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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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知错-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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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洪舍耘煊冷下面来,笑容尽敛。“若是父皇听闻你说出这些没出息的话,定要大怒。你身为皇帝,这是不争的事实。”
洪舍稚仙自然之道,只要兄弟二人提起此事,总是免不了这样的结果,他只是不明白,洪舍耘煊这样的坚持究竟有何意义。
“皇兄,你何必生气?你明明知道……”
洪舍耘煊忽然打断他,“为何你总要想办法离开我?”
洪舍稚仙怔怔看着他,心中慌乱,“我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想要离开皇兄?我只是……”
“你根本不明白你说的那番话的意义。”洪舍耘煊轻叹一声,略微皱着眉,神色却平静下来,静静看着面前的人,刹那觉得,洪舍稚仙似乎真的长大不少。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洪舍稚仙站起身,然后扑通一声跪在洪舍耘煊面前,“皇兄不要生气,我只是不想要你为难!大兴可以有一个无能的王爷,但不能有一个无能的皇帝。这几日在城中我也看到不少,百姓并不信任皇恩。”
“这些刁民!”洪舍耘煊忍着怒意将他拉起来,“你还小,等你有能力做好这个皇帝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胡说八道了。”
“那如若我做不好呢?”
洪舍耘煊松了手,冷着脸看了洪舍稚仙片刻,硬生生转身道:“是做不好,还是不愿做?”
洪舍稚仙沉默了,心中酸涩,忍着泪意,轻声道:“我想要那种生活,闲云野鹤,走遍名山大川,见到各种人,遇到各种事,如果可以,便行侠仗义。我想看一看大兴的江山究竟是怎样的轮廓。你对我说大漠,我连想象都无法想象,我没有见过海,甚至在此之前,我连渔船都不知道。小信说,他的家乡在一片沼泽之中,我也没见过沼泽。皇兄偶尔出宫,回来便说江湖险恶,然而我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世界……
“小娃娃想要吃糖,他的娘亲却说吃了糖牙齿会被虫吃掉。但事实却是,你我都吃了糖,牙也都在……”
洪舍稚仙略微仰着头看着那个世间最亲近的人,眼神却倔强而又坚定。
洪舍耘煊深吸一口气,“也许那娃娃的娘亲只是怕买了糖,就没有银子给小娃娃买粮食度过饥荒。”
洪舍稚仙定定看着他。
“你在怪我吗?”洪舍耘煊轻声道,明明表情如此平静,却让人觉得充满了悲伤与失望。
“皇兄,其实我都……”后面的话,都消失在缠绵的唇齿间。
洪舍耘煊紧扣着他的脖颈,疾风骤雨似的吻上对方的唇,舌尖顺着对方轻声呻吟的缝隙扫遍唇齿,放肆啃咬。双臂的禁锢犹如要将他生生揉进骨血里才肯罢休。
洪舍稚仙推拒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试图将他推离自己,他的嘴唇疼得麻木,舌尖避无可避被对方噙住。
洪舍耘煊从来不曾这样急切和粗暴,他在不安着。洪舍稚仙感受得到,因为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拥抱却异常坚定。
洪舍稚仙腰一软,几乎要晕倒时,洪舍耘煊才停下来,喘息的看着洪舍稚仙粉色的面颊,泪盈盈的眸子。
“我是个罪人,但既然错,那边一直错下去吧。我什么都不怕。”洪舍耘煊冷声道。
洪舍稚仙指尖略微颤抖,伸手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硬生生将泪水逼回眼睛里,“我知道,大臣们对你施压,朝廷内外尔虞我诈,既不敢公然反我,也不敢擅自用力皇兄。我知道……我都知道!皇兄为了将我留在身边,很辛苦,很辛苦!”
洪舍耘煊顿时心下一片柔软,紧紧拥着他,“没关系,从前我们在一起,以后也要在一起。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谁都不能。”
“皇兄……”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呆在我身边便罢。”
“嗯。”
洪舍耘煊情动,转身将人推卧在坐榻上,抬手便解了二人腰带,洪舍稚仙好些时日没有与他做这些,略微有些诧异,却不知是因为方才的那一吻,还是别的什么,乖乖伸手退了衣裤躺下。
洪舍耘煊忍不住亲他的眼睛,又从眼睛一路吻上胸膛,只略微舔了舔那两粒红豆,便直奔腹下而去。
洪舍稚仙看着他将软绵绵的欲望含入口中,不由红了脸,舒服得直哼哼,欲望很快抬头。
洪舍耘煊伸了手指沾了茶水探到他身后,摸索了一阵,抬起头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洪舍稚仙抬起双腿不由自主呻吟出声,“唔嗯……”
洪舍耘煊已有些迫不及待,将欲望抵在入口处,缓缓顶入,一时胸膛上都渗了汗。
“好疼……”
洪舍耘煊没有回应,抓住他一双手臂按在头顶,一手抬高他的腿,摆动起腰肢,他闭着眼,轻声道:“我们很快,就能有宝宝了。别怕……别怕……”
洪舍稚仙没听清他的话,直觉的疼痛中带着一股酥麻,直透胸膛,压迫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皇兄……皇兄!疼……我好疼……”洪舍稚仙开始挣扎,试图绞紧双腿。
洪舍耘煊吻了吻他的脖子,“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以往,洪舍稚仙这样撒娇服软,他是绝对不会执意强要的,这会儿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洪舍稚仙满脸是泪,用力扭动身体,试图将他推开,“不……我不要!呜呜……皇兄,求你……”
洪舍耘煊一瞬间觉得,以往是否对他太心软?只要他怕疼,即使是做到一半也要停下的。一休息便是半月,再要他时,依旧是疼。
他咬了咬牙,抬起他的腰,□不断,看着他半硬的欲望,伸手握住,轻轻揉搓。洪舍稚仙腰上一颤,呼吸都变了调子。
洪舍耘煊略微转了个姿势,直直照着他体内最为敏感的那一点攻击。洪舍稚仙很快溃不成军,呜咽着呻吟,声音几乎是引人暴虐的引诱。
洪舍稚仙几乎全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睁开眼睛,依然是黑夜,身边没有人。他揉了揉眼睛,直觉的喉咙几乎嘶哑了发不出声音。
伸手摸了摸腰背处,不由皱起了眉头,衣衫都换过了,身上很清爽,然而身体里的黏腻触感却丝毫没有消退,伴着疼痛感,十分难受。
他爬起来,脚方点地,就听门咯吱一声响,洪舍耘煊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吃食。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关上门。
“肚子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洪舍稚仙顿时垮下脸来,侧过身躯,鼓着腮帮子默默不语。
洪舍耘煊一愣,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将饭菜放到一边,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嘴边,“来,先喝口水。”
洪舍稚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伸脖子喝了,喝完以后舔了舔嘴唇,“还要……”
洪舍耘煊精神一振,连忙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洪舍稚仙喝了半杯便别过头去。
“吃点东西吧,这清蒸鲤鱼很新鲜。”说着,洪舍耘煊将筷子递给他。
洪舍稚仙摇了摇头,“我肚子难受。”
“吃了就好了,听话。”洪舍耘煊拿起筷子,细心挑了鱼刺,一口一口喂他。
吃完了,元宝领着两个小厮送来了一大桶热水,小心翼翼瞧着屋里的情况,见相安无事,才道:“朱公子在院中发了脾气,侍卫大哥不让他入院,便负气出去了。”
洪舍稚仙连忙问:“小信为何发脾气?”
元宝一脸为难看着洪舍耘煊,不敢言语。后者一脸淡定道:“他大概只是闲得无聊了。”语罢,对着元宝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深藏不露

洪舍耘煊转头道:“来。”洪舍稚仙乖乖伸了手臂过去,洪舍耘煊娴熟的脱了他的衣物,将他放进浴桶中,拿了布巾细细给他擦洗身体。
“过来,里面也要洗干净。”说着,对转过头来的洪舍稚仙招了招手。
洪舍稚仙趴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感觉两根手指探入体内,他不由身体一颤。
“乖,不会再难受了。”见洪舍稚仙趴在他肩头并不回应,他也就没再多说,给他擦干了身子,换上衣衫,才抱着他躺下。
“明日开城门,我已经吩咐开仓放粮。”洪舍耘煊忽然开口,似乎也是知道洪舍稚仙不高兴了,特意道,“你让朱红信帮你偷来卷宗?”
洪舍稚仙知道瞒不过,只得点头,“皇兄不必担心,东西都还了回去。路昭只为求财,想要抓到背后的人,我却有一个万全的主意。”
“哦?什么主意?”
“路昭恐怕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幕后之人,即使抓来拷问,也并没有多大用处,此人杀了便罢。明日也不必开仓放粮。我们大可坐等对方来找我们。”
洪舍耘煊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你是觉得,路昭此人小心谨慎,可能并不同那些人碰头?”
“嗯。因为据城中捕快所说,此地从未有过抢劫官粮之事。但是我们一路走来,许多地方都缺粮,若是连茶叶都有人劫,为何粮食却没有人敢动手?只有一种可能,那边是这些粮食,根本就从未到过城里。”
洪舍耘煊顿时会意,“你是说,这些粮食在到达城中以前,就已经被交易,卖往别处?”
“嗯。”洪舍稚仙眼神颇为认真投入,倒是没注意身边人眼神中的温柔和怜爱。“真的是路昭派人去杀人灭口的吗?还是对方派来的人,只是杀不了路昭而已?”
“路昭的身手在玖之上,对方若不想打草惊蛇,确实无法轻易杀他,另外,我们住在此地,外面也有影卫时时守备。而路昭并没有胆子在我们面前杀人消灭证据,况且我们若想杀他,不需要什么证据。”
洪舍稚仙听他这番话,自然明白他心中早有打算,却也并不打算细问,只是问:“我们何时启程?”
“姚州路程不近,是要尽早上路。只等两日后朝廷的消息送来。这些百姓不得不妥善安置。”
洪舍稚仙点了点头,面上也有了些睡意,侧过身闭上眼也就没再说话。
洪舍耘煊看了他一会儿,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却终究咽下,只抬手替身边人理了理面颊边零落的碎发。
他原本以为洪舍稚仙是要闹一闹别扭,使一使性子的。然而,睁开眼睛到现在,他确实只字不提此前的事情,若不是当时他哭的太伤心,他都要以为洪舍稚仙是乐意的。
枕边披散的发丝透着一丝冰凉,他安然闭着眼睛,说不出的恬静乖巧。然而若是一如往日一般对他皱一皱眉头,瞪一瞪眼睛,或许他此刻还能稍稍心安。
他越是这样懂事,安静,却越是叫他不安。
洪舍耘煊下意识伸手将他搂紧,自从离开皇宫,他几乎没有办法安然入眠,这种焦躁慢慢随着洪舍稚仙看清这尘世而越发不能把握。
窗外月色一如往常清冷凉薄,洪舍耘煊凄然的想他们早已是飘零的两片叶子,只有依靠在一起才能苟活。
洪舍稚仙渐渐如梦,洪舍耘煊轻轻掀了被子,出了院子。
他眉间堆了许多忧愁,在回廊外停下,抬眼,却见一个魁梧身躯出现在池塘边,正是那顺路捡回来了修罗。
他背对着月光,隐去了面颊上狰狞的纹络,借着月色去看,倒颇有些粗犷豪气。他正在练功,一套拳法,虎虎生风。
洪舍耘煊看了一会儿,唇间略微带着些笑意,一个纵身越过回廊,轻盈落在池边。
修罗顿时收住拳风,转身看向洪舍耘煊。看到他一身雪白中衣,负手而立,面上依稀带着温和笑意,月光之下,显得越发温润和煦。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是无法言喻的尊贵超尘。看到这样的洪舍耘煊,修罗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我常常见你彻夜练功,你都不休息?”
修罗抬眼去看他的衣襟,平日里,洪舍耘煊一身衣衫一丝不苟,如今一身中衣衣襟略微散乱,带着些随性,更添一分潇洒纵情的味道。
半晌,修罗用一种浑厚到有些苍凉的声音道:“睡着之后,常常被梦魇住,不如练功。”
洪舍耘煊微微一愣,挑眉思索了一会儿,“你都梦到了什么?”
修罗不曾想他对自己的事有兴趣,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都是些打打杀杀的情境,有时杀人,有时被杀。”
洪舍耘煊点了点头,温柔一笑,“或许是你以往的记忆,记忆还在,只是你无法想起。即使如此,失忆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日后,你也可过上安宁的日子。”
修罗身子略微一震,张了张嘴,“安宁……”
“仙儿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是他日你想要离开,我们都不会阻拦。只是你应该也看得出,仙儿很喜欢你呢。”
修罗垂下头去,却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洪舍耘煊忽然道:“既然都是无法入睡,不如你我切磋一番?”
“好。”
洪舍耘煊笑了笑,对他拱手道:“点到为止。”
两人此番比试,若是有心人看来,必然是要感慨震惊一番。如此两个武功路数全不相同的人,一个轻灵如电,一个坚如磐石,各自凭据一身奇特武功,百招之内,几乎都无法碰到对方身体。
洪舍耘煊旋身一脚,直指对方风府大穴,修罗不闪不避,肩部一抖,竟是一身移穴的功夫,洪舍耘煊借力翻身连出三掌,指尖姿势各有不同,分别打在修罗两肩以及幽门附近。
修罗浑身一震,连退数步才稳下脚步,抬手捂住胸口,顿时咳嗽起来。
洪舍耘煊顿时收势,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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