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扣子好一会儿﹐才解开头几颗﹐手便已经逼不及待地自敞开的衣领﹑从迷人的锁骨甜腻地滑下﹐轻轻扭动着臀部﹐勃起的炽热像是渴求抚摸一般﹐隔着裤子与衣罢磨蹭着永相随结实的下腹﹐酥酥麻麻的快感几乎让他不可自拔。
好棒……咦﹖不对﹗他霍地从情欲中惊醒。唉﹐跟这男人说话﹐真是要无时无刻打醒十二分精神。
「永﹐我有事情要问你。」所以不要再引诱我了。虽然他明暸爱人并没有此意。「殷氏与方氏为何会被永业吞并﹖」
「喔……殷氏不久前因为一些事而累积了过亿债款﹐其总裁殷尘找上我﹐他想我借钱给他﹐我骗他没有这么多钱﹐碰巧方氏总裁得悉此事﹐愿意借这笔巨款给殷尘﹐条件却是要殷尘做他的床伴。」他轻描淡写的。「殷尘亦答应了﹐他把那笔钱用来还债﹐殊不知方氏这时突然因为某些事令公司在资金上周转不灵……」
「殷氏因为刚还了债﹐公司还来不及回轨道﹐而方氏又在资金上周转不灵﹐于是你便趁此机会耍计要他们把股份卖给你﹐而你就成为两大企业的大股东。」洛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令殷尘欠债的“某些事情”﹐和令方氏资金周转不灵的“某些事情”﹐不用说都是你的所作所为吧﹗」
「嗯﹐不过我把所有钱都用来买下他们的股份﹐现在可是个穷光蛋了。」其实他同时把存款用在其它地方……
「你几天便可以赚回来了。」洛煌翻了下白眼。「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从殷氏入手﹖」
永相随眼神倏地一沉。「他碰了不该碰的﹐便要付出代价。」若然殷尘对煌是真心﹐他可以退出﹐并不会那样对待殷尘﹐可恨的是殷尘只是怀着玩弄的心态。
碰了什么﹖洛煌浑然不晓得殷尘曾经差点强暴了他一事。
「现在公司又扩展了﹐想必很需要人手﹐我……」
「好埃」他见洛煌蹙起眉﹐又道﹕「你是想要进永业罢﹐没问题喔﹐反正我也有此意。」
这就是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不用愁着如何开口﹐他便知晓自己的想法。
「我要担任总裁特助﹗」洛煌高兴地叫。
「哪有这个职位﹖」
「你安排不就行了﹖」可以分担永的公事﹐又可以跟他在一起﹐真是一石二鸟。哎﹐为了说这些﹐他下体的火都还没熄灭﹗这样子憋着分分钟欲火荧身﹗
永相随看穿洛煌的急切﹐他不再说什么﹐勾起魅惑得使人忽然暴毙的笑容﹐再度彼此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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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再降临……
永相随站在阳台上﹐恤衫没有扣上﹐敞开地飘荡在夜风中﹐任由冰凉的空气拂过裸露的胸膛﹐下半身亦是随意地套上休闲裤。
依旧是靠住栏杆眺望远方。
栏杆上放在一个酒杯﹐酒杯中盛着半杯暗淡红的酒﹐他把叼在嘴边的烟拿开﹐放在杯缘上﹐轻抖一下﹐烟灰随即散落在酒中。
他又再抽了一口烟﹐呼出烟雾。
「永……」听见室内传来的轻唤﹐他回过头﹐却发现床上的男人只是在梦呓。
男人因为激情而耗尽体力﹐早已疲惫地沉沉睡去﹐逗留在酣甜的梦乡。
他是故意令男人这么疲惫……
「永……」男人又再发出梦呓﹐沉睡中的他嘴边却是带着幸福的笑容。「要一直……在一起喔……」
永相随一怔﹐抿住唇﹐把视线调回到远处的风景﹐左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酒瓶﹐仰头灌下﹐让剧烈的酒烧毁涌上喉间的怪异感。
酒入愁肠……愁更愁……本书由。。提供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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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业﹐公司内的职员却称它为「俊男业」﹐云云皆是俊男。
先不说在永业出入﹐却除了董事会便没有「外人」得悉他是永业总裁的世界巨星永相随﹐单凭他﹐便已经等于数以忆计的俊男了。再者还有副总裁霍追与他的秘书永相印﹐以及职位低但容貌夺目的耿谁和永相恋﹐现在竟又多了一个洛煌。
俊美洒脱的﹑花俏不羁的﹑毅朗憨实的﹑端正好看的﹑飘逸成熟的﹑英气雅致的……各类不同的俊男全聚集在永业﹐又难怪被职员称为「俊男业」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这间「俊男业」的俊男数目好象不断地上升﹐这个称号从公司内传至公司外﹐引至林林种种的美女丑女都对永业渴求不已﹐只要永业请人﹐她们便第一时间赶到﹐为此﹐男性亦十分渴望能进入永业﹐为了美女们。
基本上﹐永相随时而出现在永业﹐便已经是招牌所在了。可这并不代表永业是只有「外貌」没有「脑袋」的公司﹐自从副总裁霍追接手了永业﹐业务蒸蒸日上﹐近日更吞并两大企业做成商场上的轰动﹐当然﹐真正在操纵大生意的是幕后总裁永相随。除此之外外﹐永业精英倍出﹐尤其是永相随先前雇用大批没有经验﹑没有技能﹑生活穷困的职员﹐经过磨练与商场经验﹐现在已是不可缺少的精英军团﹐日后更是辅佑永双飞及对永业不离不弃的忠心功臣。
样貌越是好看﹐便越是有才能﹐这好象是俊男永恒的定律。
洛煌一边思付着﹐一边聆听永相随言简意赅的说明。
「……这就是永业基本的运作及业务。」通常新上任的职员﹐也是被吩咐阅读完一堆文件来暸解公司﹐而永相随却以最简短又最易令人掌握重点的说明﹐来让洛煌理解﹐使洛煌免于花时间看一大堆文件。「另外﹐我把你安排在总经理一职。」
「不是总裁特助吗﹖」洛煌一张精神奕奕的脸登时垮下来。
「你知道我不常在永业的。」他安慰着﹐实则﹐若是长时间对着煌﹐他没信心能瞒骗自己的病情。「即使追已经渐入佳境﹐他有些时候始终应变不及﹐你就多多帮助他罢。」
「霍追真是幸运﹐大多数人一开始当上总裁还是副总裁﹐都要独力承担并面对一切﹐若他还在霍氏的话﹐哪里会有贵人相助。」洛煌忽然语调心疼﹕「你当初从外人手中夺回永业﹐并把已失势多年的永业导回轨道﹐又有谁助你走过来﹖」
永相随无言﹐好半晌﹐他略微迟疑地道﹕「煌……如果我不在永业了……请你不要离开﹐继续辅助追﹑辅助爸……可以吗﹖」
他需要煌这个承诺﹐并希望煌能够尊守﹐不是为了永业……而是为了将来他不在了﹐能有一个牵制住煌生存下去的理由。他不希望煌就像他那次重伤假死的时候那样﹐不惜自杀亦要不分离。
「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亦不会离开永业。」他以为恋人需要他的能力﹐所以不作深想便承诺。
然而﹐若是现在的他察觉到永相随这些「如果」……结局会否不一样﹖
「咯咯」。
敲门声打断了隐藏着的戚然。
「相随﹐」永相恋拿着一张设计华丽的卡片。「永氏集团把邀情卡寄到永家﹐我把它带回来给你。上面是说希望我们四兄弟能出席永氏为了挑选继承人的鸿门宴。」
那天霓裳就是说这个吗﹖永相随欲拿过邀情卡﹐身体却突然僵滞。糟了﹗竟然在这里……
「相随﹖」见兄长迟迟没接过卡片﹐永相恋顿生疑惑﹐洛煌亦不解。
「恋﹐丢了它便行了。」他找理由唐塞。
「不去吗﹖」那自然没有破绽的演技﹐骗过了俩人。
身体又回复灵活﹐他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没有去的必要。」永氏俩老﹐当年对爸漠不关心﹐并跟爸断绝关系﹐如今他便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我们不去﹐他们自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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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如永相随所言﹐永氏俩老对于「孽子」留下的种﹐亦列入继承人的名单中﹐毕竟当年的永双飞﹐才能是多么优秀﹐他四个儿子「想必」不会太差。
他们老了﹐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全集团﹐是故﹐他们急需要找到有才干的继承人﹐可在鸿门宴中﹐他们所看到的只是资质庸庸之人﹐到此时此刻﹐他们唯有拋开多年来的成见﹐终于来见被自己刻意遗忘多年的孙子。
虽然他们四个的印象分﹐在鸿门宴缺席的时候已被扣得七七八八。
永氏俩老﹐永老爷是个标准的笑面虎﹐皱纹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内里却老谋深算﹔永夫人高傲不已﹐习惯以高姿态睥视别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此刻﹐这两个人却完全维持不了自己的形象﹐在永家的客厅被某三个人气得差点失去理智。
「我问你当公司快要垮掉﹐你只能争取生机夺取与大企业合作的机会﹐却被大企业拒绝﹐你会如何处理﹐但你居然﹑居然回答……」永夫人气得喘不过气。
「哎呀﹐人家回答得很认真埃不就是把负责人压倒﹐把他玩完一遍又一遍﹐做了人家的人﹐他一定会跟人家合作嘛﹐再不然要人家做他的人也可以喔。」永相依双手一上一下的环抱住自己的身躯﹐摆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永相印羞涩的垂下头﹐双手紧张地扭绞着衣衫下罢﹐小声地说﹕「给他糖糖吃……」
其实永相印到底有否听得懂他们的问题﹖
永相恋只是打了个呵欠﹐连说话都懒﹐用呵欠传达他不打算回答。
「废物﹗」永夫人拍案而起。「一堆垃圾﹐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垃圾堆中的也只有垃圾﹐不会有珠宝﹗」
永老爷原本失望地摇头﹐却在一瞬间感到两道森冷的视线从背后剌穿他﹐迅速回头﹐徒见四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才进门﹐站在玄关的他眼神稍微漠然﹐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刚刚一番说话毫无保留地窜进他们耳中。
「相随。」三兄弟方纔还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甫见到他们的兄长﹐皆站起来迎接他。
永相随冲着自己的弟弟暖暖一笑﹐后把目光调回永氏俩老身上﹐依然挂着笑脸﹐却多了分洒脱﹐少了分温柔。
「这里没有人希望能继承永氏集团﹐所以俩老不用多费心思在我们身上﹐然而﹐我有一件东西想归还给你们﹐请你们跟我上二楼。」
他轻声告诉洛煌等他﹐便领着二老步上楼梯。
在他身后的永氏俩老打量着这个男人。永相随﹐他们并不陌生﹐往往一翻开报纸﹐开了电视或收音声﹐甚至踏出街一步﹐这个男人的声音样貌便会出现﹐只是他们从未面对面接触过他。
永相随领着他们到二楼第一间房间﹐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睡房﹐里面大得宛如一个客厅﹐却只有一个床﹐一间书桌﹐一个书柜﹐其次便什么都没有﹐在宽阔的房间中﹐显得冷清肃寂。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俩老进内﹐自己亦随后﹐并关上房门。
「这是我的房间﹐请不要客气﹐随便坐。」他一边说﹐一边步向书桌﹐打开连接着书桌的小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男装皮夹。「这个皮夹是爸一直带着﹐直到他“出事”的那天﹐他始终都放在身边。」
「哼﹗你说要归还给我们的﹐就是这个垃圾皮夹﹖」永夫人蔑视着。
永相随表面上仍是带着距离的微笑﹐他打开皮夹﹐举高在两老眼前。「我要归还的﹐是皮夹里的这张照片。」
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的三个人却清晰如初﹐而这三人正是二老及永双飞。
「爸一直把这张照片随身﹐不论何时。」他把皮夹放在永老爷的手中。「你们一直在他心中﹐可你们呢﹖」
永老爷没有答控﹐有些出神地凝视着皮夹中的照片。他们并不是只有双飞这个儿子﹐却只和他一起单独照相﹐只因在十多个子女中﹐他们二老最疼爱的就是这个才能出众的儿子﹐可是期待越大﹐失望亦越大。
「他丢尽我们永氏的脸子﹐我们一早便已经当他死了。」永夫人嗤之以鼻。「要怪就怪他当初不顾我们的反对﹐娶了那个贱女人进门。」
永相随步向房门﹐优雅地斜倚着﹐语调温吞的说﹕「那个你口中的贱女人﹐就是死在你的脚下。」
俩老登时怔忡祝「你……说什么﹖」
「我想俩位并没有忘记﹐当年那宗血案是发生在这间大屋罢。」他的双手交叉着胸膛前﹐好整以暇的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这间房间就是案发现场﹐而永夫人你刚好站着的位子﹐就是那女人的尸体躺着的地方。」
永夫人被吓得老脸失色﹐立刻站离现在的位置﹐孰料永相随又道﹕「那边不行呢﹐那是当年强暴爸的其中一名男人死的位置。」
她当场跌坐在地上﹐因惊吓已颤抖着躯体。此时永老爷比较镇定﹐不过脸上不见一丝血丝﹐这也难怪﹐他们现在正站在一间死过几个人的房间中﹐就算要离开﹐永相随却堵住唯一的门口﹐看来他早有预谋。
「这里原本是一间会议房﹐亦即是他们死的地方﹐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把这间大房卖了﹐多年后买回来﹐便把这里改成我的房间。」他若无其事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睡在这里﹖」永老爷强装镇静地问。
「可以这么说。」
「疯﹑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永夫人失去理智地指着永相随喊。
「我是疯子﹖或许罢。」自己在这里杀了人﹐竟睡在这里﹐说他疯子也不为过。「但是我再疯﹐都不会放弃我的爸爸。」
「原来这是你真正的目的﹐把我们困在死过人的房间﹐动摇我们﹐然后要我们重新接纳你的爸爸。」永老爷点破永相随的用意﹐确实﹐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