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去鬼门关一睹阎王的风采?”流锦无奈的嘲弄了一句。
“反正,本王不要吃药,咳咳……”男人耍起赖还真是可恶,尤其是这样一个身份高贵而又固执的男人。
“欧阳亦宗,你到底想怎样?”流锦隐忍多时的怒火,终于爆发,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紧咬着唇瓣,愤怒的瞪着欧阳亦宗,捏着勺子的手,用力再用力,好似捏在手中的是欧阳亦宗的喉咙一样。
欧阳亦宗见流锦的贝齿,用力的凌迟着她娇嫩的唇瓣,心中不由很是心疼,他微挑了挑眉,妥协的扭正了脸。
流锦复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坐下细心的喂起药来,男子苦着一张脸,好像咽毒药一样,吞咽着去疾的药汁。流锦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天下人知道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茗王,竟惧怕一碗小小的药汁,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只是她哪里知道,欧阳亦宗童年时所遭受的不堪回首的苦难。
药只吃了一半,一阵咳嗽过后,欧阳亦宗便猛摇着头,不愿再吃了。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快吃吧。”好说好商量的柔声劝说,男子皱着眉,摇了摇头。
“喂!欧阳亦宗,别以为你帮我护住了桔梗花,我就会原谅你,你不吃是吧!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流锦撅着嘴,把勺子递到他的唇边,沉默的等待着他的屈服,好一会儿过去,倔强的她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欧阳亦宗只好认命的喝完了所有的药。只是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流锦掏出一方手帕,轻柔的为他拭去嘴角的药汁,心中却愈加的挣扎,纠结。她和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用罢药后,流锦从怀中掏出那枚翠玉斑指,递给了他。
“你的斑指,前天夜里,谢谢你。”说完便垂下了头,她想赶紧脱身,否则真的控制不住心中复杂翻涌的各种情绪。
“锦儿!为本王戴上。”欧阳亦宗伸出纤长白净的手,戏谑的说道,含笑凝眸看着脸色渐渐染上怒意的流锦。
“欧阳亦宗!你不要太过分了!”流锦气鼓鼓的睬了他一眼。
“你不戴是吧!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轻笑出声,玩味的扯起唇角,懒懒的说道。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仇必报,片刻间便以牙还牙的用原话威胁她,真是可恶。流锦无奈的拉过他的手,想早点解决掉眼前的大麻烦,以便快些退下去。轻轻把斑指套在了他的大拇指上,正欲抽回手,可欧阳亦宗哪里会乐意?他一把反握住流锦的手,一个带力,流锦便跌进了他温暖的怀抱,瞬间反身,一下就把她压倒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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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和好如初
“欧阳亦宗,你要干嘛?”俊朗的脸庞在眼前骤然放大,流锦明眸愕然圆睁,惊羞的蹙眉,边慌乱的问着,边挣扎着起身。
“锦儿!我们和好吧!”欧阳亦宗小心翼翼的轻声问着,畏畏缩缩的看着身下脸红的女子。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巴巴的祈求着大人的原谅。
流锦看着欧阳亦宗怯懦的眼神,明眸之中,顷刻便雾气氤氲。和好!她和他还能和好吗?她和他该怎样和好?还要继续承受未知的伤痛吗?雾气凝结,珠泪无声坠落,怨吗?当然会怨。欧阳亦宗,你我天差地别,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高兴时我便置身于天堂,你一恼怒便把我推入地狱,我们该怎样和好呢?
“锦儿莫哭,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们了。”伸手拭去锦儿脸上的泪,柔声忏悔着说道:“你知道吗?那日我看到你语笑嫣然的和皇兄谈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咳咳……后来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投进了叶魂的怀抱,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惊喜,那么的深情,我嫉妒,发了疯的嫉妒。锦儿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我很怕叶魂会是你离开我的理由,因为他对你是那么的重要。咳咳咳……我以为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稀薄的感情,绝对战胜不了你们之间坚固的情感。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们只是兄妹,我是多么的狂喜,雀跃。你是我的,锦儿!这辈子你注定为我而生,你命中注定只能属于我。原谅我,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绝对不会再让你流眼泪。原谅我……”
身下的流锦早已泪流满面,原来竟是如此吗?一切的伤害都只是因为他的在乎?娘亲,我能相信他吗?可是我好爱他啊!即使不相信,我还是爱他,娘亲,我该怎么办?
“锦儿,不要哭,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至于柳儿,我终有一天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相信我,原谅我好吗?”欧阳亦宗双目微红,满怀期盼的看着无声哑泣的流锦,慌乱的拭着她脸上,怎么也拭不尽的泪水。
除了哭泣,她还能做什么呢?面对他深情的告白,她就想把所有的委屈,伤痛,哀怨,全都哭出来。她爱他,所以她只能原谅他。艰难的止住眼泪,透过朦胧的泪眼,她柔情款款的回视着咫尺间的男子,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微笑的点了点头,欧阳亦宗,锦儿原谅你,但愿别再让我错信于你。我的心,为了你排除万难的心,会累的,会倦的,会碎的。
“锦儿,太好了。”欧阳亦宗的狂喜溢于言表,紧紧的抱住了凝泪含笑的流锦,深若潭渊的双眸,异常的邃灿,眸底澎湃的感动和深情,迷醉了流锦,从她凝泪的水眸中,反射出的感动和柔情,亦迷醉了欧阳亦宗。
微微低头,便触到了流锦柔软的唇瓣,娇艳若花蕾的粉唇,像是一直在等着他的采撷。细细舔吻,她的甜美再次令他沉醉迷恋。流锦紧紧环抱住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吻着他,苦涩的中药味,在交织追逐的舌尖,缓缓蔓延扩散。两人良久的缠绵缱绻,似乎要把一生的甜蜜都奉献给彼此。恋恋不舍的放开喘不过气的流锦,欧阳亦宗也咳嗽起来。
流锦柔美的双颊,早已如霞般嫣红一片。两人相视而笑,流锦羞怯的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锦儿,对不起,谢谢你能原谅我。”紧紧抱住流锦纤弱的身体,心中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充实,唇角轻勾,魅惑的暖笑再次浮现在嘴边。
锦儿,真好!你回来了,我的心满了……
122 阮皓星
在流锦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逼迫食药之下,欧阳亦宗的病渐渐的好转。其中免不了每次他都趁机强吻一下流锦,痞痞的要把口中苦涩的味道与她分享,美其名曰‘同甘共苦’。两人之间所有的隔膜和阴霾,也像他的风寒一样,在日益渐浓的耳鬓厮磨中缓缓消散,两个敏感而又孤寂的心,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欧阳亦宗刚刚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伺月朝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烁星朝太子阮皓星。此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手流星赶月剑法亦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不过这阮皓星颇为风流不羁,十七岁之后,府中佳丽便逾有百人之多。他花名在外,被天下人戏称为‘玉面风流星君’。而欧阳亦宗接到廖寂风的密信,探查此人的结果是,府中美女过多,怪异,背后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怪异,总之就是一个怪。所以他欧阳亦宗又怎会把妹妹嫁给如此风流怪异的阮皓星呢?
钦天殿中,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悄悄打量着殿中央站着的几个服色异常的人物。居于中间的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他一袭玄色轻衫,偏偏在腰间系了一条厚重的貂皮腰带,着实怪异的紧。男子扯唇轻笑,一对浅浅的酒窝便绽放在脸上,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金銮殿上的元硕帝。
“皓星王子远道而来,朕代表我整个伺月朝不甚欢迎啊。王子赠送的各种奇珍异宝,朕已经收到了,感谢烁星帝的一片好意,但愿你我两国世代交好,永为友邦。哈哈哈……”
“谢陛下厚爱,不过此次小侄前来,是求亲的。”阮皓星两手环胸,懒洋洋的说道,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转动,眼角的的余光挑衅的扫了欧阳亦宗一眼。
“哦!哈哈,朕知道。只是朕膝下只有一女云英未嫁,不过她刁蛮任性,实非能和王子结秦晋之好的人选。我泱泱伺月朝,有的是各色佳丽绝色,王子大可随意挑选,想要多少都成。”元硕帝还在竭力为他的女儿欧阳紫芋,做最后一次推脱。
“陛下,小侄就是冲着四公主而来的,听闻四公主貌若天仙,德才兼备。小侄神往已久,对公主的心断然不会改变,还请陛下成全。”阮皓星不紧不慢的回道,颇为真诚的直视着元硕帝闪躲的眼睛。其实,她欧阳紫芋是美是丑,他压根就不知道,何来神往?只是为了做到和端木荣瑞的协议,配合一下而已。毕竟他开出的条件,甚为丰厚,白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想他阮皓星岂有推脱之理?
“呃……只要王子不嫌弃小女就好。朕……朕准了。”元硕帝艰难的开口,虽在笑着却不达眼底。宇儿千万别怪父皇狠心,只是那端木荣瑞是父皇抗拒不得的啊!
“小侄谢陛下成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阮皓星笑意更浓,很是得意的瞥了欧阳亦宗一眼,却骤然发现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似乎和亲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一样。心中不由有些佩服,不愧是人人赞颂的茗王,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王子,朕今夜在御花园设宴,为王子接风洗尘,今日宇儿便带领皓星王子随意走动走动,好好领略一下我朝的风土人情吧!退朝!”元硕帝说罢,便颓然的挥了挥手,最近他的身体是愈来愈不济了。
百官一声高呼唱和,便退出了钦天大殿。目送着欧阳亦宇和阮皓星的背影,欧阳亦宗扯出一丝冷笑,想玩是吗?阮皓星,但愿你别让本王失望。……
“暗木!让君噬动手。”
“是!主子。”……
123 美女刺杀
北月城依旧是那么喧闹繁华。熙攘的人群之中,两个英俊儒雅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悠闲的逛着,分外的惹眼。
“皓星兄,我朝北月城怎么样?”欧阳亦宇含笑向阮皓星拱了拱手,十分自豪的问道。
“嗯!伺月人杰地灵,确实是一个好地方。”阮皓星回以微笑,轻摇着手中的折扇。
“皓星兄这边请!”
“宇兄先请!”两人转了个角,向北月城最大的茶楼,铦茗楼行去。对面屋角骤然飘扬下一块黑色绢纱,在耀眼的阳光下,泛出冷冽的诡异气息。转瞬间,四道娉婷的身影从天而降,如矫燕般飞窜到欧阳亦宇几人身边。
“啊!君煞门!保护太子。”“保护太子。”两人的随从连声高呼。
路人惊叫着抱头鼠窜,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一身黑衣,手执长剑,面覆黑巾,一看便知是几个女子。眸光凌烈的四个女子成包围之势堵截了几人。
“阮皓星拿命来!”一个明眸少女,娇叱一声,长剑瞬间便向阮皓星面门袭来。阮皓星哪里是个善茬,头一偏,以扇直直迎上长剑,‘嘶’的一声折扇被砍成两半。眼见主子赤手空拳的迎击杀手,一个络腮大汉抡起腰间的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砍向了那明眸女子。三人即刻便纠缠到一起。与此同时,另三个女子围住了欧阳亦宇和贴身的护卫,形成三角之势拖困住几人,让他们救不了旁边的阮皓星。
“本殿下还真是荣幸,竟然有幸让君噬出动梅兰竹菊四大杀手。”阮皓星边战边退,勾唇冷笑着,双目中射出嗜血的光芒。只见他从腰间的厚重腰带中,抽出一把软剑,映着绚烂的阳光,森冷的寒气却直逼人眼,阮皓星足见点地,一个纵身便刺向了被络腮大汉拖住的明眸女子。女子惊觉,身形一闪,躲过大汉的重刀,软剑却刺入了她的肩膀。鲜血喷射而出,把那黑色的夜行服染得更加黝黯。
女子一手护住伤口,明眸死死盯住阮皓星,肃杀之气腾跃而出,银牙一咬,女子腾地而起,一个矫燕西斜,眨眼的功夫,便一剑穿透了大汉的喉咙。另三个女子见此,便咬牙大开杀戒,顷刻间就解决掉了四五个护卫,只剩下了欧阳亦宇和阮皓星及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
四个女子渐渐向三人靠近,越来越浓烈的杀气,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烘烤着几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伺月朝的都城,行刺我朝最尊贵的客人,弓箭手准备。”
双方剑拔弩张之间,便听见一个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张狂的戏谑着冷笑道。欧阳亦宗大手一挥,身后的二三十位弓箭手便弯弓搭箭,举势待发。四个女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受伤的女子,明眸一沉,大声喊道:“撤!”
欧阳亦宗深不见底的黑瞳,悠然转动,右手一挥,密集的箭矢如飞羽般射向几个女子,几人以剑御箭,宛若四只灵动的野猫,一抽身提气跃上屋顶,几个闪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来时一样,敏捷而迅速,大气磅礴势不可挡。独留下地上那块君煞门的‘噬魂黑巾’,和满地的箭矢及几具面目狰狞的尸体,证实这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