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奥古斯汀也笑,“我倒要看看,贼老天到底想干嘛,呵!”
作者有话要说:又见这篇祷告词,不是我找不到别的,而是实在没有比这好的,我很喜欢这篇
奥古上东线了~嗷
我说要拉快进度吧哈哈!
海因茨死不死,不是我定的。。。
离开
狄科在客厅吭哧吭哧的整理行囊,他的和奥古斯汀的,在秦恬的专业指导下,去应对西伯利亚寒流的装备被扩充到无限大,可怜的包只有那么点容量,却要承载无数件寒衣和更多的药品,最后奥古斯汀苦笑着喊停:“狄科,你歇歇吧,差不多就行了。”
“不行!怎么能差不多就行了!”秦恬和狄科异口同声。
奥古摸摸鼻子,讪讪的走开了。
于是秦恬干脆凑过去,和狄科叽叽咕咕的研究着。
“其实,药物都有军医带着的……”奥古继续弱弱的提示。
“军医就一个,士兵千千万!你要是有点小病才不管呢,病情加重怎么办?!”秦恬继续反驳。
奥古再次讪讪的败退。
“奥古!我给你的棉袄呢?”秦恬翻来翻去。
“就在棉衣堆里啊。”
“哪有!”
狄科跑去看,白着张脸回来:“抱,抱歉……当初海因茨少校走得急,侏德罗给他理的时候,直接抱了一叠棉衣就走了,因为军官都是统一的,所以抱哪堆都一样,我就,没去看……”
“……”秦恬有点手痒,咬咬牙,最后只能叹气,“我再给你做件吧。”
“不用了。”奥古斯汀也不大高兴的样子,“我知道会出什么情况,能做完全准备……说不定在他身上更好点。”
男人家的粗神经真是让女人想打啊!秦恬暗自吸气,做出一脸贤惠的笑容:“那这样吧,狄科你等会到我家去,我给你们弄了围巾。”
“我也有?”狄科惊讶。
“又不费事,围巾还是很简单的。”
“谢谢媞安小姐。”
“应该叫卡尔曼夫人。”奥古斯汀忽然道。
秦恬愣了一下,看着奥古斯汀,又看看笑的一脸暧昧的狄科,转身拉着奥古往房间走,关上门质问:“你占我便宜!”
奥古斯汀收起笑容:“你不乐意?”
“我说我只嫁活人!”
“我保证活着行不行?”
“……”秦恬低下头,嗫嚅,“我真的只嫁活人……也不嫁保证。”
奥古斯汀沉默了一会儿,道:“恬,我知道我这样,很过分。”
“没有,你不过分,只是太,太突然了。”秦恬吱唔,“我还没到法定婚龄呢,什么都没想过。”
“但我想了很久。”
秦恬抬头,看到奥古斯汀,他眼神很复杂,也很坚定。
“我现在提出这个,是很不负责任的,我知道,我自私的想把你和我绑在一起,但是我又不能保证我究竟会不会死在苏联,身为一个军官,即使被俘虏,也可能会被挑出去枪毙,我不能确定……”
“但我想给自己一个盼头,至少我打仗的时候,我会知道,有人在等着我,我对她的一生都负有责任,如果我死了,我不仅对不起自己和父母,也对不起……你。”
“恬。”奥古轻轻的搂住秦恬,低叹,“如果我穿越以来时代给我的身份告诉我我会一直是一个悲剧,我希望我能有一件值得我不再悲观的事情,至少每晚我幻想,我们组建一个家庭的时候,我都会兴奋的不知所措,我保证战争结束前我不会对你做任何实质性的事情,我只是想有一个念想……”
“我知道我很贪心,当我刚知道你和我是同类时,我就决定要保护好你,力所能及的帮助你,可是现在……我得寸进尺了,如果你不愿意,不用愧疚,就当我头脑发热。”
“戒指呢?”秦恬忽然道。
“啊?”奥古还没反应过来。
“你求婚都没点诚意啊?都没问你要聘礼了,却连点儿信物都没有,难道还要老娘倒贴啊!”秦恬又好气又好笑,推开奥古,“去死吧!不懂女人心的家伙。”
“有有有!”奥古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口袋,倒出两枚戒指。
非常普通的戒指,没有钻石也没有装饰,银质,圆润而小巧,秦恬看了眼,耸耸肩,她对戒指什么的没有审美,简单大方也好,她干脆的伸出手,太后似的:“戴上。”
“恩。”奥古斯汀小心翼翼的给秦恬戴戒指,都不让商量,直接戴在无名指上,然后刷的给自己戴上,呵呵傻笑。
秦恬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感觉,她只是略有些感叹的看着自己的无名指,进门时她什么都没有想过,结果出门她就成有夫之妇了,确实很突然,都又似乎理所当然,她叹气:“于是大后方又多了一个等丈夫的怨妇了。”
奥古斯汀抱着秦恬狠狠的亲了一口:“我绝对会活下来的老婆。”
“以前我说不嫁活人,现在我得改口了,我绝对不守寡。”秦恬恶狠狠的,“你一死我就改嫁!没得商量!戒指我就扔臭水沟里!”
“没问题,你怎么样都没问题!”
“哼!”秦恬走出房间,狄科理好了包裹,正在看清单,见秦恬出来,看看秦恬的手指,笑嘻嘻的道:“下午好,卡尔曼夫人。”
“乖……”秦恬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直到到了家门口,她才苦恼的看着戒指。
这一切,自然是不会和秦父秦母商量的,虽然嫁的是他们的女儿,但是真正结婚的,还是灵魂中的秦恬,可是这时候回去,带着戒指的,却是他们的女儿。
哎,好蛋疼。
秦恬想了想,还是摘下戒指,夹在贴身的笔记本里,然后去查看邮箱。
里面躺着两封信。
一封来自秦九,一封来自红十字会。
她拆开秦九的信,里面正是秦九按她要求写的内容,还附上了他的军衔复印件,足以证明他中国国民政府军人的身份,红十字会那一封,则是批准她跟随医疗队前往东线地区的回复单,很快,她也要走了。
而奥古斯汀,是明天的火车。
晚上狄科来拿过围巾后,秦恬又叮嘱了两句,军队开拔的消息不能泄露,不能送行,她又包了点点心给狄科,然后回到家,给秦父秦母看了她的红十字会工作调派单。
秦母自然都是反对的。
“那边现在打仗打的那么厉害!你一个女孩子去那儿干嘛!”秦母都快哭了,“你哥哥上战场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这么呆不住,那种地方去了,出点事怎么办啊!”
“什么哥哥上战场也就算了,我们家的子女怕过什么了?阿恬,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阿爸支持你!”秦父倒是显得乐观,“阿静你也不用那么担心,阿恬是医护人员,还是红十字会的,中立组织是参战国都不能侵犯的,只要阿恬老实干活,不乱跑,出不了大事。”
“你好歹上过战场!还不如我一个女人懂,战场上,刀枪无眼的,飞机大炮都那么厉害,谁知道谁是谁,见人就一个枪子儿过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行,阿恬,不准去!”秦母哭骂。
秦父沉下脸:“回复都下来了,再说不去,说出去人家以为我们秦家人贪生怕死!丢不丢人!”
“丢人也比丢命好!”
“我要去。”秦恬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上楼,想了想,又回身鞠了个躬,“多说也没用,阿妈,这场战争,有良知的有能力的都不该避开,我跟德国人接触太多,参加红十字会是唯一洗白的机会,阿爸,哥哥的信里有他的身份证明,以后万一家里出了事,可以拿出去给别人看,有用的。还有,我,秦恬,感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等我回来,我会养你们的!”
秦恬说罢,回房了,把秦母呜呜的哭声隔在外面。
她谋划了好久,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是不是因为遇到了奥古斯汀,才发现自己在战争中不一定一无是处,又或许是因为穿越,才觉得自己肯定能有所作为,现在她自己把自己送上了这条路,究竟是因为奥古斯汀,还是因为这个时代?
她说不清楚。
四天后的清晨,天还没亮,她背上了行囊,悄悄的下楼。
她骗父母是五天后离开,为的就是不让他们送行,家太温暖,外面太寒冷,她怕她一看到父母的脸,就软化了心,不敢走出这个温室的保护。
但她必须走,留在这,盟军的到来会伴随着法国人的报复,如果她不在,父母会好很多。
而且,她必须上东线。
她要知道,她的同命人,她的丈夫,经历的都是些什么,这样才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用穿越人的眼光真正的看待这个世界。
秦恬在客厅上留下了哥哥的信,还有几封写给几个朋友的信,上面提点不多,只要他们行得正坐得直,在巴黎生活无忧。
她慢慢的走出家门,打开后院小门外的廊灯,看了一眼模糊在黑暗中的小院子,然后轻轻的观赏了门。
周围一片安静,初秋的风已经寒凉,她不得不拿出一条纱巾围在脖子上,走了一段路后,她忽然心有所感,回头望了望。
院子围墙以上,家的二楼,父母的房间,灯亮着。
她看到窗前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静静的站在窗前,因为背光而一片漆黑,却无端的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他们只是站着,往她的方向看着。
秦恬鼻子一酸,流下泪来,她挥挥手。
那两人也挥了挥手,然后矮个的身影靠在了身边的人身上。
妈妈在哭,秦恬知道。
她不断擦着汹涌的眼泪,想再看一会儿那两个人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景象。
漆黑的黎明,塞纳河边,小楼上,晕黄的灯光,和伫立的身影。
“我会回来的。”秦恬抽噎着低喃。
秦父仿佛有所感觉,又挥了挥手。
秦恬毅然转身,快步离开。
“我会回来的。”她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教师节快乐!
复习ING~慢慢更新期~SO~多担待点
正式进入下一环节,也就是最后一个环节~苏联~嗷!
凯泽尔是生是死?海因茨结果如何?秦恬和奥古有木在战场相遇?
尽在:从西线到东线:苏联铁血战歌!
小秘
我们被绑在德国的战车上一起走向毁灭。
——by一个几天前还活着的匈牙利士兵。
匈牙利,西边挨着奥地利,上边压着捷克斯洛伐克,下面克罗地亚,东边则是吸血鬼之乡罗马尼亚。
奥地利拥有音乐圣殿维也纳,每年金色大厅的元旦音乐晚会秦恬都会瞄两眼,捷克斯洛伐克因为一场大屠杀而闻名中国中学课本,名字是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被屠杀的孩子们大喊爸爸妈妈神马,克罗地亚不大清楚,似乎有个强悍的狂想曲,罗马尼亚却是吸血鬼之乡,拥有着牛逼的德古拉大爷。
至于匈牙利,穿越前,秦恬脑中能够搜索到的有关匈牙利的关键词,就只有匈牙利树蜂(哈利波特4里逼着闪电男学召唤咒的某龙)……
而到了匈牙利首都后,将当地人的读法和中文转换了一下,她得出了布达佩斯四个字,然后一本名叫布达佩斯之恋的电影就划过脑海……很可惜,她没看过那本电影。
于是秦恬只能很郁闷的进入了这个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的地方。
当初工作单上的内容只有跟随志愿者队伍前往东边几个国家进行医疗援助,秦恬一想就是东线,便没多想,而此时才深刻的明白,所谓的东线并不一定是德国和苏联的战场,轴心国也不是只有德国意大利和日本,还有各种悲剧的炮灰小国比如匈牙利罗马尼亚克罗地亚保加利亚神马……
也就是说,辗转之下,她又到了轴心国的地盘上。
说实话,追根溯源,匈牙利也算个很牛逼的国家,至少一战的时候以他为首在内周围一大片国土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奥匈帝国。
只是现在的匈牙利,完全无法继承当年奥匈帝国的雄风,现在的他只能算是德国的附属,因为凡尔赛条约而不得不奋起,此时陪着德国在东线艰难地抗争。
秦恬来这,当然不是为了策反“被疯狂蛊惑了的”匈牙利人民的,她现在的身份准确的说不是护士,而是一个机要秘书,更确切点说,只是一个不懂匈牙利语的翻译。
因为她的简历上对于德法波英中的语言精通,她被幸运的选入了这个类似于大使团一样的工作队伍中,他们的总负责人是一个叫让•;得•;巴维埃的法国人,他是红十字会派来与德国纳粹集中营进行交涉的人。
有谁听说过二战中的红十字会起过什么作用?
反正秦恬不知道。
她在红十字会辖下的学习班上课的时候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在后世也从来没想过这问题,她宅,学校要捐钱她就上缴旧书包,从来不管是往哪送,红十字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她完全不知道。
就算现在,她也不怎么清楚,她只知道,上头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媞安小姐,请把这些寄出去。”巴维埃先生一脸严肃的把一叠信交给她,转头一想,又问,“那些文件你翻译完了吗?”
秦恬忙不迭的站起来,接过信然后迟疑的点头:“基本意思上是没问题了,但有些细节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