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第一学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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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第一学年.上-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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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并向该名选手递出一本硬皮册子。
海姆达尔眯起眼睛,不会是菜单吧?!
第15名埋头研究,大概美食对他来说更具诱惑,比赛已经完全被抛在脑后了。
“祝您好胃口。”加速掠过该名选手时,海姆达尔这般问候道。
第15名正沉浸在菜单中欲罢不能,下意识的道谢点头,等他醒过神来并惊讶的看去,海姆达尔只留了个遥远模糊的背影给他。
“请问您还需要餐食吗?”家养小精灵怯怯的问。
第15名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精灵瘦小的身板瑟缩了一下。
“要!为什么不要!”该名选手把菜单丢回去,大声道,“刚刚说的那些全给我来一份!”
已经飞的没影的海姆达尔自然不晓得被他超越的第15名已经自暴自弃上了,他正紧赶慢赶的往前冲,生怕距离被重新赶超回去。
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但厚厚的乌云开始在天边汇聚,低沉的雷声从远方传来。
海姆达尔追上第14名的时候就在这个时辰和这种坏天气下,雷雨即将来临,但他不能停歇,如果现在歇下了,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日落时分,黑色的云块正试图赶走残留的最后一抹阳光。
那名选手很机敏,不忘时刻观察周围的情况,在速度不变的前提下摆弄他的脑袋,前前后后看来看去,当他发现海姆达尔的时候明显怔住了,并迅速拔回脑袋,少顷又回头瞄一眼,然后把头又转回去,没过一会儿又来一次。
海姆达尔真担心他一不留神闪了脖子。
不知道是对方看够了,还是非常不幸的真闪了脖子,总之,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第14名没有再回过头来。紧紧跟在他身后飞了好一阵子以后,海姆达尔通过观察得知,这人的技术没有“吃饭皇帝大”的第15名到家,因为海姆达尔已经开始慢慢逼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正逐渐缩短。
这是好现象,说明海姆达尔的速度比他快。就在海姆达尔拼命给自己鼓劲,一定要跟进对方然后寻找恰当的时机超车,情况却有了变化,慢慢缩小的差距又被拉远了。速度竞赛最后一场使用的扫帚是大赛专用型号,每一位选手的硬件条件是一致的,不一样的只有个人技术。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长长吸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拼了!他咬紧了牙关。
二人就这么你争我夺的较起劲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忽远忽近,每当海姆达尔把距离缩短,前面那位总有办法再拉开。这反反复复的变化在海姆达尔心中种下了一个问号,不等他费心思去琢磨,雨水摆脱云层的束缚滴滴答答往下掉了。这些从天上倒下来的水寒冷彻骨,触在皮肤上像一个个冰粒子。
地面上都是裸露的灰色岩石,连棵树都没有,躲雨是指望不上了。
所以当他赶超上第14名时并不是因为人家技不如人,而是有意放慢了速度,海姆达尔没有回应他一起去躲雨的邀请。这位选手比较注重自身健康,在没有等到回答之后自己驾着扫帚飞离了航线找地方躲雨去了。
这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成全了海姆达尔想要赶超一名选手的愿望,迎着滂沱大雨的浇灌,他由衷的感谢老天。

时间来到晚上11点,飞天扫帚速度竞赛最后一场的比赛已经持续了14个小时。
居住区里很多帐篷依然灯火通明,有些人甚至一直待在3米看台上不间断的守候。组委会曾再三保证不会让选手出意外,如遇险情,大赛聘请的专业人士会在第一时间出面处理。尽管大赛反复强调比赛的安全性绝对万无一失,观众们却不这么想,尤其是参赛选手的父母们更是担心的寝不安席。
大人们的心思很矛盾,希望孩子早点回来,但是太早了就说明孩子不是遇到问题被临时送回来就是比不下去提前弃权了;如果比完全程,就要在天上飞两天两夜,这份罪自己孩子吃得消吗?
眼下斯诺叔叔就面临这样的问题。
“求求你别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了行不行?”贝尔尼克被晃得眼晕。
“小孩子赶紧去睡觉!”某叔叔恼羞成怒的瞪眼。
贝尔尼克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有你这个神经紧张的‘大人’在,睡得着才怪。”
“现在才11点。”邓肯用手撑着下巴,没精打采的说。“早呢,慢慢等吧。”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威克多坐的离出口最近,他身形一动,钻出了帐篷。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一进帐篷发现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事实上应该是瞪着他。
“没什么。”他耸耸肩。
“外面发生了什么?”埃德蒙好奇道。
“有6名选手被送回来了。”威克多说。
“嗯,我觉得也差不多了。”邓肯毫不意外地点头。“14个小时不算短,该出问题的应该都出了,坚持不住的选手也差不多开始弃权了。”他挺胸抬头。“我记得我一年级那会儿,在风雨交加的天气里打了八小时魁地奇,赛完以后持续高烧三天才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跟我那会儿比,这些选手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你猜的还挺准。”威克多突然道。“这六个人就是因为淋雨才出的毛病,据说那场雨来的很突然,天气极端恶劣。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结果说下就下了。”
“我记得里格身体好像还不错。”贝尔尼克皱起眉头。“淋点雨应该问题不大吧。”
“如果出问题早就被送回来了。”埃德蒙提醒他。
斯诺连连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好受。
威克多吐出一口气,“就怕他逞强,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一阵尖利的叫嚷从外面传来,大概又有选手被送回来了。
斯诺一下子蹦了起来。

当清晨的第一抹霞光照破灰蒙蒙的天空降临大地时,海姆达尔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一夜未眠让他的眼睛难以承受更多的亮光,而流泻的金光却在那一瞬蒸发了脑中的雾气,他深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顿觉清醒不少。
风吹过树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寒风怒吼着反复冲击他的身体,他慢慢把身体压低,冷静的稳住重心。下方是茂密的黑绿色树林,看起来很有年头,无论是灰色的枝桠还是墨色的树叶都让人觉察出它们的不友好。这林子很古怪,海姆达尔不敢随意靠近,一直高高的隔开一段距离飞行。
他没有睡觉,昨天晚上没有,甚至自离开起始点以后就没有休息过。迎着曙光,海姆达尔从赛服长袍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小面包,机械性的塞进嘴里咀嚼。这东西个头不大,易于携带,之前肚子饿的时候问那家养小精灵要了好几个。他没有闲工夫停下来吃饭,用干粮充饥方便又省事,最主要可以一边飞行一边啃,两样都不耽误。
海姆达尔不知道自己现在排第几,也不知道排前面的那些选手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披星戴月,自从超过了第14名以后他就再也没碰见一位选手,前面没有,后面也没有。连观测人员都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他估计自己的方位十分准确。
“哟呵!”
大叫声突如其来,海姆达尔吃面包的动作一僵,眼角晃过一道黑影,他条件反射的用力向上拉起帚柄,扫帚猛地朝上跃起,帚尾拖出一条拱起的弧线。而之前的飞行航线被一名突然冒出来的选手占据,这个不请自来的选手甚至还朝他猛招手。
“哇!反应挺快!”那名选手兴奋的大叫。“飞那么高干么,下来下来,咱们玩玩,光这么飞多无聊。”
碰上多动儿了。这是海姆达尔的第一个想法。
“哟呵!”同样的叫法随着一道身影飞速向他袭来,海姆达尔匆忙加速,险险避过又一轮莫名其妙的撞击。
当两个身着相同校服的选手并排飞行并同时向他摇摆手臂时,海姆达尔无语了。
敢情还是两个多动儿。
不会还有第三、第四个吧?!迅速向四周张望一番,一无所获。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俯身加速直直冲了出去,不打算理睬这两个有力气没地方花的多动儿。而且,他们刚才的行为已经构成犯规了,海姆达尔对大赛观测者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遇到危险,应该会及时出来制止。
虽说情况确实如此,可惜他忘了很重要的一条,犯规犯规,只有触犯了才能按标准去规范。
所以当他被左右包抄时并没有惊慌;当左边的多动儿乐呵呵的用手去拽他的帚尾时他只是皱了下眉头;当右边的多动儿发现他飞得比预期要稳当便用力撞过来时,他咽下惊怒,机警的避开,仍然选择相信那个迟迟不愿露脸的观测者;当左右两边同时扯他的头发、衣领、拉他的袖子,对他毛手毛脚时,他大声诅咒起来;最后……当他被他们合伙挤压、撞出航线,从空中掉下去的时候,海姆达尔决定赛后去组委会投诉,检举他们的工作人员玩忽职守。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炸开,海姆达尔咬紧牙关,颤抖的吸口气,努力逼回痛苦的低吟。地上的树林在碰触到下落的身体时一瞬间全活了过来。它们使劲晃动自己枝杈繁茂的“胳膊”,不停的甩摆舞动,像一条条坚硬如铁的鞭子,灵活的抽打接近碰到它们的所有物体——被树枝鞭笞的滋味很难熬。
下落的时候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扫帚,这完全出于无意识的保护行为,就在海姆达尔以为自己要被发疯的树干弄没命时,掉落突然止住了。观测员终于出现了,此时他正被该名观测员拎住后领子。青灰色的天马不舒服的嘶鸣一声,因为海姆达尔的扫帚柄戳到了它的腹部,天马陡然振翅升空,机灵的避开树枝的袭击,直到完全脱离它们的攻击范围。
等升到之前的高度,海姆达尔发现那两个多动儿被“双规”了。他们垂头丧气的骑在扫帚上,而他们的面前正飞着两匹天马,天马上的工作人员低头记录着什么。
“蓝杯九,你没事吧?”拎着海姆达尔的观测员放响马后炮。
如果您能出现的再早一点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海姆达尔深深吸了口气,“请您放开我好吗?” 
观测员不怎么相信的挑了挑眉毛。
“您在抹杀我取得佳绩的机会,请您松手!”他态度强硬的说。
观测员没有责怪他,仔细看了他一眼后松开手。海姆达尔趁势跨上扫帚嗖的飞了出去。观测员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他拍了拍天马的脖子,天马一个凌空踢踏,振翅飞了出去。
其实每一名选手身边都跟着一个观测员,裁判长之前透露的信息没有错,只是她故意没把话说全。观测过程是一个全程一对一的过程,想侥幸钻空子是没用的,除非你的观测员突然闹肚子找厕所走开了,不然根本就是妄想。
“那孩子真是拼命。”这名骑在青灰色天马背上的观测员喃喃道。一路随行他看得很清楚,将近三十个小时的不间断飞行,当中根本没有合过眼,就连吃饭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观测员摇摇头。不过……他看了看手里的记录本,这孩子的飞行成绩相当惊人。
远远飞在前面的海姆达尔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跟踪,又飞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忘了问目前的排位情况了……
海姆达尔懊恼的捶了下帚柄,身上的肌肉因拉扯一阵阵的疼痛,不疼,不疼,不疼,忘掉它,忘掉它,忘掉它……他一边慢慢把手放回原位,一边催眠着自己。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自从日落以后满天星斗就急不可待地钻出来一块儿焦急的等待。
斯诺每隔五分钟掏出怀表看一次,他的情绪影响了周围人,大家都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人们无心睡眠,纷纷离开帐篷,聚集到3米看台的四周,或机械的站立,或席地而坐,谁都不愿意待在帐篷里等消息,总觉得应该为此做点什么,然而能够做的只有继续等下去。
看台上竖立起的巨型时钟发出哒哒哒的响动,这个细微的动静好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刺耳,德姆斯特朗的许多孩子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当硕大的白色表盘上的时针移动到3上时,一声龙吟在遥远的天边回荡,人们抬头望去,暗灰色的背景下,一个模糊的黑点飞快的朝这里靠近。当黑点变成黑影再由黑影成为清晰的影像之后,挪威脊背龙扇动着硕大的翅膀出现在看台上方。
就在人们为此胡乱猜测之时,沉寂的看台猛然间大放光芒,看台上的所有照明用火把瞬间被点亮,橙色的火光照亮了半壁天空。木质看台如同海岸边的引导灯塔,指引每一个归航的船只驶入安全的港湾。
地上的人们因为这番变化都呆住了,但是没过多久就骚动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德姆斯特朗的孩子们面面相觑,反复问着相同的问题。
埃德蒙仰头瞪着那个亮晃晃的看台,猜测道,“他们是不是在准备迎接第一个抵达的选手?”
“这么早?”贝尔尼克又看了眼时钟,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刚过3点,已经有选手要飞回来了?!”
“要不然他们干么那么早准备。”邓肯提出他的看法。“天亮以后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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