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合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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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合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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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的眉心在微微打颤,是一种不易察觉的不快。虽然他本身就是个表情稀少的人,但吴顺已经能在长久的相处中精确的捕捉到他的波动。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不舒服,不过只有一点点,还没有到达生气的标准。
吴顺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终于尝到一点报复的小快感。
怎么了?刚才叫我出来卖肉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一点犹豫呢?现在再来装好人,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毫无理由的矫情,吴顺也像眼前的乔小姐一样耍起了大牌,他低头对乔莉安说:“我们走吧。”
“等会我叫人给你拿块干毛巾,总这么湿淋淋的容易感冒。上次我就是,拍一个雨景淋了一下午,干了湿湿了干最后就给感冒了……”
仿佛是遇到了旧日的好友一样,乔小姐的话匣子一开就止不住,吴顺有一句没一句的听,注意力却全都摆在沈淮那边。
沈淮毫无反应,早就走掉了。
看着对方无所谓的背影,吴顺心里其实很不痛快,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像个小孩儿似的跟人家耍性子。就算沈淮的好有各种前提条件,可那终究是他潜心盼望的东西。
人有时候挺贱的,本以为了却心愿就能轻松爽快的解放自我,可事实却正好相反。比如吴顺就是这样。他想要沈淮,成天到晚神魂颠倒的想,想着哪怕就是只有一次也好。只要睡过沈淮,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转头去做他的明星,然后该干嘛干嘛,不再委屈自己。
但是他很快发现,这种想法其实是错误的。只要他还留在沈淮身边,那种获得的渴望就不会消失,比起之前的求而不得,现在这种不爽快的关系更让他觉得痛苦万分。
女经济过来找乔莉安说了两句,吴顺识趣的先回自己那边去。肩上披着块大毛巾,是乔莉安给他的,上面大概是撒过香水一类的东西,吴顺抓起一角来擦脸,闻了满鼻子的蜜桃口味的香气。
埃里克见他过来,便笑嘻嘻的冲着他抽了抽鼻子:“小子,艳福不浅啊!”
吴顺把毛巾一抖,抖到人身上去:“羡慕啊,羡慕你拿去啊。”
埃里克抓下毛巾:“讨厌,你明知道人家独爱底下那一根,还调侃我。”
吴顺很惊讶,怎么这小娘炮忽然转性了?哪会在自己面前不是挖苦就是数落,现在恶心巴拉的撒的哪门子娇?
行为夸张的抱住自己做出个打冷战的姿势,他对着埃里克咧了咧嘴:“冻死我了。”
“怎么,不是真感冒了吧。”回身把衣服递出去,埃里克有点难以置信,“看你一身肉的这么结实,怎么这么不耐艹呢?!”
吴顺伸手搡了他一把:“滚!会说话么!”
穿好衣服收拾停当,那边的乔小姐似乎已经忘了跟张一宁的矛盾,表情投入的继续进行拍摄工作,让人有点难以她工作中和工作外的情绪联系到一起。
人这叫专业,叫职业,哪跟自己似的,有一出是一出,吃点飞醋就闹情绪,闹就闹吧,还都是毫无意义的。
扭头看看场子旁边看情况的沈淮,吴顺叹了口气,看吧,人根本就不在乎。
怨女似的长声叹气,埃里克递来罐热饮,吴顺眨巴眨巴眼睛接过来,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哎……还是你对我好啊,你可真是贴心……”
“行了行了,别恶心我。”埃里克打断他,“是你家冷面公买的。别跟我挤眉弄眼的,恶心死了。”
、希望与失望
快下班的时候,张扬把准备好的药从储物柜里拿了出来。这些药是给魏朗的,每周固定的时间,沈淮都会来取。当然,有时候为了避免跟这个讨厌的家伙见面,他也直接把药交给护士,再由护士代为转交,但是这周沈淮却没有来。
张扬有点不平,会诊的事情,就是因为沈淮态度暧昧而无故流产的,而到了现在,他更是直接连药都不肯来拿了?
这个自私又冷淡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换好衣服从办公室去车库,张扬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毕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魏朗了,不管能不能找到他,上门一次总不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们这对竹马感情好,那多半是魏朗的热情,张扬本身就是个慢热的人,他虽然没有沈淮那样喜好分明的性格,但在感情方面也是个不肯外露的人。因为这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魏朗和沈淮住在一起,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去这位竹马家里玩,每次去,必定会遇到沈淮,何必呢,大老远的跑去给自己找麻烦,他又不是抖M。
不过这一次,他不得不跑一趟。
说句老实话,张扬对魏朗有愧疚,之前好好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竹马对自己有多重要。人最恐怖的状态就是习惯,当他渐渐习惯了魏朗的好,那些好就不再具有原本的纪念意义。那不过就是好而已,就像他每天都要吃饭上班睡觉,理所当然。
但是现在不一样,魏朗离开了他,倒不是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是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没有找他叙旧的闲情。
起初,张扬只是跟自己说他忙,失忆之后,他有许多工作和人际需要面对,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这么默默无闻的消极下去,他们可能就真的只能从竹马变路人了。
沈淮对魏朗有占有欲,不管这种占有欲是基于什么样的感情,张扬都觉得那是一种扭曲变态的心理疾病。
作为同样拥有社会角色的生命个体,一个人想无条件的拥有另一个人,除非对方是一具尸体。
一个多礼拜前,他从路边捡了个大活人。倒不是真的爱心多的没处使,有时候想想,他觉得自己这是想念魏朗了,因为魏朗总爱做这种事。
车子开到魏朗家楼下,这条路他其实不太熟,找了半天车库的入口终于把车停好,站在电梯间里等电梯的时候,张扬的心情有些低落。
如果魏朗见到他的态度还是跟几个月前一样,他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直接被沈淮挡在门外连魏朗的面都没见到,他又该怎么办。
无数的忐忑不安里,他终于提着药来到五楼的房门前。
按门铃,然后是紧张的等待。
这栋大楼的装修虽然简单,但是安保措施却相当完备,除了楼道进口处都按有摄像头之外,每家每户的门铃也都是可视式的。
“叮咚”的提示音之后,对讲机里传出了魏朗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找谁?”
张扬的喉咙一干,低声说:“魏朗,我是张扬,我来看看你。”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虽然没有被当做陌生人,但最开始那一句你找谁,还是让张扬觉得不舒服。
门口的位置,站着魏朗,见到张扬,他很热情的准备了拖鞋。然而这种礼节性极强的行为却不是他们过去的交往模式里该有的,他们总是很随意,好像对方是自己家人一样。
走进客厅,张扬把药放在桌子上,这时候身后的魏朗也跟进来,很温和的问他喝饮料还是喝茶。张扬摇摇头,往房间里看了两眼,沈淮貌似是不在。
这是个好机会。
“你别准备了,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他在沙发上坐下,神情带着点严肃的意味。魏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大腿,在他对面坐下来。
“上次在医院,真是谢谢你了。”态度很客气。
张扬:“你这阵子怎么样,能想起点过去的事情了么?”
魏朗的脸色开始有点变得不太好看,显而易见,他的答案会令张扬感到失望:“还,还行吧。”原本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昔日的竹马面前微微的垂了头,他似乎忘了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反而显出一种旁客的拘束感来。
张扬默了默,终于开口:“……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么?”
魏朗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说:“我听沈淮说过一些,他说你是医生。那个……我们,我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啊?”
张扬的心里一凉,面色沉下去。
果然是他。
如果说这场事故会给某些人带来利益,那这个人无疑就是沈淮。他早就对魏朗觊觎已久,这种彻底独占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舍得错过呢。
想到这里,张扬也为自己的情冷感到后悔,要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人家放任不管,那现在魏朗的病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看他脸色不好,对面的人有些担心的问道:“张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一句张医生,硬生生把张扬戳痛,他懊悔不已。
“哦……没事,我没事。”指了指桌上那一袋药,他说,“这些药你记得按时吃,怎么吃里面都有说明书,你要是懒得一份一份看也没关系,我在每个药盒上都写了具体的剂量和服用时间。不要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魏朗点点头,目光里似乎充满了感激,但那种生疏的感觉却不会让张扬忘记。他的竹马好像已经变成了别的什么人,他们再也没有那种亲人般的随意,再也没有那种好基友的默契,横在他们中间的只有礼貌和礼节。
张扬满怀信心的来,来的路上,他攒了很多话要和魏朗说,可如今见了本人,他又觉得无话可说。挖心掏肺的劝慰或者是表白都只会增加他的痛苦。
两个人干巴巴的聊天,中间全是大段大段的沉默,只有屋里的时钟在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张扬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可以和对方交换个电话,那样再有需要联系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居然在魏朗的脸上读到了一种大松口气的神情。这彻底的伤害了张医生的自尊。
他失忆了,这不是他的错。他对自己说,然后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魏朗说:“你之前的手机号不能用了,能告诉我新号码么?”
魏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快报出一串数字:“不好意思,还要你特地跑来一趟,下次我自己去拿药吧。”
张扬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应和的表示,只是把那些数字一个一个的摁进自己的手机。他是个医生,平常上手术台,遇到再大再难的手术,他的手都没有抖过,可这一次,仅仅是那十几个数字,却让他手指颤颤的按了很久。
人与人之间的道理其实很浅显,要知道,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就留在另一个人身边一辈子。魏朗也一样,如果他没有因为失忆而遗忘自己,在将来某一天,他也许一样会为了他喜欢的女人而离开自己。
他们之间的关系,始于竹马,却没想到会有止于路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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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埃里克匆匆忙忙的在各个诊室里张望,受沈淮之托,他跑腿来给魏朗拿药,但是路上堵车堵得厉害,等他到医院,护士告诉他张医生已经下班了。
心说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到了沈淮那边没法交代,他还是不肯死心,看看有没有哪个护士或者医生跟张医生熟的,能帮忙问下药的情况。
挨个诊室看过去,人医生手里都有病人,他跟个地鼠似的到处钻,最后在走廊上,被个白脸蛋的护士小姐拦住了。
“先生……我看你都在这里转悠半天了,找人?”
埃里克说:“我替我一朋友来取药,结果路上堵,人医生都下班了,我这不是就想问问有谁跟那个医生认识的。”
“你找哪个医生啊?”
“不知道名字,我只知道他姓张,对了,我朋友叫沈淮,每个礼拜都要取药,那什么,你见过么?”
小护士眨了眨眼睛:“哦,原来是沈先生啊,我见过啊,他每周都来,不过这周好像没有来。你说的药张医生下班的时候就带走了,不如你打电话给沈先生问问,是不是张医生直接给他送家里去了,他们好像是朋友吧。”
、人争一口气
小护士不明就里很傻很天真,不知道真相的埃里克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心说,哎呦~这位张医生可这是贴心服务24小时啊,下班时间都不忘记关心病人!
乐颠颠的出了医院,他给沈淮去了个电话,简单汇报,外加一通赞美张扬医德高尚的废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沈淮正坐着电梯往楼上去,因为参加了一个临时会议,他今天下班有点晚。
为了不耽误魏朗吃药,也为了避开张扬,他特地叫埃里克去医院里跑腿,可谁也想不到,这个张扬居然会主动上门。
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早就是明面上的事,争风吃醋虽谈不上,但话不对路是肯定的。
担心着自己千辛万苦的掩护作战功亏一篑,沈淮的脸色沉下去,话还没说完,当即就挂了。
那头跑腿的小听差还在油嘴滑舌的卖弄,猛的听到“嘟嘟”的提示音,顿时吓得脖颈一缩。
有句话叫什么,城门失火祸及池鱼,可怜的鱼连火光都没见着,就已经被人死死的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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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扬,吴顺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快报废了,明明完全不认识却要装出一种似有若无的相识感,这太考验演技。
为了顺利的参加电影演出,沈淮给他报了个短期的表演培训班,天天在培训班里不是演颗白菜就是演根黄瓜,老师也没教怎么演个失忆的人啊。
硬着头皮顶,他总算是顺顺利利的过了这一关,但是从张扬临走前那表情上能看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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