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灵阿和瑚图玲阿分开了几个孩子,引导着他们,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到抓周物品上。其实在这之前,他们都有演习过的,倒不是怕孩子抓了不规矩的东西,而是这一次俄女皇来了,也让俄女皇见识一下皇室的抓周风俗。
“乌林珠、萨宾图,喜欢什么抓什么。”富灵阿轻唤着,冲着儿女们甜甜地笑。
“爱兰珠、萨比屯。快抓呀,抓到额娘有赏。”瑚图玲阿也是一脸的笑意和煦的目光温柔地看着孩子们。
“抓~抓”几个孩子看着自己的额娘,然后扫了一圈的物品,便开始了他们的寻宝过程。
呀呀呀,几个孩子这里爬爬,那里爬爬,好在也考虑到了四个孩子抓周,所以摆的较宽大一些,不然定很挤。不过就是如此宽大,可几个孩子都撞在一起。每每滚成一团,咯咯笑之后,又开始他们的探宝过程。
每拿一样东西。他们都要扫一眼周围的观众,然后跟熟悉的脸孔互动一下,时不时地呀呀挥着手,要么就是吐着泡泡,或者对着最熟悉不过的亲人叫着。
“玛玛。么么,郭玛玛、郭妈妈、阿凉、阿玛、安布……”至亲的人都叫了一遍,一岁的孩子发音还不是很清楚,但能认这么多的人,也很不容易了。
这一次耿府除了阿吉没能回来之外,大家都回来了。耿德金和佟氏听着孩子们叫他们玛玛、么么,眼里的笑意深了几许。耿德金今年刚满七十岁,只是寿辰还没有到。比佟氏大一岁,两位七十岁的老爷老太了,却因着常常锻炼的原故看起来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
如果玛玛么么是称呼着耿德金和佟氏,那郭玛玛、郭妈妈便是称呼着胤禛和耿精灵。郭罗玛法,郭罗妈妈。这是对满人对外祖父、外祖母的称呼,可几个小的忽略了罗字了。
“小主子们,快抓呀”苏培盛拿着四块虎纹的琥珀玉佩摆在了毯子上,笑眯眯地提醒着几个孩子。
“苏培盛,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来。”胤禛扫了一眼苏培盛,对于毯子上贪玩的几个外孙一点都不心急。
“是奴才遵命”苏培盛摸摸鼻子又站到了胤禛的身后。
众人盯着那四块玉佩,一下子惊了起来,看来皇上对两对龙凤胎不是一般的宠爱呀,连皇子公主独有的皇家佩玉都赏给两对龙凤胎,这可是大清独一例。
几个小家伙一下子被四块独特的玉佩吸引了,抓了过来后,一人抓一块,互相看了看后,便放到自己的衣兜里,放好后又笑眯眯地冲着胤禛身后的苏培盛笑的灿烂。
苏培盛的脸也笑成了一朵菊花,心里开心呀,几个小主子真是懂事呢,和以前的皇子公主一样的可爱。不过苏培盛见好就收,可不敢太张扬了,摸摸脸,忙往胤禛的身后再缩了缩。
胤禛直接忽略了身后苏培盛,把四个外孙的笑容收安理得地收下了。
耿精灵和众人看的分明,不过没有人会说出来,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去拆胤禛的台,玉佩确实是胤禛赐的,可却是苏培盛献到孩子们的眼前了。一岁的孩子哪里懂太多,看到是苏培盛的,自然便同苏培盛笑了。
这好戏还在后头呢,几个孩子很快把所有的物品给理清了一遍,喜欢的自然就留下来,不喜欢的就送给他们周围的各位看观。
就是俄女皇也得到了一盒胭脂,喜不自胜,赞着两对龙凤胎好品德。
胤禛看到自己手上的毛笔,手轻转了几个,表示很满意。耿精灵手上的是一块糕点,这是她做的一盒糕点,里面五块糕点,几个外孙一人一块下肚后,不知道怎么分掉他们的最后一块食物,便献给她了。
富灵阿和瑚图玲阿这两对夫妇等着儿女们的礼物,可惜四个小盆友分完了礼物,最后轻的物品被他们装到衣前的大口袋里,重的就抱着。几个娃看着他们的父母便摇晃倒在他们的面前,要不是富灵阿他们接住了,便摔着了。
吧及,四个娃一人一口,朝着自己父母的脸上各香了一记。富灵阿和瑚图玲阿眼里都湿润了,就是阿康和那木扎尔面色都有些动容,还有什么比儿女们对他们的心意最让人感动呢。
“好好玩”“他们太可爱”俄女皇在一边时不时地发出赞叹着,两双宝蓝色的眼落在两对龙凤胎的身上时,迸射出欣喜的光芒。
得到俄女皇的称赞,富灵阿、阿康和瑚图玲阿、那木扎尔两对父母都与荣有焉,做父母的总是骄傲于别人夸他们的孩子的,更何况两对龙凤胎也真的很可爱,看俄女皇那副样子,就恨不得把两对龙凤胎抱回去养似的。
众人自然对着胤禛恭贺了一番,又顺势夸着两对龙凤胎,聪明可爱,赞着富灵阿和瑚图玲阿两位固伦公主教导有方。
“既然大家都送了礼,本皇自也不能落后了,这是本皇为小天使们准备的礼物。”俄女皇话一落,她身边的侍女便四个金贵的盒子。
四个盒子一被打开,众人又是一惊叹,这不是两国闹的那个俄国皇室宝物血玉吗,俄女皇居然让人打成了四个镯子,很是漂亮。
血玉一种是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这种石头的记载极少,在史料中,只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有过它的纪录与介绍。”这种玉十分难得;
俄女皇的血玉并不是高原血玉,耿精灵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血玉里通着的灵气,虽然微薄,但确实是珍贵的宝物,有活血养身,延年益效之功用。
“谢沙皇陛下。”富灵阿和瑚图玲阿他们都谢过俄女皇,替儿女们接下了周岁礼。
一场抓周仪式很快结束了,几个娃除了胤禛夫赐的玉佩是亲自拿了放好之后,其它的送的送,相互分赃了。有些小闹剧,但抓周本就是图个吉利图热闹的事,看到几个孩子的机灵懂事,谁不欣羡。
不过有人高兴,也有人不高兴,这不高兴的自然便是那拉氏和钮钴録氏这边,他们也是有孙子的人,可不论是儿子还是孙辈跟耿精灵这一边的比起来,都显的平庸一些,如何不让她们气恼呢。
那拉氏唯一的孙便是永乐,只是谁都知道永乐与皇位是无缘的,这辈子顶天了也只能是个亲王。
钮钴録氏这边倒是还有些希望,毕竟弘历的庶长子永璜身体虽弱一些,但还可以慢慢养。再者弘历还年轻,人又健在,以后并不愁开枝散叶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们现在都无法与永寿宫这边相提并论,这无论是宠是爱,美貌、子女、孙辈,她们都输于耿精灵。
各自回宫后,就不知道她们什么心思了,反正耿精灵这边倒没有管别人怎么想,她幸福她的就行了。
俄女皇在京中顿足了大半个月,不是与胤禛论政,就是富灵阿、瑚图玲阿陪着她到处游山玩水。
“你是个智慧的女人,很不简单,我很欣赏你。”这是俄女皇对耿精灵的评价,与耿精灵她都是用你我之称。身为俄国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也曾是俄国彼得三世的皇后,一个不受宠,地位受威胁的皇后。
彼得三世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并不喜欢俄女皇,按理来说,站在俄女皇的立场上,她会同情那拉氏,对耿精灵喜欢不起来的。可正好相反,见了胤禛的后宫后,俄女皇对那拉氏根本同情不起来,但对耿精灵却有莫名的畏惧,心底的寒战。
从小俄女皇便有一种自身的危机感,对人的善恶,她总是能感觉的到旁人对她的善恶。所以从德意志远嫁俄国时,她便很快的分清了自己在俄国的形式,为了生存,努力让自己变强,过程虽然艰辛,但她做到了。
面对胤禛俄女皇只是觉得胤禛深不可测,心中有顾虑,却不会畏惧。可耿精灵就这么满面笑容看着她,俄女皇虽然觉得那笑容下是真诚亲切,没有恶意的,可她内心的警示告诉自己,轻易不能与之为敌,这懿贵妃比大清皇帝更危险。
第八百六十四章景娴拒母
雍正三年四月,俄女皇带着俄国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清。一国皇帝能在大清待了大半月,还真不容易了,再不回去,俄国说不定就得内乱了。
俄女皇一走,大清又恢复了平静,该干嘛干嘛。
五月,和虹在胤禛的赐婚下嫁于满洲正黄旗正二品阿颜觉罗图理琛嫡子阿克敦,图理琛是大清有名的学者,其很喜欢游历,除了大清所去的地方不少,写了不少的游记,最有名的便是《异域志》。
《异域志》主要记载俄国情况﹐卷首有俄罗斯地图﹐是中国较早介绍俄国地理情况的著作。图理琛还担任过很多的官职,而大清与俄国的事,他添了不少的助力,胤禛对图理琛很是看重。
图理琛的儿子阿克敦也是博学多才之人,年少时与父亲游历,且图理琛较长带在身边的原因,其经历,所见所闻包括心智都较同龄人成熟一些。无论是谈吐、修养、样貌、才学,均优等,这样优秀的八旗子弟,弘策自然不会错漏了。
阿克敦现已经二十三岁了,这个年纪的男子,孩子早就满地跑了。而阿克敦常年在外跑着,不止游历着大清的山河,周边的国家也都去了,所以至今还是单身。
弘策也是因为当年游历的时候,遇上了阿克敦所以便结识了这样一个少年,后来阿克敦又离开远行,难得联系。如今阿克敦刚好回京,便让弘策想到了这么一个人。配和虹正好。
那拉氏一开始是想让和虹嫁进那拉一族的子弟的,人选她都已经找到了,却不想她这边还没有找胤禛赐婚,胤禛便比她快了一步,让她好不懊恼。
让和虹嫁给阿克敦,那拉氏心中也是愿意的,毕竟图理琛怎么都是在兵部任职右侍郎,这可是个不错的职位呢。
只是阿克敦从小与父亲游历的原因,并没有入仕,这一点那拉氏是不喜欢的。觉得阿克敦有些不上进了。年轻人嘛,怎么努力学习,考取功名为自己挣前途。不然再有学问也是白搭。
胤禛可没那拉氏这么多的心思,且也不会去管那拉氏这么多,赐婚的旨意一下,内务府和礼部便开始按着婚期张罗着和虹的婚事。
和虹出嫁,那拉氏自然为和虹安排着陪嫁嬷嬷的。胤禛这边又插了一手,把莫梨放在了和虹的身边,意思很明显,有莫梨在,那拉氏别想控制和虹。
那拉氏心中郁卒的很,胤禛屡屡跟她做对。见不得她好似的。那哪里知道,胤禛这是不信她,再加上和虹是弘晖的庶长女。胤禛自然不乐见那拉氏把算计的心思放到和虹的身上,坏了和虹的幸福。
那拉氏要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被胤禛看个明白,定不知道要怎么吐血了,自俄女皇来大清,那拉氏心生不该有的想法。胤禛知道后,看着那拉氏的眼里是特别的阴暗。
俄女皇反自己的丈夫当了皇帝。胤禛心中抵触可那是俄国的事情,跟他无关。但那拉氏若是生出了俄女皇一样的心思,对胤禛来说,那简直是作死。
胤禛并没有挑破那拉氏的心思,只不过却处处限着那拉氏的权利,而刚好那拉子弟在街上纵马闹事,胤禛知道后大为火光,直接免了那拉氏一族几个官职。
和虹风光的出嫁后,端亲王府更显冷清了,就是和雅也越来越少开口说话了。
那拉一族的事情,那布尔自然求到了那拉景娴这里,让那拉景娴吹枕边风,想弘策出面为他们说话。
只是现在耿精灵和那拉氏之间本就是一条不见硝烟的争斗,弘策现在根本不可能帮那拉一族,毕竟现在那拉一族可是那拉氏身后的靠山,他脑袋又不是烧坏了。
要是那拉氏安份也就算了,可那拉氏明显不安份,而弘策对那拉氏也没有好感。娶了那拉景娴,可不代表他就喜欢那拉一族了,当年那拉一族派人追杀他,这笔帐,弘策都还没有去算呢。
那布尔几次到睿郡王府见弘策,都见不到,好不容易守株待兔见到后,弘策并没有答应帮忙,而是很冷静地送客。那布尔自然是不甘心的,怎么说他的女儿都是弘策的侧福晋,现在皇后那拉氏一天没有倒台,那拉府便还是国舅府。
“侧福晋,你要想清楚,你是那拉府的嫡女,与那拉府的身家荣辱都紧系在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断着骨头连着筋的。现在皇上明显对那拉府不满了,你身为那拉府的女儿,不可坐视不管呀。”那拉景娴的额娘郎佳氏劝着。
“额娘,您说的我如何不知,您别看我现在管着睿王府的后院,可并不得王爷的喜爱。”那拉景娴满是无奈,皇上的处罚也是合情理的,又不是出了大事了,家里现在这样求上门,她也为难。额娘说的,她如何又不知,可明显弘策就不喜欢,家里这样只会让弘策更为的反感。
现在她已经嫁入了皇家,嫁给了弘策,她无法不站在弘策的立场考虑,只要弘策为难的事情,那拉景娴都不愿意去做。
不是她不愿意帮助家人,而是没有到生死关头,皇后姑母的不甘心,她何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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