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凝视着她,“放松……”
朱晓晓哪放得了松,被他这样拥着看着。
“小猪,我们是情人呢!”他的声音清冷之中有几分温柔。
那也是被迫的。她在心里说。
司空破轻轻的放开了她,然后后退了两步,朱晓晓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时,他却忽然像变魔术似的拿出那支录音的钢笔。
“朱晓晓,甘心情愿,做我一年的情人!确定?不逃跑?不后悔?”
“确定!一年的情人就一年情人!我不逃跑!也不后悔!”
“不是在对我说谎?”
“谁说谎谁在G大足球场裸跑三圈!”
“你……”朱晓晓一听,自己中了男人的圈套,她恨恨的道:“你天天带着这玩艺儿啊?”
“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司空破再次按了重播键。
“不要再播了,我……”她着急的道,“我放松还不成吗?”
她的一世英名,全部毁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了!
“过来!”他扬了扬手中的钢笔。
朱晓晓只得向他走了过去,然后抬头有些怒气的凝视着他。
司空破一抬腕,“挽我的手!”
这一次,不是他主动的拥着她的腰,而是要她主动的挽着他的手了。
朱晓晓迟疑着慢慢的将小手挽了上去,司空破准备抬步时,她忽然轻声道:“我们的关系不是不公开吗?”
“这个岛上全是我的人,你不用担心会曝光出去。”他淡淡的说。
“可是柏霖在啊,柏霖看见我们这么亲密的挽来挽去,他问起来我怎么办?”朱晓晓担心不已。
司空破凝视着她好一阵没有说话,然后,他抬头望向了远处黑漆漆的大海:“小猪,你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朱晓晓只看得到他的侧脸,他的侧脸在夜色下有一种忽然拉开距离的俊美,而她,还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有一点莫名其妙,那是她和他之前的事情,那也是没有谁再能改变的事情,他问这些有用吗?
司空破明知道自己问了这些已经于事无补,可他还是问了出来,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他而生,可她……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是的……”朱晓晓肯定的回答了他。他太骄傲,也太自负,绝对不会去查她说的话,不会去查有关于柏霖的身世,所以她这样说。
果然,司空破听她这样说,心里却忽然揪紧,而且非常的难受。
“你为任意一个男人都会生孩子吗?”他忽然冷冷的问道。
朱晓晓见他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她知道他生气了,她则淡淡的应付他:“之轩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前男友。”
只要用心的发现,慕柏霖和慕之轩都会有相似之处。
依司空破看问题一针见血的敏锐,肯定会发现到的。
“你男人可真多,慕之轩是前男友,雷辉霆是后男友,你还有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司空破听她护着慕之轩,语气更是冰冷了几分。
朱晓晓则嘴角微微的苦涩的一笑:“我以前有多少男人不重要,至少从这一刻开始,我是你的情人,这一年只有你一个男人。江湖术语俗称为:情妇。”
正文 与冷血魔鬼缠绵②
司空破被她所说的话一震,她将女友和情妇的定义区别了开来。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是慕之轩的女友,是雷辉霆的女友,但只是他司空破的情妇。
她们之间只有身体的交集,而没有感情可言。
是啊!他们之间还谈什么感情?
他有妻子,有女儿。
她只是他的代孕女人罢了,他有必要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吗?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分,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他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朱晓晓转过身,向着房间走去。
他是个捉摸不定的人,每次她将司空破惹毛了之后,要么被他狠狠的折磨,要么就是他赶她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将他真正的气到,然后让他放了她。
又或者,在气倒他时,他直接将她折磨死了!
关于诸多的假设,她也只是能来一个假设。
对于她之前的生命里有什么男人,她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些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朱晓晓很快进了房间,来到了慕柏霖住的房间里。
“妈妈,我已经洗澡澡了啦!”慕柏霖欢呼道。
看得出来,慕柏霖和司空破之间还相处得不错,否则这孩子怎么会露出如此真心的笑容?
“柏霖真乖!”朱晓晓抚摸着他的脸,“今天叔叔有没有欺负你?”
“叔叔怎么会欺负我呢?他带我坐飞机,还教我转球球,教我打拳……还送我变形金刚呢……”慕柏霖伸出手指数着。
傻孩子,那是他不知道你的妈妈是我呀!
现在他知道了,正在海边生气呢!
真不明白,他生哪门子气呢!
朱晓晓苦涩的一笑,“今天也累了吧!柏霖早些睡好吗?”
“那……妈妈晚安!”慕柏霖抬起胖胖的小手,勾在朱晓晓的脖子上,亲吻着她的面颊。
“柏霖晚安!”她坐在床边看着他很快就入睡,却久久都不愿意动一下。
*
*
独自坐在海边的司空破,吹着秋天的海风,只觉得身体凉意阵阵。
海风,吹不散他眉心的愁思。
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为了晨曦的事焦头烂额。
他步步为营,将朱晓晓一步一步再次带入代孕的陷阱里。
忽然脚步声一阵走近。
是飞羽来了。
“二少,高畅和夫人都在医院陪着晨曦。”飞羽走近他。
苏紫嫣一向不会过问他去了哪里,当然高畅也不会多嘴的说出他在哪里。
司空破叹了一口气:“冯慧呢,叫她过来。”
飞羽很快就带了冯慧过来,然后他离开了。
冯慧马上报告道:“先生,朱小姐上次的月经时间是10月5日,先生为朱小姐的受孕时间是10月20日和21日两天,今天是10月30日,我们要等到11月15日才能确定朱小姐有没有受孕。”
司空破听到之后,忽然觉得这时间过得太慢了。
“你下去休息吧!”他淡淡的道。
*
*
天色已亮了。
朱晓晓是慕柏霖的挠痒痒中醒过来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而且是抱着慕柏霖一起睡着了。
“妈妈,我们今天要去海边抓螃蟹吗?”慕柏霖开心的道。
“天气转凉了,海水很冷,我们不能这时候去捉螃蟹,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朱晓晓望了望外面的碧海蓝天,这里离工业区很远,没有污染的天空,让人的心境也忽然开阔了起来。
慕柏霖爬起来:“我这就和飞羽叔叔去准备风筝,妈妈,等一下我们在海边见啦!”
“好!”朱晓晓收回视线,眨了眨眼睛。
她站起身,看着慕柏霖快乐的跳着双脚跑了出去,看着他开心的背影,她的心是又喜又忧。
这时,冯慧走了进来,拿了几套干净的新衣服,放在了沙发上。
“朱小姐,这是我为你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她正想洗个澡呢,前天晚上和雷辉霆一起在野外看月全食,就没有洗澡,而昨晚在柏霖的房间里睡着了,更是没有洗漱。
她去到浴室里,洗了澡,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长袖休闲针织衫,和一条纯白色的铅笔裤。
然后来到了海滩上,慕柏霖还没有带风筝过来,她张开双手,拥抱蓝天。
蓦然一回首,却发现了他!
司空破?
他是这么早出来?还是昨晚没有回到房间?
她看着他的衣衫上有露水,还有他的衣衫没有换过,肯定了他是一夜都没有回房。
他还在生气吗?
事已至此,有什么好生的?
还是,他遇到了什么难题,解决不了,所以才会……
就在她有种种猜测的时候,男人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凝视着她。
即使她身处逆境,却还是那样朝气蓬勃。
酒红色的休闲针织衫,和纯白色的铅笔裤,上下都是亮眼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更显亮丽。
让他一睁眼,不仅看到的是蓝色的海蓝色的天,还有一个青春亮丽飞扬如花的女人。
“总裁,早!”她微微一颔首,向他打招呼。
司空破躺在沙滩上,没有动,他在这里听了一个晚上的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感受了一个晚上黑夜笼罩在他的身上,数着黎明到来的日子,更是在期待今天苏凯能否验出慕柏霖的骨髓结果。
“起来回房去睡吧!这样对身体不好。”她走近了几步,低头凝视他。“秋露的凉气入了身体,身体很容易受风寒而感冒的。”
司空破依然是不说话,也不理会她的关心。
朱晓晓见他如此牛脾气,正想转身离开打算放弃劝他时,却见到慕柏霖带着风筝跑了过来。
“妈妈……妈妈……快看啊……”
朱晓晓仰望蓝天,只见三大一小四只风筝在天空里越飞越高,其中一个红色的风筝拖着美丽的尾巴,特别的漂亮。
“妈妈,快帮我拿着!”慕柏霖跑到跟前时,将风筝线递给朱晓晓,他却跑到在沙滩上睡觉的司空破身旁,伸出肉肉的小手亲昵的去抱司空破的脖子:“叔叔,快来放风筝了!”
正文 与冷血魔鬼缠绵③
司空破看着天上的四只风筝,慕柏霖开心的道:“最大一只鹰形风筝是叔叔,最漂亮的那只红尾巴风筝是妈妈,最小的那只是我,还有一个就是飞羽叔叔……”
司空破站起身,看着朱晓晓手里拿着的是那只鹰形风筝和红尾巴风筝,她扬起如瀑布似的黑色长发,在沙滩上向前的奔跑,海浪柔柔的卷了上来,似乎在追随着她的脚步。
“柏霖,快来!”飞羽的手上也拿着两只风筝向另一边跑去。
“叔叔,您的那只在妈妈的手上,快去啊!”慕柏霖去追飞羽。
司空破像是受到了感染一样,他慢慢的向朱晓晓走去。
他拿过朱晓晓手上那只特大号的鹰形风筝,然后将她的红尾巴风筝压制住不给她飞高。
朱晓晓见他一醒来,就又开始挑衅她。
这男人,真是有事找事,没事找抽的类型。
她拿着手上的风筝,跑得更快了,将风筝的线拉得更长,她就是不肯给他超过自己飞得更高。
可是司空破,就是故意惹她。
她每飞高一点,他就将她压下来一点点。
朱晓晓火了,她直接扯断手上的线,任风筝自由自在的天空中飞翔。
很快,她的红尾巴风筝就翱翔在了天空,红色的尾巴妖娆多姿的摆了起来,在蓝天大海的掩映下,像是一只美丽的红蝴蝶展翅在空中越飞越高。
她摆明了他的态度,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想要压制住她,她偏就是要飞得更高。
可是小猪,你想要自由是吗?
司空破微微的眯了眯眼,看着她果断绝决的扯断了线,任风筝在空中飘舞,然后剩下他的独自在摇曳生姿。
“小猪,想要自由啊?”他直接点明来说。
朱晓晓望着她红尾巴风筝,不置可否,这么明显的问题来问她,不幼稚吗?
“我没有给你足够的自由吗?”他依然是悠然自得的放飞手上的风筝。
如果真是要给她真正的自由,就像风筝一样割断线,让她走,从此不再耍花样来禁锢她。那才叫做是自由。
可是,精明又腹黑的男人,会吗?
他肯定不会。
所以,她也就是托物寄个希望罢了。
他也非得要扼杀掉她风筝的希望,真是坏坏坏!
司空破知道她的心思并没有在他的身上,他何尝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就要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放她走。
“小猪,今天穿的很好看!”他转移了话题。
比起平时那些严肃的职业装来说,生活里的她真是有种多姿多彩的光芒。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朱晓晓见自己的穿着愉悦了司空破,却令她不容了起来。
此时,慕柏霖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妈妈,您的风筝呢?”
“我……”朱晓晓望着天上越飞越高的红尾巴风筝,然后不小心瞄到了司空破看好戏的神色,意思摆明了:看你怎么说谎话来骗孩子!
她有必要说谎话吗?
她直接告诉慕柏霖:“妈妈想风筝飞得更高,想让它自由自在,所以就放飞它,让它自由的属于天空……”
慕柏霖欢呼道:“我们一起让风筝自由吧!”
他说完剪断了自己的风筝,又剪断了飞羽的,最后来到了司空破处,“叔叔,你的大鹰才应该真正属于天空呢!”
“柏霖给叔叔剪吧!”司空破淡淡的道。
当刚刚剪断的三只风筝都飞了起来,向着碧海蓝天越窜越高的时候,司空破在朱晓晓耳边道:“小猪,我的能追上你的,要赌吗?”
无论是从物理学还是从力学还是从气压学等等来看,不受控制的风筝想要追上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朱晓晓自然明白这样的道理,司空破的大鹰想要追上她已经越飞越高的红尾巴,那就是不可能。
“赌什么?”
“我的能追上你的,就是你输了,你若输了就要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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