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本能地反感他的语气,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我们长话短说——”
“先等等。”格林德沃转向海姆达尔。“喝点什么?”
海姆达尔诧异他还能“想”起自己。
格林德沃又道,“吃过饭了吗?”
海姆达尔被他的嘘寒问暖弄的百般不自在,老菜皮被掉包了?眼神这么和蔼可亲,表情这么温和慈祥是肿么回事?能想象得出慈祥的格林德沃吗?
海姆达尔飞快看了眼威克多,谁知老菜皮精怪得要死,不等他开口又说:“看他干什么?难道他还能知道你肚子饿不饿?”
“我还不饿,来点橙汁。”海姆达尔强装镇定。
橙汁转眼被送上桌,老菜皮殷勤又轻松地挥动手掌,利用无杖魔法替他倒好。
老爷面不改色地把一只手放在了室长的大腿上。
室长猛地哆嗦一下,真素太销。魂了……
就在斯图鲁松室长埋头喝橙汁,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时候,另二人的谈话再度展开。
“实际上关于你祖父的预言我已经跟里格说过了,卡珊德拉是我帮忙找的没错。”格林德沃决定开门见山。
“没有花钱?一个纳特都没有?”威克多纳闷那一笔数目不小的金加隆上哪儿去了,直觉告诉他,失踪的钱与预言有关。
“没有,我格林德沃再不济,还不至于骗钱。”
“也就是说当年的诅咒传言确有其事?”
“大多时候流言比事实更能取信于人。”
听得出格林德沃对那些传言亦是不屑一顾的,这位当年在欧罗巴大陆掀起血雨腥风的大魔王素来对听天由命嗤之以鼻。虽然命运女神最终没有对他露出微笑,但他仍然坚信人定胜天。
这个时候威克多对他的嚣张言论是大力赞同的,仅仅这个时候。
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海姆达尔窸窸窣窣地喝着橙汁,眼睛不时左右扫荡。
“这是猎杀浩克?”格林德沃看向趴在地上但没有放松警惕的国王。
“对。”海姆达尔不指望老爷会回答。
“带来做什么?”老菜皮笑眯眯的问。
“万一你们谈崩了,我让国王在背后偷袭你。”室长老实道。
威克多不由得看了室长一眼。
格林德沃哈哈大笑,“这么狠啊。”
“哪里哪里,跟您比差远了。”
“你们两个人,我就一个,你还带只浩克,太伤人心了。”
“你还有心可以伤?”
格林德沃莞尔一笑,“真是个讨厌的孩子。”
“我最大的期望就是被你继续讨厌下去。”海姆达尔不慌不忙。“千万别喜欢我,我指望着这辈子寿终正寝。”
威克多在他们的一来一往中表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他感觉得出格林德沃对里格没有恶意,但他还是不希望里格与他来往。克鲁姆老爷私心作祟,内心矛盾重重。
“关于预言,给你个建议,既然你想把它弄清楚,”格林德沃忽然转换话题。“问我还不如直接问特里劳妮家的人,也许他们知道的更多。”
威克多沉吟,“特里劳妮家?”
“我听德拉科说过,”海姆达尔似想到什么。“霍格沃茨的占卜学教授叫西比尔。特里劳妮。”
格林德沃补充,“西比尔。特里劳妮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
海姆达尔看向威克多,“开学前去一次英国?”
TBC
强攻正文君。
异乡实体书第一、二学年预定链接已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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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说一下本次预定的注意事项:
一,预定开拍将于9月10日下午6点开始,截止10月10日,为期一个月;
二,本次预定限定300套精装,先到先得,没有平装;
三,凡成功参与预定的朋友,将获得额外福利(福利内容待定);
四,请务必仔细阅读宝贝详情,免除误操作风险;
五,通知书如何操作目前待定,八成会根据购买者的全额付款凭证来分发。预定不受影响,请放心大胆的预定。后续如何操作待敲定操作方式后通知大家。
作者有话要说:再攻有话说君。
大家真的太看得起泡桐了,那么积极的筹划抢拍,居然还担心拍不到。我真的很感动,不过我和大家的想法相反,我赶脚300套卖不掉……所以大家不用着急,不是双十一大促销,不会出现秒售那种奇葩事。请朋友们淡定。
ACT·728
一、
马蒂尔德结束了一天的演出,满身疲惫地回到更衣室,房间和她上场前一样混乱不堪,粉丝的献礼杂乱无章地堆在角落,原本对这些毫不在意的马蒂尔德今晚却出人意料的挑剔。她皱起描画得细长的眉毛搜索,助手格拉夫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毕恭毕敬地等在更衣室一角听候她调遣。
马蒂尔德发了一顿脾气,更衣室内的东西在她的咒语运作下经历了一场暴风,殷勤备至的剧场经理今晚也像中了失忆咒一样对她不闻不问。习惯被追捧的马蒂尔德在工作人员的围观下胡乱挥动魔杖,愤愤甩上房门。她气恼地丢开魔杖,把自己摔进沙发内,下一刻尖叫着跳起来。
她迟疑地从沙发里摸出一张套着硬壳信封的邀请函,它貌不惊人,与她从前收到的那些截然不同,却奇异地比那些价格不菲的信函更加触动人心。马蒂尔德暂时抛开让她日渐焦虑的杂念,打开信封。
信的内容简洁明快:亲爱的的马蒂尔德小姐……第一次观看您的表演后便激动得彻夜难眠……今心怀忐忑奉上此信……务请光临……在栎树茶馆恭候大驾……
具名是位男性,花体签名:尼什。尼克里奇。
看上去像东欧人的名字,马蒂尔德小姐对自己说。她把信拿在手里在屋内转圈,她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尽管她如今拥有的辉煌曾那么的令她目眩神迷。可人总有清醒的一天,现在她醒了,她不想被两边人利用下去,她渴望做自己的主宰,而不是在他人的驱使下做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成天胆战心惊地粉饰太平。
她极度渴望逃开可怕的路德维格。布朗对她的控制;她也厌烦了与老疯子亨利。德瑞虚与委蛇。她捏着信封尝试换位思考,感谢小助手和剧场经理今晚的“失职”。
一个小时后,家养小精灵战战兢兢地进来打扫,发现屋内空无一人。马蒂尔德今晚穿的演出服被卷成一团,随意丢在化妆镜前,桌上的瓶瓶罐罐滚落一地,香粉香水洒在地毯上。她的巫师袍和斗篷不见了踪影。
二、
马蒂尔德根据信上的地址找到栎树茶馆,让她松了口气的是这家茶馆在当地颇有名气,即使已近凌晨,从大玻璃窗内透出的暖色调灯光依然让人着迷。马蒂尔德仿佛听到了某种召唤,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推开了茶馆的大门。
她拒绝了老板使用包厢的建议,紧了紧头上的斗篷,把自己的脸藏得更深。老板显然习惯了如何与躲躲闪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巫师相处,对她的古怪举动视而不见。丢下六个银西可,马蒂尔德在靠墙的桌子旁坐下,一杯飘着青烟的茶随之出现在桌上。
马蒂尔德谨慎地观察四周,周围人依旧故我,聊天说笑浑然忘我,似乎对周遭漠不关心。
这样的漠视反而让马蒂尔德安心,她渐渐放松下来,拿起不再滚烫的茶抿了一口。
有人在她对过落座,她的心一下吊起来,当她看清对方的模样后愣住了。
那是一名漂亮的男青年,穿着藏青色的巫师袍,系着花色考究的领带,乍看去就是个体面人,至少有一份不错的收入。此刻,男青年笑容满面地看着马蒂尔德,好像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遮遮掩掩的女人是谁。马蒂尔德在他的注视中魂不守舍,纹丝不动,犹如中了石化咒,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尖沾染了迷情剂的芬芳气息……
男青年的手中出现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珍珠般的光华让人怦然心动。
马蒂尔德情不自禁地对自己说:“真可爱。”
粉色玫瑰花如蝴蝶般飞舞着在桌上铺散开,迷人的花香在二人间环绕。
马蒂尔德陶醉地眯起眼,她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备。
与此同时,握着花束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魔杖,马蒂尔德满心期待他的下一幕精彩,那根魔杖抵住了她的下颚。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
对过的美男笑容未变。
马蒂尔德慌张地转动眼睛,四周的巫师丝毫不受影响,对这张桌子的变化置若罔闻。马蒂尔德面如死灰。
马蒂尔德不打算坐以待毙。
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动,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痛叫一声,手中的魔杖不受控制地飞出,被缓步行来的另一人踩在脚底。下颚仍被冰冷的魔杖顶着,马蒂尔德的斗篷帽子在刚才的挣扎中滑下,露出惨白的脸和惊恐万状的双眼。
直觉告诉她,来人跟她一样是女人。她穿着绚丽的紫红色斗篷,脸藏在斗篷帽子里,乌黑的长发从斗篷内滑出,似乎十分年轻。
整间茶馆释放着悠闲沉静的气氛,耳边不时传来欢笑与私语。只有这一个角落格格不入,好似被人们遗忘。
马蒂尔德完全放弃了被拯救的幻想,她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转头对黑发女人说:“她问我们是什么人?”
“你无须知道。”
男人转回头,“你无须知道。”
“你们想做什么?”
男人再度转头,“你想做什么?”
“向她打听一个人的动向。”
男人转回头道,“向你打听一个人的动向。”
“什么人?”马蒂尔德问。
“什么人?”男人又转头面向黑发女人。
黑发女巫忍无可忍,“我听得懂!”
男人从善如流的闭上嘴,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毛骨悚然。
黑发女巫来到桌旁,居高临下的问,“路德维格。布朗。”
马蒂尔德咬牙不语。
“另外顺便问问关于亨利。德瑞的事。”
马蒂尔德艰难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一束诡异的光从抵住下颚的魔杖中迸发,马蒂尔德感觉浑身骨头粉碎般的疼痛,她发出痛苦的尖叫,惨叫声瞬间淹没整间茶馆,周围的巫师仍然充耳不闻。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不是来请您喝茶的。我对你似是而非的说话方式不感兴趣,我不是那些自愿受你蛊惑的男人。”黑发女巫说。
“还是换地方吧,这女人嘴巴紧得很。”男青年提议。
黑发女巫点点头,和老板挥挥手,男青年挥动魔杖,马蒂尔德倾斜着身子,犹如一只负重不轻的麻袋,被缓缓拖向通往后街的门。
“谢谢艾伯特!”黑发女巫扬声对老板表示谢意。“各位先生女士,打扰了!”
茶馆中的巫师齐齐举起茶杯和酒杯,七嘴八舌的表示自己的毫不介意,并祝她好运。
(PS:马蒂尔德在ACT。718出的场;黑发女巫是什么人……应该不难猜吧。)
三、
劳伦斯。列丁亦步亦趋地跟在海姆达尔身后近十分钟才鼓起攀谈的勇气。
“斯图鲁松先生,”他快步大声靠近,音量转眼一落千丈——勇气开始往下漏砂子了,“早、早上好……”
海姆达尔扬起嘴角,“早上好,列丁警探。”
列丁不想承认仅仅因为对方记准了他的名字他就没出息的心花怒放,可他抑制不住激昂的心情,双颊绯红。
海姆达尔见他面露难色,好奇道,“有什么事吗?”
自那次的忽悠行动后,海姆达尔就再没见过劳伦斯。列丁,曾经有几次远远看见,可是没机会正面相遇。他有种感觉,列丁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总躲着自己。海姆达尔本身因为心虚,对列丁的做法乐见其成。今天列丁的反常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僵局。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不提当初。
列丁酝酿了会儿,“我听说……听说……您准备前往英国?”
海姆达尔惊讶极了。
列丁见了马上道,“也就是真的?您真的要去英国?!”表情变得急切。“那里很危险,您不能放弃行程吗?”
海姆达尔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把情绪稳定在斯巴达以下。
“您是怎么知道的?”他问列丁。
如今再掩饰就太矫情了。斯图鲁松审判员阴谋论地琢磨,难道IW或警察部队的上层在他身边放了耳目?海姆达尔后颈子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新人进修组的爱罗德教官说的。”
爱罗德?不认识。
“这个爱罗德教官又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是听手下的助教聊天时说起的。”
斯图鲁松审判员扶墙,“那些助教又是如何得知的?”
“学员们开玩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