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姆斯特朗的守门员迅速回防,可惜错失了拦截的最佳时机,海德格拉克二号追球手举起手臂,同学们老师们观众朋友们,海德格拉克又一次争取到进球的机会,如果这一球成功入门,那么海德格拉克的领先将继续扩大……
【哦!球没进,老师们同学们,球没进!从右下方冲上来的游走球擦过海德格拉克二号追球手的扫帚尾部,使她在投球的瞬间发生重心偏移,鬼飞球击中中间球门的左侧门框。德姆斯特朗的一号追球手贝娅接住了鬼飞球,她带球冲向海德格拉克的球门。
【老师们同学们,现在场上的比分依然是50比30,德姆斯特朗落后20分。】
三、
“那假小子一样的找球手很不错,反应快,打击的角度选得刁钻,偶尔几次本能的实现了预判打击,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尽管进球失败,海德格拉克的教练却没有丝毫失落的情绪,平心静气地分析对手的情况以及将来的发展前景,从而为自己的队伍敲响警钟。
“她是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的队长梅拉尼。贝阿,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威克多说。“贝阿的臂力如今还达不到精确打击的力度,聪明的运用死角击球大幅提升游走球的骚扰优势,把球打到柱子上反弹回来的想法很不错。”
海德格拉克的教练沉吟道,“看来以后要注意一下替补校队的队长。”
威克多说:“她们的一号追球手同样值得关注,抢起球来风风火火毫不手软,见到我们的男队员照样敢冲敢撞。”
“我注意到了,看上去娇娇弱弱,没想到骨子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教练摇头。
副队长贝娅被德姆斯特朗男生一致推选为一年级的级花,小丫头脸部轮廓深邃,艳丽的雏形含苞待放,美女的风情已见端倪,再加上爱俏爱打扮,有些纯情腼腆的一年级男生一和她对视两只手就不知道往哪儿放。
另一边的德姆斯特朗教练席。
“我还是认为小胡椒不应该放弃找球手的位置,她的臂力不适合做击球手。”
奥古斯特当初拿着金色飞贼在每个队员跟前做实验,16名队员里有11个人能看到小金球的运动轨迹,其中6个人能跟上金色飞贼的飞行速度而不会中途失去金球的踪迹,6人中有两个人经过一番艰苦的追逐抓住了飞贼,小胡椒就是其中之一。
但就像奥古斯特抱怨的那样,小胡椒舍弃了万众瞩目的找球手位置,选择作为一名击球手在替补校队内发光发热。
她的选择在很大程度上受了海姆达尔的影响,斯图鲁松主席也能看到金色飞贼,不过从来没费心尝试去抓过,能不能抓到尚不得而知。主席先生生来对这项运动不太感冒,因而生命中的几次魁地奇方面的选择都偏向了击球手。
一是因为斯图鲁松主席认为击球手比较适合自己的气质,光明正大的阴人神马的灰常老少皆宜;二是击球手不用承担夺分压力,相对来说是整支队伍里心理负担最少的位置——守门员要看三个球门;追球手负责夺分;找球手从开赛之初就欠着150。
瞧,只有击球手跟比分没有直接关联。他的这一“声东击西想尽办法阴死你”的观念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小胡椒,几年洗脑下来,原本把找球手视作神一般存在追星族小胡椒对这位置也有些不待见了——主席先生实在误人子弟。小胡椒从前的偶像是葡萄牙金眼狮鹫队的找球手,因为她母亲是那个已届不惑之年的大叔的崇拜者,小胡椒如今的偶像是威尔士著名的击球手加里。弗洛伊德——一位两只手均能做到精确打击的女性击球手。
好在这一切奥古斯特不知道,也幸好他不知道。
听了奥古斯特抱怨的罪魁祸首若无其事地保持微笑,“我们的找球手什么地方惹您不快了?”
奥古斯特叹气,小女孩不愿意难道他还逼迫人家去改变喜好?
“我就是发发牢骚。”奥古斯特无奈的说。
“您别太心急,我们的替补校队才刚刚起步,说到心急,相信没有人比我更迫切。”海姆达尔说。
奥古斯特表示理解,一学年根本来不及做什么,等到替补校队代表学校斩获殊荣,斯图鲁松早就毕业了。
四、
比赛进行到一小时二十三分钟之时,金色飞贼出现了。这时场上的比分为110比60,海德格拉克替补校队优势明显。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体力不支的情况一个小时过后逐步显露出来,小姑娘们强打精神,拖着疲惫的身体尽自己所能与对手周旋,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依旧生龙活虎的海德格拉克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球门。丫头们的吆喝变得沙哑,每一次呼吸都夹带着挥之不去的焦虑。
这是一场几乎不存在悬念的比赛,德姆斯特朗的绝大多数观众对她们没有过分期待,理解替补校队的艰难和不足,就算看似胜利无望,观众们依旧为她们的不气馁摇旗助威。
德姆斯特朗观众席的入口,校队前守门员平静地看着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的找球手咬紧牙关紧跟在高头大马的敌方找球手后方追击金色飞贼,看着她因为体格的差异又一次在迎接敌方的碰撞后险些从扫帚上翻下来——观众席上不时响起惊呼。
有人来到他身旁,是学生会的恩里克。拉卡里尼,他们同为六年级,而且关系不错。
“我都听说了。”恩里克笑嘻嘻的说。
“马罗尼告诉你了?”前守门员被选入校队之后,曾被恩里克委托代为照看着他弟弟罗伯特。马罗尼,可几年下来,前守门员认为恩里克的顾虑完全多余,马罗尼不缺奶妈。
“罗伯特和他同学说话的时候被我听到了。”恩里克说。
“你不用替你弟弟担心,他在校队里混得如鱼得水,方塔那对他言听计从。”前守门员不带感情的说。
恩里克的表情有些怪,“你是说方塔那对我弟弟……”
“我没那么说,你那么想是你的事。”前守门员十分谨慎。
恩里克不是傻瓜,当即恍然大悟,怪不得……
“首发阵容就是这么来的?”
前守门员不置可否。
恩里克的表情更加古怪了,“我记得罗伯特是异性恋,去年还交了个女朋友——虽然情侣关系只维持了三个月,他的房间里挂着大胸脯的女巫歌手海报。”
“所以我说你根本不必担心你弟弟。”前守门员旁观者清的暗示。
恩里克嗤笑道:“希望方塔那不会后悔。”
“那可不关我的事。”前守门员耸耸肩。
前方观众同时爆发出激烈的叫好和遗憾的叹息,终场哨声响起,第二场魁地奇比赛宣告结束,海德格拉克替补校队的找球手拿到了金色飞贼,获得决定性胜利。
恩里克心中也有些遗憾,转回头要说什么,基友已步履匆匆地跑下了观众席,他连忙追过去叫道,“你到哪儿去?”
前守门员的回答随风而来,“替补校队更衣室。”
恩里克又惊又奇,去女子更衣室做什么?!
五、
终场握手时,丫头们哭了。与贝娅握手的海德格拉克的副队长是一个长得十分粗糙的高大爷们,贝娅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与他握手,让这位担任击球手的糙爷们很是无所适从。面对队友们戏谑的眼神,糙爷们用蹩脚的德语好声好气的劝说,他的手指头差点被失态的贝娅拧成两截。
贝娅被糙爷们笨拙的举动逗得破涕而笑,糙爷们看着她稚嫩但明媚的小脸儿一阵面红耳赤。
“你叫什么名字?”贝娅抹去眼角的泪水。
糙爷们咕哝了一个名字。
贝娅拍拍他粗壮的胳膊,赞道,“你很不错!”
糙爷们又恍惚了。
两队一前一后离场,离场时糙爷们忍不住对替补校队的队长说:“她真好看!”
“谁?”
“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的副队长。”
队长表示赞同,“她是她们中最美的一个。”
糙爷们笑得迷离而朦胧,脚步都有些飘。
队长不解地问身旁的副队长,“他为什么这么高兴?那女生美不美关他什么事?”
副队长别开脸偷笑。
队长更加茫然了。
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回到更衣室,看到教练和顾问教练的那一刹那,关上没多久的水龙头又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流。
准备的开场白被突如其来的泪水冲刷干净,板着脸的奥古斯特教练发现自己忘词了,面对一张张泪眼朦胧的小脸蛋,他的脸怎么都板不回去了。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海姆达尔适时站出来收拾局面。
“输球不好受吧?”海姆达尔把手绢递给小胡椒。
小胡椒拿过手绢,扑进他怀里继续哇哇大哭,别的女孩深受启发,斯图鲁松主席霎时被7个女孩团团抱住,她们的眼泪鼻涕口水全蹭在他身上。没有上场的女孩眼泪汪汪地站在一旁,或感同身受地抱在一起默默流泪。
海姆达尔被情绪激动的女孩们推搡得差点站不住,好笑地抬起手摸摸丫头们的头发,没有阻止她们掉金豆子。直到他感觉差不多了——这个“差不多”以小米宝宝为标准,主席先生拍拍手掌,提醒她们适可而止。
丫头们不停吸着鼻子,哽咽着抬起头。
“我们的教练不错吧,你们哭了这么久都没有生气。”
奥古斯特因为海姆达尔的调侃翻了个白眼。
小丫头们连忙在奥古斯特面前排列好整齐的队形,等待教练检阅。
奥古斯特环视一圈,声音比平时和缓了不少,“表现得不错,没有让我和顾问教练失望,输球不是结束,这个开头也许不太理想,不代表今后都是如此,你们有信心赢回胜利吗?”
“有!”丫头们的异口同声带着哭腔。
“很好。”奥古斯特对她们蓬勃的精神面貌表示赞许。
“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天情况特殊,不提以后。”海姆达尔在女孩们身后笑眯眯的说。
奥古斯特咽下嘴边的话,长叹口气,认同了海姆达尔劳逸结合的暗示,他不能持续不断地给小丫头们制造压力。
“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下午开始启动反省式训练,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必须全员到场。”奥古斯特严厉的说。
丫头们齐齐应是。
奥古斯特击了下手掌,“别忘了你们顾问教练答应的香蕉船,别给他任何反悔的借口。”
丫头们笑逐颜开地转身,海姆达尔在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眸注视中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六、
在校长的许可下,海姆达尔带着一群丫头离开学校,离校前卡捷宁开玩笑地让他顺便打包一份带回来,费用自然由请客的斯图鲁松主席先生承担。主席先生假装没有听见。
路上,小胡椒说:“克鲁姆教授难得来一次,你不必跟着来。”言下之意,直接给钱就行了。
斯图鲁松主席先生一声不响地推开青木棉的门,伴随老板热情洋溢的问候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有人举起胳膊。
小胡椒“哦”了一声,“是我多管闲事了。”
海姆达尔笑着摸摸她的头。
“我可以去要签名吗?”丫头们立刻叽叽喳喳的议论开。
“我们一块过去吧。”海姆达尔带头走向那张桌子。
老板眼明手快地挥动魔杖,在已经过了下午茶时间的清闲的店里拼凑出一张大桌子。
“这是威克多。克鲁姆,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绍了。”海姆达尔让丫头们随意坐,然后又道,“这是我们德姆斯特朗的替补校队。”
“克鲁姆教授下午好。”丫头们齐声呼唤的声音十分洪亮,店里好几个客人被吓了一跳。
威克多忍俊不禁地点头道好。
小姑娘们围坐在一起,眉开眼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海姆达尔对殷勤的老板说了几句,老板飞快扫了一圈,转身离去。
等待间隙,丫头们三三两两的说起了闲话。
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说:“恭喜,克鲁姆教授,赢了两场。”
威克多在桌子下捏了捏海姆达尔的手,“校队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海姆达尔知道他指的是德姆斯特朗校队。
“不怎么办。”海姆达尔随意道。
老爷又掐了下他的拇指。
海姆达尔故作恼怒地横了他一眼,“想办法让他们提高成绩。”
“你对他们还有期待?”
“我做梦都想让老校队回来代打,”海姆达尔苦恼的说。“明年二月份下一届国际青少年魁地奇杯的预选赛就开始了,如果我们不参加,四年以后的比赛就轮不德姆斯特朗了,所以无论如何必须让他们坚持下去,至少通过第一轮预赛,把参赛名额保持住。”
海姆达尔很不幸的轮上种树的工作,假如他连土都不挖,后来者别说乘凉了,恐怕连浇水施肥都没地方。
“他们肯听你的?”这一点威克多可是深有感触。
“我要找个能让他们听话的。”
“有主意了?”
“暂时还没想好。”海姆达尔为难地皱皱鼻子。
威克多微笑地摸了把他的小脸儿,并凑上去亲了一下,海姆达尔瞅到对过的丫头们眼巴巴地盯着他们,好奇地打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说的献吻呢,斯图鲁松主席?”威克多的手指在他下巴上划拉。
海姆达尔握住那根不安分的手指,“等只有我们的时候。”
威克多也注意到对面的女孩故作惊讶地捂住眼睛,然后透过张大的指缝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