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难缠,除非赶紧把他撂倒,他端过杯子:“我替他喝了,祝四爷期末不挂科!”
老四捋了捋口条却依旧口齿不清:“这个我喜欢……不过……这酒……”
傅别年仰头一饮而尽,又听到老四个欠揍的货继续说道:“这酒……得大叔喝才……才行!”
大,大叔?!傅别年被他这个称呼噎的一口红花郎憋在嗓子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好扯着嗓子咳了起来,谷飘飘一边给他顺背一边扯纸巾。傅别年接过纸巾抹了把嘴:“你刚才叫他什么?大叔?我操,您能撒泡尿瞅瞅自己的胡茬子都长到哪了再叫成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脸大!”
顾焚也不生气,端着杯子笑:“生日快乐!”说完一饮而尽。
“看人多大度,学着点吧你!”傅别年在老四椅子上踢了一脚。
老四嘿嘿笑,从口袋里摸出烟点:“是是是!”
本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说话上,谁也没看到老四手里拿的什么。直到他把盒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对着灯光照的时候大家才望着他的手,不由的全呆了!
撸哥在他头上推了一把,然后站起来用胳膊圈着他的脖子逼供:“行啊你,过个生日还过能耐了!从实招来,这东西是一直都在带身上还是今天才带的?”
老四被他勒的没法喘气,使劲儿掰开他的胳膊,满脸通红的咳了两嗓子:“这是年爷刚送的!”说完这句人一下清醒了不少,举起手里的杜蕾斯就扔到了傅别年的脸上:“傅别年,我操你大爷,老子过生日你送老子一盒杜蕾斯?”
傅别年笑着用手挡了一下,杜蕾斯在他手臂上弹了一下,最终掉到面前的一盘土豆丝里。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热,大概是要下雨了吧
、分手
说句心里话,关于这个礼物,买的时候傅别年真的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的一个礼物,是在是想不出送什么合适,买烟的时候看到柜台旁边的货柜里的杜蕾斯,脑子一热就买了。
送男人礼物跟送女人礼物的不同点就在这,送给男人,你随便选条内裤,一打袜子,实用就好,送给女人就麻烦了,不实用了不行,只实用不行,难看了不行,太美了也是问题,总之一大堆问题,想想就烦。
一桌子人都乐的不行,傅别年咬着筷子笑:“瞎扔什么啊,你不要的话我这就直接倒了它!”说完端起盘子作势要往垃圾桶里倒。
老四扑过来把它从盘子里捏出来,抽了一堆纸把外面的油擦干净又放回了口袋里:“干嘛不要啊,为祖国减轻负担,必须支持!”
傅别年跟着大伙一起哄笑,双臂交叉撑在桌子上,无意中撇了一眼谷飘飘,才发现她脸色难看极了。他心里一惊,恨不得吐自己满脸口水,这礼物送的真他妈不是时候,谷飘飘刚流产,孩子还不是自己的,现在他拿着这种东西出来开玩笑,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冤死他算求!
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其他人还续着刚才的话茬聊的正开心,他郁闷的揪了揪头发,谷飘飘看着他,眼睛氤氲,他心里一下满满的,堵的难受,傅别年有些尴尬的的拿起筷子夹了点菜放她碗里,然后点根烟靠着椅子静静的听他们三个侃大山,时不时的给谷飘飘夹菜。
谷飘飘什么也没说,他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直低着头吃,长长的头发散下来遮住她的脸,看不到表情,但傅别年觉得她很难过,弄的自己也跟着难受。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谷飘飘放下筷子冲老四说:“四爷,你们几个接着吃,我就先回了!”
老四正在兴头上,死活拦着不让走,傅别年本来坐着没动,见谷飘飘真急了,笑着才站起来按着老四:“小崽子今天胆子挺肥啊,居然敢阻挠你年奶奶回宫!”然后转头冲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回来,今天谁不喝尽兴谁就别想走。”
他们俩一个是校篮球队的,一个是打网球的,力气都不小,就他分神这一会儿功夫老四就才从他手底下冲出来揽住了他的肩,傅别年松开手,又在他腚上拍了一下:“这么舍不得我?等会儿回来把小爷我伺候高兴了今天晚上我就临幸你!”
听他这么一说老四猛的推开他,一脸的嫌弃:“赶紧麻溜儿的滚远点儿!”
傅别年嘿嘿一笑跑出去追谷飘飘,她速度不快,还没走远。他大步向前跟她并肩走在一起。一路上俩人都不说话,他寻思着该怎么开口解释刚才的事。
女生宿舍楼前是个绿化带,并排种了很多香樟树,内圈是草皮和山茶花,很多小情侣分开之前都会在这缠绵一会儿。
以前傅别年送她向来不到女生宿舍楼下他就自己先折身回去,今天心不在焉,居然一下子跟着她走到了绿化带里面。谷飘飘很美,尤其是在路灯下,更是美得柔和动人,夜风吹过,长发随风舞动,裙裾飞扬,美的几乎令人移不开眼。
傅别年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没有专注的看过她。
夜色会掩饰很多东西,比如,谷飘飘的悲伤,傅别年的尴尬。
谷飘飘把头发往耳后拢了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傅小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傅小年是年奶奶对他的爱称!说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叫,这样的话不管他在哪里,只要听到有人叫傅小年,那个人一定是她。
“你说吧,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那你先!”
“你先!”
“你先,我想先听你说!”谷飘飘固执的说道。
傅别年挠了挠头,有些抱歉的说:“刚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多想!”
谷飘飘愣了下,露出一丝苦笑:“嗯,还能不知道你!”
“……”
“……”
又是一阵沉默。
“你刚才要说什么!”
“傅别年,我们分手吧!”谷飘飘掩着脸,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自己一看到他的脸就舍不得,怕自己会不顾一切抱住他不放。
不管发生什么事,傅别年从来没想过要她分手,哪怕是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听她这么说实在是突然。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拿出烟放到嘴里又拿出来,最终静静的说了一声好。是挺好,当初是他追求的她,现在是她甩了他,说出去她也有面子,仔细想想从开始到现在他什么都没给过她,没浪漫,没缠绵,连一起上街都很少。
谷飘飘一直都这么的迁就他,他不喜欢做的事从来不逼他,不缠他,放眼整个学校,像她这样几乎算得上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朋友绝无仅有。他惊恐的发现,两个人之间在一起的记忆屈指可数。自己就这么站着茅坑不拉屎,不,暴殄天物了两三年?谷飘飘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话刚落音,谷飘飘就迅速的抱紧了他,不到半分钟又松开他,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的半弯下腰之后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傅别年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唇猛的一疼,谷飘飘已经松开他转身跑进了宿舍大门。他按着自己的嘴角,看着她跑进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解脱,有心酸,更多的是轻松,感觉某个地方的束缚就这么打破了,说不出的舒坦!就这么结束了。
嘿,结束了!
这个想法诞生之后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傅别年,你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王八蛋,人一校花凭什么跟着你这么多年,凭什么把大好青春浪费在你身上!现在分手了你应该痛哭流涕哭天抢地才对,必须痛不欲生!
对,痛不欲生才是该有的态度,伸手抹了了把嘴,手背上黏黏的,借着路灯一看,血!操。这丫头真舍得下嘴!
他走出花坛,手机响了,刚按了接听老四的声音呜呜渣渣就吼了进来:“干嘛呢你,还不过来,送个人都这么久!”
“急个蛋,爷这就去临幸你!”
作者有话要说:
、保持亢奋
顾焚还没走,这很出乎他的意料,但也没心情多想,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在马路对面看着店里老四和撸哥打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烟灰烫到手,才抬脚在鞋底上把烟捻灭抛到垃圾桶里。
绿灯,他慢慢悠悠的过马路,发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这副萎靡不振的死德性,每天脑子里都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什么。一阵风吹过,他突然发现分手还真他妈是个解脱的事,得,分手就得有个分手的样儿。
“怎么这么久啊,瞧你俩缠绵的,又不是明天不见面了,我们等的都饿了!”丁三儿一只手盖在啤酒瓶上,下巴搁在手背上,醉眼熏熏的冲他吼。
是啊,又不是明天见不着了,可见了又能怎么样?
操,是你饿了吧,怎么天天都跟被饿死鬼附身似的,守着饭店也能饿死你,真人才!”丁三是他们宿舍里的奇葩,每天吃的最多,却依旧瘦的跟竹竿儿一样,分分钟都哭喊着饿。傅别年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货上辈子是是撑死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这样。
“还别说,我也觉得有点欲求不满,再加几个菜!”桌子上基本都清盘了,除了顾焚三个人眼前都摆满了酒瓶,地上也乱七八糟的放了一堆。老四冲服务员打了个招呼,加了几个小菜,又叫了两箱酒。
人手一个小牙签,吃着田螺喝着小酒还天南海北的侃着大山。顾焚一直坐在旁边听,不吃东西也不喝酒,就听他们瞎扯,静静的,看不出是因为心不在焉还是因为太过入神。
他们宿舍的人基本上都是喝了酒话匣子就收不住的主,看架势今天是说个没玩没了了,一个比一个来劲儿,傅别年的情绪不是很高亢,很少插话,对于分手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他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坐在一起都不说话的两个人!傅别年突然觉得在这个时刻他和顾焚在沉默的世界里靠的很近。
莫名其妙的就讲到了理想,撸哥问他:“年爷,您老有什么理想现在说出来听听,万一哪天你挂了我可以考虑替你完成你的遗愿!”
“替我完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的理想就有点沉重了!”傅别年点了根烟,装了一分钟深沉,就在撸哥信以为真的时候他才吐口:“因为我的理想可不止一个,幼儿园的时候我梦想着全天下的糖都是我一个人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梦想着全世界的妞儿都不是我的对手,二年级的时候我梦想着……”直到傅别年这样流水账的时候讲到高二的时候撸哥等人已经不行了,差点在桌子底下死成一片。
陆强开始深刻的反省自己,怎么可以跟傅别年这种人谈论理想,这不是找侮辱么?真作死:“打住打住打住!年大爷我求您别说了,我错了成么,您别说了,来我给您跪一个,太无知了我!”
“干嘛啊,我都没说完呢,这些都是副线,我的主线理想还没说呢……”傅别年大有一副停不了的架势。
顾焚已经靠在椅子上笑的不行了,傅别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都笑屁啊,我说真的呢!我的主线理想就是……”
他还想接着往下说,顾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快别说了,你再说他们都待口吐白沫在你面前跪倒一片不行!”
傅别年一下子就老实的闭上了嘴,不是因为顾焚说的话,而是因为他停在他嘴上的手,不像女人的那么软,也不像撸哥他们的那么糙,不轻不重的掩着他的嘴,清瘦修长,骨指分明,带着一股烟草味,手心温润,傅别年脑子一热,撅起嘴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
顾焚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但是没有立即抽走,而是突然捏住了他的脸颊,惩罚一般使劲捏了捏。在傅别年心里顾焚就像文弱书生,虽然说会几下子,但也是三脚猫的功夫,没想到他手劲儿比自己想象中大的多。都没看到他用力,傅别年就觉得自己疼的要跳起来了。
直到顾焚松开手,他都没想明白自己是哪根神经答错了才这么抽风,还莫名其妙冲顾焚挑了挑眉头,顾焚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
难道是自己大脑潜意识的恶作剧?无解,只能这么认为了!
还好他们三个谁也没有在意,不然他就得继续扯淡的瞎解释。
吃吃喝喝,说说尿尿,近十二点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开始打扫卫生,除了他们这一桌,其他地方的灯都熄了。
但是,很显然大家都没尽兴,而且这个时候宿舍的大门已经锁了,回去也进不了宿舍,于是转战天钱柜,既然亢奋就要持久亢奋,表现出一点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活力。
五个人里就剩下顾焚和傅别年最为清醒,他们三个虽然没醉但绝对是晕的,傅别年看了看时间,对顾焚说:“你吃饱了没?要是吃饱了就先回去吧,我们估计得折腾半宿!”
“要是没吃饱呢?”顾焚看着他,似笑非笑。
傅别年想着法子打车:“没吃饱也回去吧,一顿不饱死不了人!”过了一会儿见顾焚没回答,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你不会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顾焚没理他,食指转着车钥匙往马路对面走。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车,四个人都有些不耐烦,想往路口走走,那样比较容易打车,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他们面前停下,待车灯熄灭,傅别年盯着车牌号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