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前的百子柜一向准备着欢好用的油膏,龙渊把木盒打开送到公子寒面前时,他全身红的像煮熟的虾米,明知道要羞煞人,偏又熬不过身体的反应,右手挖了一大块送进秘处,左胳膊横在脸前挡住眼睛,架开双腿仰面躺在榻上,黑发在身下蜿蜒铺展,与那泛着冷光的光滑皮毛牵牵连连,又是一副明艳的好画。
画中人却饱受道德与欲念的煎熬,只觉得自己放荡的不像样,又享受的不像样,绷着双腿肌肉,手指在秘穴里快速抽插,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最敏感的一点被频频刺激,公子寒咬着牙,像要窒息似的用力摇头,眼角滚下大颗眼泪,挣扎道:“这样做了……朕以后可怎么见人呢……”
接着长而颤抖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一条性命都被这口气幽幽吊着,沾着泪水的睫羽扑簌簌的抖。
这次没听到龙渊的讥讽,耳畔出奇的安静。
公子寒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只见龙渊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手指与后穴结合的位置,像画匠审视一副未完成的作品般专注,一张冷艳的脸刷着半面烛光,大约漫无止境的一生中仅有的温度都聚在那双狭长凤目里,暗沉沉的,揉了不知多少细致与柔情。
忽然控制不住情绪,心知那人冷情,仍忍不住迷恋,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下颌,薄唇,鼻梁,最后覆盖他的眼睛,感觉掌心传来的体温像一泓清泉,将羞耻心带来的烧灼感暂时平复下去。
龙渊笑了笑,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接着分开他的膝盖埋首下去,亲了亲露在穴口外的手指,接着伸出舌头,轻柔的舔着那不断吸吮的小嘴,将褶皱一一抚平,舌尖跟着公子寒的手指往里戳刺。
这从未有过的举动让公子寒全身战栗,欲念汹涌的几乎发狂,抚慰的手指也不自觉用上力气,一声比一声喘的重而深长。龙渊圈着他的身子,话语里不带半分轻慢,在公子寒耳畔低低道:“这样,真好看。”
“做的真好,再忍一忍,相公等会儿好好疼你。”看见他的羞赧,不依不饶的靠近他,低语道:“相公在看着你。”
那般纵容和宠爱的语气让最后一丝耻辱心霎时崩溃,全身都沉沦在信任与放松里,仿佛连这天下男子都不齿的雌伏也成了快慰。
公子寒闭住呼吸,稍一停顿,屈起骨节用力朝内壁按下去,一边体会着被挤压部位传来的汹涌快意,一边更努力的摆弄着身体,自己都感觉肠壁在不满足的绞拧,刚才还恨不得藏起来,现在却想让他看的更清楚,往后挪了挪,撑起上身,将穴口完全暴露,一面胡乱晃着腰挣扎,一面一下比一下更贪婪的将手指送进去。
这般犹觉不足,另一只手往被衾使劲抓了一阵,公子寒仰起脸,将手指在口中濡湿,舔出细细的银线,轮流掐拧着胸前的两点红樱,又往下抚慰涨到极点的前端,前面想要释放,后面却仍在等待,他在痛苦和快乐中竭力挣扎,失焦的双眼来回巡视,终于停在龙渊身上。
公子寒伸手拉扯他仍然齐整的衣裳,急色的渴求:“让朕看看你,爱卿……朕想看看你。”
从前他畏惧龙渊的冷情和嘲讽,从来不敢对他提任何要求,此番在情事中却感到了奇异的平等,饥饿的小兽似的扑上去,将龙渊按在榻上,骑在他身上,一面亲吻着他的脖颈,一面毫不迟疑的去剥他的衣裳。
大约只有感到被对方全身心的喜爱,才能真正的肆无忌惮,公子寒只觉得此生从未如此放纵,一件件解了龙渊的衣裳,视线在那蜜色的结实胸膛上来回游移,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乳首,仿佛眼睛是舌头,看过了,就能湿淋淋的舔个遍。
他享受着快乐和痛苦,龙渊却被奇异的感觉弄得无所适从,只觉得全身燥热,下腹烫的要着了火,睁开眼睛看到公子寒诱人的模样,闭上眼睛,方才他自渎时的美景和那不断开合的小嘴一遍遍在脑海里闪现,念遍所有口诀与心法都抑制不住,恨不得立刻挺身进去,弄到他哭喊求饶,再不敢如此嚣张了才好。
这股欲念越来越汹涌,化为摧枯拉朽般的占有欲,龙渊握着公子寒的腰肢用力掐揉,凌厉而凶狠的逼视着他,恨不得将那白皙的皮肤掐出红痕,一寸寸打上自己的烙印,将他的人藏进帷帐中,谁都不能碰!
陌生的感觉让龙渊忽然有一种陷入魔境的恐慌,在他的万年修行中从未出过这种纰漏,几乎想立即停止欢爱,找一处安静的房间打坐结印,恢复对心神的掌控。瞬间下定了决心,龙渊抬手制着公子寒的后颈将他压到胸前,一出口却全变了样子……
“寒儿,想不想让夫君进来?”
说完便再克制不住,一个翻身将公子寒按在身下,又搂着腰往上一托,将他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欣赏那雪白的臀和不断收缩扩张的小洞,腿间的物事涨的青筋直跳,跪伏在他身上便想往里进。
公子寒双眼迷离,脸颊染上一层情欲的绯红,声音缠绵而暧昧:“你慢些……”
龙渊惩戒般在他臀上使劲一拍,将手指伸进后穴搅弄:“慢些快些有你说话的份么?”
因为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而含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凶狠的继续逼问:“这儿是不是我的?是不是等着我来干的?”
公子寒拧着腰,心知龙渊的话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一旦松口,就是把从小被反复教导的礼义廉耻全都抛在脑后,可仍是克制不住,于混乱中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喃喃的又应了什么,只觉得后背忽然添了重量,没有多余征兆,那柔软的地方已经被恶狠狠的贯穿!
那处早等待了许久,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使劲吸吮着欺进来的饱胀物事,可快意没持续多久就被那东西的凶戾全数化作折磨,与龙渊平时的冷静完全不同,公子寒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条巨蛇在尽力肆虐,一出一进都带着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般的疯狂。
他从没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情事,随着体内那一条的鞭笞,他全身几欲沸腾,每一根骨头都在嘎嘎作响,一边呻吟着求饶,一边胡乱抓着被衾想往前挣脱。
龙渊像打定主意要置他于死地,一下比一下进的深,公子寒不堪折磨,眼泪一串串往下落,一头黑发随着动作狂乱的抖动,然而根本无路可逃,强悍的进攻带来摧枯拉朽般的强烈快意,他的侧脸枕着被衾,身体从抗拒到狂热迎合,高高的翘着后臀,那巨物进入,他酣畅的吸吮,那巨物离开,他摇着身子挽留,仿佛片刻都离不了,动到紧要关头,前面那根竟自行吐出白浊,一股股喷溅出来,公子寒于战栗和疯狂中抓救命稻草似的抓着龙渊的手臂,像是痛苦,又好像享受极致的酣畅,颤巍巍的哑声道:“要被你弄死了……”
“爱卿……朕简直活不了了……”
第二十三章
龙渊见他出精,嘉奖似的把他搂到怀里亲了一会儿,还没等公子寒从高潮的眩晕恢复过来,复又摆正姿势,急切的重新开始动作。
这次却不似刚才那般快意,刚攀过顶峰的身体敏感的几乎疼痛,根本受不住后面那条凶物的持续鞭笞,公子寒等不到他的温柔,连哭带喊的哀求了一阵,见毫无作用,徒劳的抓着绸被要往前爬,但每每快要挣脱那条物事的掌控,龙渊又握着他的腰身把他往后狠狠一拖,更加猛烈的动作。
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龙渊只觉得对那小皇帝的占有欲如一场被烈风卷着的燎原大火,明知道他疼,明知道他难受,明知道他那帝王的自尊和严格的诗书礼教会让他酒醒后如被剥光衣裳扔至市井示众一般,仍控制不住自己,在这隐秘的帷帐中,嗅着催情的男子麝香气息,将那嗜血心思恶狠狠的释放在他身上。
冷血,严厉,镇静,威严,高高在上,用人时能与人推心置腹,事后眼睛都不眨的卸磨杀驴,精明到就连慈悲和胸襟也只是收拢人心的手段,被万年修行压抑住的本性在人间成为出笼的恶兽,竟卑鄙到用床笫之事欺辱那从小就依赖着自己的少年。
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龙渊俯视着公子寒的挣扎,心里满满都是报复般酣畅的快乐。
有什么不可以,你与那白狐都是一样的凡俗蠢物,用一句自私的喜欢强留我在人间,连累我再不能位列仙班,我偏要如此待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所谓帝命,皇位,国祚,一切都是我给的,我想怎样便怎样,你就算逃到天边,也离不了我的手心!
若这是心劫,便让它汹涌的来吧,所谓创造历史的人物,即便被史书描写的再写意风流,一样有着最世俗的欲望,最奸佞的头脑和最卑劣的手腕,若利己利人,为佛;若损人利己,为魔,但细论下来又有何不同,世间一切行径,无论爱恨,皆出于原欲。
一切原欲,无论爱恨,皆是恶。
永远我行我素的帝君,只手掌控人间王朝的更替与兴衰的仙者,第一次失去了寒潭般的清明,在一个凡人的身体里迷失方向,像突然置身三界之外的陌生场所,恐惧,迷惘而又愤怒,左突右冲都挣不出去,只剩情欲毁天灭地。
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直让人眼角发红,全身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弩,情动时竟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鼻间的音节浑浊而低沉,一遍遍含混唤出的,全是那小公子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的呢喃,仿佛那是万丈红尘中唯一可以抓握的稻草,浑沉欲海里唯一可以到达的彼岸。
公子寒诧异的回头。
龙渊其实不敢看他,他想,公子寒此时应该是恨他的,此情此景,若换了他自己,被按在一名男子身下受此折辱,恐怕戮尽天下生灵也不能报复其万一,但公子寒的目光,让他只看了一眼,便失了方寸。
他眼中有万般复杂情绪,最容易读的一种,是悲悯,再往里看下去,是深不见底的疼惜。
龙渊的动作微微一滞,忽然被激怒了,凤目闪过危险的寒光,狠狠逼问:“为何这样看着我?我很值得你同情么?”
公子寒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做出一个让龙渊匪夷所思的举动,他翻了个身,伸手抚摸龙渊汗津津的脸,像疼惜一名叛逆而迷茫的离家少年,手掌沿着下颌滑至颈项,贴合着心口的位置,轻轻道:“你不要怕。”
大约是过于疲累,他的话语如梦呓一般,公子寒搂住龙渊的颈项,在他的眉心印上一吻:“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不知道你从何处来,也不知道你要到何处去,但无论爱卿以后去往何方,朕都等着你,外面天大地大,你不要害怕。”
他此时的样子其实狼狈不堪,全身印满青紫印子,不断颤抖的腿根沾着精水和不知谁的体液,坐了一会就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倚着床榻,一头凌乱的青丝掩了半张脸,笑容却恬淡而清浅,不像刚经历一场赴死般的欢爱,倒像是刚读完一册好书,或作完一张好画。
龙渊微微眯起眼睛:“你不愿意我一直留在你身边?”
公子寒摇了摇头:“朕不愿你与朕的关系让你生出千般烦恼,朕想让你高兴。”
龙渊哑然失声,看了他许久,伸手拨开他覆面的乱发,一下下亲吻那微启的唇,轻柔的触碰让两人都痒的要笑,龙渊两手捧着公子寒的脸,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低声道:“你这傻皇帝,我这恶徒哪里值得你如此。”
半晌又重复道:“你这傻皇帝。”
世间有万般罪过与污浊,每种美好的背后都可能藏着阴谋,但如当初那老仙儿所言,为一个原本不相识的人甘愿收敛一切恶之秉性,乃至无怨无尤,却是人心实在的善。
公子寒为人,无论为君,为子,为夫抑或日后为父,都是至善,龙渊望着他清澈而诚挚的眼睛,忽然觉得一身戾气全被涤荡了个干净,鼬鼠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那少年一惊,接着便笑了,伸开手臂将他揽在胸口,用手指细细的梳理他的头发,隔一会儿低头亲吻他的眼睛,指尖轻轻拨弄他的睫毛。
龙渊舒适的倚着他,喟叹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守一辈子,极好。”
少年的胸膛算不得结实,更算不得宽厚,那光裸的手臂也稍显细瘦了些,龙渊把侧脸埋在他胸口,保持一个依赖与臣服的姿势,只觉得四面八方皆是温暖气息,心底忽然浮上笃定的归属感。
这种滋味与刀剑杀伐无关,与权势钱财更无关系,如同婴儿回归母体,眼前皆是黑暗却无比安全,仿佛自来到人世就该偎在这里,到死亡更应如此,三生三世,六道轮回,只要如此相互依偎过,就可以一直无所畏惧。
仙界从未有过此等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龙渊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完,皱了皱眉头,翻身起来,两手往公子寒腰身一搭。公子寒本来已经昏昏欲睡,被他的手惊得颤了一下,龙渊看在眼里,知道刚才折腾的太过分,只觉得心疼,伸手拢住他那根早软下来的物事轻轻揉弄,见反应不甚强烈,干脆俯身下去将它含在口中,学着他平时取悦自己的样子轻柔抚慰,一直逼的公子寒的额头起了薄汗,呼吸重新凌乱,才将手指抵在入口处,笑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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