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马挥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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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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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晕了,大叫一声:“我和她没关系。”他明白过来,自己太激动了,缓和说:“你见了,不想和她上床么?!”
赵过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有一点儿。”
他的脸一下涨红了,说:“我,阿鸟,我现在特别好色,见到女的,就有点管不住自己。”他声明说:“不过,我能管得住自己,你放心,我,我很好,与她一起共事,我能一眼都不看她,真的,我能做到。”
狄阿鸟张了张嘴,连忙说:“谁让你去做到这些,你回去,找找她身上的优点,别一眼也不看,你想想呀,你们经常见面儿,要是你动不动一歪头,不看她了,多不好,多不礼貌?!你要盯着人家的眼睛,时时微笑,对不对?!要想做得自然,就得先得看到人家的优点,当然,美貌不代表一切,你无视,是好事,是的,是好事儿,不过,你也不能恨人家长得漂亮,到处跟男人说话。你看我,你们家小姐一说话,对着几万人,我嫌弃她么?!不嫌弃。见了女的,不要一心管着自己,应该顺着自己的心,看看人家的屁股,胸脯,多想想,要是我用手摸了,会是一个什么感觉。”
他发觉赵过有所领悟,把对方丢在这儿,自己跑到河边,纵身一跃,像对面的棚子游去,游了好一会儿,回头看,只见赵过还在那站着发呆,不禁摇了摇头,叹息说:“这家伙,老婆真不好混得上,眼光也是个问题,你说你来了劲,赶快下手呀,实在不行,把图里草给他聘上,让他喜欢还图里家的女人?!”
他这是条近路,上了岸,可是自己搭的草庵子,却发觉自己早晨挂在里头绳上的衣裳不见了。
被风刮跑了?!
被人拿走了?!
一定是被人拿走了,还有鞋,鞋也不见了。他光溜溜地站在那儿,欲哭无泪,看看天色,难道不蹲到天黑,心里带着侥幸,绕着庵子一阵找,发觉一身衣裳,一双鞋,似乎是女人穿的,可也顾不得了,四处看看,没人,换吧,换吧,总也能系个腰不?!他“呼啦”一撕,下身一围,剩下的往脚上一包,出来走了两步,走路也还没什么问题,心里特别感激这个把衣裳脱在这儿的姑娘。
然而走了两步,他又愧疚了,心说:“这姑娘不会在水里吧。”抬起头往河面上看了个遍,见没有,提着两条腿就往家跑。
跑到一半儿,只见有个骑士骑着马,飞身上坡,斜斜看着自己,一时恼羞成怒,冲他喊一声:“看什么看?!”
那骑士飞马下了坡,冲他奔了过来。
他顿时魂飞破散,双手把住下裙,踢着脚上的布,往家跑,跑几步就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这下裙也掉,脚布也开。
他干脆一回头,心说:“这家伙这么不识趣,我干脆把他的衣裳拔下来,穿上回家。”
然后一回头,他越看骑士穿着,越觉得像自己的衣裳,还没敢确认,骑士奔到了跟前,手提一把阔面薄斧。
他一看,就吞了一口气,往人脸上看,希望能找到几分和善,别闹这么僵,迫使自己光着屁股与之打架。
第二卷 大漠孤烟 第五节
    只见来人年龄不大,脸上揩着土灰,面容有点儿像女人,就是一双眉毛稀奇古怪,好像插翅想飞,往脑门跑去,使得本来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股杀气,再看也不大像女人了,连忙拱手说:“兄台这身衣裳,小弟造次,怎么觉着眼熟呢?!”
来人勒住了马,把斧头前伸,清脆地说:“也许本来就是你的,姑娘借穿一下,未曾顺坏,你?!你?!”
狄阿鸟这才知道是个女人,也知道问题在哪儿,人家看没人,借衣裳穿,没给自己弄坏,而人家的衣裳被撕了,肚兜都在自己脚上挂着呢。
他一时叫倒楣,瞄着闪亮的斧头说:“妹子把我的衣裳给穿去,难道让我光着身子走几里路回家么?!”
女子咆哮一声,用斧头一指,说:“你要不是喜欢光着身子,怎么会把衣裳脱在草棚里,自己人不见人,鬼不见鬼?!”
狄阿鸟连忙解释:“你看吧,这头有个棚子,对面也有一个,我都是从这里游到那里,再换衣裳,吹哨叫马,怎么能是爱光着身子呢?!这周围放羊的,捞鱼的都认识我,都不曾拿我衣裳过,我怎么知道你要借穿呢,找,找不见,看到了一身女衣,要是你,你不撕开,缠缠要紧处,赶紧走?!”
女子略微释怀,说:“那你穿着就行了,为什么这么污辱人?!”
狄阿鸟不自觉地提起一只脚,大红肚兜,鸳鸯戏水,提了另一只脚,上头长长一条白带,虽不知道干什么的,倒也一定是贴身之物,嘿然说:“我穿也得能穿得上……”
话一说,他愣了。
原来女人下了马,人只低了半头,说不定还到自己眉梢高,自己当时看也没看,就把衣裳撕了。
他一边后退,一边说:“姑娘,你冷静,冷静,我这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与我一起到我家,我赔你一身衣裳,大姑娘家,别提着那么大的斧头,你该不是想劈我吧,我可告诉你,我没穿衣裳,你要是不是存心杀了我,我一出丑,什么都露出来了,你说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就算能打我一顿,难堪不?!”
女子笑了一笑,说:“你这人也有意思,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既然你在这里很熟,我给你打听个人。”
狄阿鸟连忙洗耳恭听,心说:“其实你要受得了,我也没什么,只是传扬出去,大大不妙,既然你只是给我打听人,我听着就是。”
女子说:“有个叫狄小相公的豪强,在这儿么?!”她自己先说了:“这方圆几十里,都没人烟,哪会有豪强居住?!我也是为了去找那群造谣的土匪方便,打他们出气,所以午后在这歇息,才穿了你的衣裳,可也不知道那群土匪在哪儿,你要不知道狄小相公家在哪儿,你给我指明这群王八蛋的老窝,好不好?!”
狄阿鸟心里警觉,笑着说:“你大姑娘家,找那群土匪干什么?!土匪么,杀人越货的,就是你能使这斧头,也架不住他们招呼,要不,你给我说说,你找他们干啥,我寻个有头有脸的人,把你家的事儿问问,如果是绑票,让他们放回来算了。”
女子欲言欲止,突然下了决心,猛一伸斧,狄阿鸟连满侧身,斧面擦在脸前,一股腥味,看看,倒也不像是要杀自己,连忙说:“姑娘,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突然拿斧头劈我呢?!”
女子说:“我不是劈你,我是吓吓你,你要是来不及动,就贴着你的耳边过去,不伤你分毫,不过看你的反应,还真够可以的,要不是有事儿,我真想再试你一试,你跟我走吧,带我去找那群土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来去自如。”
狄阿鸟打寒蝉了,想不到路上碰到了个女强人,要裹着自己找土匪。
找哪土匪呢?!莫不是找穆二虎和李大头,不像呀,怎么还找自己?!
他想了半天,不知来路,说:“那你总给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我就在这一带住,家里老老小小,无缘无故得罪人,以后怎么活?!再说了,你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总可以让我回家换身衣裳吧,正好,你也可以在我家歇一晚上。”
女子听进去了,说:“为什么,我不能给你讲,反正这群土匪不是东西,骗人,一定是骗人,今天晚上,我住你家也行,不过,我身上没有钱,干粮我带的有,你也别客气,出门在外,小心为妙,也就无礼了。”
狄阿鸟连连点头。
那女子一伸缰绳,把马给他,说:“你乘马,我在下头牵着。”狄阿鸟大吃一惊,他这下裳,临时围的,要是起马,那就露出馅了,正要推辞,就见那女子冲自己瞪眼,心说:“日她娘的,这小娘们还有点儿能耐,万一我一推拖,她给我翻脸,我光着身儿,手无寸铁,看她那斧头能使得擦着我的脸劈,不伤我肩膀,倒也不好对付。”
他这一犹豫,那女子督促说:“快呀。”
狄阿鸟连忙往下身儿看。
女子脸红了一下,说:“我又不会去看你。”
狄阿鸟心说,要是传出去,可让人笑掉大牙了,光着屁股,让一个女人拿一匹马送回去,算了,还是少惹事儿,把她的马骑走。
想到这儿,走过去,若无其事地上马,一看下头的裙开了,东西露出来,苦笑一下,猛一振缰,向前冲去。
女子一开始以为是马惊了,撮口哨儿,跟着跑了数步,发现狄阿鸟把马腹夹得牢牢的,身子前倾,一手掖缰,大叫一声:“好贼子,尔敢骗我。”就跟着马跑。
她的马是匹极不错的马,一走起来,两耳生风。
狄阿鸟回头看看,却发觉这个女子竟然紧紧跑在后面,斧头闪亮,几次都似乎想投出手,回身在马屁股上打了一捶,马箭一样蹿了,把女子拉后一截,女子再吹哨,希望能唤马回去,却是没用,因为这匹马,是口外马,似乎排斥那女子,亲近狄阿鸟,不要命地狂奔,前头突然一道宽堑,那马振鬣长嘶,浑身竖直。
一般的马,就是不负人,也很难做到。
狄阿鸟忍不住喝了一声“好”,稳住身体,就见它一放前蹄,再跑两步,“嗖”地穿了过去,后腿在长堑上扒拉、扒拉,继续飞奔。
狄阿鸟心里得意,一路奔走,眼看前头自己家已经可以看到了,觉得那女子不知被拉到哪儿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却不料她只在百步开外,顿时又吃一惊,心说:“怎么看怎么像个女怪物,体力竟这么好,要不,我给她兜个圈子再回来?!”他忽然记起个人来,暗道:“莫非她姓史?!我让人通知史千亿,后来听说她跑回老家,安顿什么事儿去了,这是又来了?!如果是她,那就怪不得人长得这么奇怪,武艺这么好。”他就地收缰,调转马头,大喊:“后面可是史千亿侄女?!”
第二卷 大漠孤烟 第六节
    这女子应声了,看来真是史千亿。原来当初穆二虎派人通知史千亿,史千亿把派去的人打了一顿,掏出了话,听到最后,一害怕,连夜跑回老家,到了老家,寻她伯父,舅舅一说,让几家人作个准备,这几家人都不相信,个个说:“他们是骗人的吧。你怎么不问清楚人家,就跑回来了呢?!”这么一说,史千亿就想找到狄阿鸟,让他说一个明白,自己一家几口,怎么会都投敌了呢?!自己爹爹虽然时不时犯浑,却是个实在人,这怎么可能就投游牧人了呢?!
这才回来,她也没敢直北而上,而是沿北洛水上来了,一路上翻山越岭,还遭遇过几回土匪。
按说她一个人,身无长物,这些土匪不该劫她,一打听,竟然是因为她穿着女装,这就急切想换身衣裳,到了这里,还要去土匪窝找晦气,更是迫切,午后在狄阿鸟搭的草棚子中栖息,见里头有身男人的衣裳,虽然有些汗气,倒也不厌,外表还干净,二话不说换到身上,顺便把自己的衣裳叠叠,藏在棚子后面。她本以为主人发觉自己的衣裳不见了,定然以为是过路人拿去的,也不会到处扒找,自己回头,还能找出自己的衣裳,给穿上,哪曾想到,狄阿鸟是光着身子爬上岸的,不找衣裳不行,把她的衣裳扒了出来,这么乱缠,肚兜什么的,都挂在脚上垫脚板,远远看见,不禁恼羞成怒,把人截了。
这一喊,人到了跟前,虽是奇怪,却照样抡斧头。
狄阿鸟闪了几闪,只好打马再跑,还怕直接跑回家,往另外一所房子的方向逃。狡兔三窟,关键的时候总有用,他跳下马,翻墙进去,拨开堂屋,进到里屋,连忙找一件衣裳换,刚刚换上,又有人跳墙,在院子里喘气呢,他一摸,摸了把枪,提了站在门口,说:“你找我,无非是要问你爹的事儿?!拿斧头问么?!”
两人都按着火气,话碰话,连吵带拌,误会没了,尴尬来了。史千亿先是一个劲心疼她衣裳,她爹好不容易有回钱,给她买几样贵衣裳,结果到了狄阿鸟这儿,就给狄阿鸟毁坏了,紧接着往狄阿鸟腰里扫视,这要是半路上碰个人,穷人家家,每衣裳穿,下头给自己窥了,自己红着脸,遐想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偏偏他和自己父亲是熟人,不仅如此,还自称叔叔,那么年轻,估计大不了自己几岁,被自己给看光了,自己的肚兜也给他团了几团,这要怎么办?!
狄阿鸟也是一样,无关紧要一个外乡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事儿,传不出去,偏偏是史千亿,脸是丢大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消片刻,史千亿的脸发烧了,心也一阵阵活跃,心说:“他这家里就他一个,想必还没有成家。年纪轻轻,人看起来也不错,是不是可以往终身大事上考虑?!”
穷人家嫁女早,她虽然只有十七八岁,却早该出嫁了,再加上饭量奇大,吃的家里揭不开锅,一双淡淡的眉毛,往额头一靠,杀气腾腾,再好看的人也跟母夜叉差不多,父兄哪能不挂在嘴边,天天说:“这闺女肯定是嫁不出去了。”时间久了,见了年轻人,她心里就该瞎捉摸了,试试人武艺,看看人家人品,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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