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他不是要攻略你吧。”柳宿更加紧张兮兮了。
“滚边去。”薛妹子皱了皱眉,“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与其说是关怀不如说是警告。”
“那你还那么配合他?”
“也是试探试探,我再晚一点出声怕你被拐上床啊。我是真怕你这个身体在之前做得太过分被主角惦记上了。”
“不会吧,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柳宿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卫风眠,他心里肯定藏着什么”薛采薇突然眯起眼睛回过头来看着柳宿,语调诡异地说。“你说,他藏着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写的小受和他家妹子是不是真的很二啊……这性格看官们喜欢不?还有吐槽一下,为什么调、教也是敏感词( ⊙ o ⊙ )啊!
、传说中的后宫渣男
徐子道要回来的消息像是春风拂过冷寂的大地,全派上下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喜庆场景。
这是官方用词,正常说法就是柳宿这货终于有了点师兄的样子,早起带师弟师妹们练练功啊,给师弟们整理一下功课啊,顺便在空闲之时传播一下自己的人生理念。
可惜这次李汉广同学不买账了,撅着小嘴一个劲儿地摇头:“师兄,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所见的江湖儿女多是一夫一妻,伉俪情深,哪有你说的男人必定要广收后宫,三妻四妾的道理?”
小屁孩的两句话哪能把坚定的种马男镇住,柳宿清了清嗓子,决定好好教导这个小正太。
“三妻四妾论的先锋辜鸿铭老先生说过,茶壶茶杯男人好比是茶壶,女人恰如是茶杯,你见过一把茶壶配四只茶杯,可曾见过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壶的?”
“茶壶……”
“著名的现代种马文写手烽火戏诸侯曾说过,在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大背景下,好的萝卜可以有很多坑。”
“萝卜……”
“所以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有着深厚的理论依据的。”柳宿自信地总结道。
“这是歪道理,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李汉广歪着头皱了皱眉,然后恍然大悟道“对,你用来作比的都是器物,怎么能够用来比人?”
柳宿冷静地晃晃手指:“人难道不是器物,人本身就是一种资源,这叫人力资源懂不?”
看着李汉广迷惑地样子,毫不留情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没文化,真可怕!”
正说着,却有个声音□来“小宿,你又在说小广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柳宿的动作立即僵住了,他以极缓慢的速度回过头去,恭敬无比地说:“师父,你回来了。”
对面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着青衫,系发带,面目清俊,气度温和。
从听到陌生的声音,诡异的称呼,在看到这从容的气度,柳宿就知道这货准是师父了。
其实他前段时间那么嚣张也是因为他在青桐派最大,就算言行诡异了一点,态度奇怪了一点,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他这个师父徐子道不一样啊,老江湖吃过的烤鸡翅比他见过的老母鸡还要多,他是打算好好克制伪装一番,却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
“师兄说男人就要,唔。”
柳宿手疾眼快,及时捂住了李汉广这张专门惹祸的嘴。
“弟子只是给小广讲讲江湖儿女的道义责任,恐怕他理解有误,就不要说出来惹师父生气了。”柳宿一副老成持重的大师兄样子。
“哦?”徐子道却笑了,眉目舒展,有一种说不出平易近人的温柔“你能和他们多亲近亲近,很好。”
柳宿连忙点头称是,在心中暗暗想着原文中自己的形象一板一眼地演下去。说话间,其余的弟子也已经进来了。柳宿眼尖地看到薛采薇的眼睛在看到师父的瞬间亮了一下,立即不动声色地把她拽到一边警告一番。
“这个是萌点好不好?”薛姑娘一边说这话,一边自以为很隐蔽地偷偷看着徐道子,“师徒恋超有爱的,养成什么的,宠溺什么的……”
“我是说他们是书本中的人物,我们肯定是要回到现实生活的。”
“知道,知道。”薛采薇不耐烦地摇了摇手,“不管三次元还是二次元,帅哥就是帅哥,一定要看够本。”
柳宿只能无奈地走开,走近了徐子道,才发现他们正在说这次的行程。
“师父,师父,这次去了那么久,找到碧纹草了吗?”李汉广已经牢牢地挂在徐道子身上了。
“碧纹草没找到,可能是我去的方向不对,下次再去别的地方找好了。”徐子道温和地笑着抚摸着汉广小朋友的头。
柳宿心里一动,原来是去找碧纹草。
“师父还要走啊?”
“暂时不走了,这一次去的时间太长了,我回来好好查一下地理典籍,准备好了再去找。”
看着徐子道的笑容,柳宿不禁也觉得心中柔和了,这种广博温柔的感觉,就是当之无愧的人生导师啊。他正在拼命地排除耳边一个碎碎念“好美,好美”的女声的干扰,主角发话了。
卫风眠凑到徐道子身边说:“师父,弟子有事情想私下里给你禀报。”
徐子道眼睛眯了一下,笑容不变:“有什么话这里不好说?”
卫风眠顿了顿:“这件事还是私下里说,比较好。”
徐子道站起身,扫了一眼柳宿,就跟卫风眠出去了。
柳宿心里一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下惨了,该不会是秘籍的事情吧?
“师父,这就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那本秘籍。”
徐子道看着自家徒弟手中这本所谓的秘籍,没有伸手接过,却是细细打量,古旧的线装书,封面上唯恐别人不知地写着四个大字,幻真宝典。
“幻真宝典,这不是其奥最宝贝的东西吗?”徐道子还是淡定得很。
这句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不管是其奥,还是幻真宝典,都会让人大惊失色。
其奥,应该算是柳宿笔下的独孤求败,出身不详,背景不详,原本是浦胥堡的一个家仆,有一次在随侍堡主参加武林集会讨伐魔教的时候,语出惊人,展露了非凡的战斗才能和战略意识。
在大家都要把他当做睿智军师的时候,其奥却偶得高人指点,武功突飞猛进,加上自己天资聪颖,竟然能独创剑招,自制功法。
在大家都以为他会做一代宗师的时候,他又凭借自己逆天的运气和高超的人际交往技能,先后成为多位武林豪杰的好兄弟及大哥及接班人,武林盟主的女儿,各派掌门的小姨子啥的都属意于他。
在大家都以为他会成为一代武林豪侠的时候,他又临阵倒戈,与魔教教主相爱,宣传一番魔教本无错,天下皆平等的论调,把自己的剑尖指向了原来的盟友。
在大家以为他要成为正派公敌魔教中人的时候,他又毅然决然表示,这一切都不是他要的,然后一个人飘然远走,来到西域,竟然开始倾心钻研神学。
在大家都以为他要成为一代神棍或者圣僧的时候,他终于泡到了神教中的圣女,篡改了教规教典,表明爱神等于爱世人包括男女之爱,于是从此他和圣女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当然还有不死心追过去的正派女侠若干,邪教魔女几个……
虽然所有的江湖人,说起其奥这个名字,都是一种极其暧昧的态度,不好说好,也不好说坏,但哪个不在心里骂上几句“NND,这小子混得太爽了。”
如果把其奥称为自己成功的秘诀的一本书放在你面前,大家谁能不激动?
徐子道拿过来翻了翻,皱了眉头:“白纸?”
“是,弟子也很奇怪,但是想了想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用一些秘法来掩藏也是合理的。”
“那你有没有用别的方法试试?”
“弟子没有。”
“哦?为什么?”徐子道口中是疑问,眼神却异常的冷静,仿佛确知自己的弟子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其实,弟子也很好奇,但是心中有两点顾虑。”
“哪两点?”
“第一,怀壁有罪,这么好的东西被我这个无论资历还是能力都排不上的年轻人拿到,已是会招致祸患,倘若再拿着照练,只怕天下人都要有怒气。”
“第二,真假难辨,虽说其奥最初安身的浦胥堡是在咱们青桐山,但这也不能说明这本所谓的秘籍就是真的,最怕是有心人的陷阱,让我们往下跳。”
卫风眠没有低头而是正视这自己的师父,眼神清亮。
“能想到这样,已经要说不错了。”徐子道满意地点点头,“我再来问问你,你知道我这次下山出了找碧纹草还有什么事情吗?”
“师父没有说,弟子不知。”看着徐子道还是看着自己,卫风眠微微低头说,“弟子斗胆猜测,师父是去参加武林集会了。”
“怎么说?”徐道子轻抚手中的秘籍。
“从行程上来说,师父这次去了三个月,不符合去灵竹谷找药材所需要的世间,肯定是去做别的事了。再加上师父这次回来是从南边少林寺方向,徒儿及斗胆猜测。”
“你猜得不错。这次武林集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话题,一堆武夫叫嚣着要灭了魔教,一堆老狐狸笑而不语暗自争权,一些小门派也积极响应妄想分一杯羹。真是不知好笑还是好气。要是那天想看戏了,倒是可以去武林集会看看。”徐子道露出调侃的神色,静静看着自己的徒弟,“我一番考校,你答得不错,我就只有一个问题?我不在青桐,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大师兄?”
“此事重大,徒儿一来觉得只有师父才能做主,二来是怕祸及大师兄。”
徐子道轻笑出声:“你的话向来只能信五成。我知道你对大师兄心存芥蒂,但同出一门,还是应该主动亲近,不能离心离德才好。”
“弟子不敢。只是大师兄稳成持重,原本有些严肃,也是为弟子好,弟子也不好上前凑趣。”
徐子道轻叹一口气:“别人都道你大师兄城府深,其实是识人不明,这几个弟子里面看一个遍,还是你最让我放心。汉广还小,采薇是个姑娘家,鹤鸣沉默寡言但安稳可靠。只有小宿心思太深,野心又太大,其实却是最不讨巧的。”
卫风眠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这句话改怎么应承下来,就干脆闭上嘴。
“好了,我不是要训斥你,这件事你做得对,没有告诉大师兄也对。”徐子道看着自己弟子一副闷闷的样子,连忙出言安慰,“你去叫师兄和师弟师妹们过来,我有事给你们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温润的师父,有人喜欢这种设定吗?还有其奥这个人,有兴趣的可以猜一下,他的秘籍到底是啥?厚脸皮地出来求了留言,心里很忐忑,不知道看官喜欢不喜欢这文……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
“去少林?”柳宿一听这话就不淡定了。
少林可是武侠迷心中的圣地啊。
“对,去少林。我有一件极秘密的事要交代你们去做,你们四个都去,把小广留在青桐山。”徐子道不紧不慢地说着。
柳宿心里明白,这是秘籍这条主线被触发了。
“弟子遵命,只是不知这极秘密的事是什么?”
“我这里有一本其奥的秘籍,是在这次去灵竹谷的路上偶然获得的,这原是魔教之物,我派不应存留,我派你们去交给少林主持,省得我们沾惹是非。不过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江湖上的人又心机颇深,你们还是多加小心。”
徐子道说完看看他的徒弟,期待大家震惊的表情,不过卫风眠是知情人,薛采薇是读者,柳宿是原作者,只剩下一个秦鹤鸣还是面瘫,所以众人都是一脸淡定。
徐子道满意地脑补,不愧是我青桐弟子,处变不惊。
于是大家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唯一不太愉快地就是丝毫没有表决权的李汉广同学,该同学以残忍的嚎叫表示抗议,不过众人堵上耳朵表示抗议无效。
第二天早上,各位少年少女就打点行装,辞别师父,踏上征程。
风很轻柔,云很绵软,就像大家的心情一样,恬淡,恬淡。
没有办法不恬淡啊,柳宿是真真切切地经历了“要去闯荡江湖了”的兴奋,“走了半天好累啊”的无奈到“怎么连个人毛都没有”的抓狂。
“师兄,不要着急,我们是抄近路,从青桐山到灵隐山的这段路较为崎岖,实在不宜骑马。”卫风眠察觉到了柳宿的情绪低落,立即出声安慰。
柳宿强打精神,附赠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心情恬淡,恬淡。
抬起颓靡的头,柳宿看到前方大道中央隐隐约约有个马车,立即再次雀跃不已。
用肉眼看见真实的古代马车啊,此宅又兴奋了。
等到这些人走进了,才发现这辆马车还真是漂亮,双轮单辕,前架四马,车舆宽敞,气派非凡。可是更加惹人注目的就是马车旁边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的英俊高大,女的娇小可人。
柳宿盯着看了一会儿,就在自己的脑袋里搜索到底是自己书中的哪个人物。
那女子笑意盈盈,往前一步,抱手行礼:“来的可是青桐派的师弟师妹?”
柳宿眼睛一亮,早该猜到了,这是正咏派的年青一代中的两个人杰,女的叫金贞,男的叫耿勇,两人也是一对恋人,只不过在原著中,金贞最后是被卫风眠撬了墙角。
柳宿立即也落落大方地回礼:“正是。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