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更是捧腹直乐,靠着沙发傻笑了好一会,“哎,我说奶奶啊,听您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您老人家身体倍儿棒,就不问候啦,我就想问问您,您喜欢啥,我回去的时候给您多买一点。”
“傻小子,奶奶知道你现在牛了去了,有钱人了嘛,可奶奶什么也不缺,就是想天天见到你,你说你能做到吗?”
“呵呵,这个问题么,还真有些难为人呢。”常宁犹豫着说道,顿了顿,忽地问道,“奶奶啊,我有一个小问题,不知道可否向您老人家请教?”
“傻小子,你是我孙子,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
“嘿嘿,奶奶,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常宁冲着电话扮了个鬼脸,坏笑着问道,“是这样的,奶奶,在咱们家……就是,就是在您家里,是您说了算,还是,还是您老头子说了算?”
“呵,你这个坏小子,跟你爸一个德性,那是你爷爷,什么老头子不老头子的。”乔含湘笑着,然后用比较自豪的口气说道,“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还用得着问么?”
常宁听着,长吁了一口气,马换个口气拍起马屁来,“我说么,奶奶您也是堂堂的巾帼英雄,在咱们家,您能顶大半个天,您就是咱家不可或缺的领袖……”
乔含湘笑道:“傻小子,你就别来那一套了,我就知道你有事,嗯,你爷爷在房里看文件呢,有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办了。”
“呵呵,谢谢奶奶,那,那爷爷他,他还生我的气吗?”常宁小心的问道。
“傻小子,你爷爷是那样的人吗,不过,他倒是经常偷偷的拿着你的照片看,你要是还不给他打电话,不来京城看我们,说不定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常宁马热切地说道:“奶奶,等我在香港办完事,回青阳安排好工作,就去京城看望您和爷爷去。”
“嗯,这才象话嘛,说,你找爷爷,又要办啥难事?”
常宁抬头看看袁思北,又对着话筒说道:“奶奶,您老人家还记不记得,爷爷当年的老部下里,有个叫成方的将军,就是,就是一九五六年发生的事。”
“哦……怎么不记得,成方当年做过你爷爷一年半的参谋长呢。”乔含湘沉默了一会,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不少,“难怪啊,这几天杨疯子老往咱们家跑,这样,小常,电话里说这事不方便,等你回到内地再说。〃
等到常宁搁了电话,早就听明白了的袁思北,两眼挂着泪花,激动的问道:“小少爷,宁老爷子他,他真的是您的爷爷?”
常宁肯定地点点头:“袁总裁,请你放心,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历史已经掀开了新的一页,你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何妨再等待几天呢,忍耐才有希望,坚持就是胜利,历史虽然象个小姑娘似的,有时会装扮得让你认不出来,但历史毕竟就是历史,容不得任意篡改,现在,应该说历史往翻到了六十年代那一页,五十年代的也快到了,你父亲的老部下们,已经都行动起来了,我恳请你留在香港,留在范氏集团公司,用你真正的名字,等待着堂堂正正回到内地的那一天,相信我,那一天并不遥远。”
“谢谢大少爷,”袁思北感激的说道,“我听你的,我不走了。”
范东屏笑道:“小常,你说的成将军的老部下,是不是也包括那个,那个喝酒打仗都是疯子的杨北国呢?”
常宁呵呵笑道:“是的,杨司令听说成将军的女儿还在人世,病都好了一大半,噌的从床起来了,外公,下次你去内地,就有机会和他一起喝酒了。”
范东屏点头乐道:“呵呵,好好,杨疯子当年喝酒耍赖,可骗了我不少枪枝弹药,我得设法赢点什么回来,臭小子,你可得帮我。”
常宁也笑道:“那是那是,一定帮你赢回来,不过,外公呀,你们国军也真的不怎么样,仗打不过,连喝酒也是孔夫子搬家,尽是输,呵呵。”
范东屏笑骂道:“呸,你们xx党还不是仗着人多,净搞人海战术,搞啥子兵民一家,叫我们怎么分得清哪是民哪是兵。”
金未央嗔道:“好了好了,干爹,说袁姐的事,您怎么又扯到打仗喝酒去了?”
范东屏笑着说:“呵呵,也是,被臭小子牵着鼻子走了,臭小子,你快说说,思北的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常宁沉吟着说道:“嗯,说起来,这件事还很复杂,因为我们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我的想法是,内地那边,袁总裁不用操心,有我爷爷帮忙,由杨司令出面负责,据我所知,成将军当年的老部下中,有七人成为开国将领,二名中将五名少将,其中三人目前还在政府和军队任职,杨司令虽然已经离休,但影响力犹在,他的老部下也有不少,在大陆办事,你们也知道的,只要有重要人物出面,总会受到重视,成将军的案子当年算是天定,至少现在在公开场合,还是讳莫如深,我们不论真假对错,先了解事情的真个过程,如果面没有冤枉成将军,袁总裁你也不必挂怀,如果真的冤枉了成将军,成将军当年的老战老部下自会行动,我们所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待平反昭雪的那一天。”
袁思北点头道:“小少爷,您说得对,内地的办事,我当然知道,成败往往是凭领导的一句话。”
常宁继续说道:“但是,袁总裁,香港这边也不能闲着,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么,内地的高层领导,一向很关注香港的舆论,我们呢,可以小小的利用一下,把成将军的事情,从尘封的历史中择出来,变成一个两地都关注的新闻点,首先呢,请袁总裁改用自己原来的名字,接着,是有意无意的吸引香港媒体的注意,然后当然是让记者们发挥丰富的想像力,在有心人的帮助之下,逐步的有意暴露袁总裁的真实身份,最后么,请袁总裁被迫出来亮个相,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搞几篇回忆父亲的专访和深切怀念,好了,剩下的就等待着,等待着内地有关部门的来访,我想,到那时,事情应该差不多完成了。”
范东屏点头赞道:“臭小子,好办法嘛,不愧为xx党的县长。”
袁思北说道:“小少爷,谢谢您,我就按您说的办,明天就去警署申请改名字。”
“不过,袁总裁,你得答应我,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能离开我们范氏集团公司哟。”常宁含笑的说道。
袁思北迎着常宁火辣辣的目光,点点头说道:“小少爷,我答应您,以后范氏集团公司就是我的家。”
常宁笑道:“袁总裁,你放心,其实成将军的事,我初步的了解过,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一本糊涂帐,你读过小说西游记?孙悟空被如来佛祖他老人家,一个巴掌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多年,一般人敢去动吗?但只要想动,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几个人凑在一起,又商量了不少细节,袁思北才放心的起身告辞,金未央挽着她胳膊送她,象一对亲姐妹。
0310不当姨妈了
金未央陪着袁思北出去后,常宁的脸略带得意之色,往沙发一靠,松了一口气说道:“唉,外公啊;我这个董事长当的,好累啊。”
“呵呵,你行,不愧为小半仙,”范东屏意味深长的笑道,“臭小子,才几天呀,就想撂挑子了?”
常宁苦笑道:“外公,我既要管公司里的事,现在又要管袁总裁的事,还要为咱们青阳县宣传招商,我容易么?”
范东屏点点头问:“成将军的事有多大把握?”常宁双手捏在一块道:“十足把握,时间早迟而已。”范东屏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袁总是个人才,不能走啊。”常宁央求道:“外公,我这个临时董事长,可否提前下台?”范东屏摇头笑道:“想得美,报纸都登过了的,你休想半途而废。”常宁一声叹息:“唉,外公,我算看出来了,您老人家就是想拴住我,自己好有空来点老来乐,呵呵。”
范东屏笑着骂道:“臭小子,你好没良心,这些天是谁帮你联络三个县的老乡的,在报纸登载宣传的钱又是谁出的,我搞青阳在港同乡联谊会,又是帮谁搞的。”
常宁急忙讨好道:“呵呵,尊敬的老范先生,多谢您的大力帮助,我代表一百万青阳父老乡亲,这厢有礼了。”
范东屏不理,绷着脸哼一声。
常宁又道:“看看,看看,都七老八十的人了,绷着脸干嘛,将军肚里敢撑船,您何必跟一个黄口小儿一般见识呢,呵呵,笑一个,笑一个嘛。”
范东屏拿拐杖戳了常宁的屁股一下,无奈的一笑:“臭小子,去去去。”
“嘿嘿,搞定袁总裁,这仅仅是第一步啊。”常宁忽又严肃起来,望着范东屏缓缓的说道,“外公,你的五驾马车,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是到了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范东屏点着头,在常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稳了稳身子,拿手轻拍着常宁的手背,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常,其实外公也早有这个想法,你的身份特殊,内地那边又一时难以脱身,我不能将一个乱局交给你……唉,积重难返啊,以前还不知不觉,现在经你的提醒才知道,外公确实有点老湖涂,蒋校长当年就批评过我,慈不带兵,慈不带兵啊。”
常宁安慰道:“外公,您已经做得很好了,何必责怪自己呢?从现在开始,就交给我。”
范东屏一边点头,一边连连的叹息,“嗯……希望你念点旧情,不要采取过于激烈的措施,一个大企业好比一艘万吨巨轮,伤不起,伤不起啊。”
送客回来的金未央,进了客厅,就娇嗔的瞪了常宁一眼,“臭小子,你又惹你外公生气了。”
常宁懒得理她,转过身去看电视,范东屏微笑道:“未央,没事,你也去休息。”金未央瞥了常宁一眼说道:“干爹,我,我想再坐一会。”范东屏哦了一声问道:“未央,你,你有事要说?”金未央嗯了一声,常宁头也不回的说道:“姨妈,需要我回避吗?”金未央嗔道:“谁要你回避了,这事和你有关。”常宁摆摆手:“哎哎,我只是个临时董事长,你们有事,别净往我身扯呀。”
范东屏问道:“未央,什么事?”
金未央犹豫了一下,说道:“干爹,这些年来,您就象我亲生父亲一样,没有您就没有我,您现在找到大姐和小常了,范氏集团公司后继有人,我衷心为您高兴,所以,我,我想,我想把您这些年划到我名下的公司股份,都重新归到小常的名下,前两天蒋哥和我提起这个事情,他也是这个打算,同时,我和蒋哥准备登报声明,解除我们和您在名义的父子父女关系。”范东屏楞望着金未央,生气的说道:“未央,你和阿蒋是什么意思?不要我这个老头了,还是怕小常将来有顾虑?”
金未央解释道:“干爹,我们这么做,也是为公司长远考虑,这对大姐和小常一家也公平,我们不是清教徒,但我们都知道这对公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范东屏心中早有所料,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唉,未央啊,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其实今天下午,阿蒋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我不管这事了,你们看着办,但你们不能离开范氏集团公司。”
金未央点点头说道:“干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离开,我们还得帮您,看着这臭小子呢。”
缓缓的点着头,深深的盯了金未央一眼,范东屏又慢慢的起身,朝常宁说道:“小常,我先进去了,你陪姨妈再说说话。”
常宁楞了好一会,瞅着从屋里出来的金未央,不解的问道:“姨妈,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蒋叔……唉,我不明白,好像我来香港,就是抢你们的财产似的,不行不行,不说明白,我明天就回去,从此再也不来香港了。”呵呵,心里得意,可脸总还得装一装。
“哼,”金未央瞅着常宁,嗔道:“臭小子,那还不都是为了你,难道,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常宁故意说道:“姨妈,那也不用登报声明,脱离父女关系?”
金未央的脸,忽地红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小声而幽幽的说道:“假惺惺的臭小子,那,那也是为了你。”
瞅着金未央妖艳的丽脸,金恩华心头一颤,脸一阵发烧,全身的血液又开始奔腾,某个部位立时开始了造反,他娘的,这资产阶级的世界也太坏了,做为一个意志比较薄弱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简直是防不胜防啊。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姨妈的意思很明白,为了……连姨妈都不做了,这才是真正的香港女人啊,可是,登报声明有用吗?毕竟还有一条沟隔着,想想是允许的,法律和舆论管不了,说说也是可以的,只要别人听不到,这真要……问题严重了,开玩笑开出大笑话了。
常宁一时有些发晕,不知如何是好,这种象电路的瞬间短路,他的思维常常有过,可这次发晕的时间有些长了,让他感到了莫名的不安,就象考卷的选择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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