以一人之力,天河到时个奇才,当时我不过觉得可以借助后羿射日弓的神力,想当初那羿射日神弓可是能将天上的金乌射落,若是能激发起中一二的力量,想来射落琼华也不再话下。不过……终是以凡人之力,逆天而行,不知他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黄药师抓住玄霄的手道,“不如我陪师父你去看看?”
“既然来了回到这里,自然是要去的。而且这里也适合修行,你也好借此好好修行一二你的水系法术。”
正在这时,只见一身背剑匣,一头雪发,但是面容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一袭蓝白衣,却给人一种冷漠坚毅之感。
上前几步,只见玄霄转身过来,那人楞了一下,然后拱手道,“弟子慕容紫英,拜见师叔。”
“师叔?”
“还是如此刻板。”玄霄长袖一甩,转过身去,“世上已无琼华,你也不必称呼我为师叔。”
“弟子虽离开琼华,但是琼华派在紫英心中却还是师门,师公、师叔依旧还是紫英的师公、师叔。”
“……”玄霄闭上眼睛,想了想,“你如何会来到这里。”
“不过是前来拜祭罢了。当初琼华坠落之后,掌门、师叔以及琼华众弟子都被压至东海,弟子曾想去东海探望,无奈找不到方法……只能在青鸾峰与天河一起,时不时的回来看看……百年间,天河到时时时想起师叔。”然后略带迟疑的抬头看了看玄霄,“师叔这是……如何从东海出来了?掌门和其他师兄弟是否也出来呢?”
“天河近来如何?”
“当初借后羿射日弓将琼华射落,天河眼睛被天火灼烧,致瞎……不过这几十年间,到时已经习惯了。”
“以凡人之躯承受神器的威力,定会付出代价!况且还是逆天而行,我当初就说过让他三思而后行。”
“天河他一直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想来对于他来说,能救那么多人,他也觉得值得吧。”
“罢罢……”玄霄摆摆手,然后转过身来,“你我一同去青鸾峰。”
“……”黄药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毕竟如今他随玄霄来到陌生的地方,一切都不熟悉,这种自己一点都不能把握的感觉使得他有些不安,再加上一些陌生的人,更是让他觉得玄霄与自己的距离越加遥远。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黄药师觉得自己完全不像是自己了,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这样吗?不过身为男人,自己确实应该将这种感觉给丢弃,我是谁?我是黄药师呢,玄霄唯一的徒弟,而且也是玄霄相伴一身的人呢?怎么能有如此小女儿的心态呢?
想到这里黄药师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微笑,确实呢,我是黄药师……为何对自己如此的不自信呢?若是连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又怎么能让他人对自己有信心呢?想想玄霄,即使面对比他强大数倍,无法企及之人,却没有一丝畏惧,依然故我,那样的气质才是我黄药师应该拥有的!
正在这时那人转身看了看黄药师,“这位是?”
黄药师带着微笑道,“若是按辈分来说,在下应该称呼你为师兄。”
“师兄?”
“家师……玄霄。”
“这……”慕容紫英没想到此次相见玄霄居然收了一个徒弟,“在下慕容紫英,师弟有礼。”
“慕容师兄,家师不喜这些虚礼,也不用如此客气了。”
“……好。”
果然辈分不算什么
慕容紫英在前面带路,玄霄御剑带着黄药师。
“到这边了;什么时候教你御剑吧。”玄霄回头看着搂着自己腰身的黄药师说道。
“好。”黄药师带着微笑回道。
“刚刚怎么自己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不过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不过现在想清楚了。”
“是吗?”
“既然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又如何让他人对自己有信心呢?”
“确实。”玄霄笑道;“你是我选定的人,那必然是好的。”
“我自然是最好的。”
御剑日行百里;不在话下,转眼间,几人已经到达黄山诸峰。紫英回头对着玄霄说道:“师叔;我要在太平村买些东西给天河;可否在此等我片刻?”
玄霄点头应允。
“我看着慕容紫英也是无论样貌、才干、天资都是极佳之辈;为何师父对他如此?”
玄霄转身,望着前方连绵不断的群山道;“如此拘泥于礼数……”
“难道师父以前也是如此——放浪不羁?”
玄霄想了想当初的自己,“他和当初的我太像了,重诺、看重的师门、道义。这样太累了……他日,若他坚持的信念没了,那又是怎样一番孤独与无望……求仙问道,看破红尘,这世间又有那个是真的无欲无求的呢?”
紫英在太平村中买了一些衣物以及食材、调味料等等。然后与玄霄和黄药师汇合。
三人同行本应该较为热闹的,但是由于三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一路上倒是冷冷清清的。
刚到青鸾峰上,只见木屋的门就由内向外打开,只见一个身披兽皮,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扶着门框,直视前方,“紫英你回来了?”
“天河。”
“嗯?有其他人,难道紫英遇上了什么熟人?那我去打只野猪,我们今天晚上吃烤野猪如何?”那人虽然直视玄霄等人的方向,但是从他无神的眼睛中却清清楚楚地告诉玄霄和黄药师,那人的眼睛毫无焦距,分明是瞎了。
“天河。”玄霄没有动,只是轻声叫了一声。
“大哥??”只见云天河歪着脑袋,直视玄霄的方向,然后露出憨憨的微笑道,“真的是大哥?大哥你从东海出来了?”
“……”
“琼华坠落后,我本想和紫英一起去东海找大哥来着,但是和紫英到了东海却不知道怎么进去,然后就听紫英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我虽然没听懂,不过也知道从东海出来不容易。没想到大哥这么厉害,才十年的时间就出来了。”说道这里,向玄霄走了几步,想要去抓玄霄一般。
玄霄看着如此的云天河,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去扶住天河,“如何瞎的?”
“啊?紫英说是天火灼伤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了。不过紫英为此东奔西跑到是尝试了不少的方法,但是都没用的。”
“我当初说过,逆天而行,强行催动神器,必会有所付出的,你当时可有想清楚?”
云天河摸了摸脑袋,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你怎么和紫英一样,也这么吼我啊!那时候只想着快些将琼华射下来,把人给救了,哪里还想的了那么多啊。”
“你……”玄霄对这样的云天河也是无奈,但是自己也不精通医术,只能叹了口气。
“师父,不如让慎之帮……师叔看下眼睛如何?”黄药师察觉到玄霄的无奈,解围道。
“师叔?你叫紫英吗?我以前倒是叫紫英师叔,不过菱纱喜欢叫紫英小紫英什么的……”
黄药师回头看了眼慕容紫英,师父的弟弟……叫紫英师叔……紫英叫师父师叔……他头有些晕,果然玄霄不在乎礼数,这本分乱的啊……
云天河貌似还嫌不够乱一般补充道,“我爹是大哥的师弟,你是……哎哎不管你是谁,直接叫我天河就好,实在不行叫野人也行,反正菱纱喜欢这么叫,我已经好久没听过有人这么叫我了。”
“……天河,家师玄霄。”
“玄霄……那不是大哥吗?”
“……”黄药师顿时觉得无力,与这人说话真的好累啊,黄药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和他浪费时间,直接将其手腕扣住……却没想到那人虽然瞎了,但是身手却很好,在黄药师将将要碰上天河的手时,反手抓出黄药师的手,然后皱着眉,“虽然没什么杀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恶意。”
“……天河,让药师给你看看。”
“药师……谁啊?”
“……在下……”
“天河松手,人家一番好意,怎么如此无礼。”紫英几步上前,抓住天河扣住黄药师的那只手,然后用胳膊撞了撞云天河示意他松手。
“……啊,抱歉!”然后天河急急忙忙松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有人要偷袭我呢!晚上请你吃烤山猪,紫英和菱纱说过要是惹到别人了,最好要赔礼道歉的!倒是我将我那份山猪分你一点儿就好了!”
此时黄药师直接无视了耳边的话,手指搭在云天河的手腕之上,“脉搏沉稳有力,毫无虚浮之感……但是却有些火气旺盛,应该多食写清热解火的蔬菜瓜果。至于眼睛的问题应该是外伤……”
“……”紫英看了看天河,然后默默将黄药师的话记载心中,天河着家伙天天吃烤野猪,不上火才怪,以后要禁口!
然后黄药师准备洗洗看看天河的眼睛,“天河……我看看你的眼睛,不如我们进屋……”
不等天河说话,玄霄和紫英头一次心有灵犀一般,一人拉着天河的一只手,带着他进屋坐好。
紫英貌似还不放心的叮嘱道,“天河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就好,不要动!”
“哦!”云天河倒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黄药师细细观察过云天河的眼睛,然后面露困色,“看他眼睛,经脉皆是完好的,要是被天火灼伤,不知究竟是个缘故……不如先以用药物降火毒,配以针灸之术……”
“我原也以为是火毒……到时用了不少降火毒的药材,但是没有用。”紫英听完黄药师的话后,面露失望之色到,“我本主修铸剑之术,天河的眼睛变成这样,我倒是读了不少医书,医术倒是知晓一二。”
“若是如此……还有一法。”
“是什么?”紫英本以为没救了,却不想居然还有办法。
“换眼……”
“换眼?怎么可能?”紫英面露异色,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若是换眼,不是自伤身体,怎么能行。
“我曾在逍遥派中典籍看过一法,将活人的眼眸移至眼睛经脉未受损的人身上,有可能使其重见光明,天河这样……天火灼伤,应该经脉未受过损伤,此法说不定有用。”
“在活人眼中取……这……”紫英虽然很想让天河复明,但是此法太……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可有把握。”
“这个……不好说,且不说人的眼睛经脉繁复,而且主要是这天火灼伤至瞎的缘由我没有找出来,若不是因为眼部的原因的话,就是换了眼睛也没有用。”
“……”
三人就那样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
“要挖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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