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跟谁啊。”海姆达尔用肘部搡他,被里安从后面勒住脖子。
“你这家伙!”
直到海姆达尔哀叫着求饶,里安才解气的松开手。
“我去上课了。”里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周末,我相信即使没有我的祝福你也会过的很好的。”暧昧的眨眨眼,转身离去。
海姆达尔笑着转回脸,拿起饮料杯,两个人在他身旁落座,二人均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继续喝他的饮料。
落座的二人是博纳瑟拉和那位六年级的学生会主席竞争者。老实说在这里看到六年级竞争者海姆达尔并不吃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吃惊的是博纳瑟拉居然跟竞争者有说有笑,而不是用修剪的弧形完美、顶端略显尖锐的指甲剌抓对方的脸。
这个世界怎么了?海姆达尔利用喝饮料抬脸的那一瞬间瞥了眼头顶上方,活灵活现的雕塑依旧张牙舞爪的俯视红尘万丈,貌似没有坍塌的迹象。
海姆达尔一言不发,这二人也没有急着跟他说话的念头,和谐而亲密的探讨着什么,博纳瑟拉几次举起了爪子,可惜还是没有出现海姆达尔以为会出现的流血画面。
“……太有意思了,你说呢?”博纳瑟拉笑着看向海姆达尔,似乎想征求他的认同。
海姆达尔放下杯子,“抱歉,我没有注意你们在说什么。”
博纳瑟拉刚张嘴,海姆达尔却撇下他转脸面对那位六年级,“您有何贵干?”
六年级仍然面不改色的微笑,说句心里话他的笑容确实很有感染力,具备那么点蛊惑人心的力量,所以也不奇怪他为什么能拉到那么多支持者。
“我和博纳瑟拉聊的很愉快,我们都发现了之前对于对方的一些误会,现在所有的误会都澄清了。”说到这里,朝博纳瑟拉扯出一个笑容,博纳瑟拉回应的笑脸说不出的灿烂。
OK。海姆达尔认为自己明白了。
“凯恩呢?”海姆达尔没有让自己合作的顺水推舟。
六年级竞争者轻描淡写的耸耸肩,海姆达尔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和眼神,而后得出结论。他的男朋友就是个控制情绪的翘楚,所以海姆达尔一看便知,这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但是和威克多比可差远了。
“怎么了?凯恩有什么问题吗?”海姆达尔假装无知。
六年级和煦的表情出现了裂缝,依旧保持灿烂的微笑,“凯恩是谁?”
博纳瑟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六年级竞争者似乎受到了鼓励,裂缝逐渐弥合。
海姆达尔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或许恰恰相反。
“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巧了,他就坐在那儿,”海姆达尔挥挥手,作势要起身。“我去把他叫来,大家都是同学,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误会当面说清楚就好了,就像你和博纳瑟拉。”
笑容自六年级竞争者的脸上悉数褪去,他深吸口气,“抱歉,我先走一步。”瞥了眼海姆达尔,径直和博纳瑟拉点点头,“那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海姆达尔心想临走前争取恶心自己一下,报复吗?
直到那位六年级走出食堂,博纳瑟拉才转过来对海姆达尔说:“你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海姆达尔所指的方位上没有凯恩,凯恩根本不在这里。
海姆达尔不咸不淡的说:“我想我以后不用再帮你带镜子了,他不再是丑八怪了。”
“他说他愿意帮我竞选学生会主席。”
“恭喜你,少了一位强有力的竞争者,主席的位置唾手可得。”
博纳瑟拉皱眉头瞪着他。
海姆达尔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襟,然后站起来,“我就明说了吧,助选者名单一列我和他你只能二选一,从现在开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博纳瑟拉一脸呆滞的目送海姆达尔头也不回的走出食堂,片刻后羞射一笑,笑容透着几许傻气。
“他吃醋了。”博纳瑟拉眉飞色舞的喃喃自语。
周末的夜晚当然是和老爷在一起,他们一起为明天即将举行的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晚会做准备。主要是海姆达尔帮威克多背台词,从参与者的重要性上说,海姆达尔的性质相当于打酱油,威克多不然,他是晚会的颁奖嘉宾之一,同时也是一个大奖国际竞技领域杰出运动员奖项的竞争者之一,还有一个魁地奇分支奖项,最佳找球手。
也就是说老爷很可能在晚会上获得两项殊荣,海姆达尔比威克多还紧张,整个晚上都有些神神叨叨的。
“这份获奖感言是不是太简单了?”海姆达尔犹豫的看着手中威克多备好的讲稿。
“不过是例行公事。”老爷的心态很平稳,他还年轻,十有j□j是陪跑的,这种以世界大奖自居的奖项素来偏爱有历史积淀的人事物。也许他再奋斗个十年、二十年可能性会更大,现在,悬。何况这是他第一次入选巴纳巴斯芬克利奖。
“万一拿奖了呢?”海姆达尔其实老期待的。
“我就先激动的跳起来抱住你亲满二分半,我写的感言肯定能撑满剩下的半分钟。”主办方一般给每一位获奖者三分钟的上台感谢时间,这三分钟从获奖者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计时。
海姆达尔用字条刮了下老爷的脸,“我不是开玩笑。”
“我也不是。”威克多貌似想起什么,扬了扬眉毛。“对了,你和我的座位不在一起,我还要从之前的二分半里拨出一分钟的时间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你的座位,把你抱起来。”老爷一脸的纠结和苦恼。
海姆达尔忍不住哈哈大笑。
威克多的两只手抚上他的脸,海姆达尔撅起嘴巴啄了下他的嘴唇。威克多不满海姆达尔的蜻蜓点水,用舌头挑。逗他,把他拉向自己,手指挑起衣摆摸了进去,得偿所愿的加深了这个吻。
威克多用竭全部意志力让自己暂时离开海姆达尔的嘴唇,“如果我没得奖,你是不是会感到很失望?”
“确实,因为我认为你是最好的。”海姆达尔翘起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可你看看我,连陪跑的资格都没有,一片绿叶中的绿叶。”
“哦哦哦哦,亲爱的,不能这么算,”威克多失笑摇头。“你能参加巴纳巴斯芬克利奖的颁奖晚会就已经是一件相当了不得的事了,你应该清楚你的年龄,你会让很多成年人嫉妒的牙齿发痛。”
'我饿了!'
耳鬓厮磨的二人同时一僵,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只蹲在他们不远处,一点儿都不懂得避讳,一点儿都不善解人意的黑猫。
海姆达尔爬起来下到楼下的厨房,从柜子里给它拿它最爱的黑胡椒小顽童。威克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给豆荚煮了一小锅热巧克力,就在碗橱边的架子上。”
海姆达尔把小锅子端下来。
豆荚猫一下蹿到吃饭的桌子上,眼睛瞪得滚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最近有点黏人。”海姆达尔给它盛了一碗,抚摸它的毛发。
'是吗?'豆荚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原来总跟着奶糖它们到处跑,现在都围着我转了。”
'你觉得烦?'
“怎么可能,感觉挺好的,好像回到了从前。你们都不理我,我很寂寞的。”
'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里里外外都摸透了,没什么好玩的。'
海姆达尔在给它盛第二碗的时候突然脸一怔,大叫,“我想起来了!”趴在锅子边缘的豆荚猫吓得一头扎进锅子里,洗了个香浓的巧克力澡。
海姆达尔赶紧把它捞起来,放在水下冲洗。
楼上的威克多听到动静奔下来,看见狼狈的豆荚猫在水盆里气急败坏的跳脚。
'你嚎什么!'
海姆达尔甩甩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片不知名物体,“你认识这个吗?”
'这是什么?'
“从一只怪物身上弄下来的毛发。”
“怪物?”'怪物?'老爷和豆荚异口同声。
海姆达尔简单说明了一下。
威克多拿过那片毛发打量。
'你刚才突然嚎什么想起来了,你想起什么了?'
“环境太恶劣了,当时我隐约看见那怪物骑在一只动物上跑,那动物的外形现在想来很像贝尔尼克给我看的弯角鼾兽的照片。”海姆达尔兴致勃勃的问豆荚,“我们学校有弯角鼾兽?它们一般在哪一片区域活动?”
豆荚举起爪子舔了舔,不慌不忙的说:'徳姆斯特朗山区没有弯角鼾兽。'
“……你确定?”
'信不信由你。'
TBC
作者有话要说:请个假,明天要出趟远门,7号晚上才能到家(6。26。7),中间断更三次,回来以后补给大家,具体怎么补,等咱回来以后再安排。
因此,下次的更新时间是6。8。
不好意思~
另1:虽然儿童节跟我木有关系很多年了,不过咱一向有节就过,有嫩就装,童鞋们,六一快乐!!!
另2:又一年的高考将至,不知道有没有即将面临高考的童鞋在看咱这文,或者说最近因考试没看了,不管有没有,泡桐祝愿大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鄙视所有考题,把它们轻松拿下!
ACT?507
本届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晚会在某座边陲小镇举行,这里地广人稀,大片连绵起伏的丘陵把大地分割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就像教堂里的彩绘玻璃,粗粗的线条在斑斓的玻璃上穿梭舞动,寄托精神、歌颂神祗的最高象征在彩绘的成型中不断升华,最终完成上达天听聆讯神之教诲的目的。
然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让所有工艺精湛的能工巧匠自叹弗如,海姆达尔徜徉在山区小镇迷人的风貌之中无法自拔,金秋时节,绿色和黄色、红色交相辉映,丰收是一年中最心旷神怡的时节。
颁奖晚会设在小镇西面的一座小山包上,几条羊肠小道形成的崎岖山道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包间,山包顶端是一个古代遗迹的所在,保存着几面砖墙和一些柱子,三个世纪以来岌岌可危的矗立在山头。它的年龄比当地麻瓜的居住时间还久远,那时候这里只有动物的活动迹象。这座建筑从某个角度看去呈现出层层叠叠的十字架形状,麻瓜们理所当然的把它看做一处神圣场所,在它周边设立了十多米高的篱笆,保护它不受人类和动物行为的破坏。
实际上这座据说遭受了战争洗礼的古建筑是巫师的手笔,三个世纪以来承办了数不胜数的巫师聚会。当山包下的村庄满怀虔诚仰视这座遗迹寄托向往之时,巫师们在山顶上或歌功颂德或寻欢作乐或探讨未来的方向。小镇地处山区,又在国境边缘,再加上人烟稀少,建筑的秘密一直未被识破。它非常的安全,也许会一直安全下去。
今天,海姆达尔应组委会要求天未亮就赶到了山顶的会场,一同出门的老爷去了火神队的总部,届时与被提名的队友一共前来。经过前些天的彩排和琢磨,海姆达尔完全明白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与魔法机构当初含糊的说法不一,他是来当“礼仪小姐”的,说白了就是来服侍人的。组委会在各大机构中遍寻未成年巫师,要求“礼仪小姐”组的每一位成员德才兼备,当然,相貌也是评判标准之一——彩排期间海姆达尔目睹不少漂亮的男孩和女孩,有几位那个沉鱼落雁的呀,让你瞬间产生严重的自我怀疑,跟人家一比,自己整一个山顶洞人——经过机构们的自我推荐,组委会从良莠不齐的待选名单中精心筛选,换句话说也许海姆达尔从里到外都被组委会摸清了。
穿着统一配发的印有组委会标志——长牙斑纹海怪——的礼服长袍的男孩女孩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在整个会场内走了一圈,听最后一遍让耳朵长老茧的叮嘱,就地解散。但是不能走远,必须在宾客们抵达之前回到会场内待命。
换了一身麻瓜的衣服,海姆达尔和一位同样身为“礼仪小姐”组成员的姑娘结伴来到山包下的小镇游览,这位姑娘不是别人,就是芙蓉?德拉库尔的妹妹,加布丽?德拉库尔。小姑娘的推荐者是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组委会特地在布斯巴顿设一个挑选点,可见布斯巴顿出美女的传说已被广泛认同。
相信加布丽没有让组委会失望,海姆达尔敢说,她是所有礼仪小姐里最动人的一个。彩排期间好多同组的男孩女孩偷偷瞧她,组委会的工作人员赞叹之余懂得物尽其用,把加布丽安排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服侍一位相当显赫的颁奖嘉宾。
加布丽欢快的跳到小道对过,把在道边休息的小黄(狗)惊的一溜烟跑了。“麻瓜的宠物胆子真小。”加布丽不满的瞪着小黄逃窜的方向,撅起了嘴巴。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大概是气质问题。”
加布丽白了他一眼。
其实情况和海姆达尔估摸的差不多,镇子里的巫师正不断增多,这场颁奖晚会吸引了不少巫师的关注,即便没办法进场,他们还是不减参与兴致。辨识他们有一个简便的法子,看他们的穿着。巫师们穿麻瓜的衣服会显得违和,即便穿戴的一丝不苟,仍然会给人一种不合适的别扭感。
魁地奇世界杯举办期间巫师们的违和就在不断的给他们惹麻烦,尽管麻瓜潜意识里不相信他们生活的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但这不代表麻瓜没有洞悉一切的敏锐观察力,所以当年的英国魔法部花了大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