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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这个混蛋！”刚刚还在奸笑的狐王又把脸板了起来：“居然把约战的时间提前了，好在老夫多了个心眼，早早的派人把你们的行动监视起来，要不然，整盘计划都让你给搅和了！”
“这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弄得我一时间没有话说，只好向狐王道歉：“都怪小侄见识短浅，好在叔父大人运筹帷幄，布置周全，才没让小侄耽误了叔父的大事。”
“嗯！”狐王对我的态度非常满意，便不再教训我，转身对媚舞说道：“走，我带你们去见见那些三山五岳的好汉们。”
狐王带着我们瞬移到了一座海岛上，海岛并不是很大，但灵气很足，全岛郁郁葱葱的长满了树木，我发现有很多强大的气势隐藏在树林里面。随着狐王的一声长啸，陆陆续续的出来近四百多的妖怪，这般妖怪大多修成了人形，只有五分之一的妖怪长得比较怪异。
我大致看了一下妖怪们，发现这四百多人全都到了天妖的境界，数量最多的是狐妖，约占二百多人，飘雪也在里面，看到我们来了还对我们点了点头。我看着这帮妖怪暗自乍舌，难怪狐王那么自信，这么多天妖聚在一起，还不逮着谁灭谁？
“……修真界历来对我们妖怪迫害有加，”在我楞神的功夫，狐王已经开始了他的战前动员：“有用我们炼器的，有用我们炼丹的，还有抓我们当宠物的……难道我们妖怪，就天生该受修真者的欺凌吗？我们妖怪历经千年，受过多少磨难才能修出灵识，化成人身？难道我们受了那么多苦只是为了向修真界奉献身体吗？不，我们妖怪的身体里流的是桀骜不驯的血液，绝不容许任何人骑到我们的头上，我们的命运，只能由我们主宰，宁要玉碎，也不要瓦全！”
“嗷————我们要玉碎！我们要玉碎！”人群中爆发出一片非人类的叫喊声。听的我不禁有些汗颜，敢情这妖怪即使修炼到了天妖的境界，也改不了头脑简单的事实，你听那口号喊的，颇有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味道。
“大家静一静！”狐王也被这口号吓着了，连忙高举双手，制止住群妖的狂呼：“我们与修真界约战，时间是八月十五，还有两天就到了，可是我们凭什么要让他们订好时间？我们现在就去，把时间提前两天，看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好！”“就这样，”“日他娘的！”乱七八糟的喊声又充斥了整个小岛，所有的妖怪，都战意昂扬，在狐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直奔修真者的驻地而去。
修真者们很会享受，在离大海不远处搭了一个道观，里面已经住了不少高手，我们这帮人刚刚出动，就被他们发觉了，立刻整理好队伍，迎了出来。修真者带队的人可能当过将军，懂些兵法，不知怎么的转了个方向，我们就被压制成了背对大海的态势，而修真者的队伍，仗着人多的优势形成一个弧状，把我们牢牢的钳制住。
我和狐王看了一下眼前半包围的态势，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互相看了一眼便心领神会，静悄悄地站在那里，谁也不开口说话。
修真界的人大多欺软怕硬，开始还乱哄哄的叫嚣，要给我们个下马威尝尝，但发现我们这群妖怪全是天妖时，也都安静下来。
双方一时间冷了场，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从修真者的队伍中窜出来一个老道，这个老道长得瘦小枯干，乱草一样的黄发，稀稀拉拉的披散在胸前，那模样鹰鼻隼目，尖耳大嘴，更加怪异的是他的手中居然拿了一根扫地用扫帚，那把扫帚看上去没有一点特殊的样子。
“众位道友，”老道用他那阴损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指着我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可是为这个十恶不赦，荒淫暴虐的猪妖助拳来的？本宫发起这次屠猪法会，只是想为人间除此祸害，并无意要和众位妄动刀兵。众位也没有必要为这个猪妖出头，得罪了整个修真界。”
“哼，”狐王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说道：“道长此言差矣。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些妖怪，对于你们来说，哪一个不是荒淫暴虐，十恶不赦的？至于得罪修真界一说，哼！难道你以为修真界和妖怪们的感情很好吗？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你们分个高下，不帮妖怪难道还帮你们不成！”
“哈哈，”老道仰天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道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且听我把这个猪妖的劣迹说一说，然后决定是否帮他也不为迟晚。”
“这个猪妖自出道以来，”老道一边用手对我指指点点，一边说道：“先在清平镇杀了刘员外一家，刘员外家里老老少少三百余口，被屠戮的一干二净，然后他还在那里设下陷阱，导致无数个修真者枉死在清平镇。后来又设计诛杀了当朝的国师，自己取而代之。这猪妖当了国师以后，更加的暴虐，不仅插手干涉皇家的事务，还指使手下用妖法灭掉了藩王的数十万大军。这还不算，这猪妖还强娶了玄心观的两位女修真者，并时常外出奸淫妇女，搞得民不聊生。另外，这个猪妖还嗜食人肉，每顿饭无肉不欢，被它吃掉人的枯骨简直可以堆成一座山。更有甚者，前些年，这个猪妖在苍风镇屠杀了十余万无辜的百姓……”
听完他的话，我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个黑锅我背得也太冤了，可还没等我出口辨白，身后的群妖早就骂成了一团。
“老家伙你放什么屁呢！”这是一个嗓门最大的：“我们妖怪不杀人，难道还杀妖怪不成？再有，杀几个修真者算什么，正说明他年轻有为，难道非得让你们这些修真者杀了才行？”
“妖怪不吃人，”又一个声音喊了起来：“你让我们吃什么？吃大米吗？他妈的，就是想吃我们跟谁买去？”“抢几个修真者做妾就怎么了？”说这个的竟然是个女的：“你们修真者不是还有阴阳双修一说吗，至于奸淫妇女一说，你他妈的亲眼看见了，看见你为什么不管？就是做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让我们妖怪给你们学，躲在被窝里想着师母的样子自己解决啊！”
第十集 仇恨 第五章
靠，这是谁说话这么有水平，我特意扭头看了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猪头妖怪，翘着一根白胡子，站在妖怪群里破口大骂，看那个造型，不是赤雨还能是谁。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站在妖怪这边，我的心中一阵感动。妖怪们你一句，我一句，越骂越有气，当时就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亮出了法宝，准备开打。
“哼！”那个老道突然冷哼一声，手中的扫帚一挥，带起一片霞光，几个妖怪的气势竟然被压了下去：“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贫道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也不愿枉开杀戒！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猪妖已犯天条，死有余辜。你们可知道，仅在苍风镇，他杀的人那十万人中，就有八万多未成年的幼童，还有这猪妖丧心病狂，吃的是自己的义女，奸淫的是自己结拜兄弟的姐姐！”
妖怪们一下子安静了，都看着我不再说什么。因为大多数的妖怪们虽然不讲人伦，狂放不羁，可是也有他们的道德底线，这个道德底线就是当初白狼和天庭商量的天规，也叫天条。而老道说的我做过的那几件事，恰恰就触犯了天条“你这老东西血口喷人！”虽然天条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妖怪们的反应让我很受不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也不像他说得那么不堪，暴怒之下我也失去了理智：“我承认苍风镇的人都是我杀的，可是他们都沾染上了隰山老怪的戾气，即使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变成行尸！再有我什么时候吃过我的义女了，更别提强奸我兄弟的姐姐，我兄弟的姐姐是我什么人？你他妈的，我还说你跟你妈通奸生下你徒弟呢，自有苍天和大地作证，你可有话说！”
“你当我找不出来证人吗？”老道被我气得脸色铁青，嘿嘿冷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把证人给你拿出来！”
“你们两个孽障还不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面沉似水的老道姑。接着，从修真者中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脸色惨白，双目无神，身上挂着不少血迹，其中一个人的身上，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就见她们摇摇晃晃的向我们这边走来，一直走到双方的中间站住。
“你看看，”老道气势汹汹的说道：“这就是被你掠去的两个修真者，大伙都看看，这个猪妖把她们折腾成什么样子……”
“银瓶，若雪，”不到老道说完，我便扑到她们跟前，大声地问道：“你们怎么了，是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给你们报仇！赤雨，他们是怎么回事？她们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我不知道啊，”赤雨跑到我的跟前，看到她们的样子也愤怒不已，恨声说道：“那天，她们的师父带信给她们，说有紧急的事情要跟他们商量，我可是一直把她们送到家门口才走的啊。”
“哈哈哈……”老道发出一阵狂笑：“你们少在这里演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她们自己说一说不就知道了？”
“他们逼我们说出修练的功法，我们不肯说，他们就对我们百般毒打，用尽酷刑，不过我们仍然没有说。”若雪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却远远的，我和赤雨向掉到冰窟窿里一样，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老道的笑声铿锵刺耳，震得人们的耳朵嗡嗡作响，可他却不顾大家的感受，一个劲的笑个没完：“这回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那个女娃子，你在把那猪妖吃自己义女的事情说一遍！”
“雨婷很可爱，”若雪仍然是那副痴痴呆呆的表情：“可是有一天雨婷忽然不见了，然后他从外面回来告诉我们，说他的义女被他吃了……”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老道的语气变得很正义凛然。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若雪，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靠，不要听她的，”还是赤雨反应得比较快，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被人操纵了心智，刚才说的话……”
“赤雨，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没等他说完，旁边的银瓶突然开了口，但是声音并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难道你忘了师门的大仇了吗？杀掉你师父、师兄的仇人，就是这个猪妖！！！”“师姐！”赤雨惊得眼珠子都掉在地上，大张着嘴愣了半天，最后痴呆呆地说道：“怎么你……你……你说什么？狼牙就是咱们的仇人？……”
“就是他！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样子……”银瓶凄厉的喊道：“他当着我的面，杀掉了我的哥哥还有师兄，他还杀了我们的师父！你知道吗，赤雨，其实师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不仅如此，他还……他还把我……”
银瓶越说脸上的黑气越重，最后竟然掏出一柄黑色的宝剑，恶狠狠的朝我身上刺来。
我已经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了，正是被我强奸后自杀的连莲，那个独臂的女修真者。没想到原来她就是赤雨的师姐，更没想到，他们师门一共有六个人，有五个是死在了我的手上……赤雨即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结拜的兄弟，我竟然还把他的师姐……靠，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彷徨间隐隐发觉，有一把剑朝我刺来，我一点躲的意思的没有，不知怎的，心中竟然隐隐有一丝高兴，要是死了的话就不用面对赤雨了……
长剑传胸而过，元神也被一剑刺穿，一心求死的我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呆呆得站着。面前的银瓶忽然身体一颤，软倒在地，随即又从地上跳起，扑过来把我紧紧地抱住，带着哭腔关切地喊道：“狼牙，你……你没事吧？”
刹那间我忽然明白过来，往事像放电影一样从我的脑中闪过，一幕一幕的无比清清晰，从我当上国师开始，先是雨婷的失踪，然后是钢牙她们三个叛徒神秘的出现，到他们杀掉几十万大军，再到无故消失，最后引诱我强奸那个恨我入骨的女修真者……原来这一些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而算计我的人，我只知道他是一个神仙。
“哈哈……”我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猛地把银瓶推到一边，瞪着那个老道说道：“你是神仙吧！想不到我一个小小的猪妖，竟然值得你们这样算计……哈哈……在下荣幸之至！”
扑通，赤雨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的样子比我还要颓废，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歪歪斜斜的跌出去老远。
“赤雨，我……对不……”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感觉到后面有一股大力撞了过来，身体立刻向前飞去，正好跌在赤雨的旁边，我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把身