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难道。。。。。。”涧树不敢往下继续想。
猴王高山越过云层,发现了金雕的房子,他往上攀越的速度越来越快。
金雕夫妻二人分食了小金丝猴弟弟,扬长而去,在云晕中翱翔盘旋。
猴王高山在金雕的房间里,只看见小金丝猴几根柔弱的毛发。高山在树顶上悲惨地嚎叫:“噫!呜嘎!。。。。。。”群猴在铁坚杉树上跟着一遍哀嚎:“噫!呜嘎!。。。。。。”
激怒的猴王双手乱撕金雕的鸟巢。突然,他发现一个小雕人!是金雕的孩子?猴王高山立即抓住小雕人,瞬即下树。
远处,金雕妈妈看见猴王抓走小雕人,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嘎!。。。。。。还我的孩子!”这嘶叫声,一样刺向少年金丝猴涧树心灵,令他战栗不安。
金雕爸爸和金雕妈妈飞进丛林时,群猴开始返回。猴群带着胜利品——小雕人,一路高歌返程,弄得原始森林山摇地动。
丛林里,金雕父母可不是金丝猴的对手,那些密密麻麻的比树还粗的藤蔓,织出丛林里的天罗地网,使金雕父母不得不紧缩双翅,干望着猴王将自己的孩子掠走。
金丝猴营地,猴王来到正在痛哭的猴妈妈跟前。猴妈妈对猴王哭道:“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呢?噫!。。。。。。”猴王把小雕人放在猴妈妈跟前,慎重说道:“给你报仇!”
小雕人吓得捂着脸,哇哇地哭起来,像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猴妈妈指着小雕人哭吼道:“砸碎他!砸碎他!吃了他!”
树上的群猴也一样叫喊着:“砸碎他!砸碎他!吃了他!。。。。。。”
军长荆山捡来一块石头,递给猴王。猴王接过,往小雕人头上使劲砸去。结果,砸了个空。
原来,就在猴王砸下的一瞬间,杜涧树一把抢走了小雕人。
是金雕父母撕心裂肺的呐喊声,暗中驱使他冒着生命危险,一把抢走小雕人。涧树的骨髓,流淌着善良——人的血液。
猴王怒吼:“干什么!狗杂种!”
涧树瞬间消失在红华树林,让所有的金丝猴都措手不及,也感到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涧树又急匆匆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对猴王说道:“我把小雕人扔进了响石溪河,他将被冲到清江,连他的灵魂一起,永远也不会回到崩尖子大峡谷。”
猴王一把抓起涧树的后脖颈,恨不得把他撕碎。
猴王大叫道:“你真的把他扔到响石溪河里去了吗?有谁能证明?如果没有人证明,你今天就死定了!狗杂种!”
“狗杂种!”是猴王经常骂他的一句话。这时,他被拎在半空,没有一丝力量反抗。
“杜高山,你这个狗杂种!”是猴妈妈,是猴妈妈在反击猴王。
妈妈把涧树抢到怀里,轻轻抚摸着涧树的后脖颈。
妈妈对树上的群猴说:“我,第48位王妃证明:我看见,我的儿子杜涧树把小雕人扔进了响石溪河。小雕人被扔在一个石头摔死随波逐流,瞬即不见踪影。这说明,小雕人不是到了响石溪河流向清江,还能到什么地方?”
猴王说:“你不能证明!”
军长杜荆山说道:“她能证明!”
猴王说:“军长,杜荆山?你们狼狈为奸,是一丘之貉!”
猴妈妈气恼地对猴王说:“你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心胸狭窄到了极点,一心只想着第56位王妃!”
猴王被骂得恼火了,发起怒来:“这个麻池的——人,应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把他赶出家门!”
猴妈妈顶道:“在这老山青林里,把他赶出家门,不是要他去死吗?到了明年鸽子花开的时候,我们刚好转场到了麻池,你想留他也留不住的!”
猴王激怒了,吼道:“当兵去!反正,我不想再看到这个麻池的——人!”
军长荆山说:“我们只招收大学毕业生,他还在读小学,不符合当兵的条件。”
猴王说:“破例招收!让他就读你们的军事学院附班不行吗?怎么,我们还要比试比试才能决定吗?”
猴王又走到猴妈妈跟前,大吼一声:“还不放他走,难道要我把他在你的怀里撕碎吗?还我的尊严!我的第48位王妃!”
猴妈妈知道,猴王高山发起威来,谁也拿他没有办法。猴妈妈只好把涧树放到高山草甸上。
杜涧树径直走到荆山那里,敬了一个军礼,稚声说道:“荆山军长,战士杜涧树前来报到!”
荆山含泪回答:“欢迎你,杜涧树战士!回营房!”
img:1347850164。jpgimg
第3章向王天子
猴妈妈对涧树喊道:“我的杜涧树孩子,要记仇!锻炼本领,回来报仇!打败我们的猴王!他终究会败在你的脚下!总有一天,他的牙齿会咬不动风枝子松萝的!傻小子,听见没有!”
在猴妈妈的嘱咐声中,杜涧树随着荆山来到军营的红华树杆上。他知道,他永远也不能回到金丝猴的小家庭,和猴妈妈及弟妹团聚。他现在只能当一个士兵,当一个金丝猴大家族军团里的小士兵,或者说,成为一个新兵蛋子。金丝猴男子长大后都要从军,当兵后至死不得和妈妈及弟妹团聚,而女子永远留在王宫伺候猴王,这是金猴国里的丛林法规。
军长荆山在树林四周部下哨兵,昼夜巡逻,誓死保卫金丝猴大家族。没有轮岗站哨的士兵,进行着永无休止的军事训练,以便练好体魄和本领,随时打击侵犯之敌。年轻力壮的金丝猴强筋壮骨以后,也才有能力和猴王比试比试,伺机抢夺王位,以更强的体魄统领全族,战胜灾害和敌人。
上千士兵是清一色的男子汉,过着枯燥无味的单身群居生活。这些士兵一律不得亲近女色,不然,将会遭到猴王的严惩。
涧树明白,他和金丝猴家族所有的男娃子一样,迟早会被父王赶到部队里。不过,这一天来的太早,太突然了。当然,原因是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具体来讲,是那个万年铁坚杉树上的小雕人。
刀砌斧凿的万丈悬崖。
奔腾喧嚣的洁白泉水。
苍然虬劲的武陵冷杉。
层叠翁郁的树荫下,一个小精灵渐渐露出头来,展现出美丽的容颜:原来是绝世艳丽的金雕姑娘。
金雕姑娘长高了,揉揉丹凤眼睛,看见面前正在发呆的杜涧树。金雕姑娘问道:“涧树哥,是你把我救到这里来的吗?”
涧树点点头,问:“你怎么会在真正的金雕窝里?”
金雕姑娘:“那天,我们一起从前池山顶掉下山岩,不一会儿,我就被一只飞翔的金雕抓起。它飞呀飞,把我带到那棵万年铁坚杉顶。那里,是她们的房子。我开始好害怕啊,在百丈高的树顶,人下也下不去,生怕它们把我吃掉。谁知,金雕爸爸妈妈到处找吃的野果喂我,把我养得胖胖的。也许,它们知道我的小名叫金雕,所以才把我当做它们的女儿一样对待吧!”
涧树:“你爸爸是红军营长,怎么把你取个叫金雕的小名?”
金雕姑娘:“我的真名叫李红英。爸爸希望我长大以后,像金雕一样勇敢,在清江上空展翅飞翔,消灭地主坏蛋!所以,才给我取上这个小名——金雕!”
“噫!。。。。。。”远处山林传来粗犷的金丝猴叫声。军长荆山在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士兵,才像这样呼唤归队。
涧树说:“我们要搬迁了,这是规律,住一段时间就得搬家寻找新的食物。我们得走了,不然就会掉队的。掉队的金丝猴迟早是金钱豹的美食。”
“涧树哥,掉队的金雕妹妹难道不是金钱豹的美食?”金雕妹妹嘤嘤说道。
“噫!。。。。。。”军长荆山的呼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惨烈。
涧树紧张地向红华树林望了望,又看了看神女,内心充满了矛盾。
神女难过地落下眼泪,说道:“你走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涧树说:“不行,你在树洞里待着,我给你弄东西来吃,我不会离开你的。”
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们两人罩在一起。他俩连连蹬踢,而大网却越收越紧。
伴随着一阵阵嘶哑的笑声,一个嵌着金牙挎着长枪的白狗子,欣喜若狂地跑到大网跟前。一个白狗子反动派哈哈大笑,说道:“我张金牙发财了,一箭双雕。好啊,一个童男,一个童女,都可能是他妈的红军后代,好啊好啊!李营长,看你还往哪儿跑!哈哈。。。。。。”
涧树和金雕明白了,他们已经落在敌人白狗子的手中。白狗子,在世界上是最可恶最贪婪最可耻的败类。什么人落在白狗子的手上,只有死路一条。他俩只能坐以待毙,任凭白狗子张金牙摆布。镶着金牙的黑脸大汉张金牙,把他们关进一个大铁笼子,叫了几个人来抬。这些人抬着他们顺着响溪河一路小跑,不知要把他们弄到什么地方。
金雕用小手抚摸着涧树的脸颊,内疚地说道:“涧树哥,真对不起,连累你了。其实,你只要早走一秒钟,就不会落进网内。”
涧树说:“金雕妹,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幸福。我不会后悔的。”
他们把涧树和金雕抬到一颗大树下,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张金牙对一个中年汉子叫道:“罗巴,照看好他们,我们要歇下来喝酒了。”一群白狗子围住张金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酒菜,洋洋得意地喝起酒来。
罗巴没有穿白狗子的服装,看样子是给白狗子当后勤的服务人员。罗巴和蔼可亲地走到铁笼跟前,问他们饿不饿?
金雕和涧树同时轻声哀求道:“大伯,快救我们!”
罗巴点点头,低声说:“好呢!”打开铁笼子,说:“拉屎拉尿远一点,臭死人!”
涧树先钻出铁笼,急忙爬上树,几晃几转,便消失森林深处。
金雕妹妹刚钻出铁笼,便被张金牙看见。只听张金牙惊叫:“别让他们跑了!快,开枪!”金雕刚跑了几步,就被张金牙扑到地上。可怜的金雕妹妹,再次落入虎口。
“呯!。。。。。。”剧烈的枪声在涧树身后响起,像送行的礼炮。枪声响后,是死一样的静瑟,各种飞禽走兽生怕可恶的子弹射进自己的胸膛,悄悄躲进丛林深草。
崩尖子山区,祥云缠绕,和风轻抚,暗香扑鼻。
一座小山石酷似人像,那人一手拿长枪呈弓箭步要扔向敌群的样子,一手拿牛角呈吹号状。涧树想,这不是祖先巴凛君的石雕像吗?
涧树连忙跪下,作揖说道:“神仙爷爷,后生有礼了!”
神仙爷爷突然开口,笑着说:“一切皆有天意。我正是巴凛君,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向王天子。我看你很有教化,决意收你为徒,不知你们意下为何?”
涧树连忙说道:“凛君爷爷、向王天子在上,臣民徒儿杜涧树在下叩拜!”
凛君对涧树说:“我看你已是猴性难改,希望急于学成。这样吧,你到响石溪去找一样东西,找到什么是什么,回来我再教你。”
涧树说:“好,谢师父!”向响石溪河走去。
涧树边走边看,心情爽极了。看啊:东边,江汉平原荆楚大地近在眼前;西边,渝川巴楚崇山峻岭全在脚底;南边,小武当天柱山雄蜂耸天而立;北边,清江河蜿蜒曲折流进壮丽的长江三峡。涧树心情美滋滋的,景色看不够,在响石溪随便捡起一根木头,这根似剑的木头上还有几个小疙瘩。
涧树回到师父跟前,说:“师父,徒儿无用,在响溪河里只找到一根没有用的木棒棒。这根木棒棒好重啊!”
向王天子拿过木棒棒,笑道:“好啊,你小子得到天地之精华,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自作谦逊。你拿的这根木头,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几倍。它的前身是亿万年前崩尖子原始森林中的黄杨古树,因天地造化变迁,将它沉埋土中吸取天地精华所形成的一种珍贵木宝。你看它,经泥沙和波涛洗刷打磨,木质都已经失去当时的样子,在树枝的表面形成石化包浆,表面无皮,已经石化,成了树木化石。你手里的这根木头,沉重得很,坚硬无比,赛过钢铁。它的名字叫阴沉木!知道吧?好小子!当然,这也是你的缘分。”
一席话,惊得涧树目瞪口呆。半响,涧树才问道:“请问师父,那我拿这根木棒棒有什么用呢?”
向王天子说道:“我看它形似钢剑,就把它当作一只阴沉木剑吧!”
向王天子说着,就把阴沉木剑舞动起来,只见衣袂飘扬人影晃动,剑光闪耀人剑合一天衣无缝,只看得涧树连连叫好。
向王天子停下舞剑,对涧树说道:“你这野孩,不要光知道叫好,要用心学剑。我本想教你九九八十一招,但教完第三招的时候,你一叫好,就把我的思路打断了。算了,你用这三招就可以了,多了也记不住。”
“哪三招啊?我怎么看不清楚?”涧树疑惑地说。
向王天子把阴沉木剑递给杜涧树。
涧树比划着师父舞剑的样子,慢慢地练起剑法来。他抬起手,把剑往前急速伸出。向王天子在旁边连忙说道:“这一招叫金猴越岭!”
涧树又把阴沉木剑往上一指,向王天子又说道:“第二招,金雕冲天!”
涧树身子一转,再把阴沉木剑一挥,向王天子大叫:“第三招,凛君采药!”
涧树停下来,向王天子已不见踪影,哪里还有师傅凛君的影子?
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