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天天吃,只怕也要厌了。”
洪舍稚仙回过头来看着他,想了想,点头道:“天天喝药,我也腻了。”
洪舍耘煊知他总为喝药伤神,这会儿只笑笑,“你若是不想喝药,就好好养好身子,保证不生病。你若是每日都好好的,定不会有人整日盯着你喝药。”
“我倒也想有一副和皇兄一样的好身体……”他垂下眼帘,低头慢慢剥了花生来吃。
看着他纤长白皙的手捏着花生仁,小心翼翼将外面的一层红衣剥下来,露出白白的花生,洪舍耘煊心里针扎了似的难受。许多时候,他倒是愿意替他来受了这些罪,然而事实上,每每洪舍稚仙缠绵病榻甚至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人生苦短,若是这苦短人生中还充满了疾病和不自由,那么可想而知,洪舍稚仙常常带笑的样子似乎成了对命运最大的嘲讽。
洪舍耘煊明白自己对于这美好笑容有着怎样的执着,这种执着不仅病态,而且危险。
他伸手将洪舍稚仙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轻蹭着他的发顶,问:“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带你去外面走走,好不好?”
洪舍稚仙顿时眼中闪烁起光彩来,“真的?那能去江南吗?”
洪舍耘煊没说话,看着他期待的表情,摇了摇头。
洪舍稚仙顿时失望的扁了扁嘴,但随即就又眉开眼笑道:“我知道,江南太远了,我身子不好,若是半路又生了病,也会叫皇兄担心。那咱们就去城外玩一玩也好。我们去看看颜槊,看看沐相。”
“今夜除夕,可不能睡着了。”洪舍耘煊捏了捏他的鼻尖,转移话题。
“嗯。”抓住他的手,洪舍稚仙对此不太热衷,过年也罢,没什么不同,依旧是两个人。
“仙儿,今晚……咱们……”
、一岁除
洪舍稚仙转过头来,皱眉看着他,眼神清澈之极,洪舍耘煊能透过它们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影子。
“咱们什么?”洪舍稚仙这时候正伸手去够另一边的那碟桂圆核桃糕。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到了嘴边的话语就此打住,他摇了摇头,“时候还早,要不要睡一会儿?”
洪舍稚仙将桂圆核桃糕放进嘴里慢慢咬着,摇摇头道:“要是这会儿睡着了,待会儿一定起不来了。”他绕到桌案上拿过来两只锦盒放到洪舍耘煊面前,“这是天地盟送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呢?”
陌侯陌飞云从皇宫消失已经多年,而这个弟弟陌飞雨成了江湖上最有威望的一代豪侠,多年来对洪舍耘煊和洪舍稚仙兄弟二人向来宠溺,若不是身份之碍,早就要将二人接到身边照顾。奈何沐相手段非常。于是年年从天地盟送到宫里的东西也就从来不曾断绝过。
洪舍耘煊听到天地盟三个字,显然没有洪舍稚仙那么高兴,“这次又是什么?”
“还没看呢,我等着皇兄一起看。”洪舍稚仙这么说着,将大的打开来,顿时眉开眼笑,“皇兄你看!这个就是之前一本书上提过的暗器!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密雨银芒!我上次说想要,飞雨叔父真的给我找来了!”
洪舍耘煊叹息一声,无奈的看着锦盒中银色的暗器筒,做工极其精细,上面甚至还雕刻着吉祥瑞兽。大过年的,倒也只有陌飞雨这样不拘小节的江湖头子,能将这个拿来当新年礼物。
抬眼看向洪舍稚仙,似乎是高兴得不得了。而事实上,这种类似的另类收藏,已经有不少了。
“看看另一个。”洪舍耘煊一把将洪舍稚仙拿在手里暗器塞到锦盒中收好。
洪舍稚仙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伸手拿过另一只锦盒打开来,看了看,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不是药丸就是药膏。
洪舍稚仙鼓着腮帮子转过头去,喃喃道:“这多半是白叔叔送来的……”
洪舍耘煊看着他闹起别扭,倒也没立刻去哄。低头取出其中一只小药瓶,上面写着“银香散”。
这其中大多数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宝贝良药,而呆在江湖多年的白术原本也是军医,这些年来虽跟着陌飞雨这位武林盟主,倒也还记挂着洪舍稚仙的身子。
一些瓶瓶罐罐中放着两盒药膏,洪舍耘煊取出来看了看,上面什么也没写,打开来,一股清新的荷花香味扑鼻而来。
洪舍稚仙自小身子异常娇贵,贴身的小衣都是特制的顶级丝绸,半点容不得马虎,浆洗也要极其小心仔细。否则上身就是大片红肿。御医也曾经给洪舍稚仙调制过一种药膏,清新碧绿的色泽,只是味道全是药味。洪舍稚仙不爱用。
后来也就只有小心着,到现在也少有发生。
洪舍耘煊笑着转头,一把将洪舍稚仙拉进怀里道:“别生气了。”
洪舍稚仙摇摇头,倒也不是真的生气的样子,半晌才闷声问:“方才颜槊怎么不理我?”
洪舍耘煊听他忽然说起颜槊来,心道方才他一只憋在心里,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遂摇摇头,“怎么会?他只是没看到你对他笑罢了。”他倒是不知对方为何不肯理会洪舍稚仙,只是这样倒也好。
洪舍稚仙听他这样说,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洪舍耘煊这么说,他也不疑有他。
洪舍耘煊伸手拍了拍洪舍稚仙的背脊,问:“今晚用这里,好不好?”说着另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洪舍稚仙推开他,一脸的不高兴。
眼睛转了转,立刻装傻。“皇兄说什么啊?”但对上对方坚定的眼睛,又觉得自己没有道理了。毕竟这事是早些日子就答应下了的。
“你说呢?”
于是他还是哦了一声,见洪舍耘煊面上笑意,也就妥协了。末了嘀咕一句:“仙儿那里很好看吗?皇兄这么喜欢?”
洪舍耘煊只觉得脑袋充血,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两下,摇摇头笑道:“皇兄只喜欢仙儿的。”
洪舍稚仙不知道该为这话高兴还是发愁,含糊的嗯了一声,反正他身上也没有一处地方是洪舍耘煊没看过,没摸过的。
小李子和紫鸢送来饺子和几色点心时,正见着这二人腻在一处,也就跪在屏风外道:“皇上,王爷。吃饺子吧,图个吉利。”
洪舍耘煊应了一声,一边给洪舍稚仙理好了衣衫,一边道:“进来吧。”
洪舍稚仙嘴上还嫣红着,见到饺子,问:“什么馅儿?”
紫鸢将碟子摆上,白白胖胖的饺子热腾腾冒着热气,煞是讨人喜欢。
“回皇上,是牛肉馅儿。”洪舍稚仙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猪,是坚决不吃猪肉的。
吃了几个,洪舍稚仙觉得饱了,就问:“怎的没吃到铜钱?”
洪舍耘煊笑着一个个将自己碟子里的掰开,“看来今年要事事如意的是皇兄了。”
“那皇兄有什么不如意?”
洪舍耘煊但笑不语,摆摆手道:“撤了吧。”
“是。”一旁伺候着的添好了炉火,退出寝宫。
洪舍稚仙转头问,“什么时候放焰火?”
“子夜的时候,现在还早着呢。”
一池温泉水氤氲出袅袅雾气,洪舍稚仙趴在池壁上,身子忍不住颤抖,哀怨道:“好了没有?”
洪舍耘煊手上沾着膏脂小心探进去,额上不知是雾气还是汗水,轻声安慰道:“你不是怕痛?现在不好好弄,一会儿可不许耍赖。”
洪舍稚仙闭上眼,忽然仰起头低喘一声,“唔嗯……”
洪舍耘煊抬头看着他,伏在他脊背上看着他的脸问:“舒服?”
洪舍稚仙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要……”不一会儿就挣扎开来,脸颊上爬满了红霞。
洪舍耘煊抱着他滑下池子,轻轻按揉着他的私密处,低头去咬他的脖子。
洪舍稚仙用力推他的脑袋,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起身就要往外走。
洪舍耘煊连忙取过毯子将他整个人裹住,“不舒服?”
洪舍稚仙看他一眼,委屈地扁了扁嘴,大概是有些生气了,“皇兄你咬我!”
洪舍耘煊好笑地披上袍子,将他打横抱起,“那不是咬。”
“那是什么?”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瞪起人来倒是有些分量,只是此刻多少带了些赌气撒娇的成分。
“那是亲热,喜欢才咬的。”
洪舍稚仙自然是全然不信,被抱到榻上的时候还是不乐意。
洪舍耘煊讨好一般吻着他的面颊,然后噙住双唇,洪舍稚仙习惯了这样的亲热,立刻张开嘴唇接纳,不一会儿也就缠住对方的脖子,喘息起来。
洪舍耘煊趁他动情,一路顺着脖颈吻到肚脐,又在左边心口停留。抬眼见洪舍稚仙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明白似的。但眼看着雪白的躯体逐渐泛起诱人的粉色,一切都显得美好起来。
洪舍稚仙向后弯折着身子迎合,率性的喘息和轻吟。不消片刻,胸口两粒突起便染上了鲜艳的红色。洪舍耘煊低头,正对着他微微抬头的欲望,心里满满都是怜爱之情。他俯□子,将身下人的身体舒展开来,用嘴唇含住,温柔抚慰。
洪舍稚仙紧抓住他的肩膀,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陷入□中的少年半张的眸子里全然都是他一个人,信任,依赖,崇敬。
“皇兄……嗯……”
洪舍耘煊握住他颤抖的腰肢,抬起头来,吻上他微张着喘息的艳丽嘴唇。洪舍稚仙摇摇头,已经接近高*潮的身体渴求着他的抚慰,此刻他却这样一脸笑意看着自己。
洪舍稚仙负气一般拉着洪舍耘煊炙热的手掌放在颤巍巍的欲望上,大口喘气。
洪舍耘煊笑着抬起他一条腿,手放在他的欲望上却不动,另一只手轻揉着他的入口,“别急。”
洪舍稚仙疑惑着看向他,见洪舍耘煊拿着一只小瓶,打开来,散发出百花混合的香味,倒出来倒是和花蜜似的黏稠滑腻。
洪舍耘煊沾着手指慢慢润湿,低声问:“痛不痛?”
洪舍稚仙摇摇头:“凉……不舒服。”
“一会儿就好……忍一忍,好不好?”
洪舍稚仙犹豫着点头,正听洪舍耘煊“啧”了一声,说:“这个不知对身子好不好……”然后洪舍稚仙便看着洪舍耘煊将白术送来的锦盒里的药膏拿过来打开。
这个味道好些,倒是比方才那个还要好用。洪舍耘煊笑着低头在他耳边笑道:“白叔叔这倒是做了好事。”
轻吻了吻洪舍稚仙微微潮湿的鼻尖,灼热的欲望抵在入口处。
洪舍稚仙惊觉,低头看去,吓了一跳。“不要!”
“皇兄喜欢你,不会伤害你。”说着,洪舍耘煊咬咬牙将他翻了个身,从背后缓缓进入。
洪舍稚仙伏在被子上肩膀抖得厉害,闷声哭泣。倒也再不开口说话,也不动。
洪舍耘煊汗水顺着面颊滴落,俯□子在他肩头不住地吻。“忍一忍……忍一忍……”他这番话既像是对洪舍稚仙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伸手到前方握住那颓软的欲望,一边讨好抚慰,一边缓慢而有力的摆动着腰肢。
“唔……啊……”洪舍稚仙啜泣了两声之后开始□,不知是太痛了还是开始有感觉了。
洪舍耘煊只觉得似在梦境中一般,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他体内的温暖和柔软,紧裹着他的欲望,滋味太过美妙,也有一种如愿以偿的释然。
“仙儿……仙儿……”
洪舍稚仙呜咽着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听到他的呼唤,睁开眼来,眼中满是委屈和伤心,抱住那只撑在颈边的胳膊,用力的咬。
洪舍耘煊闷哼一声,贴在他耳边道,“悠着点咬,别咬坏了牙。”
洪舍稚仙听到这话,顿了片刻,闭上眼用力的咬。
念着洪舍稚仙是第一次,他小心翼翼也不敢放开手脚做,见洪舍稚仙第二次射出的一点点稀薄,也就叹了口气,躬身退出来,拿了一条帕子将热液射进去。
洪舍稚仙睁开眼时正看见洪舍耘煊将帕子随手扔在龙榻边,顿时一阵失神。
洪舍耘煊看他表情呆呆的,连忙给他裹紧了被子,亲了亲他微红的眼角。“疼吗?”
洪舍稚仙看了他一眼,明显是不高兴了,转了个身背朝着他不肯做声。
不一会儿洪舍耘煊就见他抱着被子愔愔抽泣。
、轻伤
方才做的时候只觉得他的表情可人,如今看来倒是真的疼了,于是掀了被子查看方才疼爱过的地方。洪舍耘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小的入口有些红肿,此刻一颤一颤的收缩着。
“去洗洗,好不好?”
洪舍稚仙仍是不理会。无奈,只得小心翼翼抱着人清洗身子,他怕自己的东西会令他身子不适,小心的没有射在他身子里。伸了手指进去清洗药膏的时候,还是看见水里逐渐弥漫的一层血色,倒也不算太多。只是看在洪舍耘煊眼里就太过触目惊心,也开始深深自责起来。
不过,总要痛一次,早晚也都一样。
洪舍耘煊心疼万分,抱着他半晌才道:“现在还很疼吗?”
洪舍稚仙忽然低头看着他的胳膊,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洪舍耘煊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一看之下顿时怔愣住。手上被咬的血肉模糊了,殷红殷红的,比起洪舍稚仙的那点血丝,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呃……没关系,不很疼的。”洪舍耘煊转过身去取了干布巾草草裹住手臂,转过身来抱着洪舍稚仙从水里起来。
给他穿上衣衫,将人裹得紧紧的放到榻上,取了药膏小心给他后面上了药,这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