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上来维持秩序,但孩子们一疯起来就有些收不住,这位大叔摇身一变,成了老鹰捉小鸡里的大老鹰。
在阿尔帕德的许可下,海姆达尔站起来,利用扩音魔法喊了一声,“安静!”
孩子们不约而同的捂住耳朵,停了脚,也停了嘴。
海姆达尔续道,“请各位选手按各自的编号排好队,下面将要开始操作环节的比赛。”
在家长们的注视下,孩子们貌似乖巧地站好队。
“别愁眉苦脸的,多难看,明明都那么漂亮,”海姆达尔朝那几个小的挤挤眼睛。“不占用你们多少时间,马上就能出去玩了。”
几个小的咯咯轻笑。
一直在角落里捕捉刹那闪光点的俩实习记者问威克多,“您为什么不过去打声招呼?或者站过去,这里看不清楚。”
“看的很清楚,我的视力很好。”威克多说,似乎并不打算改变现状。
挂相机的记者耸耸肩。
操作环节一开始就拟定好了题目,炼制儿童魔杖的杖芯。
儿童魔杖在杖芯制作上有硬性规定,不能使用动物杖芯,儿童魔杖的杖芯只能用魔法植物炼制。动物杖芯普遍比植物杖芯危害性大,对儿童来说尤其如此——动物杖芯也有温和的,比如海姆达尔曾为一个巫师村落的孩子制造的独角兽幼崽黄金鬃毛杖芯,可独角兽幼崽百年不遇,不归在常见类别。植物杖芯相对温和,当然也有给力的,但本质上属于温和派。儿童魔杖采用植物杖芯安全系数大,万一出现突发的魔杖事故,不会对使用的儿童造成伤害。
植物杖芯一般分为1、2、3和特级,四个等级。其中特级与1级是巫师魔杖的杖芯择取目标,2、3级用于儿童魔杖制造,2级多取自珍稀魔法植物,相对普遍的3级材料使用范围较广。
本次趣味大赛为儿童魔杖杖芯炼制所准备的材料2、3级都有,就看孩子们如何选择了。
“好,大家都看见摆放在两边的桌子了吧?”海姆达尔问。
只换来七零八落的回应,心思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唯独楚格站得笔直,声音洪亮:“看见了!”
海姆达尔对他莞尔一笑,随后扩音魔法重装上阵:“回答我,看见了没有!”
孩子们又忍不住捂了下耳朵,这回的声音又齐又亮,“听见了,斯图鲁松先生!”
孩子们的父母见他们那小样儿不由得哈哈大笑。
TBC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魔杖环节写完的,实在是扛不住了。这两天在外地出差。这次出门有点认床,晚上睡不好,弄得白天精神不济。怪了,原来没有的。
所以今天的交流依旧暂停营业,请继续见谅。
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到了,谢谢,么么所有朋友。咱睡觉去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晚安。
PS:瘿读音同影子的影,枫木瘿实际就是枫木上长的瘤子,树的瘤子并非全都有害,有些瘤子就很值钱,因为它会形成与众不同的花纹。瘿木纹理华美,不易变形,又十分罕见,属于珍稀木材。
里格原本的小苹果若是欢乐蹦跶健气受,枫木瘿就是华丽变态傲娇受?其实小瘿瘿也有可能是华丽变态傲娇攻……你们觉得呢?
ACT·661
斯图鲁松评审听了他们的回答亦禁不住咧嘴一笑。
“杖芯炼制时间为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内每一位选手必须独立完成,不得与场外巫师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更不允许选手之间交头接耳。比赛就是比赛,这里不讲究助人为乐。若哪一位选手需要帮助,可直接说给我听,我一直都在场内。”
因娃们被刚才的炸雷炸的耳朵发痛,这会儿一个个倒是乖觉,安安静静的听评审把各项注意事项说完,才又集体回了一声“听见了。”
魔杖环节未成年组的操作比赛正式拉开序幕,为了以防万一,海姆达尔离开了座位,在场内巡视。
“斯图鲁松评审,请看这边!”离开椅子没多久,听见有人轻声唤他,转头一看是俩记者模样的年轻巫师,老爷也站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自个儿。
其中一名记者举起了相机,斯图鲁松评审匆忙间摆了个造型,但未敢过多停留,已经有小选手举手要求帮助了。
拍照的实习记者叫了声可惜,光线好、背景好、人也不错,就是时间太短,要是能再来几张就好了。
海姆达尔蹲在桌边耐心听那娃把问题说完,然后道,“你不认识这些原材料啊?”
小选手一脸痛苦的点点头。
“我认识。”斯图鲁松评审说。
小选手充满期待地眨巴亮晶晶的眼睛。
斯图鲁松评审朝他一瘪嘴,“但我不告诉你。”
小选手小脸儿一木。
斯图鲁松评审老没良心的哈哈一笑,潇洒走人,一边走一边对这些个未成年说:“别指望我帮你们认材料,我可以明确说,每一种我都认识,但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如果有怨气也别撒我身上,要怪就怪赛事组织者,因为很不巧的是我们趣味大赛也是禁止作弊的。”
场外的家长们啼笑皆非。
然而长了花花肠子的娃毕竟少数,除了刚才那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懂得“物尽其用”的孩子以外,别的孩子都佯装老气横秋的围着桌子挑挑拣拣,其间不忘与别的选手保持距离,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评审说了不许交头接耳。
那天赋异禀娃的自作聪明被揭穿后满脸愁云的转悠了一会儿,最终选出心仪的材料,等待直接上手炼制。
海姆达尔留意了一下,这娃原本挑了2级材料,或许基于保底心理,最终还是另选了极为普遍的3级。斯图鲁松评审心想,与其费那脑筋折腾他的小聪明,还不如在操作上搏一把……但看他弃2取3的做法,有点谨慎过头,小小年纪如此行事,端详那张嫩的连毛孔都看不清楚的严肃小脸儿,实在让人有点五味杂陈。
海姆达尔想到自个儿上辈子10来岁的时候还在读小学,整天傻了吧唧见谁都乐呵,便模模糊糊叨叨了句“后生可畏”,转头看见一娃往嘴里塞东西,大惊失色的冲了过去。
“嘿嘿嘿,这东西可不能吃!”一把夺过孩子手里形似圣诞糖果的某植物的某部位。
小娃娃吧唧了下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海姆达尔连忙抓着她问,“已经吃下去了?”
小女娃摇头,嘴巴吧唧吧唧不停,嘴角隐约有哈喇子泛滥的迹象,然后,他听见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饿了?”
小女娃貌似无精打采的点头,目光情不自禁地再度聚焦到被夺走的“圣诞糖果”之上,幽幽绿光在眼底若隐若现。
海姆达尔摸出块糖往她嘴里一塞,“家里大人呢?”
小女娃满脸幸福地嗍着甜甜的糖,听到海姆达尔的问话后寻了一圈,指了方向。
在阿尔帕德总评审的允许下,海姆达尔让工作人员给孩子们送吃的,肚子饿的孩子只要举手,工作人员就会把父母为他们准备好的,或者由大赛提供的点心等吃食送到孩子们那里。赛场内乱了一阵,很快恢复常态。
通常情况下,小孩子的比赛在人性化处理上都比较开明,或许因为单纯的比赛鲜少涉及利益之争。
于是乎,娃娃们在饭香菜香点心香的包围中,开始有条不紊或手忙脚乱的上手炼制。
每一位小选手都随身携带一支魔杖,11岁以下选手无一例外的是儿童魔杖,11岁以上的孩子才有机会得到巫师魔杖。不过无需担心儿童魔杖的炼制效果不如巫师魔杖——在评分一开始就屈居劣势,2、3级原材料无法承受高负荷魔法和长时间炼制,所以巫师魔杖施放魔法的的宽通道与持久性在2、3级材料面前形同虚设。
孩子们一手握吃的一手举魔杖的炼制起来,一个个塞了满嘴,鼓着包子脸,显得格外有趣。场外的观众们看的乐不可支,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气氛并没有因为比赛进行到关键时刻而变得压抑紧张。
炼坏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坏了还可以掉头去拿新材料重新炼制,前提是一定要在材料用完前炼制成功。每一位小选手选定材料后都会登记在册,也就是操作比赛期间只能使用最初选定好的材料,不允许变更。一旦你使用的材料用完了却没有炼制成功,但又改用其它材料,将被大赛视作放弃。
一个半小时转眼即逝,工作人员敲钟的时候,斯图鲁松评审打了几个响亮的嗝,引得身旁的阿尔帕德侧目,巡视期间某评审利用职务便利填饱了肚子。
据工作人员统计,21名选手中9人退出比赛,这9人就是材料用完前没炼制成功的孩子,年龄均在11岁以下。9个孩子不哭不闹,情绪有些低落,一个个耷眉拉眼,斯图鲁松评审一人发了一块糖以兹鼓励。
接下来的12名选手依号上前向评审展示他们的作品,第一个上来的是黑胖墩斯特瓦特,他前面的5名小选手全部落马。
斯特瓦特昂首挺胸的举着魔杖走上前来,炼制好的杖芯包裹在一团由魔法形成的光球中,乍一看还以为他捏着一团棉花糖。
海姆达尔和阿尔帕德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点点头,这小子基础学的听扎实,不同于其他选手或黯淡或狭小的光球,斯特瓦特的棉花糖个头较大,颜色较浅,虽然形状不够稳固,时常像电压不稳似的闪烁两下,亦不够圆润美观,但以他的年龄,能把杖芯保存咒语操作到如此地步,可见是下了功夫的。难怪敢来踢德姆斯特朗实验研究室的大门。
不是浪得虚名。海姆达尔对自己说。
“评审,总评审。”斯特瓦特不卑不亢的说。“我选用的原材料取自于屏息草花的枝干分泌物。屏息草遍布于罗马尼亚龙穴,传说它们的种子通过龙来传播,如今只有罗马尼亚才有这样的植物。它是2级魔杖杖芯原材料。请评审仔细观察。”
海姆达尔笑了起来,这小胖子很有自信啊。
“斯特瓦特先生,屏息草为什么只生长在罗马尼亚?”阿尔帕德问。
黑胖墩一脸踯躅。
海姆达尔说:“回答不出不扣分。”
“不知道!”黑胖墩斩钉截铁的说。
“你倒是现实。”海姆达尔比了个大拇哥。
阿尔帕德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让海姆达尔继续。
斯特瓦特把魔杖往前一送,海姆达尔拿出自己的魔杖,阿尔帕德情不自禁多瞄了几眼。
“你别动。”海姆达尔提醒道。
斯特瓦特有些不耐烦,“你动作快点……你干什么!”
海姆达尔不理会他的鬼喊鬼叫,又叮嘱一遍,“别动!”话音未落,枫木瘿前端三分之一没入光球中。“手别抖,千万别抖,抓牢了。”
斯特瓦特感觉手背处突然一凉,没等他回过味来,瞠目结舌地发现光球被一截为二,另半个就在斯图鲁松评审手中。他赶忙看向自己的魔杖前,杖芯好端端的躺在光球中完好无损,仍是那个亮闪闪的棉花糖。斯特瓦特注视着海姆达尔手里的半个棉花糖不禁出了神。
“您怎么看?”海姆达尔把棉花糖截面递到阿尔帕德面前。
“你是评审,还是你来吧。”阿尔帕德只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我怕说出难听的话。”
海姆达尔明白他的意思,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多此一举的问黑胖墩关于屏息草的后续问题。
“斯特瓦特先生,老实说你的炼制方法没有问题。”海姆达尔看着手中的虚拟棉花糖说。“虽然娴熟度有待提高,以你的年龄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斯特瓦特挺了挺厚实的胸膛。
“满分10,我给8。5分……”
不等海姆达尔说完,斯特瓦特大感耻辱的叫了起来,“为什么?你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阿尔帕德看不惯这黑胖墩动辄一惊一乍的性子,皱眉道,“没有问题不代表可以得高分。”
黑胖墩迷糊了。
拿纸笔的记者越来越进入角色了,连忙问威克多,“您认识这位6号选手的父母吗?”
“我没看见他父母,”老爷指向隔着场地的另一边观众席。“那是6号选手的教授,应该是跟着他来的。”
该记者用力推了下到处捕捉美女的不务正业的同事,“快快快,给几个特写。”
挂相机的记者匆忙改换方向,镜头下,古赫特教授一脸的波澜不惊,犹如置身事外,与四周或伸东张西望或叽叽喳喳的亲属形成强烈反差。
“那教授真沉得住气。”挂相机的记者喃喃道。
“换句话说你糟蹋了屏息草的原始属性,”海姆达尔说。“阿尔帕德先生之前问你屏息草的问题你没回答上来。”
“你说不扣分的。”斯特瓦特嘟囔。
海姆达尔一笑,“不扣分,没错。但是我没说给你高分。”
斯特瓦特犹豫片刻,不甘不愿的求教,“您能再说的具体点吗?”
“可以。”海姆达尔说。“你吃过薄荷吗?”
斯特瓦特一愣,“……我喜欢吃薄荷巧克力。”
“吃下去有什么感觉?”
“很清凉,夏天吃薄荷冰淇淋感觉很舒服。”
海姆达尔点头,“屏息草对龙来说具有类似的作用,但不是用在成年龙身上的,而是给刚出壳的喷火龙幼崽食用,幼崽的身体各项机能相对脆弱,可能无法承受父母过分的‘爱护’。一般匈牙利树蜂龙的幼崽需求量最大,也有龙完全不需要屏息草,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