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沉默下来。
卡捷宁慢慢吃着巧克力,假装自己不存在。
海姆达尔看老菜皮满脸纠结,感到无比舒爽。
“祝你好运,师兄。”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七连击!还是没赶上12点_(:з」∠)_
看了留言,意识到问题比较严重,赶紧说一下,是关于实体书的事情。
卡诺的突兀情节肯定是大BUG,真的非常抱歉。会造成BUG的原因就是没删干净,至于为什么要和谐他,我的理由是:他很多余。过多的不想解释,我说过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强加给读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我就是很抱歉我没处理好稿子,既然错误已经存在,我就不给自己找理由了。文本身出现错误全部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没审好。
所以我想招两个热心读者替我把关,从第三学年开始帮忙审稿,我自己看自己的文看到后来很容易一目十行,因疏忽造成的错漏比较严重,假如有人愿意帮忙审稿,错漏肯定会降低,类似卡诺的BUG至少不会重演。
有人愿意尝试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定个要求啥的,就是需要拥有充足的时间,而且能够经常与我交流,不会关键时候找不到人。
我想想……
一,有QQ号;
二,保持联系;
三,有时间;
四,喜欢异乡,不介意大量审稿到内牛满面……
大致就是以上四点,有意者请给我写邮件:zspaotong@qq。
第三学年大概在年后动工,这个学年的修缮工程量巨大,请务必做好思想准备,非常感谢。
另外,关于书中的BUG,再次向大家致歉。
ACT·795
一、
“你来啦!”保加利亚国家队的队长德切夫满脸惊讶地说。
威克多失笑,“教练通知我来的,我不能来吗?”
今天是世界杯预选赛抽签决定小组成员的日子,希望在世界杯上大显身手的队伍都会派代表参加,从组建之日起就倍受关注同时也倍受争议的上届冠军保加利亚队也不例外。
“我不是那个意思,”德切夫抓了抓咖啡色卷发。“我以为你来不了了。”
“来不了?为什么?”威克多打开衣柜换上印有保加利亚队队徽的巫师袍。
“你家里不是出了点事吗?听说挺严重的……”德切夫谨慎措辞,生怕惹对方不快。
威克多已经习惯年轻的队长对他的疏离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畏惧,或许是威克多空前绝后的成就所致,也或许是目空一切的丹勒急转直下的现状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年轻人并非人人心直口快,没事也爱瞎琢磨。
衣柜的门被合上,威克多拎起扫帚查看,若无其事地问,“是出了点事,不过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你听谁说的?”
“奥雷沙。”德切夫说。
奥雷沙是主教练米兰。马里奇颇为欣赏的击球手之一,小伙子人高马大性格开朗,但又不是单纯的没心没肺,人际关系处理得相当精湛,即便和二线队伍的“死对头”——副教练尤塔。斯图布率领的“主力”,也能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他还经常代表主教练前往医院探望“病中”的维力。丹勒。
威克多隐隐猜到了什么,笑道,“奥雷沙又去看丹勒了?我看就是从丹勒那里听说的,全队也只有那人对我的生活异常‘关切’。”
德切夫这次倒没有多想,枪口一致对外,“丹勒巴不得你不舒坦,关于你的闲话平时没少拿出来卖弄取笑。”
威克多不置可否,“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还有一个半小时。”
场边围了一群队员,教练也在那里。
穿得仿佛要去参加婚礼的维力。丹勒在见到威克多的时候小脸儿的颜色相当精彩,威克多面不改色地拍拍丹勒的肩膀,关心地问,“怎么出院了?你的身体全好了?”
“没什么大碍了。”丹勒反应不慢,没有明显地失态。
奥雷沙是现场唯一一个面对此情此景还能表情如常的人,听到丹勒的回答后立刻道,“丹勒还没有康复,他以为你今天不能和教练去联盟参加抽签仪式,自告奋勇地从医院赶来。”而后他转向丹勒,“克鲁姆来了,你可以放心了,快回医院休息吧,别逞强,好好休养,我们还需要你的精彩表现。”
奥雷沙的无心之言和队员们意味深长的目光让丹勒越发感到难堪。
“丹勒回医院休息,克鲁姆将依计划随我去参加抽签。”主教练最终拍板。
对保加利亚语一知半解的副教练除了干瞪眼别无他法,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丹勒仍然坚定地扮演他善解人意的主力找球手角色,和蔼可亲地慰问新老队员的生活和工作,甚至还貌似宽容大度地向威克多交代接下来的注意事项,巨细靡遗唯恐错失了要点,弄得老爷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傻逼一样。
队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自我感觉良好地作秀,然后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祝福他们有一个好的开始,在副教练和尽职尽责的俩药剂师的陪同下匆匆离开洛尼基训练场。
保加利亚队的成员们面面相觑。
德切夫忍不住说:“其实我很佩服他,一般人做不到他那样。”
“他就是不希望你把当一般人。”威克多无声一笑。
二、
国际魁地奇联盟将本届世界杯预选赛抽签仪式的地址选在了伊斯兰第四圣城的大马士革,保加利亚代表在扑面而来的异域风情的欢迎中抵达了这座古老美丽的城市。
一行人在一座华美的清真寺边拐进暗道,脱离来来往往的麻瓜,再次回到巫师的世界。
会场布置得很舒适,白色的木椅子上铺着色块艳丽的软垫,触目皆是充满着浓厚伊斯兰风情的装饰,这里的女巫不像欧洲女巫那么自信张扬,她们内敛柔和,甜美的笑容透着几分小心。
为他们带路的女巫又一次偷瞄马里奇,被马里奇逮个正着,这名女巫胆战心惊地收回目光,低着头把他们带到主会场门口。
马里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撇撇嘴,城市很美,很吸引人,但她绝不会来这儿定居,度假都不行。
保加利亚队是上届冠军,出场自然引人注目,再加上近段时间媒体对保加利亚队的持续关注,关于该队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复杂得让人头晕目眩,不过所有人在看到伴随在同样话题热度居高不下的女性主教练身后走入会场的威克多。克鲁姆之时,那些匪夷所思、用心可疑的揣度全部不攻自破。
没有比真人现身说法更具震撼,而威克多根本连解释都不用,他的出现即代表了一切。
事实证明保加利亚队没有抛弃克鲁姆,虽然按近一年的实力排位,他的第一找球手称号已拱手让人。曾亲眼见证他辉煌时刻的巫师难免感觉若有所失,尤其是球迷,尽管在威克多逐渐淡出比赛后纷纷对长江后浪推前浪表示理解,但人的情绪无法完全由理性掌控,直到威克多将参加本届世界杯的消息传出,球迷们的关注度霎时被刷出新高。
闻风而动的媒体争相追逐报道,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捧人的高歌猛进,踩人的全力以赴,每一个都说得煞有介事,语带真诚。
来自北欧的维力。丹勒的加盟狠狠打击了球迷们澎湃的热情,他们甚至深刻地怀疑他们的威克多是否由于某种原因遭到无情的雪藏——典型的过河拆桥,球迷们一时间群情激愤。
一早就来排队等入场的记者们迫不及待地举起相机,白光连绵闪烁,生怕自己比其他报纸的记者少拍一张。
德切夫小心控制着嫉妒心,无不艳羡地感慨:“克鲁姆就是克鲁姆,和你相比别人都沦为二流了。”
威克多说:“别那么说,我没怎么参加联盟杯比赛不假,但接下来还有世界杯。”暗示德切夫不要意气用事地给保加利亚国家队拉仇恨。
德切夫讪讪闭上嘴。
他们走向属于保加利亚的席位的路上,各队的代表以及联盟的工作人员纷纷上前来套话,大家对威克多是否确认参加世界杯充满了各种猜测。报纸上虚虚实实的报道不如当面询问,魁地奇联盟对这位依然年轻的前世界第一素来宽和友好。
一位可能来自土耳其或者叙利亚,更或者别的什么国家的巫师拦住他们的去路,自来熟地握住威克多的手使劲摇晃。
“他们说你害怕被新人赶下第一的宝座,所以自请求去,是真的吗?”自来熟巫师语速飞快。
“我已经被赶下宝座了,您的消息落伍了。”威克多趁其愣神的时机抽出手,利落地径直向前,很快被下一波人围住。
他们花了30分钟的时间才找到椅子,不但威克多成为目光的焦点,马里奇教练同样被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参加世界杯的队伍不乏女教练,这不稀奇,但像马里奇这样起点高、出名快的女巫却是天下头一份。
上届冠军的保加利亚队在本届世界杯结束前注定摆脱不掉人们的好奇心。
三、
晚饭前威克多回到学校,从洛朗教授那里接回已经认识了六种魔药原材料的米奥尼尔,而后他带着孩子前往校医院探监,不,探病……
“里格,疼不疼?”米奥尼尔泪眼汪汪地看着床上的小粑粑。
“一看到米奥尼尔爸爸就不疼了。”海姆达尔很想把儿子捂在怀里,可惜他现在只能躺平任调。戏,福莱特先生认为他有养病期间不老实的前科,八成在他吃的东西里加了料又或者趁他熟睡后往他身上丢了什么咒语,他今天睁开眼后就不能动了。
米奥尼尔拿出奶瓶,递到海姆达尔嘴边。自从他第一天来校医院探望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为了安抚他吃了几口奶瓶里的牛奶后,他就把牛奶和不疼画上了等号,往后天天大方地与小粑粑分享奶瓶,并对牛奶的奇效深信不疑。
威克多没有阻止,同样处于长身体期间的室长喝点牛奶对健康有利,屌丝本质的室长对牛奶不太感冒,老爷一直犯愁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往下咽,米奥尼尔此举开启了别开生面的新篇章。
海姆达尔对着奶瓶扯了扯嘴角,满怀期望地看向威克多,“听你的每天喝牛奶,请你替我倒在杯子里,谢谢。”插根吸管也好过吃儿子的奶瓶吧?!
威克多唉声叹气地和儿子说:“看来你的小爸爸嫌弃你的奶瓶。”
海姆达尔都快把眼睛瞪出来了。
信以为真的米奥尼尔眼含两泡热泪,抱着心爱的奶瓶万分委屈地瘪着小嘴儿。
海姆达尔连忙说:“爸爸很想喝你的牛奶,快给爸爸尝尝。”
米奥尼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眉开眼笑,殷勤地把奶嘴送进小粑粑嘴里。
海姆达尔一边吸着奶嘴,一边阴沉地打量老爷,那眼神再配合那动作、背景,整幅画面充满了惹人发笑的滑稽感,老爷气定神闲地保持微笑。
好不容易喝完牛奶,海姆达尔先对儿子送上微笑并对他的奶瓶表示了赞扬和肯定,然后对威克多说:“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克鲁姆先生?”
“你又把自己折腾进了校医院,这可把我得罪惨了。”威克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海姆达尔的理直气壮哧的一声漏气了。
奶糖它们也跑来探监,又错了,探病,奶糖不是第一次进校医院,头一回来时它带队跑上二楼却没找到人,把躺在二楼病床上养伤的校队成员吓得死去活来,后被闻讯赶来的校医福莱特先生阻止,把它们带进了单人病房。
这时海姆达尔脸上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除了额头贴着纱布,还有一些不太显眼的结痂,就是脸色苍白了些。中菜皮时期的格林德沃在魔法的运用上已步入登峰造极的门槛,钻心剜骨的娴熟施展比学生时代更加令人痛不欲生,切身体会了一把的海姆达尔想要彻底消除钻心剜骨对他造成的身心摧残,还需要充足的修养时间——没被折磨至疯魔,室长的心理防线堪称一绝,一部分归功于上辈子养成的对病痛的忍耐力。
上述为福莱特先生的判断,海姆达尔不敢有异议,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
“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海姆达尔伸出手,奶糖扑到他身边,亲昵地摩挲。
海姆达尔亲了下它的脑袋,感受它带来的温暖和关怀,转眼看见小面包一脸渴望地注视自己,也许慑于奶糖的威严,不敢明目张胆地挤上前来。海姆达尔拍拍奶糖,奶糖不开心地抖了抖毛,貌似大度地退到一旁。
低眉顺眼的小面包趁其不备,布满鳞片的尾巴在奶糖的屁股上刮了一下,奶糖差点愤怒地扑杀上去,意识到海姆达尔正看着,强行克制下躁动的情绪。小面包趾高气扬地扑进海姆达尔怀中打滚,然后主动往边上挪了挪,给小八的大螯留出余地。
“疼。”小八说。
“你们来看我,我就不疼了。”海姆达尔说。
米奥尼尔抬头向大粑粑告状:“里格说看到米奥尼尔才不疼的!”
被当场揭穿的室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威克多在心底放声大笑。
老爷清了清嗓子,“里格身体不好,记不住自己说的话。”
好嘛,这下他又多了个毛病。怕多说多错的海姆达尔忍辱负重地对米奥尼尔点点头。
米奥尼尔控诉的眼神立马转为同情,他忧心忡忡地问,“里格不会忘了米奥尼尔吧?”
海姆达尔惊讶地想,这娃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