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达举办这次派对的费迪南德堡时,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夫坐在上面无聊的打着瞌睡。
走过一条宽阔的走廊,我进入了大厅。
派对早就已经开始了,在一楼的人基本都带着醉意,早已成群结队地互相咬得开心。
脱下披风交给一个侍从,我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毫不在意周围投射过来的视线。
从我进入大厅开始,我似乎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对一位一直注视着我的女士举了举杯。
“先生,还没找到伴?”她马上走了过来。
“是的。”我点头,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那……我陪你怎么样?”娇媚一笑,她挨过来,将丰满的胸部贴再我的手臂上。
“哦?”我挑了挑眉,视线滑过她的乳沟落在她的脸上。
她舔了舔唇,“我很久没有碰见像你这样帅气的男士了,要是和你做爱,滋味一定不错。”
“是么?那我可真荣幸,不过……”我在她的胸部上掐了一下,皱了眉,“如果你是位男士,我倒不介意和你做。”
又拿了一杯酒走上了二楼,我已经开始有些醉意了。
二楼的景象和一楼有很大的不同,昏黄的灯光下随处可见交缠媾和的人群,喘息声、呻吟声充斥着耳膜。
这里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性爱的天堂。
我晃了晃脑袋,小心绕过几对纠缠的伴侣走到阳台上。阳台上有些黑暗,无数蝙蝠倒挂在屋檐下,随着我的到来又全部惊飞而起。
阳台之下是万丈悬崖,一条长而狭窄的小道通向悬崖深处,道旁长着黑色的树木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骇人。
温尔密的月光,似乎总比赫蒙斯要黯淡许多。
我取出那个转着蝙蝠标本的盒子,伸到半空中,然后放手。
轻质的盒子划破空气,很快就落入黑暗之中,再也找比到了。
就好像,某些回忆一样。
“克里斯?”我听见身后有人叫我。
“理查德,是你啊!”我靠在栏杆上,浅笑着看着他。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嘴角挂着血丝,领口上还沾着几滴血。他看起来已经喝了很多酒,不过他的酒量明显要比我好很多。
“你看起来混得不错,几次了?”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下面。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窘迫,“才、才一次而已。”
“哦……”我甩了甩头,想让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楚些。
我抓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过来,对准他的唇吻了上去。
“那我们来做怎么样?”我说。头开始痛了,像要裂开一样……
他一下子就懵了,呆呆地看着我,没有反应。
我轻轻笑了一声,放开他,姿态妖娆地慢慢脱下了裤子,然后坐上身后的栏杆,双腿缠住他的腰,把他勾过来。
“你可以做,就这里……”
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轻笑着摸了摸他的下面,那里已经硬了。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拉开他的裤链,把入口对准他的部位。
“快点,进来……”我喘着气说,用力往下坐。
他很快就进入了一半。
窄小的道口被分开时的痛觉稍稍减轻了头部的疼痛,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理查德像被突然惊醒一般地震动了一下。他用力把我推开。
“对不起,克里斯,我、我不能这样!”他摇着头,压抑着看了我一眼,逃似地快步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无所谓地笑了笑,伸手拉住另一位路过的男士,送上了自己的唇。
彼血岸欲 第七十八章 惧、心声与萌发
派对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带着满身的痕迹会到索伦萨尔堡,因为喝多了酒而头昏脑胀,我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殿下,要我给您准备洗澡水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去吧。”我闭着眼睛随意挥了挥手。
身体完全侵入温热的水中,就好像所有的疲累都能随着水流化去。我靠在池壁上,什么也不去想,只想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耳边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随即一双手慢慢攀上我的肩。
“殿下,要我给您擦背吗?”那个声音有小心翼翼的说。
“不用了。”我并不习惯让别人伺候,虽然在我的记忆中,以前克里斯每次被迪克兰折磨得动弹不得的时候,都会有侍女帮他清理身体。
那人沉默了一会,却没有离开。那双手在我肩上游移了一阵,又往下面滑去。
“我说过了,不用你伺候。”察觉到不对,我睁开眼,抓住了那双手,将那人拉到眼前,“是你?”
是艾琳娜。
“殿、殿下,对不起,我……呜呜呜……”她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上,大眼睛马上溢满了泪水。
“你想做什么?”看到她又哭,我有些头痛地捂住了头,突然有些后悔让她留在这里了。
“殿下,让我伺候您吧!我什么都肯做,您想做什么都可以,呜呜呜……”她只穿了一件内衣,小小的身体是未发育完全的娇嫩。
“艾琳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我知道,殿下,您救了我,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是她们说只要找机会攀上一个像您这样的贵族就不用过像过去那样的生活了,殿下,您要我吧!我会很乖,我不怕痛的。”虽然很害怕,她还是壮着胆子说。
“贵族?我吗?”我笑了笑,声音里带着自嘲。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没有睡好,脑子里总是不断回想起从前的一切,有真正的克里斯的,也有我自己的。那些我以为自己能够遗忘的过去总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伸出恶魔的触手,将我紧紧缚住。
我知道我救艾琳娜的原因是因为一看到她我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在命运的泥沼里我们艰难地喘息,把浑浊的空气努力吸进身体,直到身体也散发出与这世界一样肮脏的气息。
……
虽然不太愿意,但从第二天开始我还是遵照迪克兰的意思开始了我的工作生活。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外交方面的事物,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去问理查德无疑会比较方便,不过我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待着,但很意外的是快傍晚的时候理查德捧着一大堆资料出现在了我面前。
“是迪兰克叫我来的。”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他连忙解释说。
“是么?”我淡淡笑了笑,指了指身边的位子,“你想教我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却说了一句与我的问题完全不相干的话。
“克里斯,昨天晚上我……”
“昨天晚上?”我合上书,声音似笑非笑,“昨天晚上,我过得很愉快。”
理查德微微一怔,表情变得有些沮丧,“克里斯,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直很后悔,我……”
“理查德。”我不悦地打断他,“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提了,也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
“好,好吧。”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应他,理查德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开口,整个室内一时之间就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最后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在你陷入沉睡的第三年,迪克兰曾经试图进入你的梦中把你叫醒,那时候撒霸特和卡玛利拉之间刚刚爆发了第一次战争。”他的表情有些沉重,“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不过最后他还是失败了。”
“哦?”我抬起头,等待他的下文。
“是的,因为你一直很排斥,就好像永远都不愿醒来一样。”
我把书翻过一页,“那场战争的导火线……是什么?”
理查德又叹了一口气,“因为阿刹迈族有人找到了圣器之一的毒瓶,并且使用了它,那次事件造成了将近1000名卡玛利拉平民死亡。”
阿刹迈族是撒霸特中最好战的一个氏族,他们十分仇视卡玛利拉,认为卡玛利拉是上帝的走狗,虽然卡玛利拉并不信奉上帝。
“而且……”理查德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费立安曾经通过官方渠道给迪克兰发过一封信函,要求把你交给他们,原因是你企图隐瞒身份通过非正常途径潜入卡玛利拉政府高层获取机密,不过被迪克兰拒绝了。”
“非正产途径?难道是色诱吗?”我冷笑道,心里却只剩下无尽的悲哀。
把我抓回去,你又想怎么处置我呢?费立安,你现在连碰我一下都会觉得恶心了吧?
可为什么,我还是一直那么怀念你的怀抱,即使深陷入虚幻的梦中也不愿意醒来呢?
“我不想说这些了,理查德。”我闭上眼,掩去眼里的失落,又睁开。
我现在已经和没有关系了,不是么?
理查德意识到了我情绪的不对经,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你看看这本书,说不定你会有兴趣。”他去过一本红色封面的书给我。
“《荆棘之路:腐化者的末路》?”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的图有些骇人:一把巨大的斧头插在泥土里,泥土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斧头旁边整齐地排列着一圈头骨,有几个看起来很新鲜,有几个已经腐烂,白色的眼珠子滑出了眼窝。
一页页翻下去,每一页都画着类似风格的图,不过上面的东西都不一样。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三页画着图,接下去的页面上都是文字,我就没再看下去。
“这就是十三圣器?”
“是的,除了屠刀以外,其他十二样圣器都已经被找到了。”
“理查德,我一直都不明白,这些圣器到底是什么?”
理查德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你不知道?”
也许这些对任何一个血族来说都是常识,可我确实不知道。虽然以前和费立安在一起的时候,他和威尔经常会为了寻找圣器而离开赫蒙斯,但我从没想过要去问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好吧,我终于知道迪克兰一定要我带这本书的原因了,你是他的后裔,他应该早点把这些告诉你不是么?”理查德显得非常不满,“十三圣器是该隐在于上古耆宿的战争中遗落在人界的,而其中的尸手其实就是他的左手,传说其中藏着世界的秘密。现在尸手、魔镯、模偶、骨琴、灵杖和魂戒都在卡玛利拉,而血匙、血杯、幻镜、刑斧和鬼灯在撒霸特。”
魂戒原来在我的手上,但当初我在离开佩格达纳城堡的时候把它留在了那里。
“如果把这十三圣器都集齐会怎么样?”
“撒霸特或者卡玛利拉,哪方拥有了十三圣器,就能够把另一方吞并,称霸血族大陆。”
卡玛利拉和撒霸特在成立之初就开始相互仇视,虽然双方的关系在上千年的历史和缓与紧张并存,但双方一直在暗地里争夺圣器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如果……撒霸特把卡玛利拉吞并了,我是不是就能够天天见到费立安了,他失去了帝位,是不是就会只属于我?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但那个念头就像在我的脑子里扎了根一样,怎么也消除不去。
“克里斯?”理查德叫我,“你怎么了?”
“嗯,没事。”我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5点了。
“理查德,我想我得先走了,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我起身。
“你很喜欢参加那些节目?”他知道我说的宴会是什么。
“是的,那对撒霸特人来说是很不错的节目不是么?”
“好吧,希望你能愉快。”理查德很沮丧地说。
彼血岸欲 第七十九章 伊丽莎白来访
我只在白天工作,晚上的时候我通常会去参加一些我感兴趣的节目,但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在与一位男士血交了以后,我拒绝了他提出的跟他来上几次的要求,提前回了索伦萨尔堡。
我在房门外见到了迪克兰,他似乎正在等我,不过在看到我以后他只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接下去的几天我都没再见到他,随后我听到一个消息,说迪克兰突然派军队抓拿了几名撒霸特上层贵族,并当即在他们的住地对他们处以了火刑。他在随后召开的元老会中公布了那些人的罪行,即在暗中串通卡玛利拉,泄露撒霸特高层机密。
因为被处死的人当中也有元老会成员,所以元老会剩下的人普遍对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他们煽动了其他一些不明就里的贵族引起了暴乱,企图推翻迪克兰对撒霸特的独裁统治。这场暴乱导致了温尔密将近5000名普通市民的死亡,整个事件发展到了一种前所未有严重的程度。
最后,迪克兰以血腥镇压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暴乱。元老会成员全部被罢免,元老会从此消失在了撒霸特的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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