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傅别年无比的开心,老老实实的躺着:“是吧,我也觉得,这两天都不敢照镜子,帅的没天儿没理的,你们院的镜子都被我照崩俩了!
小姑娘没接着他贫:“好了,烧退了,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再观察两天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刚出去陆强和谷飘飘就来了,谷飘飘在门口站了半天没进来。
“傻站着干嘛呢!”傅别年拿个苹果咬了一口,冲门口喊,谷飘飘这才慢慢悠悠的走进来,撇了他一眼:“哎,你们俩这造型真是……够哥们儿!”
“哎,没办法,这造型只有我们这种帅的惊天动地的人才能降的住!”说完这句跟想起来什么似得冲撸哥招手:“宝贝儿你过来扶我一把,刚才就说去厕所呢,那小护士一打岔我给忘了。你赶紧搀着我去,免得她看到我自己跳出去又叫唤!”
“这种事儿都能忘,您肾真好!”陆强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扶他。
“六味地黄丸儿,治肾虚,不含糖,没事儿含两粒!”傅别年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拿着苹果,一颠一颠的往卫生间走。
刚转个弯就碰到萧青山迎面走了过来。
他一愣,随即将手里的苹果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接着往前走。
“阿年!”萧青山叫他。
傅别年身上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服,没想到萧青山能一下子就认出他。尽管前两天刚见过,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人看起来陌生极了。
确实挺陌生的,他们俩在一起的太少,哎,太少了,少的令他不忍心去计算。
“你怎么来了?”傅别年稳了稳声音。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萧青山看着他,声线很柔和。
听人说?能听谁说?傅别年瞥了一眼,两手空空,口袋里鼓鼓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觉得心头很不是个滋味儿,他从来都不了解萧青山,他不知道萧青山什么脾气,什么性格。
但是萧青山一定是那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对啊,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有如今的这些成就。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不由得垂下眼睑:“你也看到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去尿尿了!”
“阿年!”
傅别年觉得难过,他不明白自己这么难过有什么意思,但是一看到萧青山他就忍不住难过,很难受,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便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萧青山。
“你就安心的在这儿好好的养一段时间吧,住院费什么的不用担心!以后少打点儿架!”
这算是一种包容么,不问他为什么打,和谁打架,什么都不问,他觉得这样就是最好的相处状态么?傅别年很烦:“住院费我当然不会担心,你也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萧青山的脸一下子刷白,半天才道:“你还这么恨我!”
傅别年讨厌这个气氛和情景,不耐烦的说:“我没恨!你回去吧!”
一直到走进卫生间他都没回头,他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就看到萧青山还站在原地看着他,这让他想起那天晚上萧青山站在马路边目送他的情景。
傅别年一手扶着撸哥一手扶着自己,站不稳,差点尿到便池外面,他顺势往陆强身上靠了靠。
陆强用屁股顶了他一下,果断全部尿到外面去。
“操你!”
“来!”
“谷飘飘怎么来了?”傅别年支着一只脚,慢悠悠的洗手。
陆强点了两根烟,自己叼了一根,往他嘴里塞了一根:“你都在医院住了两天了她能不来么?”
“哎,难为她了,我俩都分了!”傅别年销魂的吐了一口烟。
“啊?”陆强略微惊讶,没接着问。
一根烟没抽两口俩人就回去了,傅别年觉得公共卫生间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两平方米左右的黑色阴影。
回到病房的时候谷飘飘已经走了,顾焚正一个人半靠着床头喝水,手里拿着一次性杯子,皱着眉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看起来跟喝农药似的。
他屁股还没着床陆强的电话就响了,接完电话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跑,跟被人追杀似的。
“你去给我找个镜子过来!”好像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门刚关上顾焚就冲他说。
“怎么了?”傅别年不解,不过还是往床头柜里摸索,印象是有这么个东西的。
“赶紧找!”
镜子很小,只有手掌心那么大,顾焚拿到手里照了照,不到两秒钟就直接将镜子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热的天儿,我五天跑了四个省,你们还忍心催更么?
、大干一场
超大号的家庭影院屏幕上正在播放霸王别姬。
刚好演到程蝶衣戒大烟的那一段,谢小楼和他撕扯在一起,东西被砸的噼里啪啦响,音响的立体环绕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程蝶衣的咆哮,让傅别年有一种身置其静的感觉。
看着屏幕老想躲一下,总觉得程蝶衣扔的东西会从屏幕里飞出来,砸到他脸上,彻底把他的脸砸的稀巴烂,直到天王老子也别想认出来他的地步。
顾焚躺在正对着屏幕的躺椅上,空调开的特别足,身上盖了一条薄毯子,一动不动的。傅别年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看得太入迷了还是怎么的。
所以特别想走过去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但是想起之前在医院的那一幕又坐了回去。
顾焚在把镜子扔出去的那一刹那就开始了无声的咆哮,再见到医生的时候跟见了屎似的,表情全是厌恶。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活非要回来,直到跟着他上了车,到了家傅别年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刚走进大厅就围了一圈子人上来,顾焚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被他们围在中间,只见一群人消毒的消毒,递工具的递工具,傅别年被挡在了外面看不清楚,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人群散开,这才看清顾焚的头。
绷带全拆了,就脑门上贴了个透明的创可贴,傅别年愣了半天。他在医院发脾气难道就是因为医生把他的头缠的太难看了?
苍天!他这是碰到怪蜀黍了?他这还没捋出个头绪,就见顾焚大手一挥指向了他:“赶紧给他收拾收拾,看他这死木乃伊样我就眼晕。”说完便站起来上了楼。
然后他也被围了起来,傅别年觉得自己像一只进入夏季的小泰迪,被他们掂着胳膊腿儿随意折腾,摸来摸去跟剪毛似的,难受的他特别想发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别年觉得如果再不收工他就抢过剪刀把他们挨个儿绞死,再放在酒精灯上消消毒,然后埋在顾焚家的后院里。
好在他们比较专业,虽然很难受但是也没觉得疼。把他修剪,啊,修理干净之后他们便拿上工具提着垃圾迅速的撤离了现场,好像晚一步回来顾焚会用绷带缠死他们一样。
傅别年站起来在玻璃上照了照,确实清爽了不少,所有的伤口都做了相对应的处理,挺舒服。
连续好几天,除了一个高高瘦瘦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每天过来之外,顾焚拒绝了所有访客,拔了座机的电话线,而且连屏蔽器都开了,不想接电话把手机关机不就行了么,用得着这么大阵仗么?
“你一个文盲懂个屁!”顾焚对他的疑问做了简洁的回答。
于是他就成了顾焚的VIP,VIP护工,VIP保洁,VIP采购,VIP大厨,VIP保镖……他觉得自己利索的完全不像个重伤患者,刚开始几天他还是个VIP搓澡的。
哎,说起搓澡,傅别年觉得自己有点心痒痒,顾焚的身材真是好,皮肤细腻白皙,几乎没有一点瑕疵。不穿衣服比穿衣服看起来更有料,薄薄的一层肌肉,线条柔软俊逸。
摸起来……哎,他都没怎么摸!怕顾焚发脾气,每次搓澡的时候都跟人格分裂似的,分裂出的傅别年one在老老实实的给顾大爷搓澡,分裂出的傅别年two在拉着顾焚在浴室里大干一场,分裂出的傅别年three在指着自己骂:傅别年你个禽兽。
对于傅别年two在做的事情他自己感觉相当郁闷,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难道是因为禁欲太久了?所以才会这么风骚淫荡浪的去意淫大叔!太他妈没追求了,要意淫;也应该是对着一个正十八的小姑娘才对啊。
又想,傅别年three,你赶紧动手抽死我算了!这意淫淫的还不如直接分裂出一个女版傅别年,然后再跟大叔大干一场……怎么偏偏就是个男版的!
总结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跟大叔大干一场,这个让人蛋疼的操蛋结论啊……
顾焚从回来话就很少,多数时候是听他讲点什么,或者是看看书,一个人发发呆,在二楼的露天游泳池里泡着,好像他更享受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方式。
电影里的配乐突然大声了一下,顾焚轻轻动了动,毯子从他身上掉到地上。傅别年一直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顾焚都没有再懂,目测是可能是睡着了。
不知道是顾焚太过享受还是个人癖好,家里所有非露天的地方,除去卫生间和厨房,其余所有地方都被他铺上了各种各样的地毯,几乎走到哪都不需要穿鞋。
傅别年从沙发上下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果然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气息平稳,睫毛又长又卷,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的颤动着,傅别年一手撑在躺椅上,弯着腰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视线落在他柔软的唇上,鬼使神差的俯下身轻轻的亲了一下,松开的时候还波儿了一声,他被自己吓了一跳,迅速的站直身体,生怕顾焚突然睁开眼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过了一分钟,顾焚依旧闭着眼睛,看起来睡的很沉。
傅别年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忍不住还想再亲一下,于是再次慢慢的俯身下去。
“皮痒了?”顾焚突然睁开眼睛捏住了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钟,手上微微用力把他往后推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本来没话说,但是作者被这小姑娘打败了,没见过这么催更的,太狠了……太忙了,但是怕不举,所以……字是少了点,蛋定的来,都会有的
、一个盛饭,一个盛菜
“醒了啊?”傅别年咧嘴冲他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什么时候醒的?”
“没睡!”
“……”
随着天气越来热,基本上没课,临毕业,整个楼层都显得骚动不安,找工作的找工作,请假的请假,学生会的人更夸张,活动一天接着一个,忙的连放屁的空都没有。
宿舍这段时间好像不管保洁阿姨一天打扫多少次都白搭,随时都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来,还一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进了宿舍楼傅别年便一路踏着楼道里不知道谁扔的小内裤啊,小裤衩啊,坏键盘破鼠标什么的归来,快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居然还看到了一个粉红色的胸罩,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
操,难道这层潜伏了一个内衣控?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这层住的都是一群闷骚的货,就算是想领女朋友回来过夜也过不了宿管那一关,楼下宿管大叔是个老党员,平常四五的除了打扫卫生的大妈其余雌性想进男生宿舍都跟上青天似的。
当然,保洁大妈是大叔的原配老婆。
傅别年远远的看着这个胸罩,幻想着主人的罩杯,还没想出个一二三四五,思绪就扯到了天边外,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看到的一个有关胸罩的笑话,说一个人没见过这东西,拿起来放在手里,以为这东西是吃饭用的,刚好一边盛饭,一边盛菜,那汤怎么办。
想到这他自己乐的不行,走过去用脚尖把它挑起来,长腿一甩投到了垃圾桶上,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谁的粉色饭盒忘楼道了?先替你放垃圾桶上了!”
刚十点多,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他本以为没人,谁知道刚喊完不知道那个宿舍的人接着他叫:“傅别年你大爷的,大半夜嚎个蛋,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头也没回,边开门边回应:“半夜个屁啊,你饭盒捂着眼了吧!”
神奇的是老四和丁三儿竟然全不在。陆强正盘坐在凳子上对着电脑发呆,连他开门进来都没反应。他走过去弯腰看了看,没想到这货竟然是闭着眼的,抬手一巴掌抽到他背上:“你个M,有床不睡坐凳子上找罪受,宿舍被别人搬光你都不知道!”
“哎呦我操!”吓得陆强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倒地上摔了个大屁墩儿,揉着屁股站起来在傅别年身上踹了一脚:“你个王八蛋,把老子吓痿了!”
傅别年伸出食指勾着他的裤衩边儿拉了拉,探头看了一眼:“你举过么?”说完双手抓着头顶的铁架,使劲一跃翻身跳到了床上,呈死尸状:“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的床变窄了?”
陆强打了个哈欠也翻身上床,扯着被角儿搭在肚脐眼上:“那是因为你最近在外面浪的太厉害了!”
“哎,老四跟丁三儿呢?他俩不是睡神么?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
“差不多,主教楼今天有个大招聘会,整个楼层基本都去了!”陆强翻个身,跟他面对面躺着。
“你怎么不去?”
“没看上的!”
傅别年也翻身趴在床上,一只胳膊耷拉在床外面,顺手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把火机装在烟盒里想扔给他:“你以为这是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