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合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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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合奸-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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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跟过去捏了捏那两片诱人犯罪的弧度,俯身压到他后背上:“我不高兴。”
“嗯?”吴顺一头雾水。
“张一宁,我不高兴。”
半边脸贴住枕头,吴顺哼哼的从胸口弹出两声闷笑来,沈淮在他后面舔着他后背上咸津津的汗。越舔越靠上,到了肩膀那里,他就猛的扭身抱住对方。深深长长的一吻交换了彼此味蕾上的触觉,吴顺舔了舔沈淮的唇线。
“你捧我吧,把我捧红,我要做明星。”
、竹马和竹马
每个人都有羡慕他人或是计划幸福的时候,羡慕他人是因为发现很多东西自己没有,别人却拥有,而计划幸福则是单纯的认为如果我也拥有那些东西,就会过的很幸福。
事实上,幸福感和存在感一样,他是不需要由他人或者外在条件来提供的。就好像你是个大明星,光鲜亮丽的外表可以吸引一大波粉丝,可偏偏你最重视的人却对你毫无感觉。
绝对的理想化不是光靠意淫和想当然的计划就可以实现的,就像一直处于发展阶段的共产主义。当吴顺开始体会到这个问题,同样面对危机的魏朗也到了需要冷静思考仔细审视的时候。
说出来谁都不信,免除安全套的体。液交换,可能会传递的不仅仅是疾病,偶尔还会有灵魂转移或者灵魂互换这种纯天然BUG。
魏朗一觉醒来,当即就吓出一身冷汗。因为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如果说两个人长相相似是因为上帝不小心走了神,那连穿着打扮都一样,就显得有些吓人了。
原地不动的观察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对方,对方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魏朗松了口气,好歹这还不是一具尸体。
来回多看两眼,他又有新发现——这个陌生人的衣着有些凌乱,确切的说,是下半身没有穿严实,软绵绵的一套东西,可怜兮兮的依偎在划开的拉链口前。
魏朗对于整洁是有一些小偏执的,所以即使他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这种细节问题,可出于关爱大众的良心思想,他最终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然而一穿,他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连内裤都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现世经验告诉他,过分的巧合堆积所产生的效果不是喜剧,而是恐惧。
厕所里维持光明的灯泡在这个时候忽然跳了一下,魏朗腿软,顿时瘫坐在地上。初夏的蝉鸣吱吱啦啦,叫出他一身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情况?
躺在地上的人,似乎不仅仅只是长相相似这么简单而已,就连他身上冲天的酒气都模仿的淋漓尽致。
难道,他是另一个自己?
魏朗不相信有所谓的平行世界,更不相信什么空间扭曲所产生的生命体复制,然而眼前的景象又让他无从解释。
迷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响起一阵突兀的音乐,魏朗打了个哆嗦,仔细一听,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连贯的音律不停的重复,他动作僵硬的低下头,掏口袋。
不对,这不是他的衣服!
惊恐的瞬间,他慢慢的把视线转向那男人的方向,不,确切的说,是那个音乐传来的方向。
怎么回事?
魏朗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蹋,他几乎要停止思考。
自己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那个人身上?!难道,难道那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魏朗?
慌乱的环顾四周,他踉跄的从地上起来,一点点的退到厕所门口,拔腿疯跑。
这太诡异了,为什么会有两个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不对,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不停的在混乱中寻求自我说服,他慢慢的停下脚步。
这时候公园里几乎没有人,只有几米一盏的路灯站在绿草丛生的隔离带前。魏朗低下头,看到从自己脚下延伸而出的影子,那影子很黑,也很长,他一动就跟着动。
如果说灵魂没有影子,那他毫无疑问还活着。
夜风凉凉的吹过来,吹干他一头一脸的汗,渐渐散去的热度里,他终于冷静下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累了?太累,所以产生幻觉?
疑问之下,他在路边找了辆出租车。
这天晚上出来之前,他和沈淮产生了点小摩擦,说起来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在平常的工作里,他们就会经常的产生一些小分歧,然而这一次魏朗却很难得的选择了坚持己见。
不知道沈淮是不是还在因此而生气。
这么想着,车子已经到了公寓楼下,用仅剩的一点钱付过车费,他慢吞吞的朝电梯间走去。
刚才摸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或许是喝多了不小心丢在什么地方,或许是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带出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如果遇到沈淮,他该说点什么。主动道歉?还是一言不发的就此冷战?
一声“叮咚”的提示音,电梯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这栋公寓楼的装修风格整体简洁,电梯也一样,四壁是合金的板面,带金属光泽,却照不出人影,只有顶部按了面镜子。
身心疲惫的走进去,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束缚感,作为一个入行不久的新人模特,他的路还很长,然而压力却已经如影随形的跟上了他。
仿佛是为了松弛神经,他仰头用力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电梯顶部呈现的映像却让他脑子里嗡的一下,全身的血都冷了。
那是谁?
镜子里,一个身穿白衬衣的男人正在仰头定定的看着自己。他的皮肤有点黑,五官平淡。
魏朗下意识朝四周看,没有人。
再次抬头,他摸了摸脸,几乎是同时,头顶的男人也伸出手摆到了自己脸上!
魏朗的心跳都停了。反复几次,他终于可以确认,那画面中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内心焦躁无比,狭窄的空间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和惊慌在渐渐扩大,深化。不断的用双手击打着闭合的金属门,他像只误入牢笼的困兽一样手足无措。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电梯“叮咚”响了一声,他到了。
魏朗不顾一切,他必须从这种奇怪的幻觉中解脱出去,他要回家,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然而他这种迫切的心情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部破碎了。
楼道里,沈淮正迎面走来,他脚步匆匆。看到电梯里的魏朗,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礼貌性的目光接触之后,便径自的经过他身边,走进了电梯。
魏朗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手脚冰凉——沈淮已经不认识他了。
当然,刚才镜子里的画面说明了一切,他现在不是魏朗。
不是魏朗,那他是谁?
“你……你要出去么?”身后的沈淮问道。
魏朗打了个寒战,一边往外走,一边哑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走出电梯,他回身看着金属门慢慢的在自己眼前关闭。那或许已经不是一扇单纯的门了,那是个切口,切断过去和未来的联系,也切断了他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生。
当你忽然在某一天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会怎么样?
魏朗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问题两个字就能概括的,这是现实,是他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
“滴滴……”炉灶上的热水壶发出长声的汽鸣,拉回他的思绪,放下手里的菜刀,他拧掉开关。
在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之后,他又偷偷的回过几次公寓,果然,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这简直就是最恐怖的科幻片。
起初魏朗很愤怒,他甚至想冲上去直接和那个人当面对质,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完全不实际,有谁会相信他?
最失落的时候,他想到张扬。
出于自卑和恐惧,他没有直接上门,因为张扬本来就是个过分理性的人,不要说恻隐之心,就连想象力都有限,要是他直接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对方,很可能换来的仅仅只是个报警电话。于是他只能等在张扬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然后赌命一样的去拦他的车。
令人庆幸的是,在所有的不幸中,这件事情他成功了。
虽然张扬还不认识他,但魏朗觉得,他就是自己存在的证明。
他借着脚上的伤留在张扬家里,给张扬做饭,按照张扬喜欢的口味,给张扬收拾屋子,按照张扬习惯的摆放位置,甚至还从言语细节上不断的提醒对方注意自己。
然而这些都收效甚微。张扬除了在偶尔会走神之外,从来没有问过他关于个人隐私方面的任何问题。
距离感有时候会给人带来安全感,这个时候的魏朗却完全不需要。如果不能获得张扬的认同,他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就真的连一个同进退共患难的朋友都没有了。所以他要抓住张扬,一定要抓住。
一桌饭菜准备停当,魏朗看了眼墙上的钟,张扬快回来了。
以前,每到周末他都会到张扬这里来,吃饭聚会,再说说最近的工作生活,不过那时候一直有沈淮,所以有些话他不好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仔细想想,除了浮躁和不安之外,这或许真是老天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
上学的时候,魏朗就觉得自己有点不一样,比起漂亮的女孩子,他更喜欢健康开朗的同性,但是这种似有若无的感情并没有占据他的整个人生,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他都觉得感情是不需要被放在首要位置的。
男人的发展在于事业,感情只是辅助,如果能圆满那最好,如果求而不得,那也不用委曲求全的退而求其次。
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对竹马心存好感,却从未想过越界的原因。
时钟走过8点,张扬终于回来了。魏朗一瘸一拐的给他开门,一眼就看到对方雪白的脸孔——他有些惊讶。
“我有钥匙,你不用每次都来开。”
张扬放下手里的包换上拖鞋,似乎还很不习惯魏朗这个全职保姆的存在。
然而坐到饭桌前,他脸上的表情又活泛起来。满心微笑的拿起筷子,他对魏朗招招手:“坐坐坐,花功夫煮这一桌子东西,哪有你看我吃的道理。”
魏朗笑了笑,动手盛饭。拉开椅子坐下,张扬已经吃上了。
“我明天带你去我们医院看看脚,老这么拖着也不行。”他边吃边说。
魏朗看着他没有动,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人走?
大概是怕他误会,张扬又补充说:“钱的问题你别担心,就你总这么给我做饭,我也过意不去。”
魏朗摇摇头:“不是钱。”
那是什么?张扬很惊讶,半口饭含在嘴里。
魏朗沉默了一会儿:“我能求你件事么?”
张扬:“你说。”
“我父母的忌日就快到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张一宁躺在床上,半边脸上全是青黑的淤痕。白乎乎的雾团噗嗤噗嗤的从他口鼻里喷出来,那画面情景就跟现世版本的聊斋志异似的。
严肃在地下穿裤子,空少制服包出他挺拔帅气的好身材。
“他怎么没把你打死呢?”对着穿衣镜系起领带,他下巴微扬,神情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
张一宁弓起舌头舔了舔被打破的口腔内壁,好像嘴里又涌起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他舍不得你守寡。”
严肃回头瞟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专业不要脸?”
张一宁把烟往嘴里一塞,嬉皮笑脸的从床头爬向床尾。抱住自家的漂亮小金毛,他两个手不肯闲着,来来回回的摸,摸完屁股摸腰,最后从人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来。
“好啊你,背着我干嘛呢这是?”揭下嘴角的烟,他把名片举到跟前,“赵大志……这不那死皮条么?”
严肃:“什么皮条?人家是导演。”
张一宁不屑的隔着白烟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当演员?”
严肃扭身从他手里把名片抽回来:“是啊,我也要当演员,还专门挑限制级的拍,你看不看?”
张一宁吃吃的笑起来,动手在他乳。头的位置揪了一把:“得了,你身上还有哪儿我没看过?”
严肃不理他,收拾完毕直接出去,张一宁还想跟人缠绵,却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拦住了。
拿起来看,屏幕上闪动的名字让他骨头发酸——是沈淮。
前两天,因为照片的事情,他刚跟沈淮干过一架,那简直不能说是干,因为根本没有他还手的余地。人家打完就走,顺便还胁迫他交出了所有的照片和储存卡,那架势姿态,简直跟当初在酒吧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张一宁有苦说不出,金主那里交不出货不说,连信誉都失了。所以现在一看到沈淮的名字,他就浑身发憷,心说这条深藏不露的小恶犬,是不是又来找茬了?
他不想接,可不接吧又怕出门就遭狗咬,硬着头皮最后还是接起来:“喂?”
“下个礼拜开始我包你三天。”
“哈?”
“干不干?”
张一宁一头雾水:“包我?”
“你不干?”
“干干干!!”张一宁连忙答应,“不过……我只卖艺不卖身啊……”
电话那头沈淮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张一宁听到里面传来“嘟嘟”挂断的声音。
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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