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我心里就像此时的湖面,水光潋滟,微波粼粼啊!
徐凝菲脸上的表情在听到木非说喜欢她时是惊喜的,可是后来,听了木非的一席话,很快就变绿了,两个差别迥异地表情在她脸上切换,昭示了她的心从天堂掉入地下的落差。
“你不要过来。”她开始歇斯底里,“我哪点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啊!你前段时间不是对我挺好吗?木非,你不要再装了,为什么你不敢承认,你其实是在乎我的呢?”她的脚又开始向前移了一些,位置越来越岌岌可危。
“我……”木非的脸就快皱一起去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哎,这么些天过去了,他哄女生的本领还是不见长。
“当然了,木非就是喜欢你啊!只是一直都是我在搅乱而已。”我终于开口了,说得淡定从容,“我也喜欢他,就是这样,我才接受不了你当众拒绝他给他带来的伤害,所以,我便配合他跟他演出情投意合的样子来,在你转身说喜欢他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开心吗?只是她害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所以,他才迟迟不敢答应你。”全程中,我没有去看木非,也不敢看,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眼光里的骇人。
徐凝菲没有回答我,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木非,希望得到木非的答案。
短暂的沉默之后,才听到他有些泛哑的声音沉重地响起来,“她说得都是真的。”
对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这样安慰我自己的,只是为什么我还会听见自己心脏下落的声音?
“木非,我就说,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你就是在乎我的,以前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还记得,我都感受得到,我——啊——”她脚下一踩滑,整个人就往池塘里坠去,好在木非速度够快,距离她又不远,两步奔过去,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他的怀抱里。
看着她在他怀里破涕为笑,我转过了身,渐渐远离那幅画面,与其为了不相干的事撕破了脸,倒不如换一种方式,提醒着自己我们曾爱过,我们的分手就是因为感情本身,无关其它,让自己的后悔再少一点。
我这样,应该算是应了对徐凝菲的那个承诺吧:如果她劫后余生,我就退出这场感情。
到医院去看李云清的时候,梁故晏正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活动着那只受伤的腿,难以掩饰的耐心和关爱,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内心里涌起一个声音:妈,你可一定要幸福啊!不然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只是我爸爸那边我该怎么做,我现在有意促成我妈和梁故晏,对他而言,是不是一种背叛?可是一想起他的薄情,对李云清的同情,对女性幸福的支持和追求又告诉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也许,作为一个丈夫,林之恒真的是失败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无疑是成功地,至少,他还是得了我满满的爱,我不知道他跟李云清分开后,还会不会找到一个像李云清这样包容他的,他的晚年会不会过得很凄凉。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6)——老爸也出轨?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坏,我一方面觉得对我老爸愧疚不已,说着各种讨他欢心的话,可是背地里却悄悄计划着让他跟我老妈离婚。就像我可以在前一秒还对木非说着撕心裂肺的情话,可是下一秒就能狠狠地把他推开。
那件事刚过去,木非就来找我,他自信满满地夸奖我,说我急中生智,避免了徐凝菲做傻事,顺便还跟我道了歉,说让我受委屈了,可是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也没有什么委屈。”
然后,在他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迅速抽身了,不去理会他此刻的受伤,也不去搭理自己现在的心乱如麻。后来的日子里总是刻意躲着他,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短信,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他分了手。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却心下凄凉,我的下一站,少了木非的陪同,我该往哪儿走?
沿着大街一直走,我却与我好久不见的老爸不期而遇了,然而很不巧的,跟着一起见面的,还有他怀里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女人,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烫成大波浪的头发全部扰拢在一边,风情万种,右手很大胆的勾在我爸的腰上,看见我,笑得花枝乱窜。
我爸一脸的尴尬,开口就跟我解释,“小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却直接忽略了他的话,走到那个妖媚的女子身边,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得连空气都厚重了。“真漂亮。”我很不吝啬地夸赞了她一句。
她以手掩面,“咯咯”地笑着,刻意而虚假。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迅速按下了手机摄像头的“拍照”按钮,将她的花容月貌存在了我手机里,然后看着她一脸的诧异,负责任的解释道,“留着做个纪念。”
然后迅速开溜,结束了自己做灯泡的时刻。
原来,没有谁对不起谁,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种下的因果而已。
如果月老替你们拉错了线,那么我就把它剪断,不再让它成为你们之间的束缚,给你们去追求自己真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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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川来问我题结束后,特别惺惺作态地说了一句,“林小墨。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了。”
我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常年跟钱打交道的人就是这样,特俗气。
可是再看看他脸上真的不能再真得表情,忽然就觉得真的可能需要他“回报一下了。”
于是,我平生跟王富川距离最近的一次就出现了,我凑近他,跟他咬了好半天的耳朵。
最后,在他自信满满地点头,跟我保证“我一定尽快给你答复”后结束了。
从我离开后,林之恒就不断打电话来跟我解释,说他跟那女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个女人她们今天才认识,她在路上被人抢了钱包,搭了一下我的顺风车。
我只是敷衍似的“嗯嗯”着。最后,林之恒忍不下去了,冷着声音问我,“小墨,你是不是不相信爸爸啊?”
“嗯。”我继续应答了一声,“老爸,你说的这些我都相信,因为谁都知道嘛!我爸是个老实人,可是,你总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会那么手挽手亲密地走在大街上吧!不然,你觉得你这么草草的几句话有说服力吗?”
有些人,注定会远在回忆里(7)——真的破碎了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良久,那头才传来了一声叹息声,“小墨,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她是三天前认识的,她对我挺热情的,不像你妈,对我也是百般照顾,你妈我们俩现在在闹别扭,我一时间耐不住寂寞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跟她交往,但是,你千万别告诉你妈啊!我保证不再跟她往来。”
“你真的在乎我妈的想法吗?”我清幽地问了他一句,趁他思索的空档挂断了电话。
如果真的不在乎,就分开吧!不用再计较谁是谁非,不用再管谁失去的面子多,谁又更受伤。
看到木非在我宿舍楼下的身影,我转身欲逃,却还是被他一眼逮到了。
“林小墨,你干嘛躲我!”他追上来,说得委屈。
我谄笑,“我哪有在躲你啊!”
他不依不饶,“分明就是嘛!那天的事我以为你那样说是为了顾全大局,可你怎么就跟我较真了啊!”
我突然间就不想在跟他兜圈子了,迅速承认下来,“你现在知道了吧!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过得特没有安全感。现在,我腻了,你也有徐凝菲了,咱们两就当从前的是都是因为年少无知,不懂事,成吗?”
他用十分诧异的眼神望着我,像看看外星人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对着木非,说出这些不可思议的话来。
他先是苦笑两声,然后颤巍巍地向后退了两步,身体颤抖得像是三月的蒲公英,“我以为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我以为找到了真爱,原来,你也只是玩玩而已,你从来就没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
我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可是眼眶还是湿了。
他继续咆哮,“林小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天故意说那些,其实就是想撮合我跟徐凝菲,把我们分手的原因都归功于徐凝菲,其实在此之前,你就准备好了跟我分手。在你决定让你妈跟梁故晏在一起的时候,在你逼我小姨跟梁故晏离婚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了我们这段感情。”
原来,他也早就知道了这些,甚至我的那些小把戏,都被他一一识破了。只是,那又怎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是我做的决定,可是,你又何尝没有错,如果能体谅我一下,如果你不要那么坚决地反对我,我们也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林小墨,”他站在离我三米处的位置,喊得咬牙切齿,“我以前觉得你天真无邪,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你有多邪恶,有多自私,不过,我得告诉你,你的猜测和推断是正确的,我是不可能看着我小姨白白成全梁故晏和你妈的,从今天起,我会用我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给你看,你做的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我面不改色,平静地听完他的这一堆陈述,最终只是悠悠开口说了句话,“好,我等着。”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么说来,我还是挺懂你的,对么,木非?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落地破碎的声音,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吗?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吗?不是早就认定自己是对的吗?那我现在又算怎样?我抹了抹眼角的泪,,双拳侧卧成拳,渐渐远离了他的视线。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1)——老爸这眼光
王富川来跟我回报成果的时候,我正在以做题为遮掩思念着某个不在教室的人。听了王富川的话,我只差暴跳如雷了,问了一下他那女人的踪迹,便迅速闪人了。
卖糕的,我爸这眼光也太水了吧!竟然……竟然招惹上了那样一朵臭名昭著的交际花。
看着那个人女人从一家名牌店里迈着她风姿绰约的步伐出来,我迅速追上了她,也不打弯拐直接问他,“你跟我爸什么关系?”
她细细大量了我半天才认出我来,轻嗤一声,“我原本以为你爸是只大金龟,想钓了他,结果哪知道就一铁公鸡,连我们俩出来喝杯咖啡的钱他都要我们AA,这样的男人我可不稀罕,虽然说刚开始我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是,那种奇葩男,还真不对我胃口,所以昨天就把他甩了。”
虽然很多细节被她一带而过,但是,我也大概理出了一个头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若没错,那么这钱应该出自黄盈月之手,这灾便是以牙还牙地报复想让我妈也经历一下她的痛苦,也想让她尝尝被丈夫背叛的滋味儿。
女人心,果真海底针,只是这种做法除了用傻不拉几的来形容一下,我还真就词穷了,她的此举,无疑的加速了她与梁故晏离婚的进程,加剧了梁故晏对她的不满。而且,她明显还没有做到知己知彼,就我妈跟我爸那种没有多少感情的婚姻,此举无疑是扬汤止沸,杀伤力微不可查。
不过,话说回来,我爸跟我妈离婚后,说不定真的就找不到伴儿了?而罪魁祸首,无疑是我。
而他晚年的孤苦无依无疑会全部都出自我之手,我会不会成为了千古罪人。
可是,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让一人放手去成全另外一个人的幸福,思及此,我才终于抹去了心中的那一抹自责。
我所能做的,也就这些,后面的也只能看他们了。
我突然间害怕回家,害怕见到我爸爸,良心还是会时不时地谴责着我。你说别人家的孩子是父母在闹离婚时拼命阻拦,而我却是教唆我老爸老妈离婚,也许木非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么邪恶。
也许是为了印证他所发过的狠话,让我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亦或者是他木头脑袋开窍了,他做了前所未有的转变。不再独来独往,主动结识我们班男生,男生之间的特有的近距离模式让他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于是,很自然的,偶像剧里常出现的男主身边都有一大群损友的场面生成了,而且特别让人恼的事,他竟然把我当成了头号攻击的目标。种种恶作剧,高频率的出现在了食堂里。
雨天时,我放在椅子上的雨伞常常会在我打过饭后就被莫名其妙地移动到了好远的地方,要我转过大半个食堂后才能找到,而且当高峰人群出现时,总有人不听劝地插队不说,还常常把饭菜弄在我衣服上。
我最多就生气的时候多瞪他们两眼,也没跟他们计较。
可俗话说得好啊!忍字头上一把刀,再怎么能忍的人,被如此高频率的欺侮,也会忍无可忍,况且我本来就不是忍者那一系列的。
所以,反、攻开始了。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