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立刻喜笑颜开,“我是说这真是太棒了,哈哈哈……”
去年在“不列颠空袭”进行时,英国和意大利的军队在北非展开了拉锯战,在今年1月的下旬,英军占领托布鲁克,将只会在战场上研究怎样做意大利面更好吃的意大利人打得抬不起头来。
为了争夺地中海并帮助意大利保住在非洲的根据地,2月份的时候,小胡子任命隆美尔为“德国非洲军”军长,前往北非援救一败涂地的意大利军队。
戴纳看着桌子上的台历,现在已经是5月底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德苏战争就要开始了。
但他们一直没有接到要上前线的通知,为此他还特意询问了勋章君,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家伙语气很莫测,“时机未到啊。”
戴纳真想把它扔进下水道。
进入六月份,柏林的天气非常好,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所有人都在收拾着家里厚重的衣服,戴纳也不例外,他在各个房间里窜梭着,怀里抱着本该放进衣柜里的冬衣,把它们动装进了一个大大的皮箱里。
克劳斯的眼睛随着他忙碌的身影转来转去,很不解,“这些衣服已经穿不到了,你还拿它们干什么?”
戴纳把袖子挽得高高的,头也不回的说,“自然是有用的,你别管了。”
、86
海森堡最近你很兴奋,有事没事的围着戴纳转来转去你,嘴里嘟囔真他付父亲对他的承诺,这让他激动地睡不着觉。
戴纳咬着勺子,无语地看着对面一直说个不停的男孩,从他们坐在这里开始,他就没闭过嘴,“我说,上战场不是很危险的吗?你爸爸竟然会同意让你去?”
他可是见识海森堡夫人那爱子心切的模样,含在最林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他身边做全职保姆。
“我爸爸当然不会有意见,相反他还很支持我呢!”海森堡挺了挺胸膛,很骄傲,“他说最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就应该上战场,要有为国家和元首献生命的觉悟,要为家族和自己争光!”
“……呵呵。”戴纳眼皮一耷拉,掩住眼底深深的鄙视。他记得当初被卖到凯蒂沙龙时,那些男孩也是这一套说辞,什么信仰什么献身的,说起来都是信誓旦旦满腔热血,其实全是他妈的放屁!小胡子那套狗屁理论不知害了多少年轻人。
海森堡是个好男孩,心思单纯,为人正直,不吸毒不逛夜总会,私生活规律得简直不想是个年轻人,其实他很有放浪的资本,长得不错,家世很好,虽然人有点呆,但要勾一二三四个女孩绝不是难事。想到这,戴纳倒是有些同情他了,便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问道,“嗨活计,你有过女人没有?”
还在畅想未来的呆狗先生被问得一愣,张大嘴巴做痴呆状,忽然脸色涨得通红,眼神飘忽,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瞎,瞎说什么啊!我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呢!”
戴纳心想你脸红个什么啊,这种事情又不是见不得人,“别害羞嘛,男人有一两个女人这没什么。你不是有过女同学吗?”
“这,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海森堡,你别告诉我,你还是纯情处男啊。”戴纳很明显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
“我就是童男子,怎么了?!”海森堡被他戏谑的语气激怒,情绪激动下喊出这句话后,整个餐厅都安静了……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集中在窘迫的海森堡身上。
“……”戴纳好想端着盘子离这只呆狗远点,因为这真是太尴尬了。
可怜的呆狗先生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挥了挥自己结实的拳头,对着看向这边围观者嚷道,“你们要是敢偷听我讲话,小心我揍你们!”
果然很呆!大家都偷笑着扭过头,就连戴纳都忍不住想笑了。
这个话题是蠢猫先挑起来的,把呆狗先生耍了一通之后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把人家丢在餐厅自己逍遥去了。
戴纳跑回办公室,趴在桌子上肩膀抖个不停……他在偷笑。
克劳斯站在他身后,看他笑得欢实,眉毛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很好笑吗?”
只顾着嘲笑别人的戴纳想都没想地就回道,“当然!你不知道海森堡当时那脸啊……哈哈……都绿了哈哈哈!”
克劳斯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笑抽掉,事实证明,幸灾乐祸的蠢猫已经笑抽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问话的人是谁,磅礴的笑声戛然而止,脑袋一格格的转到后面,对着面无表情的上司呲牙一笑。
克劳斯冷哼一声,“你进来。”
戴纳赶紧跟了上去,暗暗埋怨自己太得意忘形,把他前几天的叮嘱给忘了。
刚走进办公室,还没转身,就听到后面关门上锁的声音,克劳斯疑惑的回头看去,心虚的蠢猫主动贴了上来,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撒娇般地蹭来蹭去。
这么明显的讨好,是个男人都不会再舍得生他的气。
戴纳抓住机会,在他脖颈上使劲吸吮出一个深红的吻痕,就在耳垂下面,非常扎眼。克劳斯也不阻止,任由他胡闹,等到第二个吻痕出现在锁骨处的时候,才不得不将他的脸捧起来,对着那两篇丰润的唇瓣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家伙就是在故意撩拨自己的欲望,然后以此转移话题。克劳斯将人压在墙壁上动手动脚时,心里有些懊恼,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性致,现在军官们都在餐厅里呆着,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来解决某些重要的事。
克劳斯坐在椅子上,而戴纳则是坐在他腿上,裤子被扔在一边,两条光滑的大腿紧紧的缠在他腰间,两人的下面更是亲密无间的结合在一起。
“嗯……啊啊……嗯嗯嗯……”戴纳咬着嘴唇,喘着粗气,从鼻孔里发出闷哼的呻,吟,提要摆臀,用自己软热紧,致的小,穴吞吐着男人勃发的欲望。
这样的姿势会让肉柱进入的得更深,也会给戴纳带来更猛烈的快感,他不知疲惫的上下起落,克劳斯则是掐在他纤细腰线的两侧,口干舌燥得看着自己的硕大在那嫣红的穴口里进进出出。“哦宝贝,你真是太棒了!”
在这个时候,他不会吝啬对情人的赞美,戴纳回给他一个热烈的吻,起落的频率也加快不少。
时间有限,不能一直做下去,虽然不是很尽兴,但在这晴空万里的中午,冒着随时会有人来敲门的危险,和爱人在办公室里偷情,真他吗的太爽了!
被摆了一道的海森堡到处找戴纳,恨不能抓到之后揍他一顿,可转念一想,自己可舍不得,那只猫崽子长得那么好看,不舍得下手。最后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影,自己憋得火也消得差不多了,只好自认倒霉,回后勤部继续自己的工作。
其实呆狗先生是来过参谋办公室的,只是看到大门紧锁,还以为没人就又离开了。
滚烫的热流射在内壁上,甚至更深的地方,激得戴纳哆嗦了一下,还有在克劳斯高超的抚弄下,自己也释放了出来。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克劳斯将爱猫抱在怀里,听着他在耳边的轻喘声,觉得自己浑身舒爽,特别满足。
戴纳平复着呼吸,闭上眼睛,等待战争的到来。
6月22日,希特勒再次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将半年前就拟定好的“巴巴罗萨行动”付诸行动。
克劳斯也同意这场侵略应该在某个必要的时间点发起,但很显然,现在还不是“必要”的时间点。
小胡子的决策通常都是与德军将领的建议相反,他自认为是政治和军事上的天才,德军也在他的战略下已经达成了一连串原本被认为不可能达成的辉煌胜利。
“我们只需要踢开门,里面整个腐烂的结构就会垮掉。”希特勒如是说,他对自己在西欧的惊人胜利感到自负,同时他在红军侵占芬兰未遂的冬季战争里看到红军内部的腐化和战斗力低落,所以他认为打下苏联只要用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不会拖到冬天,因为他并没有为军队准备冬季的配备。
在战争前期的几个月里,德军利用闪电战横扫了大半的东欧平原,歼灭数百万计装备老旧和战术不佳的苏联红军,展现出辉煌无比的战争艺术。
但这种辉煌仅仅维持了五个月,苏联的夏季非常短暂,而德军最适合行军的季节恰恰是夏天,当理想的季节过去,严酷的秋季和冬季来到时,经过漫长战斗后将士们得不到充足的补给,但苏联军队实力却在恢复当中,德军的攻势陷入僵局。
克劳斯作为霍普纳将军的参谋,自然要随军出战,他亲眼目睹了这场战事从开始的顺利到现在的停滞不前,也听到战士们在疲惫时还要忍受寒冷的无奈抱怨。
这样下去他们迟早都会输的。
戴纳事先将一包一包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全都搬进了勋章君那里,反正它那里空间大,多少东西都能装得下,棉衣,棉被,棉靴,皮手套和棉手套要啥有啥,还带着了个小型火炉,炭火啊什么的一应俱全。
其实这些都是备用的,真正的秘密武器是勋章君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发热贴和羽绒服!当然不可能是那种臃肿不堪的大衣,而是轻薄贴身的小坎肩,还有羊绒的护膝护腕和鞋垫,非常隐秘,让人看不出来。
他不会把这些东西全都拿出来,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像变魔术般摸出一两件,幸好克劳斯并没有起疑心,因为戴纳在出发前提的那两只硕大的皮箱子让他印象很深,理所当然的认为箱子里装得都是这些御寒的衣物。
“这是羽绒做的?”克劳斯摸了摸身上虽然轻薄但很保暖的马甲,“我见过这种衣服,但看起来都像面包似的,这件怎么这么薄?”
“这是我家乡的最新工艺,其他地方都没有呢。”戴纳一边胡诌一边为他带上护膝和护腕,还在皮靴里垫上厚厚的鞋垫,自己也是全副武装,足以对付外面已经零下二十度的寒冬。
克劳斯穿戴好后走出帐篷,刚探出头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一激灵,这天寒地冻的,士兵们却还穿着皮夹克,没有保暖的衣物,只能在夹克里面塞上报纸,可这又有什么用。“你还带了几件棉衣?不然就分给他们吧,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被活活冻死。”
戴纳为难道,“带得也不多,就几件而已,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够用啊。”
克劳斯叹了口气,冷风刮在脸上把皮肤割得生疼,再看看戴纳,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细腻的皮肤都变得粗糙了。
现在面前的苦难其实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被德国后勤单位察觉,但他们的警告却被一群做着用五个星期来崩溃红军美梦的高层忽略。
德国已经拥有足够的冬季装备,但由于交通运输能力的限制,却没有办法将这些装备完全发放至前线。最后受苦的只有拼死拼活却吃不饱穿不暖的士兵。
“我早就说过,他们就是群王八蛋。”戴纳用汽油当作燃料,给士兵们取暖,“我也不能看着他们被冻成冰棍。”说完,就走回帐篷,拿出勋章君,闪进了它的空间里。“我遇到了麻烦,只有你才能帮我。”
戴纳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要求,“你要把这些东西弄出和外面人数相等的份数,无论用什么方法。”
“这很简单,但你怎么解释这些衣服的来历?”
是啊,凭空出现这么多的衣服,克劳斯肯定是要问的,搞不好连将军会惊动。但如果没有这些救命的棉衣,那这个装甲旅的士兵们都会丧命。现在只是零下二十度,过不了多久就会降到零下三十度甚至更低。
戴纳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一摆手,“我们现在是单独行动,和大部队分离开了,只要把克劳斯说通,霍普纳将军那边应该不会追查。总之我会想办法糊弄过去的,你先把东西都准备好。”
“……好吧。”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空间里堆满了加衬的大衣和有衬底的军靴,都是按照苏联红军的装备来做的。
“谢谢。”戴纳向勋章君道谢,他知道它和自己一样都不忍心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消逝在这严酷的寒冬中。
勋章君低低笑了一声,戴纳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它的笑声啊。“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他们都是我的同胞,却什么都不能做,幸好你心软,不然他们真的要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戴纳恢复成往日里的无赖样,挑眉坏笑,“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勋章君很后悔,干嘛对这种人说这么感性的话啊!
几百套衣物被堆在帐篷后面的空地上,戴纳找到克劳斯,拉着他了过去。
“我的上帝!你是怎么办到的?这简直太可思议了!”突然出现的棉衣让几天都没睡好的少校先生惊喜万分,有了这些,他的士兵们就不用忍受这严酷的低温,更可以保住性命了!但极度的兴奋过后就是深深的疑惑,他摸着这些做工精细的衣服,狐疑问道,“就这一会的功夫,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戴纳面对他不解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克劳斯,有件事我一直都瞒着没有告诉过你。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打算再隐瞒了,但在我坦白之前希望你能答应,不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