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不应该,威克多的脑海中还是闪现了很多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他的身体也积极而热烈的响应起来,刚才的亲吻就像一根导火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想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不会想让一个一百九十磅重的男人压在你身上。”威克多歪着头亲吻海姆达尔的鬓角,身体往前倾。“为免我的‘喜欢’膨胀到你暂时难以收拾的局面,所以老实点宝贝。”
漂亮的双关。海姆达尔轻轻笑着,默默感受着压在自己背上的重量,沉重而甜蜜的负担。
他们矗立着再未发一言,再多的言语此时此刻都成了多余。
×××
“里格里格!”小八眼冲了过来,以旁人必定为之毛骨悚然的迅捷速度,从海姆达尔的脚背顺着小腿、大腿一直攀爬到海姆达尔的胸口。
海姆达尔赶忙用两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小八,笑道,“越来越沉了。”
海姆达尔惊讶的发现他的动物家人们都在这里,豆荚猫早就在它的老位置窝下来;奥拉尔蹲在床尾的横栏上打瞌睡,现在应该是它的入睡时间了。最让海姆达尔意外的就是奶糖,它居然在照顾小面包,它趴在壁炉前,把裹着海姆达尔旧衣服睡觉的小面包拢在眼前,一只爪子轻轻盖在小面包身上,动作显得生硬别扭,笨拙的让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海姆达尔看向威克多,后者耸耸肩,“我走前把它们都弄到这里,但是仅限于此,我什么都没讲。”
动物们是敏感的,它们不安,所以它们会更加耐心等待。
海姆达尔亲吻了它们中的每一个,包括还在睡梦中的小面包,站起来的时候他对奶糖轻声说:“谢谢。”
奶糖的眼睛在炉火的映照下如宝石般闪闪发亮。
海姆达尔带着几乎难以自持的暖洋洋的激动心情步入浴室,在脱衣服的时候他摸出了怀表,这个自从落水后就时常闹情绪的传承之物,陪伴他度过一个这辈子再也不想重来一次的夜晚后,毫不意外的彻底罢工了。他拍拍表面,摆弄了几下,怀表依旧死气沉沉,就连原本璀璨的表壳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浮尘。
“我不喜欢它,从来都不喜欢。”威克多拿着海姆达尔的睡衣走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块怀表。
表壳上繁复古朴而又寓意恐怖邪恶的三角图纹总能轻易触动克鲁姆家族内心深处的敏感神经。
“嗯,恭喜你,它坏了。”海姆达尔扬了扬手中的表,随手塞进长袍口袋里。
威克多笑了笑,把睡衣放到一旁。
“威克多,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觉得那应该对我很重要。”
威克多转身,看见海姆达尔盯着瓷砖上的波浪花纹发怔。
当天中午,日上三竿,徳姆斯特朗三桅船如日出时分那般静谧的浮于黑湖之上,一声哀嚎打破了安详,许多人在这荡气回肠的尖叫声中蓦然惊醒。
“我的魔法展示——————”
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457
四个小时之后,海姆达尔只身一人出现在霍格沃茨城堡内,接受着学生们的注目礼,他们或窃窃私语,或对他露出友好的灿烂笑容。自从糖耗子大赛以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风光过了,当然,糖耗子的风光基于他得了冠军,今天的风光是沾了哈利的光。
“我们都听说了,真是帅呆了!”韦斯莱双胞胎在他经过的路上对他竖起大拇指,其他的格兰芬多也是笑容满面。
一个人突然冲出来,海姆达尔意外的眨巴眼睛,“莱弗森先生?”海姆达尔立刻惊喜的扶住他的肩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戴维?莱弗森抹着眼泪,呜咽的几乎不能成言。
“我已经听说了,那不是你的错。”海姆达尔拍拍他的肩膀。
莱弗森哭得更大声了,就像海姆达尔糟蹋了克鲁姆老爷的前襟那样,他的前襟今天也遭了殃。
海姆达尔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茫然的看向那群格兰芬多。
以金妮为首的几个女孩笑成一团,然后上来对哭个不停的莱弗森说着什么,男孩很快松开了海姆达尔,抽泣着离开了那里。
“谢谢。”海姆达尔对这些姑娘点头微笑。
他来霍格沃茨的目的是为了去见邓布利多,卡捷宁在他起床后把邓布利多想见他一面的想法传达给他。
“早点谈完早点结束。”隆梅尔认为抓紧时间是应该的,他现在衷心希望海姆达尔能早日摆脱这个国家——请注意是摆脱,如果可能,有生之年不再踏进这里一步。
“别急,你应该先吃个饭,梳妆打扮一下。”隆梅尔大声阻止返身往房间疾走的海姆达尔。“为什么不去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作为一名有教养的绅士,体面的衣着是必不可少的,这是礼貌待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海姆达尔一言不发的看着隆梅尔,认为他这是故意的,故意拖延时间……
“照你父亲的话去做吧,”卡捷宁笑了起来。“这是身为识大体的家长的某种无声抗议,我建议你顺水推舟的去执行。”
隆梅尔淡定的对卡捷宁的“旁注”表示感激。
等海姆达尔泡了澡,沐了浴,换了衣服,填饱了肚子,从房间里衣着光鲜的出来,公共休息室内只剩下围着姑娘们的照片沾沾自喜、眉飞色舞的师兄们。
据师兄们解释,大人们已经先他一步去了霍格沃茨城堡,他的男朋友和塞德里克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三强原则,一块儿去探望住在校医院的芙蓉。
这就是海姆达尔只身前往霍格沃茨而无人陪伴的原因。
他原本计划先去找德拉科,听说表弟曾在他睡觉的时候来找过他,他还想去校医院探望芙蓉……一打听斯莱特林在上课,只好暂时把计划放下,转向校长办公室。
当他来到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外面,看到了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的斯内普,海姆达尔庆幸自己没有转向校医院。斯内普的目光在他身上凝固了约有三秒。海姆达尔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挺胸收腹正步向前——来显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勃勃生机。
斯内普的目光忽而偏向一旁,表情越发显得僵硬,海姆达尔敢用他一双1。5的视力对梅林发誓,教授在转移注意力,为了……憋笑?
海姆达尔老怅惘的。
与此同时,哈利在二位好友以及麦格教授的陪同下从他身后缓步行来。
他们互道问候。
“嘿,战斗进行的怎么样伙计?是不是踢翻了他的屁股?!”海姆达尔和哈利对击了下手掌。
赫敏和罗恩听了海姆达尔话只觉得一头雾水,哈利露出了笑容,“很可惜,他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实际上在此之前,哈利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奢望,他只是被动的祈求伏地魔不要出现,无论现实还是梦中。
“真遗憾。”海姆达尔告诉他。“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打扁他的鼻子。”
“他的鼻子已经很扁了。”哈利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能毫无负担的拿神秘人开玩笑,说实话,这感觉不坏,可以说非常好。
“真的吗?我离得远没有看清。”那个时候他没有机会和伏地魔照面,也没有欣赏男色的心情,海姆达尔很好奇。“他长什么样?听说年轻的时候很英俊。”
这个时候在场的其他人才正式明白过来他们的话题目标,斯内普和麦格交换了个眼色,赫敏和罗恩在他们的玩笑话中从开始的瞠目结舌到后来的饶有兴致。
年轻人接受新事物、新现象的反应速度总是与时俱进的。
“嗯,就我几次近距离接触而言,”哈利想了想说。“离‘英俊’有点距离,”又停顿了一下,“离正常也有点距离。”
赫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梅林……”罗恩也是忍俊不禁,尽管这种笑意里萦绕着如影随形的恐怖,但管它呢。
“至少这符合所有英雄故事的套路,魔头都是穷凶极恶、面部狰狞的,一看就特别激发人想去替天行道。”海姆达尔亲昵的勾住哈利的脖子。“放心大胆的上吧,英雄。”随后又看向站一旁乐呵的赫敏和罗恩。“众人拾柴火焰高,英雄,你最好再勾搭几个跟你一起斩妖除魔。”
哈利摸摸鼻子,笑道,“那你呢?”
“我?我在旁边给你吆喝打旗。”
“真的?”
“梦里。”海姆达尔言简意赅,毫不掩饰不想蹚浑水的意向。
赫敏和罗恩的笑容淡了很多,他们相互看了一眼。
哈利倒是不介怀,连连点头,“下午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
“谈完了?”斯内普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三位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哈利,“抱歉,教授。”
斯内普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冷哼,转身面对巨大的怪兽石像,报出口令,“会爆炸的裹薄荷奶油冻的巧克力夹心糖。”
“……”海姆达尔听到这一长串口令就很有闭眼睛的冲动,转眼扫向另几位……发现他们都是一脸的麻木。
×××
校长室成了一个临时会客厅,大人们都在这里,哈利和海姆达尔上来后马上获得全场关注的目光。赫敏和罗恩被留在了外面等待,二人倒是不怎么介意,反正哈利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了。
海姆达尔猜测到邓布利多校长把他们叫来的原因,大概就是想当面问问那时候的情况,毕竟自己和哈利都是从那场灾难中逃离出来的,与大魔头接触过的体验者。
海姆达尔没有坐在邓布利多为他们提供的与他正面而坐的椅子上,也没有选择位于斯诺和隆梅尔中间,明显被一群人包围住的看上去很众星拱月的座椅,而是笔直的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方。
“很抱歉,我没有丝毫冒犯的意思。”海姆达尔先对父亲等大人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脸来对邓布利多提出要求。“校长先生,我要求清场。”
一群大人立刻脸色不善。
“能跟我们说说为什么吗?斯图鲁松先生?”邓布利多摆摆手。
“可以想象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我只是不想当着家人的面再现那时候的场面,何必让他们再担心一次。”
“装腔作势!”“虚伪!”他的解释立刻遭到大人们严厉的批判。
海姆达尔面色如常的坐在了邓布利多对面:“您想问什么?”瞧他多么的知错能改。
大人们果然满意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话主要由哈利在说,海姆达尔完全就是个替补旁白——专门陪衬,用以弥补剧情上的空白——绝大部分的补充主要由主要旁白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来完成。海姆达尔从头到尾都没和大魔头发生正面交锋,有些话确实说不上来,有些事情仍然一头雾水。
之前让海姆达尔多少感到些忐忑的夺魂咒问题也无人提及,他一直等着英国魔法部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在旁白过程中他也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曾经干了什么,怎么干的,直视他的邓布利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海姆达尔知道自己被有意的放纵了,他迅速调整心态,把夺魂咒的问题彻底烂在肚子里,从今往后只字不提。
“……是的,在听到里格的幻影移形发出的爆裂声后我也使用了幻影移形。”可以说完全的孤注一掷,卢修斯对那道索命咒至今胆寒不已,不过令人振奋的是梅林庇佑了他们,幸运女神为他们送上了美妙的旋律。
问题是在场的其他人听了这段只有不断冒冷汗的深深的后怕,美妙的旋律一点都没欣赏到。
卢修斯又道,“幻影显形的地点是霍格莫德一条街道的尽头,那里是一家出售魔法器材的杂货店,然后我躲进了商店,直到我请的安保人员找到了我,那家店的店员可以为我作证。”之所以没有立刻往家跑,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不想把敌人往家引。
事后想来,那家店的店员虽然其貌不扬,但沉稳得匪夷所思。试想,三更半夜,一个陌生男人行色匆匆的闯进店里——卢修斯对这家的营业时间表示惊讶——店员只在最初时抬眼瞄了他几眼。
卢修斯认为自己当时的情绪应该有所克制,不过因为极度担心外甥的情况,可能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什么,那个店员给他泡了一壶很香的茶水,那壶茶水让他感到好受了很多。后来他隐晦的暗示店员把店里的灯熄灭,这样安全更有保障,卢修斯觉得那店员听懂他的意思了,却毫不在意,我行我素。
事实证明,他被蒲绒绒的保镖找到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德维斯?班斯商店?”
“是的。”
“零点以后还开着店?”西里斯突然发难。
卢修斯忍耐的皱了皱眉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询问。”而后挑衅般的翘起嘴角。“我认为对于霍格莫德各种商店的作息安排,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可惜西里斯没有被惹恼,或者说表面看上去较为平静。
卢修斯有些意外。
当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在邓布利多暗示的点头下,海姆达尔很高兴谈话到此结束,他不喜欢回忆前一晚的惊心动魄。海姆达尔瞥了眼哈利,波特先生抿着嘴巴,表情因回忆而紧绷,看样子伏地魔对他的影响远远超过旁人接受的程度,对此,海姆达尔表示深刻的同情。
【等等。】突如其来的叫喊打破了满室的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