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她是北方人,想让她吃合口的饭菜,所以带她来这的吗?她还以为只是巧合。
还有这药。。。。。
带着他体温的药片被她吞咽时,胸口有个小小的地方也惊鸾了一下,牵扯了心跳,暖洋洋地泛开。
看她乖巧地吞下药片,皇甫一鸣疼爱般地扬起嘴角。
“有个问题,”他开口,声音温柔,“能不能别再叫我皇甫先生?我听着别扭。”
也是,他们已是最“亲密”的人,她还在一个口一个“先生”,确实有些别扭。可是,她也只能这么称呼他。他们不是恋人,他是她的“老板”。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既然“老板”有指示,那她听就是了。
“叫我皇甫,或者一鸣都可以。随便一点,彼此也自在些,你说呢?”他并不是要找一个提供肉/体的小姐,而是要找一个激情四射的qing人,共度人生欢乐时光。
“好的。”
“那叫一个听听。”皇甫一鸣左手慵懒地托着下颌,等待地看着她。
原本很简单的一个人名,被他这么凝视着,柯澜竟紧张地张不开嘴了,半天才轻轻地唤出:“皇甫。。。。”
没有“先生”两个字,听着果然舒服。
皇甫一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她的黑眸也很深了。。。。。
他是个极好看的男人,狭长深邃的黑眸每时每刻都能电力十足,就算被他简单地看上一眼,也能让女人脸红心跳,更何况他此刻如此专注地看着她,好似她是最珍贵的宝贝,好似他心里只有她,好似他深深地,深深地喜欢着她。。。。。
柯澜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傻瓜似的自以为是。可是她的视线像是被他的眼睛给粘住了,怎么也挪不开,然后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那双黑眸,那不见底的深潭。。。。
直到服务生端上饭菜,这种*不明的胶着才被打断。
柯澜低下头,匆匆调整乱了的呼吸。
这种感觉既令人莫名喜悦,又让人莫名害怕。有一种东西,一种比以往更强烈的东西,正从某个角落悄悄触及到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皇甫一鸣把盛了一碗粥,放在柯澜面前,又给她夹了几个饺子,拌了味碟,“先喝点粥吧。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胃会舒服些。油腻的吃不下,就吃清淡的。这几样菜都还比较柔和,多少吃点。再不然吃点酸菜,开开胃,这个是他们老板自己做的,味道很独特,我一个朋友对它赞不绝口。。。。。”
他一边说,一边又往她碗里夹了些。
“好了。。。。。”柯澜笑笑,“我自己来。”
“嗯,那吃吧。”见她拿起了筷子,皇甫一鸣放下心来,开始吃饭。
吃家乡菜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算再没胃口,闻到这熟悉的亲切的味道,也还是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皇甫一鸣倒真是饿了。她吃不动的那些,他不知不觉几乎全吃完了。从小的管教和生活习惯,让他即使很饿了,也能举止优雅,丝毫没有狼吞虎咽之感。
吃完饭,他起身暂时离开。
柯澜以为他是去洗手间,却看见他从大门走出去,走到停在店门口的车前,打开车门,拿出一包烟,身长玉立地靠着车头,优雅地抽起来。
柯澜想起,这一整天的时间似乎都没见他抽过烟。是因为顾虑她在生病吗?
其实他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
想到这个,柯澜不自觉地轻笑了一下,暂时忘掉了昨晚他对自己的种种。
一会,有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在路边停下。车上的女孩扭过头,似乎在对皇甫一鸣说着什么,笑容灿烂娇媚。
皇甫一鸣也扭过头去。
柯澜看不到他的脸,只看见他抬起手,挥了挥。
女孩失望地敛去笑容,看了他一会,开车走了。
柯澜知道,像皇甫一鸣这样的男人,自然少不了有女人围着他打转。可亲眼见到他站在路边就能被年轻女孩搭讪,还是有点震惊。看到他不为所动地拒绝,竟还有那么些喜悦。。。。。
柯澜,你看他干嘛!
意识到自己的情不自禁,她很是懊恼地收回视线。
大厅忽然更加喧闹起来。
侧边包厢的一间拉开了门,六七个人走了出来,有男有女,说笑着。
越过人群,柯澜一眼便看到了他。曾经最亲密的恋人,如今最陌生的路人。
潘子豪依然是往日里儒雅的样子,即使喝了酒的样子,也依然笑容不改,与其他几个应该是客户的人寒暄着。
☆、065 别总像条死鱼一样没反应(求月票!!)
那几个男人显然喝得很开心,加上酒精的刺激,说话的声音很大,即使隔了段距离,柯澜也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她们的说话。
“潘总,这件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要是这次广告做得好,就跟你们公司签长期合同!”
“好,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
“听说你家夫人马上要生了。要是办喜酒,别忘了给我发请柬,就算是在新加坡,我也是要去的。”
“谢谢。”
。。。。。
柯澜冷笑了一下。
现在的潘子豪与那天在餐厅判若两人。当时他还伤心欲绝般拉着她,说要离婚,要跟她在一起。如今,提到他的妻儿,他幸福得满面笑容。
是他真心回归了家庭,还是他又在骗她?。。。。
算了,无论是哪样又能怎样呢?她与他再无可能。
明明自己的选择,可呼吸还是有些疼痛。他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此时此刻不心痛是假的,不想多看他一眼也是假的。她还做不到毫不在乎,做不到视而不见。。。。。
忽然潘子豪的脸往这边侧过来。
柯澜忽地把头深深地埋下去,几乎趴在了桌上。
皇甫一鸣靠着车头,点上香烟。
他烟瘾不大,但是大半天不点上一根,还是有点憋。
路边驶过一辆敞篷的保时捷,里面坐着两个年轻的摩登女郎。挑染的头发,红艳的唇,果露着香肩。
她们眼尖地看到这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和靠在车头的颀长男人,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帅哥,要不要一起玩?”开车的那个短发女孩扭头问他,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
这个城市里的有钱人太多。纵使皇甫一鸣玩得开,也不见得个个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他就没见过。再说,他一般不和富豪家的女人玩,一来是因为她们娇蛮,不适合跟他玩感情游戏。二来还是有所顾虑,不想让皇甫家在圈子里招惹闲话。
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随便招惹路边的男人,现在的女孩也够大胆了。
皇甫一鸣冷哼了声,但还是微笑着,抬起手,对她摆了摆,表示拒绝。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柯澜,就算这些女孩再迷人,他也提不起兴趣。
“真的不去吗?”女孩不甘心地问,一双大眼睛不肯从皇甫一鸣帅气的脸上移开。
皇甫一鸣耸耸肩,不再看她们。
女孩失望地回过头,一声轰鸣,漂亮的跑车飞驰离去,极快的速度宣泄着主人的不满。
“无聊。”皇甫一鸣嘲讽地撇撇嘴,将烟头丢进一边的垃圾桶。
转过身,看见坐在靠窗位置的柯澜正注视着大厅的某一处。大厅的人还是和刚才一样多,可是明亮的灯光在她雪白的衣服上形成了光晕,让她从整个画面中跳出来,跳进他的眼睛里,然后就出不来了。
怎么看她都是美的,怎么看她也不够。
想起刚才她柔柔地唤出自己的名字,他心里更是泛起甜蜜。想想,他该叫她什么呢?柯澜,柯澜。。。。
他忽然一笑,想起了鹿鼎记里的阿珂。韦小宝那么多女人,最爱的还是阿珂,为了美人费尽心思。到了他这,也是这么个“阿珂”,虽说爱谈不上,倒也让他迷恋不已。
一想到一会要带她回老宅,又能好好厮缠,他不由地亢奋起来,迈开步伐往店里走去。
刚走了一两步,他看见她忽然低下头去,姿势那样的不自然,像是在躲避什么。
皇甫一鸣顺着她刚才的视线望了过去,可是被大门和立柱挡着,他看不到什么。
继续走了几步,刚到门口,恰好有几个人走了出来,都是一身的酒气。
当看到正迎面走来的那一个,皇甫一鸣蹙了蹙眉,很快又平静了。
那个面色微红,西装笔挺的男人不就是潘子豪吗?
柯澜刚才那一躲,原来是在躲她的旧情/人。
她不躲,皇甫一鸣会认为他们已经彻底了断,无牵无挂。可她这一躲,让他觉得她对这个男人还有感觉。
怎么,难不成她是真的爱上这个已婚男人,动了真情了?
想到柯澜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风情万种,想到她对自己连一个灿烂的笑容都那么吝啬,皇甫一鸣顿时怒火中烧!
黑眸里暗藏狠戾,他不动声色地与潘子豪擦身而过,走进饭店。
柯澜还是低着头,似乎不知道潘子豪已经离开了。
皇甫一鸣忍住怒气,坐了下来。
“吃好了吗?”他看了眼她已经没再动过的饭菜,语气冷淡。
柯澜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微微抬起头,紧张地往那边看去。那一群人已经离开了。
她又极快地看了眼窗外。店外只有路过的行人,再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了。
“嗯,我吃好了。”
她一闪而过的失望看在皇甫一鸣的眼里,刺痛了他。
“我们走吧。”他起身离开,背影冷冰冰的。
柯澜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看他头也不回,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她才发觉他的不对劲。
吃饭时还好好的,她才刚觉得可以试着与他好好相处,怎么一支烟的时间又变了。。。。
算了,他本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这种伴君如伴虎的日子她又怎能奢望过得自在。
回去的路上,皇甫一鸣一声不吭。
没开音乐,车内只听见呼吸声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柯澜依旧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只是越靠近那座老宅,她的心跳就越快。
她在害怕。尤其是这个开车的男人一脸的愠怒。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不知道今晚还要去面对什么。
进了老宅的庭院,皇甫一鸣下了车,径直走进房子。没有叫她,也没有等她。
柯澜不敢停留,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房子里没亮灯,只有庭院里的灯照射进来的昏暗光线。走在前面的皇甫一鸣也没有开灯的意思,迈开长腿,走上楼梯。
柯澜在楼梯口停顿下来。
腿间依然存在的疼痛提醒她,楼上是她的噩梦。
今晚还要继续那场噩梦吗。。。。。
听着他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然后拐弯,渐渐减弱,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这扇地狱之门已经开启了,恶魔不喊停,她无权停下。
咬了咬唇,柯澜走上二楼,走向那间熟悉又可怕的房间。
门半开着,里面依然没有亮灯。柯澜推开门,刚走进去,就被一具强健的身躯抵在墙上。
照进房间的清冷的月光中,他的双眼幽幽地闪着光,像一头猛兽盯着她。
她一惊,下意识地想偏头躲避,却被他更快地用力掐住下巴,无法动弹。
他把她的下巴抬高,俯身下去,印上她微凉的唇。他吻得狂野,暗藏着深深的怒火。柯澜不敢反抗,微启着唇,任他狂风暴雨般侵袭。
过了一会,他忽然停下来,冷笑道:“别总像条死鱼一样没反应!你和潘子豪在一起也是这样吗?”
柯澜睁大眼睛看着他,写满了不堪与屈辱。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知道了自己与潘子豪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要提起。想来,他现在的这份怒火,很可能是刚才在饭店里,他也看到了潘子豪。
柯澜真的很想大喊一句:“对,我和他在一起不是这样,不是死鱼!我爱他!”
只是想而已,她再愤怒也不敢喊出来。昨晚,就在这里,她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难道她还敢去激怒他吗。。。。。
在朦胧的光线里,他也在看着她。看她的眼睛里浮现出复杂的思绪,有的太快了,他没捕捉到。
可有一个是他确定的。
当她听到潘子豪的名字时,眼眸里闪过思念与痛苦。
他知道她不会再与那个男人有染,但还是生气,非常生气。气她曾是别人的女人,气她可以对别的男人柔情万分,气她在自己的身边却还在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见她不说话,他黑眸一紧,掐住她下巴的手往下,顺着她弧线完美的下颌来到纤细的颈脖上,感受到她吹弹即破的肌肤下,温热的血管随着脉搏在跳动。
他的指尖开始微微用力。
掌控中的人剧烈一颤。昨晚的记忆和痛苦排山倒海般袭来,尤其是被他掐住的时候,那些渐渐没了呼吸却依然在感受极致痛苦和欢愉的瞬间,那些被他输进气息、*般来回戏耍的瞬间。。。。太可怕了,她不要那样!再也不要!
她闭上了眼睛,抬起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启开红唇,吻上他,表情忽然一反常态的娇媚,看得皇甫一鸣几乎挪不开眼。
她在用行动回答,她不会像条死鱼一样地对待他吗?
虽然她回避了潘子豪的问题,但皇甫一鸣还是把大掌从她脖子上移开。看来昨晚的惩罚很深刻,他只是给了点暗示,她便乖乖投降。这样也行,他会一点点地降服她!
他扣紧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却不回吻她,似乎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