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第一学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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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第一学年.上-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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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一般人难以察觉,就算是和他相交多年的自己也是刚刚琢磨出来那么一点点,要不是今天平心静气的用理性的目光观察他,邓肯也不会发现。
邓肯转眼看向前方。
白白嫩嫩的一个娃,因为年龄还小五官还没长开,却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单从轮廓揣摩大概将来不会比那意大利货色差……邓肯皱了眉头,怎么能把里格和那“二货”相提并论。
总而言之,奥维尔先生开始下结论,单就里格的皮相来说他哥们肯定不会吃亏,有美相伴的远大前景基本可以保障。就未来的幸福度而言,魁地奇本就是一项讲究体力的运动,再加上优秀的找球手都懂得如何保存体力并使之更加持久,他可以打保票,威克多在这方面绝对经得起考验,况且他都憋了那么多年,可能往后还要继续憋下去,直到……就是不知道将来里格那身板吃不吃得消。
想到这里,邓肯同学猥琐的笑了。

表盘上的短指针指向七点钟时,海姆达尔终于不敌邓肯不时瞟向自己的诡谲目光和满脸淫荡的笑容,选择了往食堂方向落荒而逃。他的突然回归让已经抵达食堂的一年级们惊讶不已。
海姆达尔笑了笑,想都不想就坐到了莱昂身旁,顺手拿过一盘子早点就往嘴里塞。天晓得,在大雪纷飞的极端气候里埋头走两个小时,没冻成冰棍是他命大。沿途他几次想改道往回走,都没好意思开口,为了莫名其妙的自尊遭罪。
海姆达尔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一边腹诽一边猛往嘴里灌热乎乎的茶水,直到喝下去大半壶,他才重新找到点神清气爽的感觉。
“听说你去霍格沃茨了?”卡罗?琼斯利用宽大的吨位挤开海姆达尔右手边的学生。“有什么事吗?”
这家伙还是那么爱打听。海姆达尔觉得亲切极了,不过分别了一天多他居然会觉得怀念。看着围绕在四周围的满脸好奇的同龄人,他缓缓咧开嘴。上学期离校数月也不如现在感触良多。海姆达尔细细玩味一番,德姆斯特朗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重要了。
“有点私事。”海姆达尔含糊其辞。
一年级们很快有了新的关注目标。
“霍格沃茨什么样?有我们学校大吗?”
“我听说他们还分学院?为什么要分院?”
“他们是不是真的接收泥巴种和混血?”
……
层出不穷的问题向海姆达尔抛去,差点把他淹没。
“停停停!”他不得不喊暂停。“一个个来,请各位一个个来,我只有一张嘴巴,你们到底让我先说什么好?!”
“等等!”戴帽子的英俊小生里安大叫一声,从人墙里挣脱出来,凑到海姆达尔跟前严肃认真地说:“霍格沃茨有女生,是不是?”
几十双目光射向海姆达尔,刺得室长浑身发疼。
“有。”海姆达尔镇定的点头。
里安再进一步,“而且不少,是不是?”
“四个学院都有。”
“有没有美女?”
“我没看到丑八怪。”
里安捶胸顿足,其他学生也一副想去撞墙的架势。
海姆达尔决定不去理会同学们戏剧性的情绪表达,他从长袍口袋里抽出卷成筒状的羊皮纸,放到莱昂面前。
后者疑惑地蹙眉,“什么东西?”
“我从霍格沃茨带回来的有关毒药和魔药的资料。”海姆达尔拿起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些都是我表弟从他们图书馆里替我抄来的,据说都是珍贵资料。你看看用不用得着。如果用不着,”海姆达喝了一口茶。“我自己留着,反正无论是什么魔药学资料对我来说都是硬啃。”
“谢谢。”莱昂半垂着眼轻轻说道。
海姆达尔微笑,“魔药学的作业就麻烦你了。”
莱昂哈的笑出声,“我想我明白了。”
海姆达尔厚着脸皮赞美,“我就知道你会了解。”
卡罗突然说话,“可惜你临时去霍格沃茨,错过了幻影移形考前测试。”
海姆达尔愣住了,“测试已经结束了?”
“宣传栏上不是公布了时间吗?考前测试就在昨天。”
看海姆达尔一脸苦逼,卡罗安慰道,“没关系,明年还会有,反正考前测试又不是正式考试,多拖几年也不要紧。我就没急着去考。”
“你没考?”海姆达尔不解道。“为什么?”他一直认为考试这种东西考一次就少一次,何必去拖?
“我现在的老子是英国人,我妈妈嫁给他时改了国籍,我现在也算是英国人了。”卡罗闷闷不乐的戳着盘子里的火腿。“英国对幻影移形考试规定得比较严格,两百年没变过,所以我打算毕业以后再说。” 
“英国女孩子可爱吧?”
海姆达尔差点没拐过弯来,刚刚还郁闷不已,一眨眼就好了。
卡罗叹气,“想当初我也有入读霍格沃茨的可能。”
“为什么没去?”
“因为我爸爸的动作比我继父的动作快。”
“喔?”
“但是我妈妈的动作比我爸爸还要快。”
“……抱歉,我的理解能力有限。”
“也就是说,当我以为我要去读霍格沃茨的时候,我爸爸跟我说我其实应该去布斯巴顿上学,当我以为我要重回法兰西的时候,我妈妈又告诉我我已经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了。结果,我就在这里了。”
海姆达尔干笑一声,“你父母没有沟通过吗?”。
卡罗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飘渺,“就是因为沟通了才变成这样的。”

罗伊?洛朗教授把那份批改过的试题放到他眼面前时,海姆达尔脸色都变了。
“这东西怎么到您手上去了……”他讷讷的挪开目光。
洛朗教授面不改色。“斯内普教授寄给我的。”他低头瞟了眼试题旁的批注。“我和他的教学模式不同,侧重点也不一样,看得出他重视基础教育,也相当严格。”
这算不算给自己的老师丢脸了?海姆达尔垂头丧气的嘀咕起来。
洛朗教授把他的反应看在眼底,至少这孩子没有自暴自弃,虽然不喜魔药学,学习态度还算端正,没有逃课或者不做作业的不良记录。
“我挺感激斯内普教授的。”他用手撑住下巴,笑眯眯的对某男孩说。“因为他给我指出了一个新的摸索方向。”
海姆达尔没忍住,哆嗦了一下。等他离开魔药学课堂,一天中第二次走进食堂时已经将近一点钟,他把那份试题扔到桌子上,长叹一声坐下。
奋笔疾书的莱昂?布鲁莱格连头都没抬一下。
“很糟糕?”他知道海姆达尔被留堂,也知道这位室友不擅长什么。
“也就那样了。”海姆达尔拿起一个苹果,恶狠狠地咬下一大块。“德姆斯特朗不是倡导学风自由么,魔药学差劲又怎么了,放眼整个学校差劲的又不止我一个,洛朗教授干嘛老盯着我?!”
“因为你不是所有科目都很差劲。”莱昂冷静的说。“偏科的学生容易激起老师的斗志,尤其你比那些差劲家伙知道上进。”
海姆达尔苦笑,“你是夸我还是贬我?”
“嗨!”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海姆达尔转过身,看见邓肯笑容满面地站在他后面,还有威克多……他忍住叹息,“有事吗?”人果然是适应性很强的生物,半天功夫都没有,他都能坦然面对邓肯的目光了。
他就纳闷了,这家伙到底在看什么,或者说他想看出什么?
在令人不安的疑虑中,海姆达尔的后背开始冒冷汗,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胃部绞痛、手汗如浆,这感觉就像是吃坏了肚子,事实上他正是这么催眠自己的——没关系,说不定你是吃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去校医室配点药水或者多跑几趟厕所就好了……
室长心惊胆战的想,莫非邓肯看出他的“病症”?察觉到他的不正常?这番领悟令海姆达尔如坐针毡,他不敢抬头,胡乱丢下一句“研究室还有事”匆忙逃离。
其间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海姆达尔一路奔进实验研究室,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闭。他坐到椅子的软垫上,往后靠向椅背。安静幽闭的空间舒缓了他的躁郁,使他渐渐平静下来。海姆达尔闭目沉吟片刻,犹如下定了某种决定,他猛然睁开眼,从桌子上抽出信纸……
他不是什么都没想过,也不是真的不敢去想,事实上海姆达尔研究过自己的“病”。邓肯的藏品他看过,更色情得他也见过,本来他以为是德姆斯特朗的大环境造成的,从霍格沃茨回来以后他开始真正焦虑起来。
那间学校的女孩子非常可爱,他很高兴能和她们亲近,但是却激不起一丁点的涟漪,没有异性相吸,没有蠢蠢欲动,连个浅浅的波纹都没有。
海姆达尔原本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当他们回到学校之后,他的自欺欺人被邓肯的目光扼杀。
海姆达尔鼓起勇气,在信里告诉父亲自己的不正常,略去了婉转隐晦的暗示,直截了当的点出自我剖析后的结论:我觉得我很有可能是同性恋。
奥拉尔带走了他的信,他开始陷入焦急地等待。海姆达尔甚至取消了除上课之外的所有活动,因为他无法平心静气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与其一心二用事倍功半,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父亲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对我很失望?信寄出去以后,室长越发不得安生了。

如果海姆达尔能够冷静的思考会发现隆梅尔?斯图鲁松并不是一个老古板,也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或许他就不会那么愁闷了。
换句话来说,隆梅尔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在最初的惊讶过去以后,这位父亲习惯性的陷入沉思。聪明如他很容易就看出了字面后的意思,不安和沮丧随着纸张的气味倾吐而出,通过信件他都能想象得出里格当时的表情有多么的无奈。里格在向他求助,一种被信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决定先安抚儿子,这是最主要的。
『虽然你没有针对性的做出描述,但毫无疑问的,这是肉体的吸引。』隆梅尔在回信中告诉海姆达尔。没有必要觉得难堪或者畏惧,虽然他确实因此有些小小的失落,此前他还是很期待里格能够结婚生子,不过现实就是如此曲折。『我们不是住在伊甸园,律法中也没有明文规定男人不能喜欢男人,这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们更不是住在纯洁派的理想乐园中,不会因为你的“不正常”而遭到谴责乃至倾家荡产,亲戚朋友也不会因为你的性向与你形同陌路,明确点说,除了得不到合法婚姻和巨额陪嫁以外,并没有实质性的损失。』
隆梅尔笔锋一转,带上了些许尖刻的嘲弄:『依照我们家目前的社会地位,如果要结婚,对象肯定要从同等地位的家庭中寻找。女人相当麻烦,尤其是惺惺作态的淑女。恭喜你逃过一劫,儿子。』
这话绝不是隆梅尔为了安慰人临时编出来的,他确实这么想——只有愚蠢的穷光蛋才结婚,因为钱财被淑女们敲诈一空,他们不得不通过婚姻来挽回损失。
隆梅尔?斯图鲁松从前差点就被一个女人卷进这个漩涡,庆幸的是当时的他不够有钱,或者应该这么说,他的未婚妻不像她想象的那么了解他和他的家族。纠缠了一年多后那个女人在结婚前夕弃他而去,并很快嫁给了一个年纪足够做她爷爷的男人,据说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家伙腰缠万贯。
这就是淑女留给他的记忆,不管贞洁与否,娶一个任性娇惯、挥霍无度的名门闺秀相当于接手一块偏僻而贫瘠的土地,转手的代价就是付出比购买更昂贵的代价。他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头脑发热签下那一大堆为她的家族成员们偿还债务的文件,显然她的前未婚妻迷惑人的本领还不够炉火纯青。
隆梅尔时常通过往事来调侃自己。他不介意追忆“痛苦”的往昔,那都是教训,能够让自己在未来的岁月中不犯下同样的错误。
所有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犯的错误,并为之付出代价。人人如此,迟早而已。
譬如那个“令人拍案叫绝”的英国女记者。
隆梅尔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看到那份英国报纸的,而且不是原版刊登的《预言家日报》,隆梅尔看的是总结了一周资讯的《星期日预言家报》。当时,那份报纸被压在一大堆刊物下方,只露出三分之一的刊头,如果他们没有把里格的名字放大摆在最上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看完以后隆梅尔出现了片刻的犹豫,无法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份报纸。
他想炸掉它,也想烧掉它,又想把它塞进英国魔法部长的喉咙里,最终他理智的决定还是把它塞进那个名叫丽塔?斯基特的女人的喉咙里。
隆梅尔想了一万种能让人立即从地球上消失的方法,每种方法所指向的结果都令他倍感舒畅,但在最初的冲动过去之后,他接受了好友的建议,用合法手段来解决问题。
隆梅尔十分清楚人们喜欢看什么,希望看什么。翻陈年旧账,揭露事实真相,维护弱者的权益,弘扬道德和正义。人们爱看美德必胜的戏码,虽然很愚蠢,但很有效。事实上扬埃瑞克?费拉托夫就做的非常出色,既满足了人们的兴趣爱好,又能给自己做宣传,何乐而不为。
打官司很花时间,隆梅尔起初的意思是速战速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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