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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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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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桑迪点点头答道。
“为什么不做点容易一些的?我是说,行政工作是不是轻松些?我不知道……也许育婴房比较好,那种地方很愉快,是吧!”
“愉快得多。”桑迪承认道。
“但也同样重要,是吧!每天例行的公事就是照顾婴儿,但仍需要有正确的方法,是吧!”
“当然。”
“但不在小儿科,而在神经外科,却挑选了困难的工作。”
“总得有人做……”宾果!凯利想。
“太难,工作太难,对太难,有时感到很痛苦,是吗?”
“有时是这样子的。”
“但照样要去做。”凯利指出说。
“是的。”桑迪说。不是表示承认,而是表示她是个强者。
“这也就是蒂姆为什么要做自己的事情的原因。”他看出她开始理解,但只有那么一瞬间,很快地,她那长留不去的悲哀又把那理智的推理推到了一边。
“但那仍然没有什么意义。”
“也许这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人们认为有意义。”凯利提示。他的思考也只能想得这么深远。“对不起,我不是个牧师,只是一个残废的海军士官长。”
“还不太残废。”欧图尔说道。她吃完了午饭。
“有一半是的功劳,夫人,谢谢。”她对他报以微笑。
“并不是所有病人都能痊愈,我们为那些康复的病人感到骄傲。”
“我们也许都在努力拯救这个世界,桑迪,一点一滴地进行着。”凯利说。他站起身,坚持要送她回医院。整整花了五分钟,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知道,我想请一起吃晚饭。不是现在,但……啊……”
“我考虑一下。”她没有拒绝,一半是打消这一念头,一半是拿不定主意。她知道,凯利的举动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来得太快,也许对她来说还没那么快。他到底是个么样的男人?
她问自己,认识他有什么危险?
第十三章 行程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造访美国国防部五角大厦。凯利感到很不安,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穿那套士官长的卡叽军服,不过现在已不是他该穿那种服装的时候了。结果他穿了一套蓝色军常服,翻领上有一个缩小的海军十字勋章。到达车辆过道,他走上一个斜坡,想找到这幢巨大建的指示图。他很快弄清楚要走的路线。五分钟后,他走进了要去的办公室。
“有事吗?”一位士官长问道。
“我是约翰.凯利,麦斯威尔将军约我来的。”于是他请凯利坐在一张椅子稍候。咖啡桌上有一份海军时报。离开部队后,他一直没再读过它,但是凯利忽然产生了一股怀旧情绪。报上的内容与他过去读过的东西没有什么差别。
“凯利先生请进。”一个声音喊道。他站起来,走进已经打开的门。他走进门后,“请勿打扰”的红灯亮了,告诉别人别进来。
“现在身体感觉怎样,约翰?”麦斯威尔首先问道。
“很好,长官,谢谢你。”身为平民也好,身为军人也好,凯利在这位海军将官面前不禁有点心情不安。当另外一个门打开,走进另外两个人时,凯利更加紧张了。进来的两个人之中,一位身穿便服,另一位是海军少将,也是位飞行员,凯利从他的荣誉勋章可以看出,也使他更加感到敬畏。麦斯威尔做了介绍。
“我听说过很多你的事。”波杜尔斯基说道,同时握住这位年轻人的手。
“谢谢,长官。”凯利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卡西米尔和我都喜欢回忆过去。”麦斯威尔看到凯利的窘状,便接着介绍:“我得到十五个。”他指着挂在墙壁的飞机机板上的标志说:“卡西米尔得了十八个。”
“都有影片为证。”波杜尔斯基补充说。
“我一个也没有得过,”葛莱说:“但我也没让氧气搞坏我的脑子。”这位将军除了身着便服以外,手还提着地图箱。他抽出一张地图。在他的家中墙上也挂有一块飞机机板,上面的标志更多。接着,照片又拿了出来,凯利又看看刊卡赖亚斯上校的面孔,这次更清楚了一些,和葛莱将军放在旁边的那张扎卡赖亚斯的识别证照片十分相似。
“我曾经离那个地方不到三哩,”凯利说:“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那时它还不在那儿。这是个新地方,成立还不到两年。”葛莱解释道。
“还有其他照片吗,詹姆士?”麦斯威尔问道。
“只有一些SR-七一拍的垂直和大角度倾斜的空照侦片,没有什么新内容。我已经叫人检查有关这一地区的每一张底片。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空军退役人员,他只向我报告。”
“你要变成一个老练的间谍了。”波杜尔斯基笑着说。
“他们那需要我。”葛莱答道,轻松的语调中包含着严肃的意味。凯利看着面前的三位将军。在水手当中开玩笑不会是这样,那语言绝不像现在这样文明。接着,葛莱转身面对凯利问道:“你谈谈那道河谷的情况。”
“那是个好地点,很容易避开……”
“首先说一下你是怎么救出小达奇的,讲一下每一步的做法。”葛莱下令。
凯利讲了约十五分钟,从他离开美国军舰鱼号开始,一直讲到直升机把他和麦斯威尔上尉从河口载到小鹰号航舰上为止。这故事讲起来很轻松。使他吃惊的是三位将军不断交换的眼神。
凯利当时还不能理解这些眼神。他并不认为这些将军已经年迈,甚至认为他们是和芸芸众生不同的一种人。他们是将军,像神一样,是一些永远年轻的生灵,他们做出重大决策,永远是一种表情,即便是那位身着便服的也是如此。凯利也不认为自己还年轻。他亲眼目睹过战争,每个人在战争之后都变了,但他们的观点各不相同。对麦斯威尔、波杜尔斯基和葛莱来说,这位年轻人与三十多年以前的他们完全不一样。一眼就可以看出,凯利是一位战士,在他的身上,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们那些诡秘的眼神很像一个祖父看着自己的孙儿在客厅的地毯上蹒跚学步时所表露的神色。不过他现在要迈出的步子要大得多、重要得多。
“那件事不容易。”凯利讲完后葛莱接着说道:“那么说这个地区人口很稠密喽?

“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长官。我的意思是,它不是个城市,但有一些农村。我曾经听到也曾看到公路上有车辆行驶,但汽车不多,有很多自行车和牛车。”
“军车不多吗?”波杜尔斯基问道。
“将军,那种东西是走另一条公路。”凯利指着地图说。他看到那儿注有北越军事单位的符号。
“你们计划如何进入该区?”
“这不容易,约翰。我们在考虑用直升机渗透,甚至可以从水空两路发起攻击,控制住这条公路。”
凯利摇了摇头。“太远,公路不容易守住。长官们,你们必须知道,越南是一个全面武装的国家,真正做到了全民皆兵,每个人都是军人,他们手中都有枪。从这条路进攻,那会有许多带枪的人造成阻碍,使你永远不能成功。”
“人民真的支持共产党?”波杜尔斯基问道,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一点。但凯利相信。
“老天,将军,你可以想一想我们为什么会在那儿打这么久?为什么我们的飞行员被击落之后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他们不喜欢我们在那!这是我们永远不能理解的。但是,如果你让海军陆战队攻占了海滩,没有任何人会去欢迎他们。长官,放弃控制这条路的想法吧!我曾经去过那,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公路,甚至比照片上的样子还差。几棵树就可以把它堵塞住了。”凯利抬起头:“还是得使用直升机。”
他可以看出自己的话并不受欢迎,但不难理解其中的原因。那个国家的这一地区布满了防空高炮群。很难将一支突击队送进去。面前这三位将军,至少有两名当过飞行员。如果说他们认为地面进攻有希望,那么,解决那些防空炮兵阵地这个问题要比凯利预计的难得多。
“我们可以压制那些高炮。”麦斯威尔认为如此。
“你指的是B-五二轰炸机吧!”葛莱问道。
“新港新闻号几周以后就要回来。看过它射击吗,约翰?”
凯利点点头。“当然。我们在沿海附近工作时它帮过我们两次忙。那些八口径的大炮威力可真大。长官,现在的问题是,究竟要有多少先决条件才能使这次任务得以成功?事情越复杂,越容易出问题,而且即使是一件事也可能是十分复杂的。”凯利靠在沙发上,提醒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不仅是供将军们参考的。
“达奇,五分钟后我们还有一个会。”波杜尔斯基不很情愿地说。这次会晤并不成功,葛莱和麦斯威尔没有多大信心。他们了解了一些情况,这还是有些价值的。
“我可以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对此保密吗?”凯利问道。
“你之前已经猜到了。”麦斯威尔看着对面的葛莱将军,点了点头。
“西江行动失败了,”葛莱说道:“我们本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我们透过自己的一个管道了解到,对方事先得知了那次行动,至少他们有所怀疑。他们预计我们的行动还要再迟些。最后,我们攻击那个地方时,他们已将战俘全部转移了,但他们的伏击还没布置好。所以那次行动是好坏参半。但另一个月的大头针行动他们就没有预料到。”
“我的天!”凯利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有人出卖了他们吗?”
“欢迎你参加真正的情报行动界,士官长。”葛莱带着严肃的微笑说。
“可是为什么?”
“如果我遇见那位先生,我一定问他。”葛莱看着其他人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有用的引子。查对一下那次行动的记录,就像一般的低调研究,对吗?”
“它们在什么地方?”
“埃格林空军基地,大头针行动人员的训练地。”
“派谁去取?”波杜尔斯基问道。
凯利可以感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他的身上。“长官们,请记住,我只是一个士官长。”
“凯利先生,你的事停在什么地方?”
“在城内,长官。我来这坐的是公共汽车。”
“随我来。这里有一辆交通车,你可以坐它回去。”
他们默默地走出大楼。葛莱的水星牌轿车停放在河流入口处的一个游客停车位内。他请凯利上车,然后直奔乔治.华盛颐公园路开去。
“达奇抽调了你的档案,我读过了,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孩子。”葛莱没有说的是,在他的入伍智商测试中,他三次测验的平均分数为一百四十七分。“你的每一个指挥官都对你赞不绝口。”
“我的上级都是些好人,长官。”
“看来是这样的,他们之中有三个人想把你弄进军官培训学校。达奇问过你这档事。我地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接受那笔大学奖学金。”
“我厌倦了学校生活。而且那是一笔游泳奖学金,将军。”
“我知道,在印第安纳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你的成绩完全可以得到一笔学术奖学金。你进的是一所很好的预备学校……”
“那也是靠奖学金的。”凯利耸了耸肩。“我的家人中没有一个进过大学。战争期间,我父亲在海军中服过役,我想他也只是为了找个工作干。”服役是他父亲最失望的一件事,他从未向任何人谈过这件事情。
葛莱考虑过这一点,但没有得出答案。“我指挥的最后一条船是一艘潜舰,叫做丹尼尔.韦柏斯特号。那条船上的士官长,也是首席声纳员,曾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很棒的小伙子,他对他的工作比我对我的工作都熟悉,但并不是领导人物,他不想当领导人,所以避开了它。你没能回避得了,凯利,你想逃避,但没能办得到。”
“听我说,长官,当你出门在外,事情发生了,总得有人去做,去完成。”
“并不是每个人都那样想,凯利。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需要别人告诉他去做些什么,另一种人自己独立思考要去做什么。”葛莱说。
路标的指示凯利没有看懂。但与中央情报局无关。在他看到那过于庞大的警卫室前,他没被吓着。
“你在那边时和情报局的人打过交道吗?”
凯利点点头。“有一些接触。我们……啊,你知道的,凤凰计划,对吧!我们是其中的一部分,一小部分。”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其中有两三个人相当不错。其他的……你想听真话吗?”
“正是如此。”葛莱肯定地说。
“其他人大概是镇定剂吃多了,天塌下来了都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凯利的话说得很平静,葛莱则大笑了起来。
“是呀!这的人都这样。”葛莱找到自己的停车处,打开车门。“跟我来,士官长。
”这位便服将军领着凯利走进前门,给了他一张特别通行证,可以单独出入。
对凯利来说,他彷佛是一位旅游者,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异国。建物内的常态情况就给了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虽然中央情报局的总部是一座普通且相当新的政府办公大楼,但却有一种特殊的气氛,不大像我们接触的实际世界。葛莱看到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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