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抗菌消炎,用来去除硬茧等疗效显著。
上次说的菊花茶,假如对农药问题颇为忌惮,在用沸水冲泡时第一遍倒掉,也就是倒进沸水后闷1分钟,1分钟以后把水倒掉,再倒入新的沸水饮用。这在一定程度上能除去残留农药,记得选购大品牌。其实在天朝无论神马都有农药,包括茶叶,基本都在国标以内(假如不是狼心狗肺如三鹿之流),如果和欧盟的标准比,那肯定是超标了,按国标来说木有。
咱们吃这些都长这么大了,真可以说百毒不侵了。
ACT·655
安娜坐在穿衣镜旁的矮凳上,看着海姆达尔,“隆梅尔不同意?”
“可以理解。”海姆达尔扣好衬衫上的扣子,低头调整袖扣。“我还没有毕业,没有正式参加工作,说那话时还不到生日,也许我应该过两天再试试。”
安娜见他折腾半天扣不上去,让他把手递过来,海姆达尔趁她整理自个儿的袖扣时又道,“换个角度想,我和威克多在一块儿都是他伺候我,他给我买衣服;给我烧饭做菜;有教养;有风度;让人头晕目眩的高雅艺术在他那儿就跟喝水吃饭般通俗易懂;最让人舒心的是他从不看轻我的品位……与之相比,我就跟个废人似的,我感觉我将要娶个大方得体、善解人意的媳妇进门。”
“你这么说并不会换来你父亲的点头,无论哪个父亲都不愿通过贬低自己的骨肉来抬高另一个人,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海姆达尔耸耸肩。
安娜笑了起来,“不用刻意替你父亲说好话,我没觉得他在无理取闹,况且家里已经有一位‘前车之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会成为那样的人。”
这是海姆达尔认识安娜以来,她说过的唯一一句称得上是抱怨的话。
海姆达尔套好毛衣,转过身,“怎么样?”
“你想让我称赞自己的作品?”安娜说。
海姆达尔身上这件新毛衣出自安娜之手,他那儿已经有好多件,安娜的编织技术堪称一流,为斯图鲁松室长省了不少买衣服的钱,所以每次一说到毛衣,室长就一脸崇拜。
“谁让您看衣服了?我是让您赞美我。”海姆达尔说。
安娜微笑点头,“很好看,那什么法国魔法先生都没法跟你比!”
斯图鲁松室长圆满了。
安娜又说:“我曾经有一度担心威克多不知热情为何物,看来完全没必要担心。”
海姆达尔知道她看见后颈子靠近后背处的那块不和谐的淤青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平时不这样,前天晚上太兴奋了。老实说挺疼的。为了报复,我也狠狠咬了他一口。”说到这里表情有点苦逼。“或许位置没选对,差点把牙崩了。”
安娜忍俊不禁。
二人离开更衣室,走出套间。楼下不时传来喧哗声,伴有家养小精灵短促尖细的絮叨,为冷清孤寂的祖宅增添了几许生气和活力。
他们朝楼梯口走去。
“我从不怀疑你们俩会走到今天,我没想到求婚的是你。”经过一幅林间写真画时,坐在草地上野餐的主人公们纷纷脱帽行礼,安娜微笑致意。“我一直认为我的儿子是实打实的行动派。”
“别怀疑,为了让我大吃一惊,他肯定卯足了劲做了万全准备,但是,就像您一样,他没有想到我会半路杀出来破坏他的计划。”海姆达尔说。“这么讲会不会显得我厚脸皮?”
“你的脸皮一向坚固。”安娜微微一笑。
若不是了解她的为人,海姆达尔肯定以为这是在讥讽他。
“好像是这样。”海姆达尔哈哈大笑,貌似洋洋得意。
【生日快乐,孩子!】【一转眼就是大人了!】【我们很为你高兴!】
肖像画们轮番送上祝福,海姆达尔含笑收下,并一一送还感激之言。其实他只能听懂小部分的祝福词,大多语言古老而晦涩,但这不会削弱祖先们忱挚的热情,也不妨碍海姆达尔澎湃的心情。
“我要谢谢你,里格。”安娜挽住他的胳膊。“谢谢你爱我的威克多。”
海姆达尔说:“我无法为他生儿育女,无法同他组建世俗标准之下同时也是人们广为认同的无懈可击的家庭,我能做的只剩下爱他了。”
“这才是最关键的,没有爱的‘完美’家庭徒有其表,孩子是感情的结晶,不该是排遣寂寞、寄托情感的救命稻草,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尤其如此。”
海姆达尔知道她在安慰自己,这话也许有一定的道理,却没有全然信以为真。
“您在暗示我,您更希望威克多是个女孩儿?”海姆达尔一脸的惊恐万状。“对我来说就有点糟糕了,不,太糟糕了!”
安娜哈哈大笑。
来到一楼后,安娜迅速让开,把位置留给朗格大长老。
朗格对安娜略一点头,海姆达尔上前扶住朗格的手臂,在隆梅尔、斯诺、威克多、安娜等人的微笑注视中,慢慢步入承载着斯图鲁松家族过往的过道厅——粗犷的浮雕与壁画诉说着鲜为人知的往事,一起走向与二楼部分区域相连的正厅。
“从今往后就是大人了,我的孩子。”朗格拍拍他的手。
海姆达尔说:“可下学年的学费还是要麻烦爸爸,还有书费、学习用品以及零花钱。”
朗格翘了下嘴角,“对父亲来说,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不管他有多大,父亲甘之如饴。”
“我很感激他,”海姆达尔郑重其事的说。“等我有了能力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还有斯诺,包括您,所有人,只要我能做到。我感谢斯图鲁松家族接纳了我。”
朗格笑眯眯的握住他的手,“隆梅尔的父亲,也就是你爷爷,临终前对我说他不指望隆梅尔找个体面的姑娘成家了,也不指望他传宗接代,希望能在家族里找个合适的孩子转到隆梅尔名下作养子,又担心隆梅尔不肯接受,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
朗格至今都记得那位老人的话,他灯尽油枯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别人可能认为我从来不用为隆梅尔操心,他从小就个性独立,无论做什么都会制定一套缜密的计划防患于未然,懂事以后越发心硬如铁,行事决绝,凡是下定决心就永不回头。这样的孩子真的不用替他操心吗?”
朗格说:“听起来很可靠。”
“对别人来说是这样。我的大儿子呢?要依靠谁?能依靠谁?”
朗格安慰他,“隆梅尔还年轻,说不定下星期就会和一个姑娘结婚,你知道,如今的年轻人做事不像我们那会儿,认为我们那一套已经落伍了,他们崇尚不按常理出牌。”
老斯图鲁松被朗格的话逗乐了,灰败的脸上爬上几缕笑纹,随即又黯然下去。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看不到喽。”
朗格没像其他探病的人们那样用善意的谎言驳斥他,“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留意,难道这世上所有的好姑娘都名花有主了?”
“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顺其自然吧。”老斯图鲁松颤巍巍地抬起手,朗格急忙握住。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合适的孩子……”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就放心吧。”朗格不假思索地保证。
想到这里,朗格回过神来。
“你爷爷临去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父亲,你父亲现在的生活他都预见了,虽然隆梅尔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好,但在我们老一辈眼里,实在是可怜,居然找不到女人结婚。”
意识到父亲就在身后不远处,海姆达尔只好强忍着不笑出声。
“但是对于你父亲来说,不愿将就,宁缺毋滥。”朗格摇摇头,然后语气一转。“幸运的是你出现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海姆达尔这下明白当年收养他为何那么顺理成章,几乎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反对,排除隆梅尔最初的小算盘、阴谋论以及私心,仿佛所有的斯图鲁松一夜之间都毫无芥蒂的接受了隆梅尔有了个儿子,朗格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
“谢谢。”海姆达尔轻轻说。“斯诺给了我家人的关怀,父亲给了我一个家,您给了我家人。”
朗格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道谢,片刻后说:“你真准备和克鲁姆家的那个大孙子结婚?”
“威克多已经戴上了我的求婚戒指。您不反对吧?”海姆达尔十分坦然。
“实话告诉你,假如你是隆梅尔的亲生儿子,我会反对,但你不是。既然你父亲本来就没有继承人,我何必拿这种事去难为你,说不定你老子会拿这件事作为借口,从此以后与我们这些老家伙形同陌路。不行,斯图鲁松必须团结。”
也就是说这是衡量再三的决定,并非架构在什么理解、包容等之上,这方面当然也有,但不是全部。海姆达尔并不意外,假如朗格今天尽对他讲些感人肺腑、温情脉脉的话,他会十分惊悚。
“那老太婆肯定不会答应,我已经能够想象出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怒不可遏地放声尖叫。”朗格很有些幸灾乐祸。
“只能期望她慢慢接受了。”海姆达尔轻描淡写的说。
马尔福一家是第一批抵达的,那时离生日宴开始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卢修斯和纳西莎分别送上自己的祝福,舅舅一脸唏嘘的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17了。”眼前滑过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鲜活得仿佛历历在目,继而联想到也已近成年的德拉科,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不知是宽慰还是惆怅,亦或是二者皆有。
纳西莎连忙把丈夫从被盯得一头雾水的外甥面前拉走,防止他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碍着下一拨客人的脚步。
德拉科与海姆达尔拥抱,挥拳轻轻推了下海姆达尔的肩膀,以示亲昵。
“恭喜你长大成人,再过几个月就轮到我了。”也不知道马尔福少爷灿烂的笑容是为表兄高兴,还是为他自个儿。
“即便再过几个月,你父亲还是不会允许你当着他的面喝烈酒。”
海姆达尔一句话就戳破了德拉科的小心思,马尔福少爷自打那次在海姆达尔那儿喝了点白兰地,就天天念叨那酒怎么妙不可言,让人不得不为他的将来担忧,海姆达尔怕他一没了“闸门”就会变成酒鬼。
德拉科倒是想得开,“今天总能喝到吧?”
“也许你可以和你父亲商量一下。”海姆达尔提议。
目送舅舅一家进入门厅,威克多会在里面接替海姆达尔的工作,招待客人。海姆达尔转回头,下一拨客人翩然而至。
隆梅尔利用待客的空隙对海姆达尔说:“最好有点心理准备亲爱的,多多马说等待降落的马车已经排到天上去了。”
“……您请了多少客人?”海姆达尔不由得问。
“不知道,我好像给所有能想到的巫师发去了请柬,再加上你自己请的,可能会有很多,如果他们全都应邀前来。”隆梅尔不慌不忙的回答。
斯图鲁松室长听了不禁有点小憔悴,不过还是认命地打起了精神,笑容可掬地转向又一拨兴冲冲的来客。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迎进了正厅,不等海姆达尔缓口气,卡罗他们迅速包抄上来。
“恭喜恭喜!”朋友们纷纷向他举起杯子。
海姆达尔从漂浮的托盘上拿起一只细长的香槟酒杯子,向朋友们示意,“谢谢,很高兴你们都来了。”
“你的生日礼物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怎么也要吃回一点。”卡罗忙不迭把精致的糕点往嘴里塞。
“我都听说了。”让娜一脸神秘地微笑。
“不奇怪,女性向来消息灵通。”海姆达尔不动声色。“你进门的时候一定盯着威克多某处看了很久。”
“别把我说的好像那群饥渴的女球迷一样。”让娜不满的嘟囔,又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恭喜!”
“谢谢。”
“你们在说什么?”里安茫然的问,不仅他,在场的其他男性友人们均是一脸茫然。
“就在前天,我向威克多求婚了。”海姆达尔平静的说。
正高高兴兴地喝好不容易得来的白兰地的德拉科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似乎被呛着了。卡罗被一块点心卡主了喉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其余人等皆大吃一惊。唯有让娜镇定自若。
好不容易顺了气的卡罗一把抓住海姆达尔,“求、求婚?”
“没错,威克多已经戴上了我的求婚戒指。”
大家齐齐出神。
莱昂说:“不奇怪,要是你们哪一天分手了我才会惊讶。”
“……怎么突然要结婚了?”好些位想不通的是这点,太突然了,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也没有想过准备什么。
“就像莱昂说的,是时候了。”海姆达尔说。
“可你才刚满17……”德拉科说。
男性朋友们不约而同的点头。
“又不是明天就让你们来参加婚礼。”海姆达尔啼笑皆非,为什么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如临大敌?
他们果然安稳下来,很快恢复常态。
威克多那一头却是另一副景象,被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交织包围。
“我才刚交了个女朋友,如果哈兰教授愿意承认我是她男朋友的话,”小拉卡里尼哭笑不得。“你居然要结婚了?还厚颜无耻地到处展示你那寒酸的求婚戒指?!没错,寒酸,太寒酸了!”
“冷静点,拉卡里尼教授。”兰格好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