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我一手捂住他的嘴,要人感恩,可非我的本意,笑笑说道:“我们有缘,别发誓,小子受不起。”
密塔一脸尴尬,突说了,“您是否瞧不起我们修魔者。”
众魔眼巴巴看着我,包括闪落及黑羽,我笑笑说道:“你若不弃嫌,我们当当兄弟无妨,我可不想你发誓之类的,相交贵在心意,发誓去制约一个人多无聊。”
密塔眼眶泛红,泪珠闪烁,“大哥。”
众魔竟也感动不已。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那人开始动了,我猜他一定是要去取奢罗魂魄,我赶忙出了圈子,那水母回到体内,水母一入体迅速奔向龙圈,伏在这面一动也不动,我明白了,如果隐藏时间太长,很是耗费它的功力,这可真难为它。
一出房子,我赶紧发出传音符告知净琉璃,此人魔灵波长,并告知他现可能正去取那宗巴魂魄,要他小心追踪,这人功力高强,招势狠毒。
我依定位功紧追不舍,那人一路往城南而去,一会出了城,这卡拉希到底把魂魄藏在那儿啊。
我有定位功,比起追魔术好用,那人一日之内足迹都跑不掉,他一路向南急奔,我也一路跟随,终于,在一大山前,他停了下来。
这山前又是一阵,看来卡拉希用来保护里头。
这种魔阵我可没见过。
他在前方约五十公尺,似是在想着如何入内,一会,他开始入阵,我紧跟其后。
过了阵原来是个山洞,看来这是卡拉希的密洞。
那人入洞一脸喜色,十足开心,密洞之内,他找了找,有个宝盒,他念了个法诀,宝盒开了,现出了一个瓶子。
他越发心喜,正准备拿出自个的瓶子,想改收了里头的魂魄在自个瓶中,就在他在取出动作时,就这么个千分之一秒。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了卡拉希的瓶子,向外飞奔。
那人突见瓶子腾空飞起,已了解自己中计了,一掌发出,我马上中掌,可身上全无受伤样子,我明白了,他发了开隐术
我完了。
第六卷 奢罗魂魄 第十二章 生死一瞬间
我急奔出洞外,那人紧追,就在大阵前起了无数鬼魄,阻我路线,我口念大悲咒,脚踏迷踪步,依入阵步伐出阵。
阵中可急切不得,也无法祭法宝,他在身后紧追不舍。
一路发掌击来,我一路受掌,他似有什顾忌,掌风虽强但我可能忍受,倒是无数鬼魄随掌入体,现在我可是懊悔不已,身上未着道袍,虽有幻雷仙镫,然全无修练能挡住有限。
我又不敢发功,要知一发功法,我非是修魔者,身份马上曝露,自伤又伤了置置及得戮,我也不忍,当真有苦难言。
此时倒是水母有用,它如同只白鲨,鬼气如是群小鱼,水母一路追吃鬼气。
那人见我尚无大碍,一步一掌,每一掌几有数十鬼气入体,我整个体内大乱,一边是水母到处吃鬼气,一边是几十只鬼气围攻紫府。
一会,水母似已了解鬼气在攻打它的家,一瞬游回紫府,它反到越战越强,原透明的外表,似更形长大,长出几只美丽的触手,一把可抓住五只鬼气,填入透明外衣之内。
霓虹的闪动更加明亮,包覆其内的鬼气,没多久都被消化殆尽。
然我还是很不好受,外有黑掌,内有鬼气,这阵距离虽不长,虽有定位功标识,全不用费心,但举步维艰,步步凶险。
仔细思量,我明白那人何不痛下杀手,他的功力奇高,那奇奇怪怪的魔法又很多,原来忌惮的是,我若倒下瓶子掉入阵中,他反而无法取得奢罗鬼魄,因之,他也不能在阵中要我命。
如此说来,出阵之时,即是我命归黄泉之日,这可如何是好。
他在我身后约莫有五步,出的阵去,一步用一秒时间计算,我有五秒可以奔跑。
若以迷踪步来看,当日魔尊的追逐若非有天鷡道袍,我早已丧命,此人功力不若魔尊,我也未着道袍,看来同样我得快速飞上山顶,然后用最快速度下谷,入金刚龙圈隐踪,才可能活命。
但又想到,若鬼气未除,水母飘出,自个要对付那上百只的鬼气也是不易。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当真生死一瞬。
出阵了,管他了先跑再说,一秒至山脚,那人似在催动我身上鬼气,群集围攻紫府,看来有两百来只鬼气,可水母也不干示弱,触手竟长了十只之多,一把抓十只,两把二十只。
二秒至我一登飞上山腹,然鬼气不要命的啃食紫府元功,我内力提不太上来,一发功都给鬼气吞了,水母再抓两次二十只入肚,仍鬼气众多仍是乌压一片。
三秒上山腰,水母再抓二十只鬼气,我紫府已稍可提供多些内力。
四秒,一踪直上,可怎还在山腰鬼混,能发的功力只有原来的一半,当真速度都慢了下来,如此可是要命。
五秒,终上了山顶,可此时,那人也出阵来。
如光电驰,一只可让我毙命的黑掌快速击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翻过山顶,而那掌竟将整个山顶击的削了一层,天空起了大片沙雾,这也好,让视线越差越好,我快速顺山谷飞下。
这山的另一面居然是一大片的森林,远望去,有一大湖,景色十分怡人。
我那管那么多,急速奔出,那人也上了山顶,又一掌风击来,完了。
没有隐敝处,只能依迷踪法四处流窜。
可无论我如何躲,那掌如影随形,紧跟不舍,我霎时明白,这掌是跟鬼气而来,如此即便迷踪步再如何精妙,也是无法躲过,想那掌势连山都可削平,我无论功法再好,也定会命丧于此。
可那鬼气尚有约五十只,水母再能吃也要三秒时间,这三秒可是要我命。
我飞过一小山坡,想用地形地物阻挡,那人从上山顶以来,连番出掌,后头可是数不清的黑掌追逐着。
一下山坡是个开阔处,一黑掌又将山坡削平,卷起漫天沙尘,后头一只黑掌转眼即至,下开阔地除了森林,再无隐匿之处,我可真完蛋了。
就在黑掌离我仅不到半尺,忽一只光束击来,炸到黑掌,但也把我炸飞了出去,鲜血如雾到处喷出。
是净琉璃,他知我命在旦夕,毫不犹豫出掌。
这下可安全了,虽身受重伤,但无关紧要,我迅速传音。
“我已得宗巴魂魄,此人不好应付,小心为要,回洞再见。”
被打飞还能在空中传音可是奇闻,远望去,阿闪拉,八里八,东叶,紫仙全来了,我也心安了下来,合众人之力,这魔再强也是无用。
就在我飞了一段,由空中下坠时,一股牵引的吸力,似由湖边传来,我怎么飞的,不是直直落到地面,而是斜平的飞往湖区,就墬入那林子之中。
一猛撞下,我登时昏了过去。
第六卷 奢罗魂魄 第十三章 误入幽漂潭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来,却是身在一屋中玉床上,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
还在纳闷,外头一女子推门而入,好美丽的女子,那种美不同紫仙的冷艳,不似玉儿的娇媚,而有种仙灵又带丝邪气的感觉。
“你醒了。”
“在下乌克力,您救了我啊。”
“乌克力吗,你用换体移,又用幻魔灵,可你却是修真者。”
此人功力好高,一眼便看穿,我只好答道:“仙子笑话了,小子是天行客郭慕风。”
此人愣了一会,似是想些什么,“你是真圈来的,你是所谓的大魔公。”
看来,她不仅功力强大,而且料事如神,我只得言道:“大魔公是句玩笑话,仙子可别误解。”
她说道:“我不是仙子,我名为月丝黛,你可好大名头。”
我叹口气,言道:“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会有今日谁也难料。”
我言一出,她似是感同身受,一会,言道:“你怎掉入这幽漂潭。”
幽漂潭,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那儿听过,幽漂潭,对啊,那日两魔尊之会,篦休嫪曾说过:“我掌魔月,你可留住幽漂潭如何,没有江山总不能连美人也不要吧。”
莫非这女子,便是篦休嫪所言之美人,那她不就和兵殁有很大关连。
我稍一闪神,敷衍的言道:“还不是入这魔月,给魔追的到处跑,不小心便给吸了进来。”
她眼望着我,我的呼吸都快停了,“你也不简单,敢入魔月,目的是什么啊。”
我两手一摊,耸耸肩,没弄清楚状况,当真不敢言语,反而说道:“您救我,恩情以后必报,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别过。”
她邪邪地笑着,“你走吧,你要走的出去,月丝黛三个字倒着写。”
她要把我留下,看来我不是她的对手,若将我交给兵殁,那岂不羊入虎口,这可如何是好。
她再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兀自出门而去,咦,她不挡我。
我好奇的出了门,好个美景啊。
这景色莫说在魔月,即便在真圈也实在难找,小屋便在湖边,远处是一折折青山,似是个绿色屏风,正中泻下一白炼飞瀑,直入湖区。
千山万岭,重重环抱着便是这湖,湖水五颜六色,湖面上有些白茫不知是水气还是雾气,可却更显得仙灵飘逸,湖中有一岛,有个很小的亭子,望之似是仙境中的歇息地,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湖边有木雕而成的栏杆,我凭栏而立,不知不觉看着此景发起呆来。
耳边忽传来那月丝黛的声音,“很美吧,第一次见此景,我也同样反应,那可是千年前了。”
千年,这人真怪奇,隐居千年,又听她说道:“唉,千年才见你入了这幽漂潭。”
这句话怪了,是什意思,我疑惑的想法,硬生生将眼神由湖面拉了回来,她见我满是问号,说了
“不用跟你打哑谜了,你入了此地,便出不去了,这周围被阵局封死,即是魔王都破解不了,从此便得在此渡日了,一直到永远。”
没几句话当真骇然,连她都困了千年,我话都哽在喉头,挤出一句话,“都出不去啊。”
她说了,“只有一个办法。”
我急问,“有何法子。”
她邪邪地笑着,说了句话。
“跳入潭中。”
我叫道:“潭中有水道通到外头。”
她摇摇头,又是一句话。
“自杀罗,早死早超生,从此便离了此地,千万别再回来。”
第六卷 奢罗魂魄 第十四章 月丝黛公主
一听她言直觉大事不妙,本想她会不会諕弄我,细想之下,她功力远大于我没必要吓我啊。
她似是看穿我心思,言道:“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我跟在她身后,才发觉,这湖旁可有三间小屋,在她带领之下,入了另间屋子,屋内是一大客厅,清香扑鼻十分淡雅,房子中间有面很大的镜子。
她言道:“由这面镜子可以同外边的人对话。”
哇,那不如同入了牢房,而这镜子便是探视的会客室,又见她邪笑,言道:“你可知都是谁来会面的。”
我淡淡地言道:“兵殁罗。”
换我邪笑,她僵住,顿了一下空气像是凝结一般。
她眼睛瞪了我一下,好美的眸子,看的我心直上直下的,听她言道:“看来,你还有两把刷子。”
这只幽漂潭约莫在万年前,三界粗分之际产生的,那时魔月划入魔界,可魔月当时妖物横行,十八星的妖物与魔在魔月一场大战,统治的十八星的魔王不是对手,还好由黑暗世界支援了一位魔神,两位魔王,合力将妖打败,将妖驱入这幽漂潭,外头合神魔及魔王之力布了阵局,从此幽漂潭与外界隔绝,无人敢入。
我好奇问道:“那你又为何入了此地。”
她轻轻叹口气,“我是魔王的大女儿,三千年前的双魔会战你可知晓。”
她还是个公主,真是令人惊奇,我怎会碰上魔王公主,我只得回道:“双魔会战,略有所闻。”
她言道:“那时双魔会战结束,我妹妹紫罗兰阵亡,魔王十分震怒,怪我没保护好紫罗兰,他从小宠爱一时难以接受她的亡故,居然自个禁闭快千年。”
她眼望着屋外,似乎自己跟自己在说话:“我怎么保护,紫罗兰心高气傲,轻敌误中奢罗陷阱,我赶到时她已气绝身亡。”,往事已矣,月丝黛也有不堪回道的过去。
“千年后,他出关,我以为他原谅了我,那知他似是不愿见我面,一直躲避着我,我一时气愤,便踪入幽漂潭来,从此与世隔绝。”
她脸上满是遗憾,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当真十分合宜。
她又言道:“魔王也是自责的,用了传影大法,在外头留了个传影镜,教我布阵,设镜,从此这镜便成了我对外唯一的管道。”
如是说来,我也真的又陷入困境,我问道:“兵殁呢,何以都是他来会面。”
她言道:“他是受魔王所托,其实自我入了幽漂潭,便没见过父亲,听兵殁言他在想法子要破这外阵。”
“外阵。”
她言道:“我刚说了,这是困妖阵,但你何以都不见有妖的影子,你看到那亭子吧。”
湖中之亭,“那是内阵,亭内湖底才是困妖之所在。”
我问道:“那你父亲研究的如何。”
她言道:“这次兵殁入真圈的任务中,便是有一项要收集一些破阵的材料,不过听来,魔军可是死伤无数,你可是厉害啊,魔月中人无不胆战心惊。”
我想了想,不清楚她是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