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夫妻显然是认识老原的,笑眯眯地迎进了两人,絮絮叨叨道:“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是回来看一眼了,哎,我们两口子以为你们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哪里可能?”老原笑一笑,并没有着急进门,而是回头看身后的三人,笑一笑,“这一次我可是带人来的,怎样有地方住吗?”
带人来的?
夫妻俩这才注意到了老原身后的三人,一看三人眼睛都有些直了,那个小姑娘和小伙看起来漂亮极了,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小伙子一头红色的头发格外扎眼,而小姑娘笑眯眯的,他们夫妻俩一见就喜欢。
“哎呦,老原啊,你从哪里带来的小姑娘啊,长的是真好。”女人拉着邢佳佳左看右看,他们夫妻俩没有孩子,看着可人的小姑娘心里就喜欢。
邢佳佳在这一对夫妻面前,可不是什么茶楼的老板,也不是什么董事长,所以她乐得装一装嫩,乖巧地和夫妻俩打招呼,顺带还微微鞠躬:“叔叔阿姨好,打搅你们了。”
毕方同样微微鞠躬,学着邢佳佳的模样:“叔叔阿姨好。”
夫妻俩看这俩孩子懂礼貌的模样,高兴坏了,直点头:“好,好。来快进来吧,这里啊房间多的是,随便你们挑!”
江大师脸早就黑了,这个邢佳佳装可爱,装清纯!
她黑起人来的本事简直可以甩人一条街,她可不可爱,将黄家三十五亿算计个干干净净,人家还得反过来求着她,和她合作的本事,别人可是没有!
把当她当做小孩子看,这才是最大的失误!
虽然她只有十五岁,可是她干的事情,是十五岁的人干的么?
老原说这夫妻俩姓徐,邢佳佳笑眯眯地叫徐叔和徐婶,在江大师越来越黑的脸色中,邢佳佳越来越受夫妻俩的喜爱,乐呵呵地给她做了好些好吃的。
当然这夫妻俩也不会忘记毕方这个帅气的小子,只是相比起来,他们更喜欢女孩子而已。
江大师泄愤一般地吃着餐桌上的饭菜,一口焖鸭子,肥而不腻,江大师眼睛一亮,不错呀,再吃一口鸭腿!再一口豆角烧茄子,嗯嗯,豆角酥软,茄子恰到好处,没有想到这夫妻俩厨艺还不错的说!
吃的欢快,江大师抬头看一眼一旁的老原,发现他正一口一口地喝着这家特酿的酒,菜倒是没怎么见吃。
一顿饭吃过之后,徐叔和徐婶瞅瞅邢佳佳,关切问道:“佳佳啊,听你口音不是这里人啊。”
邢佳佳笑眯眯:“是啊,我是西省的。”
“西省?呦,那可是很远呢,有千把公里呢,大老远的你跑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做什么?”徐叔好奇地问道。
邢佳佳依旧是笑眯眯,一副无害的模样:“这里不是有个安溪村吗,我来找安溪。”
安溪?
夫妻俩惊讶地对视一眼,看邢佳佳的脸色里多了凝重,少了几分的笑意:“安溪这个地方,你找这个地方做什么?”
找安溪做什么?
准确地说,是老原为什么把他们带到了这个民宿里来。这个小县城里宾馆民宿这么多,为什么老原偏偏带他们来了这一家,真是只是相熟而已吗?不,邢佳佳不信的。
这一对夫妻看似平凡,但是她的朱雀之力粗略试探过,发现了一个让人费解的情况,这夫妻俩的体质和常人并不一样,有灵力的痕迹,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被人废掉了。
“这夫妻俩是唯一去过安溪的,问到多少消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邢佳佳耳中,惹得她一惊。
老原!
怪不得他要走进这一家民宿,原来藏在这里的主人竟然去过安溪!
“既然你和他们很熟悉,为什么你不能问?”邢佳佳费解。
“我只是向导,并不替你解决问题。”老原冷冰冰回答。
好吧。邢佳佳叹息一声:“一个长辈得病了,据说安溪有可以治疗的药草,所以我就来找了。”
“这样啊。”徐婶摸摸邢佳佳的手背,安慰,“可怜的孩子,希望你能找到这个地方。”
徐叔定定地看了邢佳佳半晌,就和徐婶离开了,离开之前特意为老原把酒填满了。
吃过午餐之后,老原说自己出去转转,而邢佳佳三人则留在房里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三人是在屋子里说话呢。
江大师气呼呼地瞪着老原离开的方向,和邢佳佳抱怨:“邢大师,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啊,你从哪里找来的,人脾气怎么这么怪?和他搭话都不理,还喜欢卖弄,神神叨叨的样子!”
邢佳佳拍拍江大师的胳膊:“这位向导是我的老师推荐的,据说很熟悉国内的山川地貌,去过很多危险的地方。”
“去过很多地方牛逼么?我江大师也是走过江湖的。”江大师显然非常的不服气,怎么想那个向导怎么觉得不顺眼。
“江大师,你不会是嫉妒了吧?”毕方瞅着江大师,开玩笑问。
“方先生,这不是嫉妒不极度的问题。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啊,会不会对咱们这次安溪之行有影响?”江大师摸着下巴,思索着。
“越说越离谱了。我老师怎么会害我?”邢佳佳哭笑不得,摇头,“江大师,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出来咱们为的是找安溪,团结一心最重要,如果相互猜忌的话,根本不能齐心,那么安溪能找到才是奇迹。”
“我知道啦,这不是怕——”江大师声音低了下去。
“人和人不可能完全一样,也许是他脾气和常人不一样呢?”邢佳佳开导着江大师,“既然你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那就不要和他计较这么多了,好不好?”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给你面子。”江大师无奈道,不过他心里嘟囔着,他还是觉得这个老原非常的不对劲。
“我觉得这民宿的老板——”毕方摇摇头,说不上来该用什么词语描绘自己的感觉,这夫妻俩明明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他却觉得不对劲。
“我感觉,原本他们是有灵力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给没有了。”邢佳佳想到自己的查探结果,微微摇头,“不过暂时也是猜测,我们并没有证据。”
“总之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吧。”毕方想了想,嘱咐道。
在凡人的世界里,多尔虞我诈,多人情和无奈。纵然毕方身为神兽,神力超凡,见识超凡,可总有他不知道的人间百态,也有无法用强大实力解决的东西。
这是他这些年在人间学到的道理,所以大部分时候他把自己融入了人世间里,当自己是完完全全的人,用人的角度考虑一些问题,解决一些问题。
实力强横纵然无敌,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惊天动地就能解决的。
邢佳佳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点点头。
老原走在小县城的道路上,时不时地看一眼东方的褶皱山,许久之后叹息一声。
他的身后忽然传来属于少女的声音:“叹息什么呢?”
老原没有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他声音淡淡的:“靠近我这个陌生人,不怕对你不利?”
犀利,毒辣。
可是又坦白,直率。
邢佳佳噗嗤一笑,摇头:“怕就不来了,这里就你我两人,难道你背对我,不怕我对你下杀手?”
老原回过身来,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邢佳佳,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来:“杀了我,你永远都找不到安溪。”
“对我不利,你这辈子都不安生。”邢佳佳毫不客气的回驳。
老原哈哈一笑,难得的缓了口气:“够胆子!不愧是华天鱼看中的学生,原本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有胆子走进安溪,看来我可以稍微放心了。”
“安溪,有这么危险吗?”邢佳佳平静地问道。
在华天鱼的描述中,安溪是一个非常安宁的、类似于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可是她在知道的人口中听到的,这个地方危险重重,就好像是一个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一般
“神秘的地方从来都是危险的。”老原感慨一声,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也对,神秘的地方从来都是危险重重的。”邢佳佳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您和徐叔徐婶是怎么认识的?看起来他们对你很好。”
说到这一对夫妇,老原微微一笑:“说起来,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们原本是外乡人,我在路上偶然认识他们,那时候我受了重伤,是他们一路悉心地照顾我直到我康复。”
“原来如此,他们真是好心人。”邢佳佳了然地点点头。
“他们都是普通人,有一颗属于普通人的热心肠。后来一路扶持到这里,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有一天他们为我采药,一不小心踏进了一个陌生的村子,三天后莫名其妙就出来了。”老原皱着眉头回忆着。
哦?邢佳佳的眼睛一亮,一个陌生的村子:“是安溪村吗?”
“那时候,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从那村子里采回来的药非常神奇,原本重伤的我服药后不过三天就恢复了一个七七八八,后来他们找人打听这个神秘的村落,竟然没有人一个人知道。”老原若有所思。
“我是个散漫自由的人,天生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闲着,但是他们夫妻俩只想过平静的日子。所以我帮助他们开了这么一间民宿,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就离开了。”
老原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在呆的这段时间里,找这里的老人们打听了下,老人们说这里褶皱山中,传说有一个神秘的村落,时隐时现,叫做安溪。那里遍地都是药材,不管是生了什么病的人,只要服用了安溪的药材,都可以健康如初。但是安溪已经很多年都不出现了,很多人不死心想要找,可是都找不到。”
“所以,安溪这个地方,只能靠我们找了。”邢佳佳倒是没有灰心的模样,能得到这么多消息,已经很难得了。
原本她只知道安溪这个地名的。
“怎样,你没有问道徐叔和徐婶关于安溪的事情吗?我看他们很喜欢你的样子。”老原忽然问道。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说。”邢佳佳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说?奇怪呀,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夫妻俩怎么会不打听安溪村的事情?”老原狐疑道。
邢佳佳的心,往下一沉。
小县城的夜来的格外早,而且这里没有什么夜生活,大家早早地就都休息了,不到夜里十点,路上已经是空无一人,而且大部分的人家灯已经熄灭了。
晚饭的时候,徐叔和徐婶准备的还是比较丰盛的,徐婶还特意熬了八宝粥,喝不完的温在锅里,让他们谁晚上饿了就自己拿了吃。
不过,当邢佳佳端起碗来的时候,嗅一口八宝粥,微微一笑:果然是好八宝粥!
夜里,几人睡的都很沉。
邢佳佳的窗外人影攒动,落在月光下,是一道黑色的剪影。
房门被悄然打开,一道黑影钻进来,对着被子里的人毫不犹豫地一阵猛砍!
“不对,怎么没有血腥味?”另一个低低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的清晰。
砍人的那人微微一愣,下一刻刀光起,他的胳膊已经离开了身体,‘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同时房间里灯光大亮,偷偷钻入房间的两人惊讶地看到了微笑着的邢佳佳,她手中一把匕首,此刻正堵在另一人的喉头!
只消她那么一动,这匕首就要割断她的喉咙,要了她的性命!
“你——”失去了两条胳膊的徐叔,死死地瞪着邢佳佳,他想不到她为什么没有昏迷,还这么清醒地布下了局,等着他们夫妻俩来。
“我很好。八宝粥味道不错,可惜加了东西。”邢佳佳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扫过脸色苍白的夫妻俩,目光落在他们的脸上,那红润的脸色怎么看怎么是假的。
“很好,你居然知道。”徐叔咬牙,冷笑一声。
“从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不得不说,你们的演技和骗局太过拙劣了,有脑子的人稍微一想明白了。”邢佳佳神色一冷,怒喝,“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徐婶嘴巴狠狠地一咬,但是邢佳佳速度比她更快,掐住她的下巴一个错位,‘咔嚓’一声响过,她嘴巴里吐出了一枚黑色的丸药来。
邢佳佳捡起这黑色的药丸,眯着眼睛:“赤门的毒药?”
这两人是赤门的门人?
如果是赤门,倒也说的过去,毕竟她伤了他们的人,但是知道她行踪的人寥寥无几,赤门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身边,属于赤门又知道她行踪的,只有灵二爷一人!
难道派门人暗杀她的,是灵二爷吗?
“你怎么知道?”徐叔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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