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君臣相得 作者:寒夜飘零》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君臣相得 作者:寒夜飘零- 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紧盯着吾君直起了身子,沈澜清敛起了那份浓厚的意趣,挑眉看着君主放置炕沿上的水盆:“臣惶恐,不敢劳烦陛下,还是叫雪影进来伺候吧。”
“……”眯眼盯了沈澜清一眼,用几乎拧碎了帕子的力道拧干了帕子里的水。
岳煜跳上炕,将沈澜清拽进怀里,温热的唇轻触了触仍染着几分湿意的眼尾:“伺候沈卿,朕甘愿。”
“便是日日如此,朕也甘之如饴。”
“呵!若当真日日如此,臣怕是得英年早逝……”笑意中浮起几许揶揄,沈澜清轻蹭了下君主那依旧半抬着头的某处,“臣斗胆,要说句实话。”
“但讲无妨。”
“臣向来会恃宠而骄,陛下的伺候自是能生受了,只是,臣实是信不过陛下那处,直像是憋了个年把月似的……”
依旧是那清澈的眉眼,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许揶揄。
岳煜低头,仔细擦着那修长的手指,缓缓掀起唇角,轻笑:“朕可不就是憋了年把月了。”

“……”
“牌子虽不可不翻,后宫也不可不去,然,有些事,朕却是可以不做的。”不知是完全听从了逸王的话,还是因得偿了所愿,君主竟是再也不藏着掖着。
清冷的眉眼似笑非笑,蕴满了无尽深情:“沈卿不知,朕可是一直为沈卿守身如玉的。”

61、君臣说梦

沈澜清哑然;沉默着看了吾君须臾;兀然失笑:“陛下;您……”
“在与臣说笑么?”
“……”清冷的眸子瞬间染上了薄怒;清理至沈卿下身的手兀然拢紧,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隔着细布帕子急撸了几下。
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细布帕子搭成的小帐篷;兀然将手指刺向尚溢着白浊的密处;一刺便到了底。
含着怒意的抽弄翻搅;倒像是别样的刺激,吾君的指尖若即若离地拂过仿若能吸嗜灵魂的那点;沈澜清瞬间乱了气息。
帝王好整以暇地屈指,在那自发缩紧的密地内打了个转儿又摸回了那点。
随着吾君恶意地刮弄;蛰伏在体内尚未褪尽的情潮瞬间复苏;莹润的肌肤复又染上了一层绯红。
沈澜清耐着情潮;揶揄地笑。
君主面无表情地箍住沈卿的腰,将人背对着自己托到大腿上,屈膝强行分开了那双微绷着大腿。
勒紧手臂,用那处紧抵着沈卿的后腰,岳煜掀起唇角,哑声道:“看来朕不做与沈卿知道……”
“沈卿怕是总也不信朕。”
“既如此,沈卿便用这里好生感受一下朕到底为你积攒了多少精力,可好?”
“……”
吾君真是……
愈发愧对圣贤了。
腿间隔着君主的膝盖,自是无法拢到一处。
指尖带来的刺激一袭连着一袭,沈澜清难耐地动了动胯,却是扯得腰间一阵酸麻,本能的便绷紧了臀肌,惹得帝王别有意味地一声低笑,愈发加紧了撩拨。
含嗔带恼地睨了君主一眼,手缓缓伸向两腿间那处,趁着吾君分神,沈澜清瞬间便扣住了君主的脉门:“陛下。”
威胁的话虽未出口,威胁之意却是万分明了。
君主挑眉,好整以暇地将下颌搭在沈卿肩上,不紧不慢地又往那处添了一根手指:“朕在。”
“……”沈澜清哭笑不得。
却也总算体会了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
今日这一场他当真是输得够彻底,也罢,沈澜清松了手,靠着帝王,侧头含住了吾君的唇,轻轻浅浅的舔吻,撩拨到了极致。
君主的怒意瞬间消融,清冷的眸子里漾起笑意回应着沈卿,手上停了搅弄,退出半截手指微微撑开了那处,仔细引导着之前留在沈卿体内的……“精力”。
白浊的液体黏在帝王腿上,顺着内侧滑向皮毛褥子,斑斑点点,晕开了几朵冷梅。
即便是君主在掌控,这种在他人指间身不由己的失禁般的感觉也着实算不上好。
比起这等难堪,他倒是宁愿吾君别这么体贴,能任他自行清理,沈澜清皱眉咬了下贴在一处的唇,便要挣开。
按住骤然外挣的腰,指尖在腰间轻抚着,示意沈卿放松。
岳煜忍着细微的刺痛,复又擒住欲要退去的唇舌,兀自加深了吻,强势的禁锢着,耐心地安抚着,仔细的拨弄着,直至引净了残留。
失了禁锢,沈澜清当即避开了君主的吻,闭上眼,木着脸靠在君主肩上,一语不发。
岳煜轻触了触微皱的眉心,仔细擦净了两人身上的秽物,便抱着沈澜清转到了北面的炕上。
窝在热烘烘的被窝里,摆弄着沈卿趴在他身上,屈腿微微分开身上人的腿,指尖剜了一块带着梅香的药膏,摸索至略微红肿的那处,从外到里,细细地抹了一遍,随后便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沈卿捏腰。
含笑的眉眼依旧闭着,敛尽了温润,这副任君施为的挺尸模样想也知道是在与他置气。
然,只要不是一成不变的恭敬,却是怎么都好。
微微弯起唇角,岳煜低哄:“方才沈卿还说自己最会恃宠而骄,无论朕怎么伺候总能生受了,现下怎的又如此抹不开脸面了?”
“……”何须要问?臣自会让陛下亲身体验一遭,毕竟……“这滋味着实妙的紧。”
“嗯?”
“所以,臣只是在回味。”回味好了,到时才不会怠慢了陛下。
“……呵!”岳煜不禁低笑,始自心底的笑意竟是化开了那张甚少见喜怒的脸,现出几许温柔,蹭着近在咫尺的鼻尖,暧昧道,“既然沈卿喜欢,日后朕日日做予沈卿享受,保沈卿延年益寿,青春永驻。”
“臣惶恐。”这等享受,臣不敢与陛下争抢。
“朕甘愿。”既然沈卿喜欢,朕自不会吝啬。
驴唇完全不对马嘴,然,一副情话却又说得端的顺畅。

即便有些着恼,这一场做罢,更多的却还是无可抑制的动容。
然,前一世受够了追随仰望、小心翼翼揣测圣心的苦闷,这一世便是又动了心,与吾君又断上了袖,他也不愿将心底真意尽数献与吾君了。
自决定与吾君牵扯伊始,他便想得清楚明白。
这一世,他无需更多,只需如现下这般,由君主追着他,打紧着他,便好。
始终闭着眼,不过是在暗自平复心底迭起的心绪。
谁知吾君倒是误会了,这样也好……
眼尾扯着唇角微微上扬,沈澜清不紧不慢地道:“陛下,请您为臣解惑。”
 
岳煜挑眉:“且说说看。”
掀开眼睑,对上那双蕴着纵容的眸子,沈澜清轻笑:“既然陛下一直为臣守身如玉……”
“敢问陛下,皇后肚子里即将问世的,淑妃肚子里不幸没了的,可都是神赐的真龙种?”
“沈卿当知道,朕从不信神佛。”岳煜不动声色地道。
沈澜清挑眉表示了然,示意君主继续。
君主毫无愧色,极度坦诚地承认:“皇后肚子里那个自然是朕的,至于淑妃肚子到底有没有过还要两说。”
眼尾的温润瞬间转为轻嘲,沈澜清垂眼,弯着唇角揶揄:“这便是陛下的守身如玉?”
“沈卿……”无论是否是装出来的,却当真看不得沈卿露出半丝不悦。无声地拢紧手臂,在背上轻抚,岳煜低声道,“年初,你离京之后,朕才逐渐确定了对你的心意。自那之后,朕便再未临幸过后妃,仅有的几次纾解俱是与沈卿一起……”
向来高坐玉宇的君主硬是佯装出了几分委屈,“依沈卿之见,朕如此算不算得守身如玉?”
“自然算得。”况且,守身如玉又不仅指那物事,陛下有处地方至今仍是璞玉一方,臣从未疑过。
清澈的眉眼,温温润润的笑,似是含着无尽情意,竟是将那份算得上是亵君的意味掩饰得完美无瑕。
雪后初晴,月至半空。
满院子的雪映着月光,便是未掌灯,也将这暖意融融的东厢映得通亮。
借着月光,君主仔细端量着沈卿的眉眼,却是越端量越稀罕,禁不住低叹了一声:“当日沈卿离京,远赴北益州,朕几乎每日都在做同一个梦。”
“?”沈澜清挑眉,微撑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吾君,示意他继续。
抬手覆上清澈的眉眼,岳煜低声道:“那时每每做梦都是漫天的黄沙,沈卿孤身一人在荒漠中逃亡,举步维艰……”
指腹情不自禁地轻抚沈卿的颧骨,“颧骨不知比这高出了多少,梦里的沈卿羸弱得让朕心疼,似乎迈上一步都要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在梦里的沈卿亦是聪明的很,凭着那过人的智计规避了无数凶险,可惜……”
“可惜每次梦到了最后,沈卿均逃不过被冷箭穿心的命运,那漫天的血雨,像极了绽放的红梅……”
“揪得朕,心底生疼。”
“当日,乍见了沈卿身故的折子,朕……”岳煜兀然一声低笑,紧箍着身上的人,平静地陈述,“幸好,幸好那报信的兵士告诉朕,那死了的沈卿遗物里没有随珠。”
“当时朕便想,若沈卿当真安然无恙,待他归来,此生便绝不再放他离开朕左右,哪怕让他做一辈子的御前侍卫亦无妨,只要他安安生生的在朕眼前便好……”
“!”
沈澜清心底骤然掀起狂澜,脸埋在细腻温热的掌心,眼尾不禁染上了几许湿意。
竟是如此……
帝王的心意,竟是如此。
不是防着他弄权,只是想让他安安生生的在他眼前。
嘴里仿若含了黄连,无边的苦意蔓延。
前世,他到底是错了?
何其可悲,相伴二十五年,竟然完全不了解彼此的心意,只是各自闷在心里,自以为是的揣测着……
“陛下如此倾吐心意,臣甚不习惯。”清亮的声音微哑,带着一丝鼻音。
岳煜轻笑,坦然道:“逸王叔说,沈卿不是云先生,朕若是学着父皇凡事都闷在心里,这辈子都休想撬开沈卿的心……”
“朕不愿见着沈卿与朕愈行愈远,便只能听逸王叔的,让沈卿与朕一起不习惯。”
“沈卿且忍忍,待时日久了,自会习惯。”

这一夜,沈澜清趴在岳煜身上,睡得极其不安稳,连番的梦境,一场接着一场。
梦中,父亲沈铄在那空旷的大殿内,伏于案上翻着待修订的岳史实录。
银白的发丝扫着书稿,父亲脸上星星点点,点着许多褐色的斑点,显见已然老了。
却也说明,自他去后,吾君应该并未为难沈家。
至少,父亲到了垂暮之年依旧是大学士。
 
干瘦的手,执着笔,勾勾画画。
幸甚,单看父亲落笔的力度便知,父亲虽已年老,身体却康健的很。
然,父亲,您因何顿下笔,盯着那底稿凝起眉宇,露出感伤?
顺着父亲的手,落在那页底稿上,只见端端正正的簪花小楷清清楚楚的写着——
岳史实录列传九十四——沈澜清传。

62、蝶梦庄周

岳史实录列传九十四——沈澜清传。
沈澜清;字九思;幽州渔阳郡人;卫国公沈尚坤之嫡长孙。父沈铄;官至保和殿大学士、吏部尚书。
澜清貌美,具古君子之风;人如其名;内含玉润;外表澜清。
世祖少时赞曰:“溯古追今,无出澜清之右者。”
澜清自幼聪敏;博览群书,工行草;善丹青;精音律;一手飞白冠绝古今,世人敬称九思公子。
幼为世祖伴读,世祖与之甚密,常抵足而眠。
定安二年,秋试中解元,转年春试中会元,殿试时世祖钦点其为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时年十三岁。
世祖赞曰:“澜清大才,他日必为朕之肱骨。”
……
定安六年四月,世祖纳澜清异母姐为嫔,恰逢澜清染寒疾,卧病月余,世祖亲往探之。
定安七年,升侍读学士,于御书房行走,世祖常与其秉烛夜谈。
……
定安十三年,匈奴作乱,澜清前往凉州镇北将军府传旨后,乔装深入匈奴腹地七个月。
定安十四年,三月,澜清返京,不眠不休绘制匈奴地形图,秘献于世祖,世祖怒极而斥,令澜清闭门思过。次日,世祖将内库中上等补品分出半数赐予卫国公府,以褒卫国公沈铄之勤勉,澜清代父谢恩。
……
定安十九年,澜清病重,奉旨于家中休养。是年二月,得知反王岳拓之子岳渊受父亲所累收入天牢,澜清带病入宫为其求情。世祖怒而斥之,勒令澜清归府反省,无旨不得离府。
定安二十一年,澜清卒,年三十一岁,世祖悲恸,辍朝三日。
轻轻薄薄的几页纸,便攘括了前世那一生。
一篇列传,言辞间,极尽了赞誉,倒不知是碍着父亲是总修撰,还是因为那冷情的君主……下了旨意。
倒也真是梦回了前世,列传九十四之后竟是世祖本纪,可不就是梦。
随着父亲那双干瘦的手,细细读着后人为吾君撰的本纪。
幼年继位,少年亲政,诛谋逆,定胡虏,统四海,吾君那一生极尽了辉煌,然,这怎么可能!
最后那一行字,使得沈澜清兀然自梦中惊醒——定安二十三年,世祖薨。
岳家人尚武且长寿,吾君自幼身强体壮,怎会……
暖意自肌肤间流转,唤回了微惊心神。
不想一觉醒来,竟仍在君主身上趴着,搭在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却稳稳的将他固定在了君主身上。
雪映着月光,鸡鸣伴着拂晓。
清浅的呼吸缠绵在耳侧,冷硬的龙颜触手能及。
自眉心开始描摹那锋利的线条,指腹停留在平直的唇角,轻轻触碰着那几分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