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颈侧没有了温热的气息吹拂着;肩窝也没有被男人的下巴亲密地压住;也没有了一双结实的手臂有力地圈住自己的腰身;更没有一双修长的腿与他的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没有了肌肤的相贴……
他翻过来,坐起身,望向身旁空出来、能容纳一个人的床位。“煌?”
疑惑的声音回荡在小窝里,然,却没有其它的人声回应他。
不在吗?
他揪开被子,欲下床像惯常那样拿起散落在四周的衣服,可是视线所触及的地方并没有任何衣服,只因它们依然完好无缺、有些凌乱却还是整齐的套在他身上。
奇了,只要他们睡在一起,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必定会不翼而飞的啊!
怎么今天却……。
“碍…”他轻叫出声,两手轻揉着太阳穴,干涩地笑道∶“对啊!竟然忘记了…他走了嘛……”
习惯一个人的存在,原来真的很容易。
他摇摇头,起身走进浴室,开了水龙头,两手成兜的盛了些水,弯身拍打在脸上。
再次站直身子时,洗手盆上的镜子反映着他的脸。
镜中那个俊美无刚强的男人笑了,完美的唇型弯成漂亮的小弧,唇角微微向上勾起,笑得不在乎、笑得洒脱、笑得毫不眷恋……
若有别人在旁的话,最少他们是这么认为。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实是想苦笑出来,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因为他现在的心情确实有些苦、有些不舒服。然,当苦笑来到嘴边,却自动转变成洒脱的笑容,就像别人伤心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流泪;烦脑的时候会禁不住的皱眉;开心的时候会泄漏出笑声;愤怒的时候脸上会有掩饰不住的怒意……一切是恁地自然反应着,而他的苦也就像这些感情反应般自然地转换成笑容。
不是故意去掩饰、也不是在做戏,只是他习惯了,也是他的性格使然吧……
对,这就是他,洒脱、没有眷恋才是真正的他。相反,他的面具却是喜怒哀乐的表情,倘若那段时间是需要笑,他会笑;假如别人觉得他应该怒,他会怒;如果是需要恼脑的表情,他会表现得很烦躁。
煌知道他无时无刻在演戏,亦知道他总是带着面具,但他却以为洒脱是他的面具,可是煌错了,其实任何一个'正常'的表情才是他的面具,他是在'应该'的时候扮演着喜怒哀乐的表情。
未常将之归纳为他其中一项心理病态之一,因为他…与其它正常的人相反了……
这么怪异的人,也难怪煌会受不了。不过,煌离开了也无妨,只是他失去了一只能够利用的棋子,及投注在煌身上的数个月也白白浪费掉而已。
他擦干脸上的水珠,完成每早的清洁后,他来到客厅,瞥眼看到餐桌上再也没有热呼呼的早餐在等着他,他又笑了。
仍是洒脱的笑脸,然,就算别人看到这抹笑脸也看不透他的想法,因为,连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而笑。
假如你知道的话,你可以告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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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Bar是一间很普通的异性酒吧,男男女女也很喜欢在这里找寻对象,大多数人也是为了找寻异性才来到SexBar。
但是,要进SexBar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一件易事,只因SexBar有一个奇怪的限制∶凡是样貌有一定程度者才能进入SexBar。
亦即是说,不是俊男美女者,除非去整容,否则任你多多钱也不用指意能进入SexBar的门口。
所以'普通人'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样貌普通、甚至乎丑恶的人。
所以俊男美女非来这里不可,因为SexBar能找到与他们匹配的对象。
然而,今夜有一个人是例外。
这个人拥有的样貌让他轻易的便能进入SexBar,教普通人羡慕不已。可是他来,却不是为了找寻对象,他来,只是为了喝酒,一醉解千愁。
“很想要求你…恶…会三更半夜…陪着我……然而…恶……我怕…我的声音你已……听得太多……怎么可能…要你每次开心…快乐全为我…。还怪你…你跟知己也见得比我多……恶……”男人上半身趴在吧台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打着酒嗝的断断续续地唱着歌。“……傻得我晚上过份期求…明天…以为你会在眼前……为何还没有吵架…恶…便怕与你开战…。每日…面临你考验……头一次顾虑我没动人条件…怀疑全是…恶…我问题……”
他低声的唱,也大声的唱,俊雅的脸上早已泛红,双眸迷迷蒙蒙,很显现的,他已醉。
但他还在唱,唱完一首又一首,终使唱得走音、终使他只是像渲泄悲愁似的,他还是在唱,唱出自己的心情。“孤单的…一天……吃喝工作渡过…孤单的一宵……恶……连日剧亦闭幕…平淡沉闷都可……用心的等待过…。我说过我很快乐……”
“你怎么看也不快乐啊1一边调着酒,一边听着男人唱歌的调酒师听到他唱到这,不禁嘀咕地道。
其实他不是特别想留意这个已醉了的男人,想一想,在酒吧内喝醉酒的人真是多如繁星,所以喝醉的人没什么值得令人惊讶。然,这个男人确是特别的,只因这男人竟然来SexBar只为了喝酒!
如果是在其它酒吧喝醉便算了,可是SexBar是所有俊男美女的天堂,来这里的人全是为了找寻对象,却第一次听到会有人来这里只为了喝酒。
所以,他不得不对眼前这个醉如烂泥的男人'另眼相看'。
男人像没听到调酒师的说话,续唱∶“不想这一刻…送你一个幻觉…不想当一起……连动静亦冷漠…恶……遗憾…强烈感觉…错失都…不自觉……怕看见你不快乐…恶……等千忆分钟…连憧憬也幻破…刚转身一刻…流星却闪过…每夜镜里…我看我……一天简单又过…恶……这世界愉快得多……”
调酒师摇了摇头,叹道∶“不用说,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傻子,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咦?你不就是洛煌吗?”一把男性嗓音突地响起,然后声音的主人没等待他人的回应,便问也不问的就坐在男人身旁。“煌,很久没见了,两年了吧,自从你突然辞职后,我们就没再见面了,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说话的人正是殷氏企业的总裁………殷尘,曾是洛煌的上司。在洛煌就职期间,他对洛煌也颇殷勤,总以好友的身份对他百般体贴,当时在洛煌的眼里,单纯以为他是一个细心的上司,从没想过他别有用心。
没错,虽然殷尘在传媒给他的评语是花花公子、女性杀手,但实则他喜爱男色,在洛煌还在他的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时,他便早已对洛煌虎视眈眈,只是还以为有机会向洛煌下手之际,却没想到他突然辞职,从此失去他的消失。
那时候他还真是后悔万分,早知便强吃了他了。呵呵,不过现在也不迟,上天竟然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会浪费呢!
“煌,怎么喝得这么醉了?”表面上好象很关心似的,但其实内里他恨不得洛煌再醉些,最好不醒人事,那他就可以和他…嘿嘿……
这不能怪他卑鄙,在商场上的人没一个不是小人或伪君子的。
洛煌充满醉意的瞄了他一眼,在殷尘眼里却以为他是在勾引他。
洛煌没理睬他,又再开始唱歌。“那天一个人…在恋爱…当感情遗失过…那份痛楚突然无用再说清楚…不再期待恋爱……恶……永……”
殷尘静静的看着他,望住那张因醉意而染上红晕的俊雅脸庞,他发觉自己也好象不知不觉间醉了…醉在那张俊容。
他忍不住了!
煌啊!既然你爱得那么辛苦,那就让我接收你的身和心吧!
他伸手将洛煌搂进怀里,'温柔'地说∶“煌,你醉了!来,让我带你去休息室'睡'一会吧1
醉得一塌糊涂的洛煌只是任由殷尘拥着他,逐步逐步的踏进充满危机的休息室,嘴里却仍然叫着∶“永……”
待续
歌词…容祖儿,怯
郑伊健,一个人恋爱
第十一章~~~城府(上)无情地飘走的碎纸~~~
关上休息室的门,轻柔地将喝得烂醉的洛煌放在沙发上后,殷尘便目不转晴地注视着洛煌的醉颜。
手指随着目光所到之处勾画出轮廓的线条,他的视线降落至那两片丰厚润泽的唇瓣,不同于大多数男性拥有的薄唇,洛煌拥有的却是犹如女性的丰厚柔软。他的姆指头微微磨蹭着那两片健康的玫瑰色,感受那带给他的柔软触感。
他是个深情的男人呢。嘿,这也不错,平时也玩得多不缠身的类形,这次便尝试被人纠缠的感觉也很新鲜。
殷尘邪笑着,俯下头,伸出舌尖舔画着洛煌的唇瓣。
嗯,味道果然不错。
感觉到唇上的骚动,洛煌抖着眼睑,张开蒙胧的双目,迷蒙茫然地看着压着他身上的人。
殷尘一愕,没想到洛煌竟这么快就醒过来,脑袋也没来得及转动,他只能流着冷汗等待洛煌的质问。
“永……”
细微的叫唤声响起,殷尘又是一呆,不懂他在叫着谁。
只见洛煌用着依然迷蒙的眼眸看着殷尘,缓缓举起一双手掌,捧着殷尘的脸,轻唤道∶“永…我很想念你碍永……”
喝得烂醉的他,已分辨不到身上的人是谁,是幻想、也是错觉,他一心以为心爱的人部伴着他。
“……永…爱我…爱我好吗?”他哭丧着脸。不管以往的他是怎么样的男人,但经历着情爱给他的甜酸苦辣,他,也只是个可怜人。
“煌,你竟然……”如此的痴情。
殷尘有些傻眼。犹记得煌在他的公司里就职时,他在商场上是如何的意气风发,不论怎样难缠的客户也被他轻易弄妥,还能换来客户的赞赏;饶是如何不可能或艰难的方案,只要交给煌,什么也能解决。然,再一看现在的洛煌,当时的烔烔有神已荡而无全,那成功男人的霸气也犹似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使人不禁怀疑那些特征是否真的曾经属于这个醉酒的男人。
更令人不禁置信的是,一个性格刚毅不屈的男人,表露出恁地痴情的一面,甚至哭丧着脸在叫那个'永'可否爱他的时候,竟份外地可怜兮兮,挑起他从来也没有过的柔情。
心弦被触碰,眼眸中已不再只有欲火这么简单,还包括了灵魂深处的怜惜。
“煌,何苦呢,你的痴情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痛苦,既然'她'不爱你,何不放弃'她'?”他揽住洛煌的腰,手指轻柔地逐颗逐颗的解开洛煌衬衫的扣子,露出一片春色,细碎的吻散落在洛煌坚实的胸膛,洁净的锁骨也被轻轻啃咬,烙下属于殷尘的记樱
洛煌喘着气,呼吸也渐渐粗重,虽然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但男人的身体不管是在哪一种情况下也都对欲望这种东西相当敏感。
“煌,就让我好好的爱你吧,我会让你忘记所有不快乐的事。”他俯在洛煌的耳边,说。
“……爱我……。爱我……”洛煌无意识地重复着。
殷尘一笑。“就如你所愿,我会好好的爱你。”
四片唇瓣重迭在一起,舌头侵入对方的口腔,他深深地吻住了洛煌。同时,他的手也不空闲地脱下洛煌与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一双深遂的眼顺着手上的动作,稄巡洛煌赤祼的全身,猥亵的目光,急促不稳的呼吸,缠腻的抚摸,还有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就能想象得到眼前这副身躯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
颈侧、锁骨、胸膛、蓓蕾、腹部、腰侧、大腿与大腿内侧,殷尘的手所抚摸之处也带出一片惹人心乱的浅红,近乎疯狂啃咬的吻也散落在泛起了红晕的肌体上。
“永…碍碍…”身体的敏感点被人抚弄,阵阵酥麻的快感剌激洛煌的神经,可惜的是,他并未为此而清醒过来。
“煌,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味……”他着迷似的舔吻着洛煌结实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部曲线,一双手也抚揉着臀腿的线条。
洛煌轻吟出声,使不出一丝气力的匀称躯体瘫软在殷尘的怀里,任由殷尘对他上下其手。“永…啊呀……”
殷尘一张脸倾前的,犹似安抚情绪般在洛煌红肿的唇上印下一吻。他的手袭向洛煌双腿间黑色的毛发以及抬起了头的坚挺,细细的触摸,直到后来像舍不得放手似的搓揉,不断引发洛煌更多的吟哦。殷尘用另一只手张开洛煌的两腿,从来没有被别人探访过的私处立即映入眼里,因敏感的昂扬被人爱抚的关系,私处亦像受牵连似的频频地一张一合,张合的次数频密得犹似在呼叫着殷尘进来。
眼睛一触及那诱惑的小穴便再也调不开视线,他的手堵住洛煌那已擎天的昂扬的出口,不让洛煌得到释放,耳边差不多同一时间传来那痛苦得近乎快感的呻吟,欲望立时完全爆发,殷尘逼不及待的轻托起自己的坚硬,对准小穴的入口,可是他并没有一举进入,只是将自己坚硬的顶端贴着紧小的穴口,感受那一张一合的节奏碰触他的顶端时的酥麻,一种使人心痒的欲潮。
“呀……”他情不自禁逸出一声愉悦,瞥眼看到洛煌因昂扬还没能得到释放,再加上穴口被别人的男性的皮肤微微轻擦,一张俊脸流露着快感与痛苦的交合,殷尘满意地笑出声。“煌,舒服吗?一会儿你会更加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