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海姆达尔叹口气,他身上的伤痕简直触目惊心,虽然这些擦伤撞伤小磕小碰对巫师的疗伤药剂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么明晃晃的摆在自己眼前……
海姆达尔默默替他涂着药膏,然后轻轻按揉,让药膏渗入皮肤上的每一个伤处。
“里格。”威克多突然打破沉默。
“怎么?”
“我受伤的事别告诉我爸爸。”
“你怎么会认为——”海姆达尔故作惊讶,一副被冒犯的样子。
“你会说的。”威克多斩钉截铁。“为了和他搞好关系,你会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包括‘出卖’我。难道不是吗?”威克多回头,脸上的笑容让海姆达尔脸颊微红。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在我脑子里放了个扩音咒语。”海姆达尔懊恼的嘟囔。
“那是因为我善于观察,宝贝。”
“哦,真的是这样么,上次在普洛夫面前很腻歪的喊我,还动手动脚,你没注意到他当时的表情么,我觉得他差点脑梗。”
TBC
作者有话要说:呃……现在文章需要审核了……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
这章是20:16上传的。
ACT?463
“是不是涂的有点多?”威克多低头发现自己被一层药膏裹的严严实实。
“没事,揉进去就好了。”海姆达尔很兴奋的张着两只爪子,威克多的皮肤虽然没有j□j里形容的软腻的让人掉鸡皮疙瘩却又让读者忍不住揣摩暇思的手感,男人的皮肤摸上去不可能特别细腻,但平滑紧实,皮肤下好似蕴藏着熔岩般鼓动的勃勃生机,尤其是那些肌肉,老带劲的。
海姆达尔有点舍不得撤爪子了,以往只注意在某几个重点部位加关注了。
“你好像挺开心?”威克多故意耷拉下嘴。“我受伤了啊,还挺严重的。”
“前后矛盾啊,刚才是谁说‘小伤’?”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
威克多没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那颗脑瓜在身前动来动去,他现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暴露在T恤的大圆领子外的脖子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接近肩膀那一截脖颈上给自个儿唆出来的红印子。
他记得,这是早上亲小嘴儿的时候留下的,当时觉得自己蜻蜓点水根本没用力,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罪证”。想着想着,老爷的两只手不受控制的穿过松垮垮的T恤下摆探了进去,在海姆达尔的腰板上擦来擦去。
迅速感到手下的皮肤痉挛般的缩了一下,海姆达尔的咕哝飘来,“别瞎摸,痒。”
“我不瞎摸。”威克多把脸颊搁海姆达尔的头顶上搓了搓。
感到他都捏上自己的乳。头了,海姆达尔心想这人真是睁眼说瞎话也不带喘的。
“受伤了就老实点!”
威克多把受伤的胳膊撤出来,另一只手还是在T恤下动个不停。
海姆达尔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势因为他的某一个按掐化为了j□j,将要脱口而出的一瞬间用力咬住下唇憋了回去。
海姆达尔急促的喘口气,“你再乱摸我把药膏糊你一脸!”
发现他脸颊染上了因自己的撩拨而情动的淡淡红晕,威克多低头吮住他的嘴唇,舌头在海姆达尔嘴里打转,懒洋洋的挑拨着舌根,发动全身的感官去感受去细品。威克多从海姆达尔嘴里尝到了菠萝的清香和甜橙的酸甜,那是之前他们一起进入前厅时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接过的冰冻甜品留下的。
当他们分开后,海姆达尔像一只被喂了牛奶的刺佬儿竖着刺气哄哄的跑开,合上药膏的盖子。
“不涂了?”威克多暗暗惋惜。
“不涂了!”回答的十分果断。
“为什么?我感觉你涂的方式很到位,身上舒服多了,咱们继续。”威克多用言语勾引他。
“不行,我怕自己忍不住压倒你。”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说,小眼神儿在威克多身上勾了一圈,差点让老爷直接扑过去把他就地正法了。“就凭你现在这样,胜之不武啊。”
威克多从他的言辞里听出了某种豪言壮志,于是翘起嘴角说:“我拭目以待。”
海姆达尔撇撇嘴,咱不上当。想激我?没门!
“你就安分点养伤吧,小心骨头长歪了有损健康。”
小乌鸦嘴,威克多无奈一笑。
克鲁姆老爷明白见好就收的真理,万一真把里格惹急了,到时候可没地方哭诉。
“谁寄给你的信?”威克多弯腰把掉在床边的信件拾起来。
海姆达尔这才想起来他来找威克多的目的,在男朋友似笑非笑的调侃眼神下拿回信件,清了清嗓子说:“你知道这附近什么地方能打电话吗?还是要转去城市里?”
“电话?”威克多有点吃惊,在靠窗的一张藤编的榻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
海姆达尔在他左侧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这是哈利寄给我的信,他在最末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老实说海姆达尔很吃惊,没想到哈利这么麻瓜,同时也存着一些窃喜,电话可比飞路方便。海姆达尔一直想给自己的生活引进一些麻瓜的高科技,提高些效率,但始终不敢放手去做。一是因为他现在还住校,不能只顾着自己,所以只是在木棉镇上和师兄合开了一家店;二是因为他身边的人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他总不好强迫巫师去接受麻瓜物品吧。
所以海姆达尔欣赏韦斯莱先生的执着,最为难得是亚瑟喜爱麻瓜事物却从来不去强迫身边的人志同道合,英国魔法部看亚瑟不顺眼主要是鄙视他的兴趣爱好,麻瓜包括与麻瓜有关的任何事物在巫师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
“电话就是麻瓜使用的一种通信工具……”海姆达尔努力比划着。
“我知道电话,”威克多按下他的手并握牢。“叮铃铃的叫,拖着一条尾巴,上面有个轮盘可以拨弄,但是一不小心就会咬掉你的手指,像莫特拉鼠一样到处乱窜,喜欢躲在暗处。”
海姆达尔的表情有些为难,“嗯……除了‘叮铃铃的叫’以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爸爸有一台电话。”威克多说。
“他对麻瓜的东西感兴趣?”像亚瑟那样?没看出来啊。
“他参加了罗多彼山区的钓鱼俱乐部,是麻瓜创建的,有时候还会代表本地区去外地参加比赛。”似乎想到了什么,威克多忽然笑了起来。“他对钓鱼比赛很热衷,有一次因为比赛地点临时调整他没有及时收到消息,俱乐部就换人顶替了他。那一回的临时换将让他很懊恼,之前他一直憋着劲要去争名次,后来连着三天闷闷不乐。”
明知道这样不好,海姆达尔还是忍不住乐了,“所以他就装了台电话?”
威克多点头,“方便和俱乐部以及渔友联系。”
“电话在哪儿?”
威克多站起来,把他也拉起来,“在我爸爸的房间里。”
×××
当海姆达尔看到普洛夫屈膝下腰趴在地上,对着床底下轻言细语的叫唤“亲爱的,快出来”之时,有那么一瞬海姆达尔是恍惚的。
在威克多的带领下他们敲响了威克多爸妈的房间,夫妻二人都在房间里,来开门的普洛夫看到他们结伴前来有些吃惊,多半是疑惑。
在海姆达尔的解释下普洛夫欣然答应了借电话的请求,把他们迎进房内,海姆达尔和安娜交谈了几句,紧接着就出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那是在找电话?不是在叫宠物?而且电话需要“找”……一开始听着确实茫然。
十分钟以后,普洛夫抱着那台调皮捣蛋不愿意配合的电话走到跟前时,海姆达尔恍然大悟,即使电话是麻瓜发明的东西,但是当它被引进魔法世界后就不能用麻瓜的眼光去看待它了,它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电话了,它是电话机中的战斗机。
海姆达尔看着外形貌似是个装了拨号盘的老式电话,身后拖着条尾巴(一截电线)而且还会喘气的玩意儿,一时间没敢去接手,总觉得手一伸过去回来的就剩下巴掌了——他还记得威克多之前提到过“一不小心就会咬掉你的手指”。
海姆达尔首先想到一个问题,“这台电话能打国际长途吗?”此话一出,电话朝他“龇牙”,一副被冒犯到的不快模样。
“国际长途?”普洛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哦,你是说能不能打到国外?能打,我上个月还和在土耳其定居的老同学通了电话。”想到老同学在电话里直呼“不可思议”他就想笑。
安娜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一边兴味盎然的看着一边打毛线,不一会儿,威克多也坐了过去,母子俩一起眨巴着眼睛看戏。
海姆达尔放弃去研究一台断了电线的电话机到底是如何工作的,他拿起哈利的信:“能麻烦您给我拨号吗?”他怕战斗机吃他手指头。
普洛夫以为他不懂怎么操作,眉飞色舞的点了头,似乎打算当着他们的面炫耀一把,他把话筒拿下来塞海姆达尔手里,嘱咐道,“连着线的那头是讲话用的,不连线的放在耳朵边听,别颠倒了。”
讲解的很有针对性,海姆达尔猜测他十有八、九颠倒过。
战斗机听话的任普洛夫的手指在它身上戳来戳去,号码拨出去好一会儿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你好……】声音听起来极不自信,似乎对手里的玩意儿颇为迟疑,紧接着响起一声咒骂,【该死的!哈利!这东西响了,就是你说的什么电话,我现在接起来了,下面呢?下面该怎么办?】
“问问他要找谁?如果打错了要告诉对方……”哈利的声音从话筒里远远的传来,貌似与接电话的人有点距离。
显然,接电话的这位也不知道应该谨慎的用手捂住话筒,以免被话筒这一头听到不想让对方听到的东西。
“布莱克先生?”
那边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声音再度响起。
【里格?】仍然是西里斯。
海姆达尔的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淡淡的微笑,他对话筒说:“是的,听到您的声音我很高兴。”
话筒那头立刻传来西里斯兴奋的吆喝,以及哈利与他抢夺话筒的争执声。
×××
目送他们的背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普洛夫关上卧室的门,小心翼翼的把电话塞回床底下,那之后他就开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让他坐立不安。
“明天是周末,你为什么不邀请里格去河边钓鱼?”安娜比划着手里的编织品。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普洛夫惊讶道。
安娜放下编织品,抬眼看他,表情十分无辜,“我还以为你在为周末没有渔友陪你钓鱼而烦恼。”
普洛夫愣了一下,眉心当中的沟壑更深了,“这也是件讨人厌的事情。”
他的那些渔友每到周末就会拖家带口的去城市里探亲访友,所以每到周末普洛夫都只能孤单的度过他的钓鱼时间。
“所以让里格陪你去啊,再加上威克多,你们父子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块儿钓鱼了吧?”安娜又道。“里格的魔法展示被安排在上午,如果时间允许他肯定会赶回来吃中饭,你们可以下午去钓鱼。”
海姆达尔的“抠门”在克鲁姆家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有梅林知道,威克多奶奶其实很欣赏他这一点。传统人士始终认为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节俭是美德,这一点毋庸置疑。克鲁姆夫人不得不承认,在她眼里找不到丝毫优点的海姆达尔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对一个人而言,第一印象远远不是他的全部。
普洛夫也觉得这是个改善关系的绝佳机会,当然,他说的改善关系是指自己跟儿子,不包括闲杂人等。
“……他明天不用训练吗?”普洛夫想到儿子的球员身份,刚想打退堂鼓,安娜告诉他威克多本周末包括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会在家里待着。
“火神队的医生认为他的训练量超负荷,担心影响到健康,建议他回家休息几天。”安娜说出了刚才威克多编给她的理由,并对此深信不移。
“我让威克多陪我一块儿去就行了。”普洛夫高兴之余有点孩子气的嘟囔起来,非要在话里话外故意忽略某个人。
“嗯,那好吧,反正威克多去了里格肯定也会去。”安娜十分笃定。
普洛夫不开心了,“你原来不是也对他们的关系表示质疑吗?怎么突然变卦了!”夫妻二人的冷战期才刚刚结束不到一个月,普洛夫想到那一段时间的相敬如冰就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我对威克多的性取向没有意见,他喜欢男孩也好,欢喜姑娘也罢,只要他开心,我愿意爱屋及乌的去接受他中意的任何人。”安娜目光平静的看着普洛夫。“我原来有迟疑是因为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只有威克多一头热,我希望儿子幸福,但是这份幸福不能建立在一厢情愿的基础上。”
“难道现在不是他一头热了?”普洛夫认为安娜改主意为时过早,他总看见威克多对人家动手动脚,人家可是非常被动。
而且那个“人家”看上去就是个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说话做事也是尽可能把会显得极有教养的一面拿出来放在人前,以礼待人不冷不热,这种人也许会很有耐心,但是却很难从他身上得到真实及时的反馈。
忽然间,威克多爸爸对儿子的性生活表示担忧,在床上不会也是儿子一头热吧……等普洛夫意识到自己在烦恼什么后差点懊恼羞愤的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