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注定了一生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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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注定了一生的漂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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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看过的《 残酷大世纪 》影片中拍摄的真实片段,高级、进化的白种人,在非洲草丛,如同猎捕小动物般地,抓住矮小的黑人,一刀切下他的……再塞入那小黑人的嘴里……
那小黑人是一种半人类,或者根本不是人类嘛!他们没有文字,甚至没有完整的语言,只是一种动物!所以猎杀他们,是不必有罪恶感的!
他也使我想起在《教会》这部影片中,当文明人听见那“小动物”(野蛮人)居然能唱出优美的歌声时,所露出的惊讶表情。
没有受教育、不文明、不开化的人,是否不能称之为人,如同他们的爱,可以不被承认呢?
我有一个朋友,同时交了三位极亲密的女友,当人们批评的时候,他说:
“你们知道爱是什么吗?爱就是自己,也就是自己的生命!这世上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更宝贵的呢?
“那么,就用我的生命来解释我的爱吧!
“我虽然同时有三个恋人,但对她们每一个,都是百分之百的。当她们其中任何一人,失足滑到悬崖边上,而去救的人,九成会被拉下去。我却会毫不犹豫地过去救她。也可以说我愿意为她们每一个人,牺牲自己的生命。
“如此说来,我的哪段爱,不能称为百分之百的爱,无可怀疑的爱?”
从他的这段话去思想,凡是能以自己全部的生命去爱的,都应该被承认,谁能讲那是错的呢?
如果说那位初级识字班的妻子、文盲的妇人、未开化的小黑鬼,都能为他们所爱的人,牺牲自己的生命,我们能因为他们的无知、未开化,而否定他们的爱吗?
更深地推论下去,看到主人危难,毫不迟疑地扑身救援的义犬,在它们心中,那简简单单思维中的爱,不也是百分之百,该被尊重的爱吗?
“功烈有大小,死节无重轻!”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正因此,我不认同孔子说的“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一个人因爱主、爱国而捐出生命,那爱难道还要被分列等级吗?
生命平等!生命都应被尊重!爱情平等!只要是爱,就应该被尊重!
有位女孩对我说:
“如果两个男人都说百分之百爱我,但是一个虽然当时爱得死去活来,过不多久,就可能改变;另一个能维持长久,则后者是真正的爱。”
又有两位曾经一起殉情,后来却分手的男女,各对我数说对方的不是,悔恨自己殉情时弄昏了头,根本不是真爱。
我对他们说:
“有些颜料可以维持较久的时间,有些则很快会退色。但是当你用它的时候,如果它们都是百分之百,无可置疑的红色,浓度和鲜丽度完全一样,你能说由于其中一种未来比较容易变色,当时就不是红色吗?
“爱情就像色彩,它们可能有基础、材料的不同,有知识、种族的差异,有感性、理性的区分,甚至有所谓经得起、经不起考验的顾虑。
“但是,就爱本身而言,只要那爱的当时,是生死与之,以整个生命投入的,就是绝对的爱。”
尊重那绝对的爱吧!虽有的可能化为青烟、灰烬,但那燃烧的一刻,就是火啊!
绝对的爱,一生能得几回?能爱时,就以你全部的生命去爱!能被爱,就享受那完全燃烧的一刻。
这世上,哪个颜色能永不退色?
唯有画的当时,百分之百的鲜丽!
于是,只要有绝对的爱,又岂在朝朝暮暮?又岂在短短长长?中年之爱
今天,你心中的爱是一颗颗晶圆的葡萄;
那时,你心中的爱是一盏醇酒。
不必醉人,你早自醉;
不必倾诉,你已陶然!



陶然自醉
作者:(美)刘墉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如果看到一幅漫画,画着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抱着婴儿喂奶,给人的感觉多半是狼狈。但是如果画着一个两鬓已经飞霜的中年父亲,抱着孩子喂奶,却可能给人一种怡然的感受。
是不是因为年轻的父亲,正该开展事业,难有闲暇照顾孩子,所以感觉得匆忙而狼狈?抑或因为中年人事业多半已有所成,老来得子,便予人一种“有子万事足”的感受呢?
实际观察,年轻的父母确实不如中年初为父母感觉得强烈,倒不一定是中年人久盼终于获得,而是没有那份悠闲,心底也可能少一些“那种说不出的,不吐不快的爱”。
想想:二十岁,有些年轻人还要父母叮着加衣服呢!他们仍在企盼、接受上一代的爱,如何突然转哺给下一代?当然,他们会深爱自己的孩子,但那份爱,多半属于天性,而少有后天的感动。
对的,后天的感动!当你在人世浮沉,爱过、恨过、奉献过、负情过、承受过,就如同吃了太多、饮得太过的人,再经一番风浪颠簸,心头有着难抑的翻搅,是不吐不快的。
尤其当中年以后,感觉身体逐渐衰老,死亡的阴影远远出现,自己的亲长又一一消逝的时候,因为对死亡的认知,愈肯定了生的价值。
抱着怀里的小生命,你知道当他生龙活虎,自己已经衰老;自己看不到的未来、登不上的星球,那小生命都可能代表你去看、去经历。
你也可能告诉自己,千万要保养着,不可早逝,免得这个小生命失去依靠;或是喃喃地对孩子说:当有一天父母的行动迟缓,便要倚仗你有力的手了!
当然,你也可能知道,愈晚得来的孩子,与他在一起的时日便愈短。但是,你不会怨恨他回馈你的时间不多,反而更珍视你们的每一个日子。
年轻的朋友,请不要怪我讲的与你目前感受不符。而请记取我的这一番话,到你的中年、老年去咀嚼!
今天,你心中的爱是一颗颗晶圆的葡萄;那时,你心中的爱是一盏醉酒,不必醉人,你早自醉;不必倾诉,你已陶然!
慕之爱
只是想,如果有一天那少女成了妇人,妇人佝偻了双肩,
而那盏风灯依旧……
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随着你的风灯和长发,
走进你的小屋……



一盏风灯
作者:(美)刘墉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黄昏时,你总是挂一盏风灯,
在你门前的树上。
当我每晚驰车归去,便见它在深蓝的夜色中
摇荡……
偶尔我会停下车,你便飞也似的跑出来,羞怯地摘下灯,又踮着脚尖,一溜烟地奔回你的小屋。
多半的时候,我只是匆匆驰车而过,便见小窗内的你,微扬着手,仿佛招呼,又道一声晚安。
于是每一次经过你的灯前,我就加深一次矛盾。
黄叶飘零,凄风冷雨的秋夜,本是我急着回家的时刻,因为我那贤慧的妻子,正在门前引颈盼望。只是轮子碾过潮湿的地面,竟是你千声的怨叹。
细雪纷飞,满眼银白的冬夜,本是我急着回家的时刻,因为我那白发的母亲,正生起一炉红红的炭火。只是雪花飞上车窗,竟然变成你门前万盏的风灯。
斜光朗朗,白昼特长的夏季,本是我急于回家的时刻,因为我那初试步的幼女,正坐在草地上嬉戏。只是黄昏的天空,竟然是你那盏风灯的扩大,从四面向我拥来。
于是我便一次又一次地停驻,看你飞奔而出,摘下风灯,又轻盈地奔去。
或许那盏风灯是为我而悬吧!
或许是为每一个孤零零穿过这林间小路的人悬挂。
或许你只是希望有个人能欣赏你巧手做出的风灯。
这些事我都不想知道。
只是想,如果有一天那盏风灯不再悬挂,那扇小窗不再敞开,那少女不再飞身出来摘灯,那脸上的神采不再羞怯……
只是想,如果有一天那少女成了妇人,妇人佝偻了双肩,而那盏风灯依旧……
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随着你的风灯和长发,走进你的小屋……
风之爱
……用她的身体,滚过一边又一边。
看着看着,竟觉得那像是人的胸腹之间,
有脉搏,有呼吸,有生命。



许多风跑了过去
作者:(美)刘墉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自从为小女儿在院子里装了风车,风的模样就更多了!
那是一个连着木偶的风车,风一吹,上面的白胡子老公公便开始砍柴,风吹得愈急,风车转得愈快,老公公也就忙得愈起劲。
于是原本充满各种“树声”的后园,便加入了砍柴的声音,当狂风吹过林子,飒飒一片如涛声传来,其间更多了一种较规则的节拍。
只是细细听,又常让人纳闷。有时候群树乱舞,不闻风车响,过一刻风车猛转,后面的森林却已悄然。
坐在院子里写稿,那感觉就愈强烈了!桌子与风车不过咫尺,此处有风,彼处无风;或桌上无风,风车狂转,竟判若两个世界。
渐渐领悟风不仅是一阵一阵,且分头前进,成为一缕一缕。每一缕风,各自为政,也各自奔走,甚至各有各的面貌。
今早到曼哈顿去,过时代广场时,伫立良久,因为在一片新设的广告墙上,我看到了风的真切面貌。
广告墙是以千万片悬浮如鱼鳞般的小亮晶片组成,随着风吹,那晶片便高低起伏,反射出各种光彩。晶片非常敏感,想必轻如鸿毛,即使一丝风动,也留下痕迹。于是我看到了风的手,抚过一遍又一遍,且用她的身体,滚过一边又一边。看着看着,竟觉得那像是人的胸腹之间,有脉搏,有呼吸,有生命。
这一景象把我带回儿时,解释了当年的困惑。那时离家不远就是稻田,当稻穗成实,在夕阳下远远看去,能幻化出千万种金黄。
因为阳光是斜的,每一波倒下去的稻穗,就跌入阴影之中,再度挺起时,又因为承接阳光,而灿烂闪耀。当时在课本里正读到“千顷稻浪”,却怎么看也不觉得那稻如浪。因为浪是一波一波、一纹一纹的,而眼前的稻浪,却是回旋变化,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又霎时像有一支无形的笔,画着一圈又一圈……
直到今天,我终于能描摹出风的样子,那是软软的好像魂魄般似有形又无形的东西,有尾巴,有裙角,有扫帚,有长发,且有着伸缩自如的纤纤十指。
“不是一阵风吹过!”我对小女儿说。
“听!许多风跑了过去,有一个正在玩我们家的风车呢!”花之爱
美若没有几分遗憾,
如何能有那千般的滋味?!



昙 花
作者:(美)刘墉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小时候,院角种了一棵昙花,几乎从来不曾刻意去照顾,只有母亲偶尔放几个剩下的蛋壳在四周,到了七八月间,却能一开就是十余朵。
起初的几年,家人倒还打亮了灯,过去欣赏,后来只觉得院子里有些幽香传来,想是昙花又开了,第二天便见一朵朵凋垂的花,冷冷地挂在枝头。
昙花不像小小的茉莉,可以插在发上、襟上,带来一日的馥郁;也不像含笑或玉兰,愈是艳阳天,愈香得醉人。
她只是偷偷地从叶间探出,以不过七八天的时间,长大到原先花芽的千百倍,再找一个不知名的夜晚,也或许是凄风苦雨的时刻,忍不住地绽现。
就只是一瞬啊!在那人声、车声、鸟声,都已消敛的夜晚,在那无蜂、无蝶、暗暗阴阴的一角,以她对夜的坚持,偷偷展开薄如白纱的花瓣。
是什么力量,使她长长如喇叭的花柄,能向上弯转扬起,支撑这一朵如玉之花?是什么力量,使那纤纤剔透的花瓣,能向后深深地开展,露出里面上百的蕊丝与花药?又是什么原因,使她在不过两三小时之后,再幽幽地合拢,缓缓地垂头?
这世上许多花,开了便是开了,凋落时也是以一种开放的姿态。譬如那高大的木棉、幽香的缅栀。更有许多凋零便是凋零,一片片卸下自己的装扮,零落如一季花雨的樱、梅与桃花。
这世上也有些花在白日绽开,夜晚收拢,次日还能再度绽放,像是如杯的郁金与亭亭的菡萏。
香幽得诱人,甜美得招蜂,艳丽得引蝶。哪一朵花不是为播散自己的爱恋,传递自己的情愫,或展示自己的美丽而绽放?
只有昙花,如此执著地,有如Obsession着魔地,选择孤独、宁静的夏夜,绽放出这世间难觅的莹洁之花。
或许正因为莹洁如玉吧,使她无法忍受那白日的喧闹;也或许因为她的娇弱,使她竟受不得注目;更或许因为她的过度完美,使她必要如流星般陨落!
否则,如何有伤逝的感怀,淡远的余情?
美若没有几分遗憾,如何能有那千般的滋味?
在植物书上查到,昙花原产于中美洲的森林,方知她本不是尘世间的俗物,而当做深林中的隐士,于是我以密密的林木、热带的芋头类和攀爬的常春藤,还有那朦胧之月,作成这张画。
画题“夜之华”,也可做“夜之花”,只是觉得昙花已美得不能以花名之,所以用“华”,那是夜的精华,也是夜的光华!花之爱
突然有一闪白光,从姜花丛中腾升而起,
翩跹如一位白衣的仙子、
水的精灵、花的化身,
瞬时穿过那团月晕,
消失在千顷烟波之间……



野姜花
作者:(美)刘墉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野姜花,只听那“姜”字,就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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