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早就没了051的身影。
“朋友!051!!”她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冲出了房间……
*……*
达拉斯。
从回到这里开始,左萱就一直在炎圣桀身边跟进跟出,甚至公然进入他的房间,美其名曰“取证调查”。小霁对她的出现,十分反感,直觉认为,除了织星以外的女人,都没资格呆在哥身边。
盯着桌上的报纸,炎圣桀完美的俊颜上,窥不出喜怒。好像,这种事,已经对他不具攻击力。流言,蜚语,任何形式的打击,都变得微不足道。
起身,望着窗外,淋淋漓漓的小雨已经下了一整天。
“喵……”
外面一声微弱的叫唤,钻入耳中,他神情一凛,仔细听了听,确实是猫叫。
顾不得披上外套,他仅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大步跑了出去。
门口,阿弦愣了下,“桀爷,您去哪?外面下着雨呢!”
公寓楼下,蜷缩着一只纯黑色的小猫。看样子也就一两个月大,趴在草丛里,偶尔发出几声虚弱的叫声。
炎圣桀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到这只小家伙,妖艳的眉眼顿时笑了开,伸手,将它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小猫起初有些怕,寻到温暖后,马上往他的怀里钻,直把他身上的白色衬衫蹭脏了一片,他也蛮不在乎。
当炎圣桀回到屋子里时,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小黑猫,阿弦和岚都傻了眼,一直怔怔的目送着他上楼。
“桀爷他……是不是太思念织星小姐了?”
听到岚的话,阿弦不无担心的说,“只是思念还好,就怕……桀爷真的会落下什么怪癖。”
两人不约而同的歪着头,想到他们伟大的桀爷临幸一只猫的画面,全都打了个冷战。
回到房间,炎圣桀低头瞅了眼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浓眉一挑,“你也是翘家的?”
小黑猫抬起一对大眼睛,“喵呜……”
“撒娇?这招是跟她学的吗?”他失笑,抱着它大步走进浴室。
门外,阿弦手里抓着杯子,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岚捅捅他,“听到什么没?”
“嘘!别吵!”
左萱走上楼梯时,正看到两人奇怪的举动,她悄悄走过去,“啪”地拍了下两人的肩膀,“喂!你们干嘛呢?”
阿弦吓得差点摔掉杯子,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左小姐,你想吓死人啊!”
左萱甩了甩马尾,大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溜达,“你们到底在听什么?不说的话,我就进去告诉炎圣桀了!”
“别……”
岚拦住她,眼珠一转,说,“桀爷带回一个异性!”
“什么?!”左萱一听就急了,“什么时候?长的什么样子?”
岚朝阿弦递了个眼色,“这我们可就不方便告诉左小姐了,怎么说,左小姐在这里也是客人,主人家的私密,还是少打听得好。”
阿弦会意,直点头,“不错不错,女人嘛,就是应该矜持点。”
两人一搭一唱的下了楼,左萱眯起眸子,咬了咬唇,回身就敲响炎圣桀的房门,“喂,炎圣桀,是我!我有事情要问你!”
不多时,门被人拉开,炎圣桀全身湿漉漉的,肩上趴着一只全身漆黑的小猫,正眨着一对诡异的黄眸,紧盯她。洗过澡之后,全身黑毛被吹干,显得神采奕奕。
“什么事?”他懒洋洋的开口。
“呃……”左萱踮着脚尖使劲朝里张望,“就是……有关陶织星的事,我还想了解几个细节。不介意的话,我进去说好了。”
不等炎圣桀发话,她径直走进去,屋里屋外都找了一圈,没发现有女人的影子。安心的同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阿弦和岚那两个家伙耍了!恨得她咬牙切齿,“该死,等下叫你们好看!”
“想问什么?”身后,炎圣桀冷冷的开口,她摆出自认为最性感的笑,扭着蛮腰走过去,靠近他,“我想问,陶织星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或者,把你的告诉我也可以。”她越贴越近,眼中的男人,处处都散发出强烈的魅力磁场,令她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炎圣桀半阖的眸,没点情绪。连带肩上的那只猫,好像都变得充满了敌意,“喵呜!”
他大手抓起它,放到怀里,手懒洋洋的抚几下。
“这猫是从哪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左萱见它第一眼就不喜欢,阴森森的,渗人的很。
炎圣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坐在了沙发上,拢了下额前的发,几丝妖娆迸发,邪气一览无遗。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
房间里,气温刚好,孤男,寡女,可以诱发无数的可能。
兴许是被这种充满蛊惑的气氛感染,左萱眨着风情万种的眸,扔掉皮包,甩掉高跟鞋,迈着猫步走向他,边走边将身上的连衣裙脱下。
炎圣桀始终都不作声,抚着怀里的猫,双眸迷离,夜色之中,透着迷样的光泽。
她站在他身前,挺起傲人的上围,跨坐在他的身上,倾身,向前,“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再伪装了,我知道,你想要的……”
第238章 等我
她极尽所能的诱惑他,俯身就要吻上他的面颊时,一直安心呆在炎圣桀怀里的小黑猫被她挤得十分不舒服,伸出爪子“喵呜”地一声抓向她。
幸亏左萱反应机警,身子往后一仰,才算避开。
“呵呵……”炎圣桀骤然失笑,那笑,在寂静的夜,显得几分诡谲。他抓起怀里的小黑猫,举到眼前,凝视着,“你说过,不喜欢别的公猫。告诉你,我也不喜欢别的母猫。”
左萱站在一边,不悦的瞪起眼睛,“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骂谁是母猫呢?”
放下手里的猫,炎圣桀站了起来,走近她,上下扫过她只穿着性感内衣的身体,凹凸有致,丰满诱人,确实是个尤物。只可惜,却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性致。
“出去,”他突然开口,左萱一怔,“什么?”
他一笑,抚上她的脸颊,“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让我看到你!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会误杀了你。”
没有谁能够像他一样,微笑着说出如此冷酷的话。魅惑的眸,却不留丝毫温度,无视怔掉的左萱,转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即,扔掉。
“你——”左萱从没被男人这样羞辱过,攥紧双拳,全身被怒气包围,但她还是死死压抑住,冷冷一笑,“炎圣桀,你就不想找到陶织星了吗?你还是不了解‘沙’的能力,更是不知道我的能耐,是我出马的话,一定会成功!”
他侧过头,完美的侧颜覆在一片阴影之中,声音淡至飘渺,“不需要了。”
那种自欺欺人的假设,他不再需要了。
隐约之中,左萱似乎听出异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再多说,而是转身脱下湿掉的衬衫,走进浴室。
门“砰”地关上,只剩下她尴尬的站在卧室中。
“瞄呜~”沙发上的小黑猫盯着她,发出好像嘲笑一样的叫声。左萱拎起皮包衣服和鞋子,狠狠瞪了它一眼,扭身就走出去。
走到门外,她又狐疑的扭回头,盯着一室的死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甩了甩头,冷哼一声,她才不会为拒绝她的男人担心呢!
夜,如期来临。
小霁早早就睡下了,旁边,搂着那只小黑猫。一大一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沙发上,男人邪魅的眸微阖,唇边噙着一抹虽淡且妖的浅笑。一杯妖娆的腥红液体,在手中摇晃着。
要接受事实,比想象中的要难。
自欺够了才发现,他并不愿承认失去她的恐惧。
原来,他爱她。
比想象中的要爱。
原来,他害怕。
比想象中的要难以承受……
一口接一口,直到将杯中的红酒喝尽,轻轻放下杯子。
垂下妖冶的眸,一笑,“别怕,等我。”
阳光照进室内时,黑猫使劲用头拱着小霁,“瞄瞄”地叫着。
小霁揉揉眼睛,“哥……”
旁边的被子一直都整齐的叠着,没有睡过的痕迹。小霁拧下小眉头,哥昨天晚上有回来,睡前还有聊过天呢,可人去哪了?
他穿着睡衣爬下床,推开门走出楼,厨房里,刘嫂正在准备早餐。回到儿子那边呆了几天,她还是不放心这里,心里挂念着小霁,匆匆的又赶了回来。
“小少爷,过来吃早餐吧。”
“刘嫂,哥呢?”
“呃,大少爷啊,没看到他啊。”
这时,阿弦一脸焦急的从外面冲进来,小霁赶紧拦住他,“阿弦,看到我哥了吗?”
阿弦抹掉额头的汗水,急道,“桀爷失踪了!”
“什么?失踪?!”小霁和刘嫂惊呼一声,都不敢相信。
正好下楼的左萱听了个真切,神情一凛,忙过来,“你们说什么,炎圣桀失踪了?”
小霁对她没好印象,回头瞪着她,“这是我们家的事,跟外人无关!”
左萱大掌一拍,直接把小霁拍到身后,盯紧阿弦,“怎么回事,跟我详细说一遍!”
“不要跟她说——”小霁还要说什么,被左萱不客气的按了住。
阿弦思及对方身份,没准能帮上忙,当即果断道,“早上,桀爷的私人律师打过电话过来,要他再去确认一份文件。我细问才知道,原来,桀爷他……”
“他怎么?”
阿弦一咬牙,“他已经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小少爷和太太。我可打他电话关机,到处都找不到他的人。”
“哥……”小霁也惊住了,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攀上心头,“他,他是不是……”
左萱皱紧眉头,联想起他昨晚的话,双眸一亮,总算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了。
“他去了无人岛。”
“无人岛?!”阿弦错愕的望着她,“可那里早就被炸沉了,还去那里干嘛?”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哥他……去找笨女人了。”小霁喃喃的出声,哽咽着,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阿弦一跺脚,“我去找桀爷回来!”
“等等!”
左萱叫住了他,正色道,“你要怎么找?发动所有人套着游泳圈游过去?”
阿弦僵在原地,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冷静点。”
左萱果断的吩咐道,“以防万一,我们现在兵分两路,岚,你马上带人去机场、港口、车站这些地方,只要发现他,说什么也要拦下!阿弦,你去准备飞机,带齐救生设备,我和你现在就出发!”
“好!”
两人应声,立即各自去准备了。
左萱也不耽误时间,转身就要上楼去准备,突然,小霁扯住了她的衣角。回身,低下头,瞪着这个小家伙。
小霁咬了咬唇,低声说,“你会把哥带回来是不是?”
左萱一愣,随即,大手拍拍她的脑袋,“放心好了,我想找的人,就算是跑到了地底下,我也会揪出来的!”
说完,潇洒一笑,转身跑上楼。
刘嫂叹息着,上前搂紧小霁,“小少爷,别担心,大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第239章 一辈子的朋友
找到051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当织星站在停尸间,看着冰柜里那具已见腐烂的尸体,她怔怔的走过去,“朋友,别睡了,快起来,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时间找解毒剂……大不了,这次在我的身体里培养抗体!换我来救你!”
“你……起来啊……”织星上前要拉扯他,被一边的人拦了住,“小姐,不可以。”
织星呆呆的回过身,一指051,“他是我的朋友。”
“呃,我知道,那也不行。要办完相关的手续……”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副公事化的口吻,显然把051当成了街上随处可见的流浪汉。
织星已经听不见身后的人在说什么,只是凝视着他的尸体,伸手,抚上他溃烂的皮肤。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傻瓜,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怎么可以就这么睡下了?”
故事里,有他美好的童年,有他引以为傲的友情,还有……他始终没能说出口的爱恋……
织星再也压抑不住,痛哭着扑过去,“谁要你自作聪明了?谁要你牺牲了?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是我!!”
此时,躺在那的人,一如她初见他时的那样,安静,斯文,透出淡然而温和的气质。
“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时间!你起来啊!起来……”哭到最后,她的声音完全嘶哑,抓住他,怎么也不肯撒手。
身后的工作人员没有办法,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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